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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李长吉和老黑说,好,就这样!特派员又回头看看了看李长吉说,伙计,卖点力气,越规矩越好,否则,你知道我该怎么做!李长吉说,放心吧特派员,我的夫人在你们手上,我不会造次的,她是我唯一的寄托了了!特派员“嗯”了一声说,记住了,吃时务者乃为俊杰!于是,他们各奔东西。
夜幕降临了,老八路躺在山洞中很是疲惫,他想动,可就是没心思动,就想这样静静的躺着,永远的睡下去!肚子在叽里咕噜的叫着,很饿,好想吃点东西呀!小雨和石蛋怎么样了?小诸葛和牛二逃脱了吗?他们都没事吧?患难见真情,我的好兄弟,多保重呀!
无限的伤感让这位饱受沧桑的人,感慨万分!
党代表,这个一直在自己身边的老革命,朝夕相处,同窗共事,没想到却是背道而驰的冤家对头,是暗藏在革命队伍中的阶级敌人,好阴险狡诈的家伙,今天他完全彻底的原形毕露了,他丑恶的嘴脸行径,今天暴露的一览无余!背后的枪声还依然在耳边响起,想置我于死地的目的动机昭然若揭!徐组长的大声喊,“不许开枪”还依然在耳畔响起!这一声大喊,起到了救命稻草的作用,如若不然,后果绝非像现在这样!两者之间鲜明的对比,泾渭分明的摆在了眼前,而这个铁的事实,又有谁会相信哪?
看似是迷雾重重的阴霾,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是经不起风浪的吹打的!现在内鬼已经明朗,要想获得重生,必须要吹散这层压在头顶的乌云!
小雨和石蛋在密室里隐藏着。黑漆漆的山洞,伸手不见五指,小雨拿出火柴,划着一根,脚下是层层的台阶,再往下走,虽说凸凹不平,但很是宽敞;拐角处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放置着一些生活器具,中间有一盏油灯;点着油灯,洞内的一切尽收眼底!哇,好宽敞呀!吃的用的,一有尽有,石床上的被褥都放置的整整齐齐的,这里嫣然就是个舒适的起居室,冬暖夏凉,不潮湿不阴冷,温度适中,虫不叮,蚊不咬,绝妙至极呀!
沿着秘洞往前走,是一条通幽的地洞,它倾斜而下,走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发现不远处有明亮的光直射进来。俩孩子来到亮光处,底下有个木制的梯子靠在上面,石蛋说,我上去看看,等他沿着梯子爬到顶端,才发现这是一颗粗大的树,是一颗还活着的空心树!树的顶端就是洞口!石蛋看了看这棵树,还依然枝叶繁茂着生长着!石蛋沿着这个树洞放眼望去,这棵树正好处在山谷之间,很是隐秘,悠长弯曲的山路,就在这棵树的下面纵贯东西!
好安静,这里**静了,安静的让人有些恐惧!
石蛋小心的下来了,他把看到的一切给小雨说了,说话时透露出了不安的神情。小雨说,怕吗?石蛋点点了头说,咱们怎么办呀!小雨说,我也有些害怕,这里**静了,咱们还是回山洞吧,离开这个死人呆着的地方,要不老师和师傅他们回来了,也找不到我们!石蛋说,好,快走吧!
小诸葛绕道直奔山下,下山对他来说,就好比是飞,那种速度是无人能比的,这是多年练就的本领!记得牛二的相好村姑来山上看望牛二,牛二却冷眼相待,不理不睬,村姑是铁了心的跟定了牛二,不管你怎么带我,我就是赖着不走!之所以村姑对牛二这样好,只是因为,她爹被李长吉欺负了,一个摆摊卖菜维持生计的老汉,没招谁惹谁,李长吉派人抢了老汉的菜不说,还把老汉暴打了一顿!这时,牛二刚好在街上踩点,正愁没事干,遇到了卖菜的老汉被人欺负,他一声怒吼,哪来的野种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撒野?这一帮人斜着眼睛瞄着牛二说,吆喝,壳瓜子壳出个臭虫来,还有人竟然胆敢管我们?活腻歪了不是?说话间这几个人就凑了上来,牛二正愁没地方撒气,一阵拳脚,就把几个打趴在了地上!这几个人想跑,牛二一个都不让,谁跑就揍谁!几个人见状都趴在地上不动了!牛二说,跑呀,怎么不跑了?几个人趴在地上说,不敢跑了,谁跑你揍谁,谁还敢跑呀!牛二哈哈大笑着说,我揍得就是你们这些欺行霸市的人!这样一个力无搏鸡之力的人,以卖菜为生,多不容易呀,你们还欺负人家老头,你说你们还算人吗?都是穷苦人出身,干嘛要狗仗人势呀!说说看,你们的主子是谁?这几个人相互看了看,谁也不敢说。牛二急了,说不说,还想挨揍呀!他们赶紧的说,是李长吉。李长吉?牛二听说过这个人,坊间对这个人多有微词!牛二说,李长吉不在这里,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撒野呀?这几个人说,李长吉在这里开了一个武馆,其实就是在这里招收些打手,他们一个比一个横,从不自己掏腰包,每天的吃喝都是抢来的,从不给钱!牛二闻听,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事,他怒火中烧,他决定去看看这帮家伙,到底有多厉害!这次踩点只有一个人跟着牛二,这个人就是前文书提到的那位会做买卖的人,此人姓朱,人称铁算盘!铁算盘说,牛爷,咱们最好少惹是生非,他们人多势众,别耽误了大当家的大事!牛二说,咱们干嘛来了?铁算盘说,踩点呀?牛二说,对呀,这不踩到点了吗?这么好的买卖,咱们不做多可惜呀,亏你还是个买卖人!
铁算盘拗不过牛二,只有跟他走了。牛二让这几个人把菜还给老人家,让他们带路。那位老人家千恩万谢后说,好人呀,你可要小心呀,那些人蛮横的很,各个都有两下子,打死人是不偿命的呀!牛二看了看老人家说,放心吧老人家,我就怕他们要不了我的命,我的外号叫索命鬼,是他们要小心我才是呀!哈哈哈!
就在这时,从前面跑来一位女子,此人边跑边喊,爹,爹,你没事吧?说话间这位女子就来到了老汉身边。
老汉指着牛二对着女儿说,快谢谢这位好汉,是他帮了我呀,要不然今天又挣不到钱了。
这个女人看了一眼牛二,正是这一眼,让这位民间女人铁了心的跟定了牛二!可牛二对这位女人的谢意,却不理不睬,转身就走了!
在牛二又一次下山踩点时,村姑又一次遇见了牛二。她爹说了,丫头呀,日后嫁人就要嫁给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被人欺负的!牛二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之上总觉着背后有人跟着,可是回头总却看不到人。牛儿心想,邪门了也,怎么就会没人哪?拐弯时,牛二一个急闪身,绕到了背后,村姑正在纳闷,人哪?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了哪?这时的牛二已经在她身后了!村姑回头看见牛二站在自己的身后,顿时吓了一大跳!牛二说,你跟着我干吗?村姑低头不说话。牛二说,你可要小心呀,我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村姑还是不说话。牛二没辙了,只有继续往前走,村姑就紧跟不舍。牛二一回头看她,她就停下脚步低头不语。这时的天将近黄昏,牛二心想,自己闪人吧,又怕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女孩有个闪失,要是领她回去吧,这可怎么说呀!嗨,罢罢罢,由她去吧,回头再把她送下山就是了!
来到山洞,弟兄们一见牛二身后跟着个女人,就大声的说,牛爷呀,怎么出去一遭带回来一个压寨夫人呀!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小姑娘长得好水灵呀,牛爷好眼力好福气呀!等下回我们也出去踩一回点,也领回来一个漂亮妞,咱们生一窝子土匪崽子,后继有人呀咱们!哈哈哈!
有一次牛二彻底惹恼了村姑,村姑见牛二的衣服脏了,要给他洗衣服,牛二狠狠的瞪了村姑一眼说,放下,滚!
村姑怔怔地看着牛二,两行热泪再也忍不住了,她实在是受不了牛二的冷漠了,临走时,指着牛儿说了一句话,告诉你牛大眼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口说出你娶我!说完,她毅然决然的跑出了山洞!
山中弟兄们都责怪牛二,牛爷呀,你这是干嘛呀,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多好的姑娘呀,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还这样对待人家,这下好了,人也走了,这回一个土匪崽子也看不到了!
小诸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狠狠的骂了一句牛二,一个箭步就冲出了山洞,飞也似的就去追赶村姑去了!
小诸葛下山的速度是飞快的,眨眼的功夫就跑出了很远,可就是看不到村姑的影子!咦,这就纳闷了,她就是再快也不会比我还快吧!这一路上怎么就看不到人哪?躲起来了?小诸葛望着这茫茫的大山,大声的喊了几声村姑,但是没有回音。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多好的人呀!村姑在山洞这些天,给弟兄们洗衣做饭,很是勤快,深受弟兄们的喜欢,可唯独就是这个牛二,压根就没跟人家说过一句话!走就走了吧,天不遂人愿呀!小诸葛望着山下说了声,村姑,一路保重!
第六十三章 行无隐而不形()
窝囊,真他妈窝囊!就这样收兵?这叫什么事呀!这么多的民兵,在人民当家做主的今天,这些乌合之众,就在我们眼前,竟然被他们戏弄在股掌之上而毫无办法,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呀!我有何脸面回家呀!老八路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没有踪迹,牛二和小诸葛也不知去向,特派员和李长吉现在也不知道死活,就这么几个人,我们有着数十之众,对付这区区几个人,莫非真就像老八路说的那样,我们这的情况比较复杂吗?今天我亲身感受到了,的确不容易呀!面对绵延无边的太行山脉,纵横交错的复杂地形,要想抓住他们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呀!这些只是自然地环境,但人为的因素也不能忽视呀,这些比自然的环境更加的可怕,通过今天的实战,很能证实这一点!以前自己也曾经在这里战斗过,那时是我们在暗处,敌人在明处,我们能做到知己知彼,而如今反过来了,绝非从前的环境了!嗨,看来,不改变思路是不行喽!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夜幕降临了,摆在面前唯一的选择,就只有打道回府了,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干什么哪?你看看这些疲惫的民兵战士,还在忍受着极度的疲劳和饥饿,他们那还有继续作战的能力?诚然,我们所要抓的人,就在这里,他们的俘获,就意味着整个事件的终结,所有的事,就剩下扬眉吐气了!可是现在哪?我们反倒成了孤立无援的笨蛋,一无是处的败兵之将,这是多大的讽刺呀!假如老八路是内鬼,他现在正在阴暗的角落里,窃窃偷笑洋洋得意,在痛骂着我们这些毫无用处的窝囊蛋!牛二和小诸葛同样会在讥笑我们的无能!特派员和李长吉,就更加的得意了,大山这座庇护所,给予了他们足够的施展能力的能耐,他们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而我们同样是生活在这里的子民,为嘛在他们面前,就显得那么的无能哪?徐组长百思不得其解!
骂吧,骂吧!我老徐一辈子都在为自己的信念而奋斗,我时时都不忘自己是名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我每时每刻,都在为着自己信念玩命的工作者,可时时都在被别人误解着,我的付出跟我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就不能成正比哪?!冤大头!,徐建安呀,徐建安,你这是为什么呀?!好不容易在工作中有了一点起色,怎么现在又迷茫了哪?你个没用的东西呀,我的徐建安同志!
徐组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他想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他此时此刻,特想跟一个知己,好好的谈谈心,唠唠嗑,说说心里话!可谁是自己的知己?他把自己置身在了指挥部,把自己置身在了指挥部里所有的领导干部面前。民兵主任是自己的知己?宣传主任是自己的知己?出了匆匆的工作之外,还有什么可以标榜的推心置腹的情感?党代表是我的知己?他跟老八路关系密切,这是众所周知的,自从我来了以后,我有过跟他促膝交谈的经历吗?刚愎自用,无谓的果断,势必要彻底改变这里工作落后的面貌,成了我的所有,回头看看我的业绩,哪一样不是在这种情况完成的?在我来时,老领导一再叮嘱我,别管到哪,要先把人的工作做好,这是必须要做到的,然后才是工作,这一点做不到,你的工作,即便是做得再好,也是徒劳的,一旦遇到事,你就会像一个没有根基的高塔,定会轰然倒下!呜呼!老领导呀,我徐建安今天才真正的明白了你这句话其中的道理!说的真好呀!
徐组长,想什么了?天黑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党代表问道。
猛然间,徐组长从沉思中缓过魂来。哦,他看了看周围疲惫的民兵们,又看了看党代表,是呀,整整一天了,天都黑了,回吧,不回家干嘛哪?他望了望山下,他在想,山下那些追赶特派员和李长吉的民兵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了,只有一位连长带队,他们还在作战吗?现在没有了枪声,一切都是宁静的,看不见一个身影。我作为一名指挥员,就这样置他们于不顾,打道回府了?
徐组长想起了指挥部,想起了指挥部里刚被关押的犯人们,还有老八路的一家人。鸟无偷不飞,人无头不走,那才是我的位置!我曾经训斥过老八路,你身为最高统率着,不坚守自己的岗位,擅自脱离指挥位置,军中无帅,你的帅印能保吗?怎么今天反倒轮到自己了?怎么自己反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为什么?
老八路现在怎么样了?他不会出什么意外吧?滚下山的那个人是他吗?那么陡峭的山坡,不死也残,他真的在这被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想完结自己的生命吗?他真的是内鬼吗?那他为什么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不开枪回击哪?党代表和民兵,就近在咫尺,子弹就在耳边飞,但凡是人,都会出于本能会回击的,可他为什么不回击哪?莫非他真的是被冤枉了?那他的所作所为,又怎么解释哪?他不是内鬼,谁又有可能是内鬼,还有谁会比他更有可能?
徐组长在猛然间,想起了老八路,一幕幕的情景闪现在了眼前,心中升腾出了一种很复杂的情感在其中,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受!
徐组长,你倒是说话呀,咱们怎么办?党代表再一次的催问道!
徐组长又一次的看了看民兵们,无奈的从嘴里说出一句话,整队,回家!
聚合,稍息,立正,报数!党代表即刻整队。一、二、三、四!报告徐组长、党代表说,实到五十六人,迟到二十一人,请领导指示!
党代表看了徐组长,徐组长点了点头。党代表说,向右转,跑步走!
队伍出发了,奔向了回家的路!
徐组长跟在队伍的后面,心中的思绪依然还不能平静!他也不知怎么了,不想老八路则已,一想起老八路,这个念头总是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肯散去!莫非平时他说的话,都是对的?这一切的炮制者,莫非都是我在浑然不觉中制造的?激战时,牛二分明是跟特派员和李长吉是对立的,各自都想至对方于死地,这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莫非我真的冤枉牛二和小诸葛了吗?莫非真像他们所说,这两个人是“良匪”?今天这真实的一幕,我是看的清清楚楚的,绝非道听途说呀!莫非他们也在跟老八路一样在演戏?这种思路也太过荒唐了吧!有谁会在这种情况下演戏?这可是你死我活的生死较量呀!老八路演戏,那是说明他的狡猾,他的家人演戏,那是因为家人是为了保护老八路,可牛二和小诸葛有必要在这种情况下拿着自己的生命演戏吗?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混蛋逻辑!
老八路跑了,孩子妈和俩个父亲也抓起来了,孩子也失踪了,那孩子跑哪去了?
徐组长一想到两个孩子,猛然间又回忆起了在老八路家喝酒时的情景,孩子妈的不正常行为和老八路的逃跑,都是有预谋的,他们才是在真正的在演戏!可他们在遮盖什么哪?孩子本身就不在家,老八路的醉酒,正是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实施了这次金蝉脱壳之计的,孩子定是去了黑山洞,老八路的目的就是为了去黑山洞,才这样做的,对,一定是这样的!家里石磨下的地洞,就是个最好的证明,就连牛二和小诸葛,都是从这里逃跑的!
那么俩孩子哪?他们去哪了?老八路,牛二,小诸葛,都看到了,可唯独没看见俩孩子!老八路家的大门口外时刻都有民兵把守着,他们不可能从大门外逃走,只有地洞里!也就是说,孩子一定还在黑山洞里!一定在黑山洞!
停止前进,停止前进!徐组长急切的大喊道!
党代表不知所云,命令部队即刻停止前进!他不知所云,忙问道,怎么了徐组长?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丢下追赶特派员、李长吉的同志们不管,我要去接应他们!我带上十几个人去,你带上其他的民兵先回去吧,指挥部还有好多事需要做,关押的罪犯,老八路的一家人,都需要审讯,再说了,要是上级打过来电话,家里要是没人接,咱们怎么交代呀,这不是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