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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并非不懂人事,康熙这是要他做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他不觉得在皇阿玛身下承欢有什么,可却做不来如此举动。
这才是真正的惩罚吗?惩罚他还当皇阿玛是阿玛……
☆、秘道
胤禛迷离着双眼朝康熙连连摇头。〃不要……〃
〃禛儿不想要我吗?〃康熙一边低声询问,一边轻轻抚摸胤禛最敏、感的部位,还拉着胤禛的手放在自己的火热之上,一遍又一遍轻缓诱惑地在胤禛耳边低喃,〃禛儿不想要我吗?〃
身体想要摆脱康熙的大手,却似乎又是渴求更为亲密的接触;自己的手想要远离那份灼热,却被牢牢固定其上,不得挣脱,手中的热度好似迅速传遍全身……神智已经越来越模糊,胤禛不知道片刻之后,他会不会扶着那份火热将其送入自己的体内……光是想想,都觉得极其淫、乱而不堪……要在神智彻底迷乱之前采取行动……
胤禛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他扑到康熙身上,抱紧他,扭动着身体,甜媚哀求,〃皇阿玛……我要……〃
康熙感觉到他的胸膛潮湿,抬起胤禛的头,果然看到他泪眼朦胧。胤禛大概怕他看到他的如此模样,侧过头,一个劲儿躲着他的手指。
〃又不乖了?〃指尖还有胤禛落下的泪滴,这回康熙笑不出来,声音淡淡的。
闻言,胤禛呆了一下没动,然后,他将头埋进康熙胸口,紧紧抱着他,无声请求。
真是不听话……
看不到胤禛的脸,眼前却仿佛还是他的泪珠……
算了,〃皇阿玛〃这个称谓就当是情、趣了……何况,禛儿带着哭腔说着〃皇阿玛,我要〃,对于他真是十分受用。
他的忍耐力也达到了极致。康熙托起胤禛的身体,帮助他开始〃惩罚〃行动。
其实,不过是多做了几次,还是康熙自己主动,只是依照心意多换了几种姿势而已,真的算不上惩罚。然而,第二天,胤禛午后才醒来,比那次酒醉醒得更晚,醒来后看到康熙正看着自己,胤禛便是真的生气了。
居然比皇阿玛起得晚,让皇阿玛再次看到他邋遢的样子,好郁闷!
于是,起床之后,胤禛一直阴沉着脸,郁郁寡欢。
〃好了,下次会节制一些的,别不开心了,来,笑一个。〃昨晚的惩罚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今天禛儿对着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过,昨天,禛儿明显是在生别人的气,今天好像是在跟他自己较劲儿。康熙不太清楚胤禛在想什么,但怕他钻牛角尖,只有先将人给哄着。至于惩罚、调、教之类的,只能留在以后,反正他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况,看着胤禛没精打采的,他也无心处理政事。
胤禛弯了弯嘴角,然后,瞬间,弯起的嘴角又塌了下去他根本笑不出来。
这笑的……比昨晚的哭还难看……康熙暗想。
〃昨天老十四来找过你?〃想要让胤禛开心,只有先解开他的心结,康熙从可能的原因入手。
〃是。〃想到昨天那个异常放肆的弟弟,胤禛的脸色越发阴沉了。而且,正是因为胤禵的无理取闹弄得他心情欠佳,才会让皇阿玛找到了由头,不仅对他这样又那样,还害得他今天起晚了。
康熙觉得他似乎找到了问题点,〃他来说过些什么?〃依照胤禵目前的情况,他大约是对胤禛做不了什么的,最多是在口头上气气胤禛。而胤禛对于怀孕的胤禵似乎是没辙,大概只能生生受着胤禵的撒野了。
康熙对于自己的儿子们,其实是很了解的。
〃让我给他找出幕后主谋。〃胤禛简单说道。
事情肯定不会像胤禛说的如此简单,康熙明白从胤禛的嘴里问不出什么,联想到这几天胤禛和胤禵相处的情景,大概也能猜到胤禵说了哪些过分的话。〃别将老十四的话往心里去,〃康熙想了一想,说道,〃我让人看着他每天吃完滋补药膳?〃之前的药膳因为胤禵嫌弃中药的味道而给推掉了,康熙并未强制要求,只是让太医每天为胤禵请脉,再向他报告,〃多给他安排一些宫人侍卫,让他不要到处乱跑……〃
先前的是小小惩罚胤禵,而这个则是限制胤禵的自由了。
胤禛不由笑了,〃他正要找你多要一些人手呢。〃说着,想到什么,胤禛又说道,〃安排一些广储司的裁作去十四那里,让他们跟十四讨论给小阿哥做衣服吧。〃
胤禛这时的模样像是在向康熙撒娇一样,出的又是恶作剧般的主意,罕有的显出几分古灵精怪的调皮神态,让康熙看得移不开眼。
他的冷清淡然的禛儿也是可以展现出各种面貌来的啊!
〃好,都依你。〃康熙温柔地拉着胤禛的手附和道。
想到自己之前说的话,胤禛不好意思了一把,扭开脑袋,不看康熙的眼。
怎么变得像个孩子似的,还想着恶整十四,十四就是一个小孩儿,他跟十四有什么好计较的?还让皇阿玛看笑话了……
〃来,禛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是要出宫么?然而,康熙拉着胤禛,非但没有出紫禁城,甚至连景仁宫都没有出。
康熙带胤禛去的就是他的卧室旁边的一间侧室,胤禛仔细地四下看了看,这间屋子没有什么特殊的,也没有值得特别观看的事物。
康熙走到一扇门前站定,胤禛却想不起这扇门是连通哪里的。再看康熙打开了那扇门,门外是一个漆黑的深洞。康熙拿着火折子走了进去,点起洞壁两旁的烛台,胤禛得以看到这个深洞的更远处,先前以为的洞穴已经变成了长廊。
〃禛儿,知道路的那一头是哪里吗?〃康熙一手牵着胤禛,一手拿着火折子点燃沿路的灯火。
胤禛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胤禛当过皇帝,对于紫禁城地下的秘道了解得十分清楚,但他之前并不知道这条秘道的存在。不过,正是因为完全不知情,他每往前走一步,心中对于终点的好奇便更深上一分。
看着胤禛脸上期待的神色,康熙的心情十分不错,〃猜猜看,猜对有奖。〃
☆、秘道的终点
对于如今的皇阿玛承诺的〃奖励〃,胤禛一点儿也不想要,其性质跟皇阿玛对他的〃惩罚〃一样。胤禛活了这许多年,才知道,所谓的奖励与惩罚可以如此高度统一。
不过,胤禛还是开始认真思考这条秘道的终点。皇宫中的秘道一般都是为逃生用的,出口大多设在宫外,按照这个作用,他们现在该是要出宫,而且,似乎只有宫外才会有特别的地方,值得皇阿玛特意带他过去。
但皇阿玛既然让他猜,就应该不是这种寻常的秘道了。
秘道的另一个作用是为了秘密行事方便而设立的通道。比如他继位之后在曾经居住的府邸与养心殿之间建立了一条秘道,他将粘杆处的办公地点就设在曾经的雍王府后来的雍和宫里,往来十分方便。如今这条秘道是已经不存在了,被弘历这个臭小子给填了。
那么,皇阿玛带他走的是这种秘道么?
秘道的一头是景仁宫,属于后宫妃子的寝宫,另一头能够通到哪里去,答案很明显。
胤禛不由脸红。
只是这条秘道的作用应该不是让他脸红的这个。
他做过皇帝,却并不知道这条秘道的存在,此秘道的修建时间值得关注。而且景仁宫本就是供给当朝皇帝的妃子居住的,皇帝到自己妃子那里去,用得着走秘道吗?即便是想白日宣、淫,也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他、他真是昨晚被皇阿玛欺负惨了,竟、竟然总往那个方向想!
胤禛好不懊恼。对于秘道的终点,心里也已经有了结论。皇阿玛啊,皇阿玛……真正是让他感受复杂。
〃禛儿有答案了吗?〃康熙笑着问胤禛,他已经从胤禛的脸上看到了许多精彩的表情,心情极其不错,〃不好好回答,知道我会做什么的吧!〃
胤禛正在百感交集,听到此话,不由默然,好像不论怎样,他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皇阿玛其实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他大概也猜到会是这种情况,不过还是感到些许不满,既然如此,还问他干嘛?都不听他的反对!所以他才不想理皇阿玛,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好了!
〃来,把手给我。〃然而,当听到康熙这样说的时候,胤禛近乎本能地就将自己的手交到了康熙的手里。
〃呵呵。〃耳边传来康熙愉悦的声音。胤禛回过神来,却看到眼前出现的是断井残垣。
康熙牵着胤禛小心绕过那些障碍物,前面的道路依旧不平坦,却依稀可以看到终点,跟胤禛猜测的似乎有些不同。
这条秘道的终点到底是通向何处?如果是养心殿,这些四处散落的砖瓦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养心殿,还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最后的一段路,不仅多石瓦,还没有了烛台,越要到终点,眼前越漆黑,胤禛唯一能看到的,便是身边康熙身形的轮廓。胤禛不由得向康熙身边靠近。
〃快到了,小心脚下。〃康熙将胤禛护得很好,一边照顾着他慢慢前行,一边柔声安抚他。
胤禛不禁想起小时候刚刚学会走路那会儿,佟额娘带他去逛御花园,他兴奋地到处奔跑,佟额娘一直跟在他身边护在他左右……身边明明有那么多伺候的宫女太监,佟额娘贵为皇贵妃,却亲自跟着他……他还不是佟额娘亲生的呢……
而如今身边这个照看着他走路的人,是他的皇阿玛。幼小的时候曾经幻想过得到皇阿玛的宠爱,但上辈子皇阿玛对于他的爱一直都是严厉有余而慈爱不足,而且还只是众多兄弟得到的其中之一,并没有什么特别。现在却像是一个慈祥的阿玛那样体贴关爱着他,只是,却又不是阿玛对于他的爱了……
康熙忽然停了下来,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在前方摸索什么,胤禛瞬时明白,秘道的尽头到了。
明亮的光线猛地射入胤禛的眼中,尽管有些不适,胤禛却并没有闭上眼睛,只是微微眯了眯眼,依旧用着清晰的视线观察周围。
秘道外是胤禛非常熟悉的环境。再往前走不远,就是他上辈子当皇帝时办公的地方,即便此刻身处他方,他也能清楚地说出那边的格局,书桌上有他喜欢的小狗造型的鼻烟壶,茶几上有他偏爱的珐琅紫砂壶,床头有一幅他喜爱的西洋画……
秘道的终点确实是养心殿。
〃禛儿猜到答案了吧!〃康熙笑看着胤禛说道,〃还差几日才能完工,以后禛儿就从这条秘道过来,不必穿太监衣服了。〃
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修建的这条秘道。
他在秘道里面看到的砖瓦是因为尚未完工而留下的吧,虽然尚未建成,但已经基本可以通行,应该也不是这几日才开始建造的。并不是因为被十四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不是因为十四对于他穿太监衣服的责难而进行的补救工作,早在这之前,皇阿玛就已经在设法除去他的这项尴尬了。
〃什么时候开始修的?〃胤禛问康熙。
康熙看着胤禛微笑,却并不回答。
〃是开始决定让我来养心殿的时候吗?〃问话的同时,胤禛心中其实也有了答案。
康熙依旧笑而不答。
发觉皇阿玛不想多谈他暗暗为他做的事情,胤禛也便沉默不语。
尚未建好的部分是在养心殿这头,那么之前是从他所居住的景仁宫那边开始修建了。然而,胤禛对此却一无所觉。联想到之前皇阿玛突然提出的狩猎行动,胤禛推测也是为了让他避开景仁宫那头的工期。而这样的秘道却在短时间内完成了十分之九,也当归功于皇阿玛的督促了。因为册封事件,从木兰围场回来之后,他基本就没来过养心殿,在他没来的这段日子里,皇阿玛一方面要批改奏折,另一方面还要来看看秘道的进展……提前带他过来走一趟,大约是因为最近他被十四闹得心烦,皇阿玛是想安慰他……
〃禛儿,想要奖赏吗?〃
其实,或许是他想太多了,秘道只是为了方便皇阿玛……
〃皇阿玛安心处理政务,我先回景仁宫了。〃胤禛想要立即钻回秘道。
☆、秘道中
胤禛重新走回秘道里,康熙也跟着进来了。
两个人走过了那片断井残垣,康熙忽而笑着问胤禛:〃禛儿是不想要奖励,是吗?〃
就知道皇阿玛跟进来还是为着这个,胤禛不理他,一个劲儿快速往前走。
康熙好整以暇地大步跟着胤禛,又问道:〃禛儿刚刚说过什么?〃
他有说什么特别的吗?
这句问话似曾相识,胤禛想到上次的狐狸精事件中,皇阿玛问过类似之话而后的反应,心脏不由疼痛起来。
这次该是没有涉及到他的生命安全,皇阿玛的表情看起来也是和悦的……
胤禛仔仔细细将他之前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回忆了一遍,同时分析其中会传达给康熙的含义。好似只有最后那句中的〃皇阿玛〃有问题……
结合康熙说的话与他此刻脸上的神情,是说,如果他不想要奖励,就要接受惩罚吗?
真是……白害他心疼了一回……
胤禛气恼道:〃儿臣没说过什么需要皇阿玛特意指出的话。〃
〃呵呵,〃闻言,康熙忽然停了下来,脸部凑近胤禛,〃其实禛儿是想念我的吻,只是不好意思主动,是吗?〃
〃才不是!〃倏忽而至的康熙的气息却让胤禛迷醉,他呆呆地看着康熙的脸庞靠近自己,甚至没有做出丝毫躲闪的行为。
〃是吗?〃康熙的气息喷撒在胤禛脸上,〃禛儿,亲亲我。〃他用着蛊惑人心般的语气说着。
胤禛居然情不自禁地抬起头,迎上康熙,亲了亲他的下颚。
〃哈哈!〃康熙畅快大笑。胤禛瞬间清醒,他想要逃离康熙身边,却被康熙有力的胳膊紧紧锁在怀中。〃是我说的不对,禛儿是会主动的。我身为禛儿的皇阿玛当作表率才是。〃说罢,康熙热情地回亲胤禛。
这种时候又愿意承认是他的皇阿玛了!阿玛又怎么可以对儿子做这个!这种事情哪里需要表率!
心中暗自气恼康熙,胤禛的身体却是很快就瘫软在康熙身上,为了自立站稳,他还紧紧地抓着康熙。
康熙发出满足的慰叹,又充满喜悦与期望地说道:〃这里还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呢,禛儿想不想试一试?〃
感受着腰间的物什,胤禛想不知道康熙是提议做什么都不容易。办公地点做,白天做,这些还不够,居然还要在外面……虽然是秘道里,不会有人,可的确不是寝宫,没有床啊!而且,尽管周围都是蜡烛,但现在的时辰还是白日的!大白天在外面……
胤禛满脸通红,拼命摇头。
他的这般模样却更加勾动康熙。
〃幸好上辈子没有向你坦诚心意,幸好上辈子没有碰你,幸好上辈子禛儿只是儿子……〃
胤禛听着康熙的低喃,心中开始分析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分了一下神,等到熟悉的感觉拉回他的神思的时候,胤禛发现他的后背抵在并不平滑的墙壁上,凸凹的墙壁搁在身上有些疼痛,却很快就被身体里迅速窜起的快、感流刷成异样的舒适……
双手环着皇阿玛,腿也环着皇阿玛,两人的衣衫都在身上,却依旧做着最为亲密的事……
明明他是拒绝了的,此刻却渴求着更多……他讨厌将他变成这样的皇阿玛,尤其每一次做之前还要询问他的意见,却从未听过……真的很讨厌……然而,身体却一次又一次迎合康熙……
如果上辈子皇阿玛向他表白了,同他亲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成如今这般,那会怎样?
烛台上的烛光看起来既遥远,又好似近在身旁,一会儿又朦朦胧胧的,胤禛分不出是梦幻还是现实。体内的感觉却是最为真实的,有力的、仿若毫无保留地进到深处,更深处,最深处……
胤禛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用想,只要紧紧抓住眼前的人就可以了……再次回过神来时,正被皇阿玛抱在怀里,轻轻抚拍他的身体。
〃禛儿,感觉怎么样?〃
胤禛的脸〃唰〃一下通红。
尽管禛儿好似误解了他问话的含义,康熙的心情却是大好,禛儿的这种反应其实是在夸赞他吧!〃咱们继续往前走吧。〃
意识到康熙是打算抱着自己走,胤禛立马挣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