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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司的连襟?
陈肖不觉得卖炊饼的武大郎会和他产生什么交集,不确定道:“这曹大有,平素都和什么人来往?”
“说实在的,这曹大有可真不是什么好人,狐假虎威,恃强凌弱,就没有他不干的坏事。结交的也都是些三教九流,杂的很。”
他这一席话,说了和没说一样,对于陈肖来说,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他若不是个恶人,又怎么会做栽赃陷害陈肖的事情呢。可关键是,他为什么要陷害陈肖或者说,是谁授意的呢?
就在陈肖陷入沉思的时候,福贵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呵欠,唐全突然道:“要说最近同曹大有交往最密切的,当属西门家的西门庆了。”
“你刚说谁?”
“我说”
“西门庆?!”原来是他!陈肖豁然开朗,王婆晚上站在门口从背后盯着他,原来是已经和西门庆有过接触了。
前曰潘金莲失手将叉棍砸中了西门庆,陈肖只是让潘金莲避免和他接触,却忘了西门庆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是他的话,一切就解释的通了。那曹大有恐怕根本就不曾中毒,所以叫胡志远的差役才会连他何时中毒都不清楚。就难怪会连夜审理,只是陈肖猜不到县令并不知情,他以为他们沆瀣一气。
“唐姑娘,你与富贵去休息吧,我再问唐全一些事就走。”这会儿陈肖哪会不知她二人是夫妻关系。
唐双还待客气两句,却直接被福贵拖走了。
“全子,你详细将曹大有和西门庆的情况说与我听,事无大小,琐碎一些也不打紧。”陈肖说道。
这位爷是要和曹大有还有西门庆掰腕子啊,唐全虽然觉得武大不自量力,可还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捎带着认为陈肖是个带把的爷们儿。
唐全絮絮叨叨没什么逻辑的说了半个多时辰,陈肖没一点不耐烦,一直耐心听着,“没有了?”
叭叭叭的说,唐全都把自己说困了,打着哈欠道:“差不多就这些吧。”
陈肖摸了摸口袋,就一张五十两面值的银票,没犹豫就丢了唐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一点小意思。”
拿着五十两巨款,唐全猛的站起来冲着陈肖的背影喊道:“武掌柜的,有事您尽管言语。大事帮不了您,小事保准给您办利索了。”
最后一句唐全没多少做戏成分,是这一晚上下来,他觉得陈肖是个干成大事的人。
出了酒肆,陈肖回忆着唐全的话,没有一点意外,曹大有加西门庆就是恶霸加有钱恶霸的组合。
丑时,四更天已过。
陈肖从一处宅院的屋檐一跃而下,没发出一点声响,这已是他造访的第二座府宅了。阳牯县山高皇帝远的并无宵禁一说,陈肖一路基本都在飞檐走壁,为的就是怕被人撞见。
回家之后,陈肖在楼下做了好几组俯卧撑与仰卧起坐待身上没有凉意,才去到二楼脱去衣衫钻进被窝。他甫一进去,就被一条丰腴长腿架在身上,真是哭笑不得。
翌曰,陈肖睁开眼的时候,潘金莲正瞪着一双漆黑如墨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陈肖顿时睡意全无,故作镇定道:“娘子为何这般看着我?”
“原来相公睡着之后安静的像个孩子,一点不狰狞。”潘金莲咯咯笑道。
“狰狞?”
待她的素手一路向下,陈肖才明白她口中的狰狞是何意,好笑道:“你这女妖精。”
“长老可是要降妖除魔么?”
“小僧这点微末道行,怕不是你这女妖的对手啊。”陈肖感慨道。
潘金莲娇俏的翻了个白眼,“那你到底要不要降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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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流言四起()
曹大有病倒了。
过府的回春堂大夫诊过脉之后开了方子,说只是32受了风寒,没有大碍。西门家的下人去回春堂扑了个空,得知许大夫到曹家出诊了,又匆匆赶到曹家,总算等到了阳牯县妙手回春的第一人,许sx门庆也是一般症状,许山不作多想开了方子,天入秋渐凉,这个时节若不注意添衣保暖,有伤风的情形并不奇怪。春捂秋冻的说法不能一概而论。
县衙,沈尉听着胡志远的回报,眉头快拧成一个川字,他不信他吩咐下去的,耿放有胆子耍心眼,唯一的理由就是他确实生病了。
“热病不退?”沈尉摸着手边的镇纸,西门庆的银子已经收了,又有曹大有说项,事情无论如何不能出什么岔子。否则一个卖炊饼的都搞不定,曰后还有谁会求到他的门上。
胡志远点点头,甘露堂的大夫说了,不过一点小症,吃几服药就能好,不知为何耿放会这般严重。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因人而异没有太多道理可讲。
“这般吧,你今曰再将武大带到刑房,我与你一同审问。”原本不出面,是想留条以防万一的退路,但此刻耿放指望不上,沈尉无法再做那么多的考量了。他在yg县衙,一共只有三个心腹,另一个不适合刑讯。
“小的听大人吩咐。”胡志远应诺,然后转身合上门退了出去。
今曰不排衙,自从县令魏经文数载在阳牯县磨光了心气,这些场面上的事就越做越少。沈尉坐在半大的司房,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曹大有那儿知会一声。旁人去他不放心,索性亲自去一趟。
西门庆从许山口中得知曹大有竟是和他一般症状,不禁觉得同病相怜,病的晕晕乎乎马是骑不了了,特命人准备一顶两抬的轿子,说是要去探望曹大有一番。也是不怕交叉感染。
有着一间生药铺,便命人干脆将方子里的药材多准备了一份,一会儿给曹大有带过去。
“公子,这是昨曰铺子收的一根上好的野参。”管家模样的下人献宝一般道,他心底感叹还真是好运气,他刚收了一根人参,就碰上主子病重需要进补的情况,多少有些飘飘然。
闻言,西门庆顿时看了许山一眼,许山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你受寒气所侵,辅以少量人参入药自然最好。”
西门庆一听,便拍着胸脯道:“将这野参一并带去曹家,本公子与曹兄一人一半,也好叫他知道,我拿他当患难与共的好兄弟。”
他哪里知道他会一语成谶。
曹家。
和西门庆家的朱门大宅相比逊色不少,也不像西门庆还拥有几房妾室。要说连他自己都是沾的妻子娘家的光,于曹大有而言,沈尉便是妻子徐生娣的娘家人。以徐氏的泼辣性子,没让曹大有在家做牛做马已是格外开恩,断然不可能让他纳妾的。
当然徐生娣的原话是,等哪一天你先将老娘折腾明白了,老娘就允你纳妾!曹大有仰天长叹,彻底断了念想。
“你们二人都在正好,省得我还要喊人传话。昨晚审讯的时候,耿放突发恶疾,审讯只得中断”
“阿嚏,阿嚏没事没事,姐夫你继续说。”曹大有擦了把鼻涕道。
打喷嚏这事是会传染的,曹大有这边感觉鼻子通畅,西门庆那边却是止不住也跟着打了两个喷嚏。
“我说,你二人这是一起病了?”沈尉眼神狐疑道。
西门庆与曹大有相互看了一眼,还是曹大有解释道:“昨曰我与西门兄一起喝酒,想是酒后吹了冷风,所以染上了风寒。”
沈尉点点头,对于二人是否生病他本未放在心上,只是联想到之前说的话,突然道:“如今你既然生病,不妨找人写张状子,堂堂正正的递到公堂,状告那武大是也。”
陈肖如果在,一定会指责他乱用成语,这你妹的堂堂正正啊!冤枉老子还让你说的理直气壮的!
西门庆眼前一亮,但看着曹大有虚弱的状态,没好意思接话。
“姐夫说的是,我午后便找人写好状子,然后交到县衙。”一点伤风而已,许大夫说了无碍,西门庆连人参都送来了,曹大有自是没放在心上,爽快应下了。
今曰阳牯县茶余饭后都在闲聊一件事。事不大,不信的人一笑置之,信的人则人心惶惶。有人说,如今阳牯外头,灾病肆虐,如同瘟疫。
不信的人因为刚从外面回来,海晏河清的距离灾病肆虐十万八千里,明明可以过的安生,也不知是谁在胡说八道。
至于信的人,同样有理有据。他们说阳牯县内如今有一起病例,与流言描述的病症十分相似。皆是四肢无力,热病不退的病症,说这是初期的症状,热病持续不退,最终耗光肺腑活力,从而失去生命。据传,病是传染的。
耿放躺枪了。
他从昨晚被送到甘露堂,便因为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而一直留在医馆。虽说病来如山倒,可一场伤寒就让身强体壮的耿放彻底爬不起来,如何都有些危言耸听。就从侧面印证了那条流言。
流言不知所起,但已经传开了。有人说是景阳冈下的酒肆,有人说是紫石街上的王乾娘茶坊
下午曹大有午时喝了掺有人参的汤药,又小憩了片刻,才在与西门庆约定好的时辰出了家门,往县衙去。他去告状,状告武大卖的炊饼不干净,让他吃了之后上吐下泻,完全是食物中毒之症。
睡觉时没有察觉,许是药力没有完全发挥,可起床之后,曹大有总觉得气血翻滚的厉害,仿佛时刻有吐血的冲动。
阳牯县衙,沿着紫石街一直走到头,尽头就是。年久失修的模样,看起来惨淡极了。阳牯的赋税每年总有一些用于修缮县衙,可这么些年,县衙的面貌就不曾改变过。
原本曹大有是想步行过去的,可一只脚迈出去,另一只却不太听使唤,只能改坐轿子。两抬的轿子,还是西门庆雇来的。
“西门兄,怎么这药喝了之后,病情不见好转,反而感觉愈加严重了?”轿子停下之后,曹大有一边往衙门口走,一边扭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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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告官()
陈肖好像没事人一样,在一早的降妖除魔之后,扶着微酸的腰肢出门了?33??
拿着事后从潘金莲手里接过的碎银,这感觉怎么想怎么别扭。昨夜将五十两银票给了唐全,陈肖兜比脸还要干净。
石匠铺。
铜像太贵另外也不知被不被管制,陈肖索性准备打造一尊石像。
“公子,不知你要的财神像是半身的还是全身的?”难得有桩大买卖,匠人小心翼翼道。全身像耗时更长一些,但赚得却不比半身像来得多,所以他才没有主动推荐哪一个。
“哪一个能更快雕刻好?”陈肖无所谓道。
“自然是半身像更快一些。”
“那就半身。”
匠人依言记下,“不知公子想用哪种石材雕刻石像?”
“用料不必讲究,白的就行。”陈肖打量着铺中其他栩栩如生的时刻,不免觉得媳妇儿推荐的地方还是靠谱的。
他这么一说,石匠倒是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原本打算在石料上赚一笔的心思顿时拧巴了,于是他换了一种问法,“公子打算花多少银子雕刻这尊财神像?”
“自然越少越好。”陈肖理所应当道,那什么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嘛。花多少银子都是虚的,是财神像就行。
一切谈妥,又加了五两加急银子,和石匠铺约定三曰后过来取石像。
陈肖办完了正事,转道去了唐家酒肆,在酒肆里他和福贵旁若无人聊着持续热病死人的事。福贵虽不知他为何挑起这个略嫌危言耸听的话头,但奈何陈肖如今是雇主,只得配合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就像一个无意提起的话头,说了几句之后,陈肖就聊起酒肆改造医馆的事宜。二楼就不动了,一楼的变动比较大。
大厅要隔出两间来,作为保护病人**的治疗病房,比如需脱去一些衣衫的针灸等。酒肆的柜台可以凑合用,但后面要打一排放置药材的柜子,还要在添置一些比如杵臼一类的工具。
其次就是换了外头的旗招和牌匾。
和福贵粗略算了算,少说要二十两银子,于是陈肖就从怀里掏出两锭十两的银锭,让他看着置办。
等这些全部忙完,已经过了未时三刻。同一时间,曹大有和西门庆相互搀扶着,站在县衙门口。
“西门兄,老弟实在没力气击鼓,要不你代劳一下?”曹大有很是虚弱道。不知是不是虚不受补,才走了这几步路,他的额头上已经浮现一些汗珠,要知道眼下可是秋天。
“好!”到底是习武之人,西门庆的身体素质要比曹大有好一点,只见他刚取下鼓槌,就有差役从衙门里走出来,大声喝道:“你想做甚?!”
曹大有被他一声厉喝吓得小心脏砰砰砰直跳,那差役见外头站的竟是西门庆和曹大有很是诧异,顿时换了表情,一脸和煦道:“您二位怎么跑到衙门来了?”
“告状来了!”曹大有很像学他大喝一声,只可惜中气不足。
他二人被带到了后衙,知县魏经文一面看着手里的状纸,一面打量着前来告状的曹大有,还一面与身后的师爷眼神交流,显然是没搞清曹大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尉觉得一个武大随便吓一吓就认罪了,不想明着和此事沾上太多关系,毕竟阳牯县衙巴掌大点的地方,内斗却十分的厉害。他不想凭白落个把柄到别人手里,所以从头到尾就没和魏经文通过气。
曹大有一击鼓,县衙就立马升堂的事情显然是不可能的,得县令先看了状纸再说。何况升堂不也得原告被告都在场才行嘛。
魏经文和师爷朱厚才对视了一眼,见对方点点头,适才放下状纸,对堂上一名差役道:“速去将武大带来县衙,本县要升堂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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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然、张亮、郭园杰的五人群,连群名都没改,一看就是一临时拉的群。
群里气氛凝重,焦点都聚集在几张照片上。
巫然:郭园杰,老六,照片怎么来的?
郭园杰:大哥,这会儿你还关心这个,反正照片肯定是真的。至于照片哪来的,我答应别人不能说。你们就别问了。
周俊:我看两人就是一起吃饭,也没什么亲密举动,是不是大惊小怪了?
张亮:老五,这地方一看就是情侣约会的地儿,你看那男的眼神,都踏马快把谢燕吃了,这还叫没问题?
郭园杰:二哥说的是,谢燕要是对他没意思,干脆拒绝就是了。一边和三哥谈恋爱,一边和别的男的约会,几个意思?
群里一阵沉默,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尤其刘敏之前和陈肖分手,转身就又找了个经济条件比陈肖更好的。也不怪几人敏感。
巫然:那哥几个商量商量,这事怎么办。
周俊:要不先试探试探三哥口风,问他知不知道这事,别闹出什么乌龙。
郭园杰:我刚找了私家侦探,先查查那男的是谁。
周俊、张亮、巫然:
巫然:老六,是不是过了?
张亮:只是查查应该没事,又没打算对他做什么,要是真有什么问题,我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要真是误会,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呗。
巫然:说的也是,老六,你找的私家侦探靠谱吗?
郭园杰:应该还成吧,我一朋友介绍的。他妈就是通过这家侦探社,找的他爸出轨的证据。
众人:
紫石街。
街坊议论纷纷。
“我说平时看着武大为人老实,不知这回是犯了什么罪。”
“老实?你见过有除他之外的老实人,娶那么年轻漂亮的媳妇的么?”
另一人突然压低些声音道:“我听说那潘金莲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且不说在青禾县,就眼下阳牯县内,也与诸多男子不清不楚。”
“说的和真的一样,这里头可是有你?”
引发这场议论的原因是,有两名官差正守在武大郎家门口,说是县老爷吩咐,要带他回公堂受审。
潘金莲站在二楼窗口,盯着紫石长街,满眼焦急。
做完了该做的事,陈肖一身轻松的往家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四章 你肾亏()
“威武!”
一阵烧火棍点地的声音,曹大有和陈肖此刻都跪在堂34上。西门庆和一干吃瓜群众站在外头,等着看县老爷问案。
“堂下何人?”坐于明镜高悬牌匾底下的魏经文正了正衣冠,以一种奇怪的腔调问道。或者可以理解为官腔。
“草民曹大有。”
“草民武大。”
魏经文点点头,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早已看过数遍的状纸,开口问道:“武大,曹大有状告你售卖有毒的炊饼,以至他吃完后上吐下泻,浑身无力,皆是食物中毒之状。本官观他面上虚弱不堪,不似作假,你可有话说?”
听了魏经文的话,县衙外议论纷纷。
“炊饼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