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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德并未看出村主是装的,他把着媳妇走出医馆,街上围了不少人,一手拿草帽的老头站在中间不知是干什么的?
孔德、学掌柜跟着老德与老德媳妇也走了出来,伙计猫哥和耗子跟着掌柜的身后只差一步便出了医馆。
老德回头看向村主,问:“村主,那老头与那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村主瞅眼老德,将迈出的脚退了回来,手把门框说:“那么多人,我也不知都是干什么的。”
老德见村主往回退,问:“村主为何不将脚迈出来,反而退了回去?”
村主回:“外边人多有点热。”
老德朝前伸了伸手,说:“外面有点风,比屋中凉快,也比屋中空气好。怎的村主,你要在门口里看着那卖筐卖桶的出来?”
村主回:“不错,我在门后看那卖筐卖桶的出来。”
老德往对面瞅去,看对面那铺子,只见匾上刻着五个红字‘竹筐木桶铺’。老德以手指道:“那铺子就是那卖筐卖桶的吧?”
学掌柜在后缓缓回道:“哦,是的。”学掌柜看对面那竹筐木桶铺子,想自己快要因那铺子掌柜挨棍子,说话也没多少精神。
老德瞅着自己家的车,不知被谁推到了一边,车在医馆门前北侧道边上,上面或站或坐得有八九个人,他们皆往人圈内瞅,也有瞅了几眼往别地瞅的。
老德是个吝啬的人,他见那多人皆在自家车上,他现在不担心别的,担心那些人把自家车踩坏了。老德朝那八九个人伸手喊道:“哎!你们在上面怎么样?”
那八九个人听到喊声,朝老德看来,一个最胖最高的道:“喊啥呢!”
老德将伸着的手收了回来,瞅了四五眼自家床大的车说:“那个,那车是谁地呀?”老德说着朝自家车略微指了下。
那最高最胖的低头瞅了眼,最后瞅向车把,他也不知这车是谁的?他踩了下车板问车上的人:“这车是你们谁的?”
车上的人皆看向最高最胖的,互相瞅瞅,皆不知车是谁的?他们互相又问:“这车你的不?”他们互相又回:“不知道是谁地?”或说:“不是啊?”
车上的人皆不知自己所站所坐的车是谁的?那最高最胖的人见了,往四处瞅去,找车的主人?他瞅了两圈,最后瞅向老德,问:“你知道这车是谁的不?”
老德看着那最高最胖的老爷们,寻了寻思,说:“你看那车像谁家的?”
那最高最胖的又低头瞅了眼脚下看不到多少地方的车,又往四处看了两眼,说:“这多人咋看车是谁家的?”
老德回:“车是谁家的,街上人虽多,你可知它的主人就在你眼前?”
最高最胖的听了,看着老德,问:“怎地,这车是你家的?”
老德摸了下脸,回:“然也。”
第四百一十七章 让人下车()
八九个人,皆在老德家病床一般大小的车上,那最高最胖之人得知脚下的车就是与自己说话那人的,他见那人头上贴着膏药,一只腿似乎有些毛病,被一女人扶着胳膊,看样子那女人跟他关系不错。
他对头上贴着膏药的老德道:“这是你车啊?”
老德回:“是我家车。”话毕老德问:“车小人多,你们站得下吗?”
车上其他人听了,已知自己上来的这辆人推的车是谁的了。他们皆看着老德,欲要下车。那最高最胖之人回老德:“再上几个都能站的下。”
老德瞅瞅自家的车,要是挤估计还真能再挤下几人。看毕老德道:“你们在我家车上累不累?”
一坐在车边上的人道:“不累,我坐着挺舒服。”这说话的人是个白脸瘦子。
那最高最胖的人道:“我也不怎累,就是站在车上看个热闹。”
老德见这人又高又胖,道:“你个那么高,还用站在车上看热闹吗?”
最高最胖的听了,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人最高也最胖,其实老德什么意思也没有,他只是在说这人个头高,夸他。老德听了道:“我是说你个高,不用站在车上看。”
老德虽是夸他,但这最高最胖的人听了,认为那头上贴膏药的,是不愿自己站在他家车上,他道:“你什么意思?”
老德回:“我是说,你个高,不用站在车上。”
最高最胖之人听了,丝毫未听出老德是夸他,他有些生气,问道:“我站你家车上你能怎么地?”
老德听了稍微一愣,看着那最高最胖之人,说:“你站我家车上我倒不能把你咋地?”
最高最胖之人用脚踩了下车板,道:“你家这破车,我一脚给你踩漏了信不?”
老德看这人体格不敢惹他,他道:“哎呀,我那破车都不够你一脚趾头踩地。”
最高最胖之人听老德这话还算客气,他道:“你家这破车,连匹马都没有,咋弄到这来的?”
老德指了指车把与车身连接处的两条腿,说:“这是人推的车。”
最高最胖之人站在车子中间,往下瞅没有瞅到那两条腿,他道:“你这破车咋不配个马或骡子呢?”
老德回:“那不是有两条腿吗,套马和骡子那俩腿碍事。”
最高最胖之人知这车那有两条腿,他道:“那有什地,锯掉不就得了?”
这时那坐在车边的白脸瘦子说:“锯掉它,套个老牛驴啥地,拉什么不能拉。你这大个车,用人推,能推多少东西?”
老德听他二人说话,因自家没有牛也没有马,一个拉车的牲口也无,他是个吝啬的人,他嫌那东西费料钱。听了二人的话,他回:“我家也不拉什么太大的东西,用人就可以。再说,这车也不经常用,养牲口倒搭钱。”
那白脸瘦子说:“养头牲口费不了多钱,一车草料能养半年。”
这时坐在车上的一个方头说道:“一车草料养一头大牲口能半年?以我看顶多能有养一个月。”
白脸瘦子未养过牲口,他只是估计着说,他听了方头说的话,看着他道:“你家养过牲口?”
这方头也未养过牲口,他也不知一车草料养一头大牲口可养多少时间,他回:“我家养那玩应干啥?”
白脸瘦子看眼方头,说:“你家也没养过?”
方头也不瞅白脸瘦子,他回:“我家不养那玩应。”
白脸瘦子说:“那玩应谁家养呢?”
方头说:“不少养的呢。养马、养牛的多,养驴和骡子的少点。”
那最高最胖的人道:“养马的最多,往镇上去骑马去最快,骑牛得好几天。”
方头听了说:“骑牛去镇上的我好像见过一回。”
白脸瘦子说:“一回,我见过好几回。”
老德见八九个人一直在自家车上,他想让他们下去却又不敢。不说别人,就那最高最胖的站在那里他就不敢。
老德媳妇看出老德不敢撵那些人下车,她动了动老德胳膊:“老德,把那些人撵下去,就说村主让的。”
老德闻言一时未敢说话,他虽未敢说话,但心中却暗乐。说村主让的,不仅可让他们下车,自己也不会怕他们。
那村主在门后听了,看着老德媳妇,一时也未说出话来。
老德媳妇见老德站那不动,她推了推老德胳膊:“老德去呀,站这干什,说村主让的。”
老德哎了一声,往前迈了步,瞅着自家车上那些人。老德媳妇将老德胳膊往前一送:“快去。”
村主在后说:“为何说是我让的?”
老德犹豫着刚要去,听村主问,他回:“我也不知。”
这时老德媳妇回头瞅眼村主,说:“这村子被村衙治理的,人家的车,别人说上去就上去,还那么多人,一点礼貌都没有。这村子,丢东西的丢东西,打架的打架,碰瓷的碰瓷,抢劫杀人的都有。什么破村子,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村主听了,还确实都发生过这些事。老德媳妇这一番话,把村主说的头都低下了。
老德媳妇瞄了眼村主,对他家老德说:“去,让那些人下车。”
老德听了媳妇说的话,也不再犹豫了,抬腿便往前走,这一抬腿好悬没摔了,他哎呀一声两手摸向受伤的膝盖。
老德似蹲不蹲,似弯腰不弯腰,两手摸了几下受伤的膝盖,他回头瞅了眼媳妇:“媳妇,你得把我过去。”
老德媳妇寻思了下,走过去把住老德胳膊:“走吧。”
老德直起身,媳妇搀扶着朝自家车走去。
老德走至自家车前,对车上八九个人道:“村主说了,这是我家的车,他请你们下去?”
车上八九个人是瞅着老德过来的,他们闻言看着老德,那最高最胖的道:“村主说请我们下去?”
老德抬头看着最高最胖之人,回:“不错,村主说请你们下去。”
最高最胖之人往医馆看去,说:“村主是哪个?”
老德回头瞅了眼村主,问:“你未曾见过村主?”
最高最胖之人回:“我还真没见过村主?”
老德指道:“那在医馆里把着门框的便是。”
第四百一十八章 买来之车()
站在老德车上最高最胖之人,未见过村主,他看向老德指给他,那在医馆里把着门框之人,看了看说:“那就是村主?”
老德回:“不错,他就是村主。”
最高最胖之人看着那把着门框之人,只见那人在瞅着他们。他问:“你没说错,他就是村主?”
老德回:“啊,他就是村主,我往村衙那溜达,经常看见他。”
最高最胖之人虽身体好,但也不敢得罪村主,他略蹲身问车上其他人:“那人是村主不?”
那方头的见过村主,说:“那人是村主,我在衙堂前见过他,他在那干啥呢?”
听那人就是村主,最高最胖的看着村主往下大蹲身,因车上有八九个人加上他身大体胖,往下大蹲时挤掉一人。那被挤掉之人,一是被挤二是自己往后一退被绊了一下,这人直接掉下车来滚倒在地。
滚倒在地之人爬将起来,看着那最高最胖之人,未敢说他。
那最高最胖之人完全蹲在车上,他只是侧了下头,对那被挤掉之人并未理睬。
老德看出这胖高之人有些怕村主,他对车上人道:“你们还在车上什么,都从俺家车上下去。”
在车边上的人,听了,先后下了车,那白脸瘦子下了车说:“你不老德吗?”
老德看向白脸瘦子,说:“啊,你是谁?”
白脸瘦子回:“我那谁,那个那谁你认识不?”
老德看着白脸瘦子,寻思着并未说话。
白脸瘦子说:“老德,就是那个那谁你认识不?”
老德看着白脸瘦子说:“哪谁?”
白脸瘦子说:“那谁。”
老德:“哪谁?”
白脸瘦子:“那谁?”
“哪谁!”老德。
白脸瘦子看着老德,用手指了下:“就是那谁。”
这时那比白脸瘦子后一步下车的方头问:“那谁是谁呀?”
白脸瘦子看向方头,说:“那谁你不认识。”
老德说:“到底谁呀,你也不说名呀?”
白脸瘦子其实也不知道谁认识老德,他当时只是一慌那么一说。他回老德:“那谁叫啥我也记不起来了?”
老德闻言寻思,也不知他说的那人是谁?老德说:“那人到底是谁?对了,你是谁?”
白脸瘦子啊了一声,去瞅从车上下来的其他人,转话道:“都下来了?”其实人并未都下来,那最高最胖的仍在车上,不过他正蹲着往车边挪准备下车。
最高最胖的踩着车轱辘下了车,他看眼老德瞅向村主,见村主没什么表情,他朝老德说:“你挺有人呀,认识村主啊?”
老德回:“我跟村主也算认识也算不认识。”
最高最胖的问:“那他为何请我们下车,车是你家的?”
老德回:“这事你就别问了,你只要下车就行。”
最高最胖的听了,未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白脸瘦子仔细瞅了瞅村主,说:“我看村主咋不对劲似的呢?”这白脸瘦子也在村衙前见过村主。
老德回头瞅眼村主,并未见村主哪里不对劲,他问:“村主哪里不对劲?”
白脸瘦子感觉村主好像没有让他们下车的意思,他是从村主表情、姿态、眼神中看出来的,他说:“我看村主好像没让我们下车?”接着他对下车的人说:“你们看村主的眼神?”
闻言,从车上下来的八九人,先后皆看向村主,他们见村主眼神果然有些不对。视乎在说,我没让你们下车?
车上所有人,也不敢确定自己观察的,只是凭感觉而已。他们也未多想,车不是自己的,自己多少有些心虚。
他们之中,未说话的皆散了去,只留下方头、白脸瘦子。那最高最胖的没走,他仗着自己身体好,靠在老德车上眼瞅他处。
白脸瘦子也要走,他对老德说:“你家车挺结实,我们一帮人上去都没事。”
方头见人皆走了,他摸着鼻子边走边说:“他家车挺结实。”
最高最胖的见方头走了,他稍微也有些想走,不知为何留了下来。
老德回白脸瘦子:“哦,那板子都是做棺材用的板子,结实耐用。”
白脸瘦子听了:“做棺材用的板子?做棺材用的板子不便宜呀?”这时他问:“你家连头大牲口都养不起,咋还用做棺材用的板子做车板子呢?”
老德回:“那车不是我做的,是棺材铺老板卖我的。”
白脸瘦子听了,问:“棺材铺老板咋把车卖你了呢?”
老德回:“他把车多安了俩腿,他得拉棺材,用人推能推动吗?当时他把车卖我,我说咱村的街挺平乎,那俩腿也不碍事。他说,用马拉车,有那俩腿不好看。你说他这人。”
白脸瘦子听了:“那他把俩腿锯掉不就得了?”
老德说:“我当时也这么说来着。那是做棺材的,是做木匠活的,他把车做错了,认为是自己失误所致,他非要重新做一辆。你说他这人?”
白脸瘦子听了,说:“这人脾气还真犟,把俩腿锯掉不就得了?非要重新做一辆?”
老德说:“谁说不是,非要再做一辆,那辆不卖我就要劈了烧火。我当时也不想买。”
白脸瘦子问:“你咋不想买呢?”
老德回:“我嫌他要价贵。”
白脸瘦子说:“棺材板子,要价贵正常。”
老德说:“其实他要的也不贵,比专卖车的还便宜点。”
白脸瘦子听了:“那你咋还嫌贵呢?”
老德是个吝啬的人,车子比专卖车的还便宜,他也嫌贵。老德回:“我当时也不需要车,若是他能便宜,我就买。”
老德是个吝啬的人,但他买东西爱占些便宜,东西若是便宜,虽说他用不着,但他也买。
白脸瘦子听了,回老德:“用不着便宜你也买?”
老德回:“不错,只要便宜,就算是用不着我也买。”
白脸瘦子说:“也行,只要便宜,用不着也给他买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哎,你挺奸那?”
老德笑了笑,说:“嘿嘿,这东西,只要他便宜,像个样,你就往家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白脸瘦子瞅眼老德家的车,说:“你这车就是多俩腿,没那俩腿,套匹马,坐在车上让马拉着走,那多舒服?”
老德说:“就是没遇到卖便宜马的,若是遇到我就给它买来,把那俩腿锯掉当柴烧,套上马,我这车就可以叫马车了?”
······
第四百一十九章 老德回去()
老德与白脸瘦子又说了几句话,白脸瘦子要走,白脸瘦子对老德说:“老德你还有啥话要跟我说?没有我得走了?”
老德闻言一愣,记得是这人先跟自己说话来着?他回:“哦,没了,你有事先走吧?”
白脸瘦子见老德头上贴着膏药,腿也有点毛病,他问:“你头和腿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老德见白脸瘦子又问自己话,他反问:“你怎还不走?”
白脸瘦子本来想问完再走,他听老德说,寻了寻思反而不想走了。他道:“我听你说话好像撵我似的?”
老德笑了下,说:“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随意。”
白脸瘦子看眼老德,说:“那是,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就去,想来就来。”
老德道:“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不说就不说。”
白脸瘦子回:“那是,嘴是你的又不是我的,就如我的腿是我的,而不是你的。”
老德朝白脸瘦子抱抱拳:“先生所言极是。”
白脸瘦子朝老德抱拳回礼:“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老德朝白脸瘦子笑了笑,朝他动了动抱着的拳,心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