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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山一行，那你觉得是谁的？看不懂就算了，我先收回去，这场桌球比赛我不比了，承认丢了这个脸，成不。”水无痕作势要去拿回皱巴巴的书法。
两老明明非常认真地鉴赏着书法，不知道哪来的精力还能发现水无痕伸来的手，不约而同伸出手臂挡着，生怕对方就此拿走那张皱巴巴的宣纸。
水无痕无奈笑了笑，转身问泰哥：“这里该不会那么不讲道理，鉴定个东西直接就没了吧？”
“当然不会。”
泰哥被水无痕这么一问也觉得分外没面子，两老头一边说不可能一边不把东西还人家，确实很丢人。
“那么看来要花不少时间了，大家先散吧，该干啥干啥，暂时没戏看。”水无痕朝围了一圈又一圈的观众笑道，“歆儿，随便帮我拿杯果汁来呗！”
大家当然不会就这么走开，一个比一个好奇着呢！
李歆瞪大了眼睛，明显的不乐意。要不是还在装情侣，估计已经把水无痕双手反剪按倒地上了。
“我这不是要看着我的宝贝嘛。”水无痕意有所指道。
李歆没听明白，泰哥倒是听明白，指桑骂槐！变相嘲讽着自己呢！
但这两老泰哥也不想得罪，只好吃了这亏，打了个响指，朝闻声走过来的侍者低语了几句。
很快，两个服务员一手一个托盘，把这个俱乐部能有的所有种类果汁饮品全端了过来。
众人全部惊呆了，他第一次看到泰哥这样招呼一个人。不过他们一点都不羡慕，泰哥的眼神都快射出火来了，这种待遇他们可不想享受。
“啊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山一行的字迹了，明显又有进步，实在太惊人”终于严大叔放下老花镜，感叹了一下。
泰哥正着急要问，齐老更着急，生怕不说几句就要被严大叔比下去，马上说：“就是就是。而且这张毫无瑕疵的书法，居然还是弃品，可见只有这种对自己要求极高的大书法家才能到达书法的巅峰啊！”
草，所以这到底是是什么意思？认证了是真品还是赝品的意思？值不值钱的意思？说个明白啊！
费少考虑的东西比较俗，但泰哥还是有点深度和内涵的，不然这个俱乐部怎么弄得有声有色。
“两位前辈，不，对于书法界来说我连边都没沾上，不该称前辈。两位大师，能不能给大家介绍一下‘山一行’是什么来头，我们都没有听说过。”泰哥终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山一行，对于就算喜欢书法的普通人来说，也是很生僻的一个书法家。他年纪多大不知道，是男是女不知道，好几年前他的作品就这么横空出世了。他的作品数量极少，但无一不震惊四座，而且他的书法独树一帜自成一派，我们这一般直接就称呼成‘一行’派！”齐老从书法的角度介绍了一下。
因为山一行的事迹实在太少，齐老已经从书法界的角度介绍完了，严大叔一直是跟着他们周家的大师，自然更明白从“内行”的方式讲解：“山一行不出名不是他的书法不好，反而是顶好。只是他作品产量实在少得可怜，这些作品绝大多数没能流入市场或书法界就被收走了，不为人所知。小泰，严大叔就这么和你说你就明白了。华国一把手书房里，挂着的唯一一副书法，就是山一行的完整的一副书法！‘正人先要正己，无私才能无畏’一共十二个字，也是当前山一行已知的最多字的一副书法。比这字数再多的，我相信反而可能能流传出来给世人知道，可惜没了。”
泰哥这么一听，果然就相当明白了！山一行的书法挂在一把手书房了，还是唯一，先不说书法好不好，首先这已经是一种象征！难怪没什么人听过山一行，这么一个产量少的大书法家，而且还被一把手如此喜爱的书法家，出产的书法肯定一扫而空啊！这种情况下有什么作品出来，很可能就被封锁消息无声无息扫走，说是霸占都可以，那些出手的人可想而知会是什么人！
为了表示自己和一把手相同爱好的占据着重要权位的人啊！他们出手要封锁消息轻而易举啊！
山一行的书法就算你知道有多了不起了，有这么一批上位者在，你也很难买到啊！
字数比十二个字更多的反而能流传出来，泰哥也听得明白。那些高位者谁敢收藏比一把手的书法字数更多的书法啊，虽然现在不至于是封建年代，用比皇帝还要奢华的用品会招杀身之祸，但谁知道会不会被误会些什么。能成为上位者做人处事还是有那么一套的，可以和老大意味相投，但绝不能勇超一头，那是找死。
山一行什么来头，不管围观的人们听明白没有，泰哥是很明白了，立刻问：“两位大师，确定是山一行的真迹吗？”
“应该是。一来山一行的名字流传不广泛，没多少人知道；二来敢仿造山一行的字迹，被收藏者发现，肯定没好果子吃。要知道能收藏山一行书法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啊，追究起来威力相当可怕！”
严大叔说着，齐老在一旁也是不断点头。
后面两位大师和泰哥说的话是悄声密语的，围观的观众们听不大清楚。
等泰哥回过头大声宣布，这张书法是名家书法，可以拿来打赌，大家也都大约知道什么意思了。
那个看起来像小白脸的无赖可能真不是乱开玩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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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八章 一字值千金（）
“还真有来头的啊，你那张后备厕纸？！”
李歆忍不住吐槽，她是有够惊讶了，不过看到那两位老头对那张宣纸爱不释手，后半句话她还是尽力压低了音量。
“当然啊，不然你以为我是来捣乱的啊？”水无痕无奈。
“抱歉，很难让人不误会你是来捣乱的。”李歆翻着白眼。
“就算是来捣乱，也是你把我叫来捣乱的啊！对不对啊，歆儿？”
水无痕后面的音量就放大了，不给李歆反击的机会，拉过李歆往怀里送，好像恋人说了什么甜言蜜语后准备秀一波恩爱。
李歆被拉了一下，忽然身子就软了，扑入水无痕的怀里。
不好！
水无痕立马察觉到不妙，这家伙怎么可能那么乖巧？每次装腔作势亲热一下，她的身体都是僵硬得不行，这次软下身子，必然有问题！但李歆已经钻进自己的怀里，推都来不及了。果然趁着两人合抱做遮挡，迅雷不及掩耳就怼了两拳，全打在软肋处。
李歆再起身的时候水无痕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一颤一颤的，连两老专心欣赏书法之余都忍不住关怀一下这位年轻人，咋秀恩爱秀出眼泪来了呢？
“女朋友太可爱，我感觉太幸福。”水无痕是如此回答。
费少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女神和别人卿卿我我，大声问：“能值钱就来比吧！两位大师，他那玩意能值几个钱？什么破书法，难道我还玩不起吗！”
“250万吧。”
“啥？！”
费少又问了一遍，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250万。”
齐老轻描淡写说着，眼睛连抬都没抬，毕竟山一行的书法那么难得一见，不多瞧瞧都对不起自己这个全国书法副主席的身份。
“这张烂纸值250万？”费少一脸不可思议。
要不是他知道泰哥什么来头，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泰哥喊两假大师和眼前这小白脸合伙给他玩仙人跳！
“山一行的字，一字100万，这价格不贵。”严大叔摸着下巴也是点了点头。
“一字100万？一个听都没听过的书法家，一个字值100万？这里两个半字，所以250万是吧？那‘致’字不止写了一半，比一半还多了一撇呢，严格来说应该值260万才对，你说250万还便宜了10万呢！呵呵，你去卖吧，我看哪个神经病会买！”费少忍不住发飙了。
“这位年轻人，我三百万和你买这书法了。”
严大叔已经懒得和费少废话，明显他刚才解说山一行书法的真正“价值”的时候，他没听懂。就这悟性，顶多就只能在这当个暴发户吧。
费少立马就被piapiapia打脸，一时就蒙了。反应过来，他却不信严大叔真愿意拿300万来买这几个破字。
费少这就估计错了，就算出到500万，严大叔都会买下这张书法。
他这是替周家买的。
虽然只有两个半字，虽然只是弃品，但只要是山一行的作品，那就是一块敲门砖！让周家人可以往更上层，那个他们可望不可及顶端集群，敲开一个小门缝！往那个集群的谁家招呼一声，我们这里有半副山一行的书法，想找个人一起品鉴品鉴。别说互相之间身份差了几级，就算几千级，那些人都愿意打开大门欢迎你过来，品鉴研讨，爱咋都行。那个谁谁谁甚至最好把此事大张旗鼓，传到更高的圈子里去，传到一把手耳朵里去呢！
投其所好这一手，任何下属都会去做的何况是投一把手的所好呢！
只要有了这么一面之缘，是不是就算搭上了一点浅薄的关系呢？再往深发展，那就要靠自己努力了。所有深厚的关系，都是从一面之缘开始有时难就难在这一面之缘！
五百万一个敲门砖，完全不贵！
泰哥自然也想到这点，所以严大叔一喊要买，他立马就做好准备往家里汇报这事。他确实是周家的旁支，周家主家现在是某个省厅的职位，正难为不够背景再往上走了，这几年再上不了估计也就这样子到退休。要想再拼一把，正需要这样的敲门砖！虽然机会不大，但好歹也是个机会啊！为了能拼到这个进入中枢的机会，首先当然是要先和“机会”碰得上面再说，只区区五百万绝对不贵！
泰哥此举是为家族也是为了自己，主家更上一层楼，他这个旁支当然也鸡犬升天！
“不卖。”水无痕毫不犹豫就回答了。
不卖？我擦费少又蒙了。一个sb用300万买一张写了2。5个字的破纸，结果另一个更sb的居然tm说不卖？！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他跟不上这个世界的脚步？
“五百万！”严大叔直接喊出心底上限价位。
能拿出这玩意的人，严大叔知道肯定不是什么能糊弄的人，没必要你一句我一句地杀价。
“我已经说了不卖了。”水无痕拿起刚才挑的一杯果汁喝了一口。
他回绝的轻巧，李歆却已经张大了嘴巴忘记去合拢。
那张是水无痕的后备厕纸啊！居然值五百万！想到那个屁股之前不知道抹过了多少这种纸，李歆只想给他来个千年杀！
你这个作孽的屁股！
“不卖你拿出来做啥？”严大叔见水无痕一口咬死，心情也不大舒畅。
严大叔也想周家更上一层楼，让他也鸡犬升天啊！这么个大好机会，没想到碰到一个硬茬，再高价他可觉得不值了，这个冤大头他不想当。
“拿出来打赌啊！”
“输了还不是要赔给人家？人家说不定还不喜欢，换成钱人家可就容易接受了嘛！再说，一会人家不要换成钱我们只能赔付250万，到时只值250万，你更亏呢！”严大叔苦口婆心道。
“我还不一定输呢！”水无痕苦笑不得，对方想要这书法想疯了，直接就把未出的结果盖棺定论，“就算赔付我也会赎回来啊！”
“你怎么就是不肯放手呢？”严大叔无奈了。
“抱歉，人家这书法你也看出来了，是弃品。弃品可不能散布出去，这是那位‘大书法家’的要求。”水无痕说道“大书法家”几个字咬字特别重。
别人听起来觉得水无痕是在着重警告大家，不知道其实是各种鄙视，鄙视着那个“大书法家”呢。
“大书法家”每次在宿舍里练字，一专心起来“弃品”那是到处乱扔，还都是他去收拾呢。要不是“大书法家”练字起来确实很专注很认真，他早把“弃品”塞那“大书法家”的嘴里去了。
“你手头还有很多这些弃品？”齐老忍不住问。
“不多，这纸质不错，只是随身带两张以防上厕”
“你给我住嘴！”李歆捂住了水无痕的嘴巴，想哭的冲动都有了。
理由不需要说出来的好吗！要是让这两位老前辈知道他们视之如宝的书法在水无痕这真正的作用，绝对会出人命的！不是水无痕的命就是他们两老的命啊！
三百九十九章 可怕的成品（）
弃品不能外流，这确实很像这些世外高人的性格啊！
两老一听，倒是有些理解。严大叔只能微微叹息了，至于要不要用些非常规手段夺得这张弃品，那就要泰哥来做主了。
众人看热闹看到静止也是有些反常，这时李歆有了新的反应，一把甩开自己捂着水无痕的手，在他身上随便擦了几下。
她脑海严大叔那句“一字一百万，这价格不贵”话又飘出来了！让她控计不住计几啊！
不能怪她反射弧太常，只能怪那张后备厕纸太妖孽啊！而且那种一字一百万的厕纸她家书房里头还有一张呢！
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朝两老说：“那个这个什么山一行的字，我家里也有一副，是不是也一样一字一百万？”
不能怪她财迷，按百万一字来计算的书法，她们家还真心没到收藏这种级别书法的大户人家，听到这个数心跳加速是必然的。
“你们家也有？怎么可能？”两老同时惊讶道。
今天是怎么回事，山一行的作品出了名少，而且又神秘，今天居然一下子就出现两幅了！山一行的作品不可能像白菜一样烂大街才对！
“有啊，他、他我男朋友送的！”李歆随手指了一下水无痕，说话有些结巴，因为一联想到那玩意元贝是水无痕的后备厕纸，她就觉得嫌弃。
但嫌弃啥也不能嫌弃钱啊是吧，百万为单位的钱啊！
“多少个字？！”一听是从那个少年手中送出去的，他们马上不再纠结真假的问题。
那少年透露的蛛丝马迹已经能知道他和山一行估计有些关系，不然哪可能有山一行的弃品，但又坚决执行山一行的意思不让弃品流通出去这样的高尚品质！而且随身能带两张山一行的书法在身上呢，能是普通人吗，虽然带在身上的作用没能打听到。
“四个字吧？”李歆老实说都有些忘了那张书法准确有几个字，记没记错都没准。
“真有四个字？完整的？”两老惊讶了，特别是严大叔，立马道，“五百万，我买了！”
“等等，如果只算字的话，应该七个字吧？”李歆被严大叔直接报价五百万轰得头有些晕，但在幸福的晕眩中，她还是再努力地回忆一次那副书法，深怕忘了什么。
“七个字？”两老又瞪大了眼睛。
四周的观众也都被两老渲染了情绪，好像这是什么非常大不了的事情，但其实都云里雾里的。不过他们脑袋还算灵光，一字一百万这样的对白他们也能听进心里的，当然知道字越多越了不起。
“是啊，如果算上名字，应该是七个字”李歆越说越小声，因为把署名也算上去，显得自己好像很贪财啊，怪不好意思的。
“有落款？！”两老动作还是很一致，一拍桌子立马站了起来，老脸涨得通红。
泰哥看了有些担心，这两位老前辈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他也很难交代啊。
“是啊，角落写了‘山一行’三个字，算是落款吧？”李歆有些忐忑。
“算！我两千万买了！”严大叔立马拍板。
有落款，说明是成品！弃品的质量已经旷古烁今了，山一行却还是觉得不满意。连山一行都觉得能满意的作品才会留下署名，可以想象成品有多么可怕，那可是无价之宝啊！用上这玩意，周家家主想再上一层楼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种东西亮出来，岂是敲门砖那么简单！简直就是通行证！能得到这玩意，顶端集群可不敢小看你了，就算你说你没什么大来头大背景都没人敢相信！就算是权力最高端处，也没几个人能有山一行的成品！
“老严，你这就不老实了，有署名的话，价格是往十倍上涨吧？”齐老忍不住道，他可是老实巴交的人。
严大叔一下子被戳破，也有些不好意思：“这还不是没确认真假嘛，我现在很可能用两千万拍了个赝品，很大风险的。如果这位小姐觉得吃亏了，要不就先不买了，我和齐老一起去看一下辨认真假，如果是真的，七千万我买下来。”
李歆一听到严大叔出价两千万，立马脑袋嗡的一声当机。两千万啊，这个数字小学就听过了，没啥好惊讶的，但后面加上rmb的单位，那她还真没亲眼见过！一下子啥话都听不进去了。
再然后换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