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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康硬着头皮上阵,勉强拍了两周的戏,他扮演笛仙韩湘子,演技不行就用颜值来凑,动不动倾城一笑,衣袂飘扬,含泪杀、摸头杀、临风回眸杀,把能使的招数都用尽了。
但是想过导演那一关并不容易,云康白天黑夜地练演技,一遍遍地吊威压,拍一个小场景也要折腾几十遍,体力和精力严重透支,几乎被折磨得筋疲力竭。
经过两周的锻炼,他才深深体会到明星外表光鲜亮丽,拍戏的艰辛却不为人知,在片场有苦无人倾诉,很多郁闷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好容易熬过了前两周,到了第三周拍戏结束的时候,剧组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只见姜戎战风尘仆仆,面带沧桑神色,身后跟了几个累惨的跟班。他们一进剧组,就匆忙找到了云康,姜戎战对他连声请求,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希望他能帮忙。
拍完一天的戏份,云康回营地休息,这才细问姜戎战,他千里迢迢跑到剧组来,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情。
自从云康上次把姜戎战从精神病院里救出来,两人已经达成默契,暂时结成联盟阵线,一致对敌,瓦解莫回音用摄魂术的阴谋。
云康用玉符帮他压制姜万的魂魄,而姜戎战也积极配合,把姜家几代人遭遇的往事和盘托出,这其中涉及八仙镇的秘密,让云康掌握了更多相关的资料。
此刻姜戎战坐在帐篷里,脸色阴沉,眉头紧锁着,显然有难解的心烦事。云康坐在对面,上下打量他两眼,说道:“你有事就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前一阵他见这家伙,还没显得这么苍老。看来姜戎战虽然离开精神病院,但日子过得并不顺心。
“云康。”姜戎战斜眼瞅了一下旁边的鄢茯察,用力拍一拍脑袋,有些焦躁地道:“你上次给我的神符,已经压不住姜万,我的头越来越疼,什么时候能彻底解开我身上的摄魂术?”
其实解开摄魂术,除掉姜万的魂魄,对云康来说一点也不困难,只要召唤一下小黄豆,让穷奇兽吞吃魂魄就行了。但是云康并不打算这么快就治好姜戎战,姓姜的也是七大华族之一,姜家有一根软肋捏在他手里,对他只有好处。
如果帮姜戎战彻底脱离苦海,这家伙老奸巨猾,心狠手辣,反倒不那么容易控制。
云康蹙一蹙眉头,露出淡漠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你来剧组就是为了这事?我给你三枚玉符,足够你撑过半年的,以这三枚玉符的力量,别说一个姜万,就算他有十个魂魄也压住了。”
玉符是云康亲手炼制而成,他对自己的炼符相当自信,姓姜的居然怀疑玉符的镇制力,让他心里有点不爽。
姜戎战看出云康的不满,老脸一红,低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其实我这趟过来找你,也不只是为了摄魂术的事情,还有更重要的……”
说到一半突然停止,支支吾吾半晌,表情显得极为纠结,神色也是犹豫不决,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
鄢茯察在一旁急了,催促他道:“这位姓姜的大叔,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在仙翁洞那会儿,我姐夫还救过你的命。我们也不指望你知恩图报,就让你说句话,还这么吞吞吐吐的,存心想急死人啊。是爷们的,能不能利索一点!”
姜戎战叹出一口长气,半晌才略带迟疑地看一眼云康,说道:“我曾经向你提起过我的儿子姜墨,他两年前在八仙镇遇害的……”
云康点点头,蹙眉不解地问道:“他在八仙镇遇害,那又怎么样?你不会想让我帮你儿子找出真凶吧,这件事我可做不到。”
他来八仙镇拍戏寻宝的,不是侦查凶手破案的,而且凶案时隔两年之久,谁能搞得清楚当时姜墨出事的始末。
再说云康跟姓姜的无亲无故,根本没有义务帮他儿子寻找真凶,所以一听姜戎战提起姜墨遇害的事,他丝毫不犹豫,立刻开口回绝。
没想到姜戎战摇一摇头,说不是请他帮忙找真凶,而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抬眼瞅一瞅云康,目光又转向鄢茯察,来回瞄了几遍,把两人看得莫名其妙,心里突然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云康忍不住跟鄢茯察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样的心思,这姓姜的老小子不会搞什么邪门癖好吧,想拉他们俩入坑,那可得提起一百个心眼提防着。
正当两人满脑子胡思乱想,姜戎战突然幽幽地开口,说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云康听得后背直发凉,顿感毛骨悚然。
整件事情要从姜墨死后说起,姜家世代经营古董生意,传到姜戎战这一代,也算是家大业大,在当地混得有头有脸,商界圈里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本来姜家的产业由姜墨和姜戎战的侄儿共同继承,没想到大西南八仙镇一趟出行,兄嫂一家人全都死绝,而他自己的儿子姜墨也未能幸免。
这一噩耗对姜戎战来说,简直是突如其来的致命打击。他心中始终有一团疑问无法解开,隐约感觉儿子的死跟八仙镇有关,而这其中又牵涉着姜氏家族多年隐藏的秘密。
一时之间,姜戎战把符箓阵盘、姜家宝藏,以及儿子的杀身之祸都联系在一起,越想越觉得可怕,总感觉有人在暗中布局,不知道设计了什么阴谋。如果只是谋夺姜家的宝藏财产,倒还容易对付,但假如布设更深的诡计,那可是防不胜防。
姜戎战心慌意乱,想了很长时间,决定把姜家三代留下的三份藏宝图收在一起,放入一个牛皮袋里,经过防腐处理,藏在姜墨的尸体上,然后下葬掩埋。
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打尸体的主意,谁也想不到姜戎战在死人身上藏宝,这样一来,不仅能保住姜家祖传的东西,而且需要的时候,藏宝图随时可以取出来。
姜墨身死之后,一直都没有下葬,因为姜戎战舍不得儿子,所以棺材暂时停放在姜家公馆的地下室。
又筹备了几天,姜戎战寻了一个黄道吉日,入夜之后,将处理过的牛皮袋拿到地下室,打算亲手放到儿子的尸身上,然后找法师超度三日,接着就下葬归土。
他当晚喝了一点酒,心情极其低落,微醺带醉地来到地下室,看到一具棺材孤零零摆放中间,更加觉得悲痛欲绝。
姜墨刚刚年满二十五岁,虽然有点花花公子的习性,但跟其他纨绔公子哥相比,他算是有能力,有才干的。这样大好的青春年华,居然一场意外就离世了,尽管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但姜戎战仍然接受不了,总觉得儿子死得太冤枉。
他用力推开棺材盖,心里早做好准备,此时已经临近夏末,正是闷热的天气,尸体停放了一个多月,肯定会有一些难闻的气味。但姜戎战并不在乎这些,再怎么样都是自己亲生儿子,一点不嫌弃姜墨的尸体会产生腐臭。
没想到棺材打开之后,一点异味也没有闻到,反倒从棺材里飘散出一股淡淡的古龙水气味。
只见姜墨安详地躺在里面,双目紧闭,脸色略显苍白。身穿一件白衬衫配黑西装,深蓝色的丝缎领结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质感,双臂自然在摆放身体两侧,就好像睡着一样。
姜戎战顿时酒意全无,呆立了半晌,心中有被闪电击中的感觉,立刻握住了姜墨的手腕,难道儿子姜墨并没有死,是法医的判断有误?
他惊魂未定,想试一试姜墨的脉搏,却发现儿子的手无比冰冷,连一点热气也没有,也毫无脉搏迹象,完全是一具死透的尸体。
姜戎战顿时有些发蒙,他混迹社会这么多年,见识也算不少,知道死人和活人有很大的区别。通常一个人死了之后,过不了多久,身体上就会出现尸斑,而且皮肤的颜色也发生改变,绝对不可能像活人的肤色一般。
姜戎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但也不敢让外人知道。他把一些医疗仪器搬到地下室,心电图、听诊器统统试了一遍,最终确定姜墨已经死亡。
这件事令姜戎战忐忑不安,到底要不要把儿子入葬,也让他犹豫不决。最后他还是决定把三张藏宝图放在姜墨身上,然后掩上棺材盖,将棺材停放在姜家地下室里,整整放了两年多的时间。
上次从仙翁洞死里逃生回来,姜戎战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担心姜家被外人谋夺了财产,于是赶快将财物分化转移,又将姜家几代人保存的值钱古董宝物都放入姜墨的棺材中,打算找一块墓地埋起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下葬这件事还没办妥当,自己的神志被姜万的魂魄搅扰,几乎精神分裂,很快被女婿丁磐强行送进了精神病院。
姜戎战说到这里,一脸的愤恨之情,忍不住骂道:“丁磐那个忘恩负义的狗杂·种,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欠姜家的都讨回来。”
云康有点不耐烦,说道:“不用你去找他,丁磐那混蛋已经废了,你快说棺材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姜墨身上发生的怪异完全吸引住他,听姜戎战讲述的时候,云康在心里想过几种可能性。
尸体不腐的原因,也许是受环境影响,比如世上有一些玉石和木材,本身就具有强大的防腐功能,尸体存放在特殊材质的棺材里,就能千年不腐烂。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姜墨死前服用了某种防腐药物,这也一点不稀奇。历史上有一些得道高僧,能预测自己圆寂的日期,于是死前三个月断食,每天只服用一些特殊的防腐药汤,等圆寂之后,寺中弟子不把尸体火化,而是用金粉涂抹尸体,制成一具不腐金身,在寺庙**奉起来,称为肉身菩萨。
比如九华山上,从唐代至今,已经有十四尊肉身菩萨,大多数都是生前服食过防腐类的药物。
当然,除了药物之外,还有一些防腐功用的符咒、法器,但这些东西都在法术高强的人手中操持,比如像老头子师父那样的修仙者。姜墨只是一介普通凡人,就算家里有点钱财,也很难拥有一件法器,所以云康认为,用法宝镇尸不腐的可能性很小。
而最后一种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姜墨如果天生是一副不腐仙身,那么他死后尸体也不会腐烂。
这样的人在世上几百万中难寻一个,所谓的不腐仙身,也就是仙根俱全,五行皆旺,不仅是修仙的天赋奇才,而且一路修行也会畅通无阻,势必飞升成就大器。
想到这里,云康暗中摇头,姜墨充其量是个富家纨绔子弟,贪恋红尘酒色名位,这样没出息的家伙,怎会有仙根俱全的潜质?
“那天我离开精神病院之后,就立刻赶回家中。”这时姜戎战突然抬头看着云康,声音微颤地说道:“但是……但是没想到,我儿子姜墨他……”
见姜戎战吞吞吐吐,鄢茯察早已急得抓耳挠腮,忍不住催促道:“你儿子姜墨怎么了?难不成诈尸还魂了?”
姜戎战的眼神颤抖一下,咽下一口唾沫,说道:“不是,不是还魂,而是他的棺材不见了!”
——
第218章 紧张气氛()
“啥?棺材不见了?”鄢茯察听得一怔,忍不住惊呼出来。
云康连忙抬手,阻止他一惊一乍的,然后转向姜戎战:“你说清楚一点,什么叫棺材不见了。”
他在心里推测,当初姜戎战住进精神病院,丁磐这个猥琐家伙肯定很嚣张,从此猴子称霸王了。作为姜家的女婿,丁磐怎能不趁机接管岳父大人的产业,这样一来,姜家公馆也理所当然成了姓丁的府邸。
如果丁磐发现姜家地下室有一具棺材,而且棺材里有数不尽值钱的宝物,那他会怎么做?傻子都猜得到。
想到这里,云康冷笑一声,说道:“丁磐那小子见钱眼开,没准还嫉妒你儿子。所以他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搜刮了棺材里的值钱东西,再顺便一把火烧了姜墨的尸体。你回家发现棺材没了,那也很正常。”
鄢茯察听着连连点头,插嘴说道:“把宝物藏在棺材里,真是你的失策,倒头来便宜了丁磐那家伙。”
说着,他斜眼瞅一瞅云康,突然咧嘴笑道:“姐夫,你听说你跟我姐分手了,如果丁磐发了横财,比你更有钱,那我姐跟他配一对也不错啊。想一想我这新姐夫,应该不会太抠门吧,每月能多给我点零花钱……”
话没说完,被云康一巴掌打在脑门上,骂道:“滚你的,你是不是傻呀,拿你姐的幸福开玩笑。丁磐那个龟孙子,凭什么配上你姐!”
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鄢茯察这小子跟他一起混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有一点近朱者赤的觉悟了,谁知道调教来调教去都没长进,还这么混蛋犯二,满嘴胡说八道。
鄢茯察揉一揉脑门,撇嘴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舍不得姐夫这个头衔,就给你保留着,万年不变好吧。丁磐那个家伙嘛,我也不能轻易放过他呀,发了大财别浪费了,也给他一个姐夫当,你俩并列称姐夫,地位一模一样,不分大小。”
“你给我滚!”云康气得骂了一句,差一点把他踢出帐篷去。
这时姜戎战干咳了两下,小心翼翼说道:“这件事倒是跟丁磐没关系,他并没动棺材。后来我才查到,是有一伙神秘人闯进我家里,用直升机把棺材运走了……”
云康听得眉头直皱,暂时放过鄢茯察,扭过脸来问道:“那你也一定查到,棺材被运到什么地方了。”
姜戎战深呼一口气,点头说道:“这也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运棺材的直升机从我姜家离开之后,一直向西南飞,中间降落加了一次油,目的地是飞往八仙镇。”
“什么!”云康和鄢茯察同时吸了一口凉气,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感觉万分诡异。
姜墨的棺材被一伙神秘人抢走,然后用直升机运到八仙镇,这样的故事情节听起来有编造的感觉,怎么好像有点假呢?
鄢茯察嘿嘿笑了一声,说道:“这位姓姜的大叔,你编这故事挺蹩脚啊,我跟我姐夫智商加起来破三百以上,不是智障人士,你啰嗦这么多扯淡的事,逗人玩呢?我们的时间很宝贵,没闲工夫听你扯犊子。”
姜戎战见他们不信,顿时有些急了,脸上肌肉抽搐几下,赌咒发誓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不信我把监控记录和调查材料给你们看。”说着,从口袋掏出一个U盘,递给了云康。
云康看他的表情,流露出的焦急神色不像是装的,他脸色发白,额头青筋暴起,脑门连汗珠都冒出来了,如果这样也有假,那姜戎战这老家伙的演技简直炉火纯青,出神入化。
他把U盘接过来,倒也不着急查看里面的资料,姜墨的棺材丢没丢,这根本不是重点,云康跟姜墨非亲非故,谁关心这破事干什么。他想知道的是,姜戎战此次来八仙镇找他帮忙,到底要做一件什么事情。
“说吧,你想让我帮什么?我如果帮了,能得到什么好处?”云康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向姜戎战提问。
姜戎战是生意人,正所谓在商言商,云康压根不跟他讲交情,只说谈交易的规矩。
“这个……”姜戎战双手搓在一起,有点犹豫地说道:“我想请你帮忙找棺材,里面的东西都可以不要,找到我儿子就好。既然棺材运到了八仙镇,你一定有办法找到。”
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我姜家虽不是顶级豪富,但还有一些薄产,事情如果办成了,我把新购入的一块地送给你,再格外加送五百万。我估算过了,在那块地上开一个楼盘,也能赚到不少钱,至少一个亿。”
鄢茯察听得脸上肌肉直抽,忍不住说道:“花一个多亿找你儿子的棺材,脑袋里进水泥了吧?你儿子找回来也是死人,死人懂不懂,一具尸体而已,早晚会腐烂成一堆骨头,按斤称重也不值一个亿啊!”
云康也觉得有点奇怪,姜戎战请他帮忙找棺材,并不是为了里面藏的宝物,而是为了姜墨。也许他们父子俩的感情很好,但姜墨已经死了两年多,早该入土了,姜戎战这样的举动,让人很难解释。
这其中或许有别的缘故,姜戎战刻意隐瞒了。云康心里疑虑,但他不出声质问,只是双眼紧紧盯着姜戎战,看他表情中有什么破绽。
鄢茯察在旁边一直唠叨:“我劝你别想这不靠谱的事了,人死了就死了,还折腾什么。你要是舍不得儿子,倒不如再另娶一房漂亮媳妇,一个亿呢,娶什么国色天香都行。”
他抬眼打量姜戎战,嘴里嘀咕道:“看你最多五十吧,也不算太老,结婚两三年,努力加一点油,能生好几个儿子。”
云康见鄢茯察扯远了,让他赶紧打住,然后问姜戎战:“你如此劳师动众,想把棺材找回来,一定有特别的原因。你不说出一个让我相信的理由,我绝不会帮你的。”
一个亿对云康来说,不算什么了不起的诱惑,据陈经济透露,在娱乐圈混红几年的大明星,片酬动不动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