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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个时候胖子猛然双手道印向下急按,同时口中吐出一声莫名的大喝,这喊喝声在李玉阳耳朵里如同炸雷震天,声音过后脑袋昏沉沉地不说,连带着眼冒金星半天都听不见半点声音。
这就是胖子所谓的玩票大的?这缺德的招数实在是太损,李玉阳稍稍清醒过来后,就觉得耳朵眼里如同透风了一样,自己每一次张开嘴巴都有一股子凉风从那里钻入脑子。
可等李玉阳回复听觉后第一个声响竟然是胖子哭天抢地的干咳声,李玉阳心里那个乐啊,心想活该你个死胖子,别的不说,就冲你这招缺德带冒烟的大喊声,让你咳个几天也是应该应分的。
可李玉阳幸灾乐祸了半天才不由得心里头一抖,这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那几个本家人应该是已经从窗子出去了吧,自己现在要不快追,那明天早上如何向这些个村民交代啊。
可李玉阳下意识地往窗口看去,就见那几个本家的村民全都在卡窗户那一动不动地如同静止了一般。
李玉阳好奇,忙强打精神从地上爬起来,绕到外屋想要去看个清楚,结果发现这仨人一个个双目紧闭一脸的痛苦,看样子应该是昏死过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种奇异的叫喊声忽然停止了,李玉阳连忙走进屋子,想要问问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一进屋看见胖子还在不停咳嗽的那个德行却不由得笑了出来,胖子一看李元刚对他一个劲儿的讪笑,不由得双眼一翻一脸没好气的不想搭理他,可没成想李玉阳如同一个无赖一样,往他旁边的炕沿上一坐,然后用手肘一触胖子的腰眼就开始不厌其烦的问起了胖子。
胖子实在是被问的烦了,不得已才回了句,这声音的事情他也不清楚,不过刚才他是用道门的一种很特殊的手法,强行去刺激这些人的大脑,使之因为承受不住这种冲击,才会强迫让自己进入一种无意识的状态,这样才会躲避了那个像是叫魂一样的声音。
可胖子一提叫魂,李玉阳的脑子里就不由得为之一闪,早年间听那些老人们说过,早在大清朝乾隆爷年间,这种名叫叫魂的妖术就忽然地在中国的土地上爆发了起来。
当时的政府可是张贴过榜文命令禁止过这种邪法,而且为此还抓了不少的人下了大狱,最后因为乾隆爷察觉这事情牵连过广牵扯太大,所以才在军机大臣刘罗锅之父刘统勋赴承德做例行工作汇报之后,宣布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而抓住的那些人却杀了。
想到这里,李玉阳忙把自己刚才所想的那些东西,和胖子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他,最近在北平城里,那些个管事儿的官人也张贴过榜文,说事要禁止这种缺德的邪法,说它霍乱人心,谋财害命,最后还添了一句,一经查证属实者,杀。
一听李玉阳这么说,胖子寻思起来也有点那么个意思,这叫魂的邪术他也在坊间听说过,就是用一些东西做媒介(发辫,衣物,甚至姓名),来盗取其灵魂或者身体为自己服务,而灵魂被盗者则会立刻死亡。
眼瞅着今天这叫魂的人一定是不想害了人的性命的,那他要这些穷苦的百姓能有什么用?难道要弄几个奴仆整天围着自己转吗?不过叫魂这个东西毕竟是邪法妖术,作为道派门人有责任祛除邪祟,还老百姓一个朗朗清平。
第二天早上公鸡一叫,这本家的院子里犹如过年一样,呼啦一下子来了一大帮子的人,都想看看中了撞客的这位到底怎么样,当然那些乡里乡亲之间的八卦是少不了的。
本家的这几位其实早就醒了,不过心里头一直很迷糊,那就是自己昨天晚上怎么就突然地睡了呢,这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那可如何是好,不过还好,这早上一起病人脸色红润,经胖子昨夜补救已经清醒过来不少。
本家一看见哈欠连连的李玉阳他们俩那是连连称谢,还没等李玉阳和胖子说话呢,就开始央求俩人一定要多住几天,也好报答报答俩人的恩情。
其实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呢,俩人是根本就不想走,所以由李玉阳出面,装作非常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了。
不过这一天啊,可把李玉阳和胖子烦了个够呛,这走东串西的根本就没消停过不说,俩人只要一得了闲空就准有人请他们俩去家里头坐坐,顺便问个风水地藏,连带帮屋子驱驱邪气,给自己家的娃算算命什么的。
就这样忙乎了一天总算到了晚上,等到子时一过俩人忽然一睁双眼,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来到了这村子的村口。
昨天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俩人依稀还记得,就只等这一会这声音再次传来,好顺着声音摸过去,也好惩治一下这个专门卖弄邪法的妖人。
不过就在俩人还想要怎么惩治这个人的时候,忽然原本天边散发着微光的月亮竟然让一层云彩给遮挡住了,一层微薄的白雾袭来,让眼前的一切都显得不同了。
第三十九章 问道斋()
“胖子,你听见什么了没有?”眼瞅着眼前薄雾散开,昏暗的夜色中透着一股子让人浑身不舒服的感觉,这时间过的太久了李玉阳心里头没底,不得已才开始征求起胖子的意见。
“摒心静气,祛除杂念,你心里太乱了,根本就没什么动静少吓唬自己。”胖子用眼一撇不由得看了眼李玉阳,然后摆出一张师傅的嘴脸,不免训斥起李玉阳来。
“就是因为太静了,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李玉阳刚说到这里,心里头就没来由的跳了一下。
是啊,**静了,这种安静让李玉阳觉得这村子有点像是个**,好像根本就没人住过一样,晚上连只野猫都没见过,就更别提家养的那些看门犬了。
胖子这时候抬起头来看看了看天色,不由得眉头一皱,下一刻就猛然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走吧,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原本看见胖子望天,李玉阳也下意识的学了学胖子的举动,可等胖子说出这话来后,李玉阳一瞅胖子的身后,不由得差点没办法吓坐在地上。
就见村里头的几个村民耷拉个脑袋僵硬着身子如同僵尸一样缓缓地从村子里走了出来,李玉阳连忙把看到的一切告诉了胖子,可胖子只是轻蔑地撇了撇嘴,下一刻人家大步一迈,顺着昨天声音想起来的方向走了。
“胖子,他们会不会跟来啊。”李玉阳跟在胖子身后时不时地回头张望一下村子里的那些个出来晃荡的人,发现他们虽然走的缓慢,但步伐异常坚定,大概算算时间这个时候也应该从村子里跟出来了,怎么现在他们都好像在原地踏步,没有一个人走出这个村子呢。
“哼,你当我白天出去和村民打屁聊天那是没事撑的吗?那不就是怕他们这些个人今天晚上跟来,所以才对他们用了点小手段吗?放心吧,今天晚上他们一定走不出这村子的。”胖子说到这里一个得意的微笑爬上了那张胖脸,然后大袖一甩看也不看地就往前走了。
李玉阳这个时候心里头不由得暗暗直咋舌头,这胖子平时看起来为人周正就是一个老好人,谁也没承想这老好人的骨子里竟然是蔫坏蔫坏的,以后可得提防着点,这人小心眼的很,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下个套把人装进去了都不知道啊。
月色越来越深,脚下也越来越急,那个勾魂夺魄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可源头那?直到现在已经快到茅山脚下了,还没看见半个鬼影子。
“胖子,你说这事能不能和那个洛有昌有关?”周边的气氛太过压抑,李玉阳本来就是个极其好动的人,所以不免要说上几句给四周围弄上点响动,才能让自己保持足够的警惕和清醒。
一听李玉阳的问话,胖子茫然不知,只是摇了摇头算作回答,可等俩人说话这功那阵声音已经彻底的消失在夜色里了。
李玉阳和胖子俩人都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既然都找到这里了,那莫不如按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再去寻找一会,也许那个施邪法的混蛋还没走也说不定。
约莫一刻钟后,雾色尽退俩人这个时候已经寻到这广袤的茅山中的一个山腹里头了,就在来人商量时不时继续往下走的时候,就见前面忽然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阵细小的光点,俩人寻思这光点可能是谁升起的篝火,可这大半夜的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又能干些什么呢。
俩人这时候走的都有点累了,李玉阳就提议,说去前面的那团光源处看看,也许这火就是那个妖人点起来的也不一定,胖子也同意李玉阳的意见,所以俩人就顺着那光源摸索了过去。
没承想俩人走到近前一看,这光原来是个紧闭门扉看起来废弃已久的毛庵里发出来的,而这废弃的门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问道斋。
这是个什么地方啊,要知道茅山上的道观毛庵那真可谓是数不胜数,废弃的多兴旺的也多,正所谓茅山自古多精怪,这洞天福地的地界可不光是人修,这修仙的畜生也是有的,可这个地方也太过隐秘了,只要是个有脑子的旅人估计都不会寻到这种犄角旮旯里来的,那难道说这里面生火的不是人?而是……
想到这里头,李玉阳是不敢想了,说真的对于鬼神精怪这种东西的畏惧感是从打人降生下来就铭刻在骨头里的,即便你胆子再大,手段再高,谁都不会免这个俗。
李玉阳一看身边的胖默不作声正寻思着呢,所以他就用手肘捅了下胖子,那意思咱俩人借着窗棂纸往里头看看,如果是人咱俩就搭伴的借个地方休息一下,如果是其他的,那就见机行事,看这位到底是良善之辈还是个无耻之徒了。
打定了注意,俩人就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这座毛庵的大门下头,俩人轻轻地抬起头来,借点唾液往窗棂纸上这么一点,就见这毛庵里头,那个昨天让胖子吓跑的黄大仙正哼着小调在里头拾到什么呢。
一看是他,李玉阳没等胖子吩咐呢,抬起一脚就把这扇大门踹开了,这一脚把那个黄大仙吓的如同是一只受了惊的老鼠一样,可能是知道这屋子里头没什么躲的地方,连忙把脑袋伸进了那个正往里塞东西的大步口袋里,哆嗦着身子一个劲儿的哀嚎道。
“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小的这是第一次干这事啊,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满屋子值钱的东西您随便捡,千万别害了我的性命啊。”
李玉阳和胖子一听这话,噗嗤一声就乐了,上前一脚照着那黄大仙的屁股就蹬了过去,可能是因为着脚用力猛了一点,一下子就把这位黄大仙蹬进了那个大布口袋里。
“少他娘的废话,老实交代,你在这都干什么坏事了,如果说了半句的假话来骗爷们,那今天晚上就给你挂房梁上放挺,让你今天晚上就他娘的来个永垂不朽。”
黄大仙一听李玉阳这么说,当时身子一颤,这人在布口袋里嘚瑟的比刚才更厉害了,这哥们也没敢爬出来看看是谁,就这么在那口大布袋子里作上揖了。
“好汉爷爷饶命,回好汉爷爷的话,小的不敢欺瞒好汉爷爷,我这今天晚上正在这毛庵里头收拾一些随身的细软,根本就未曾干过什么坏事啊。”
刚说到这里,李玉阳照着他屁股又给了他一脚,只把他踢的是哇哇叫疼,连连称说这满屋的财物都是李玉阳他们的,只求放他一命,其他的不敢多做妄想。
直到这个时候李玉阳才和胖子才有了心思看了这毛庵中的摆设,除了一个废旧的香案和一尊老君石像外,那就剩下这散落一地的银元铜器了。
李玉阳是真想笑,不过眼下得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黄大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么个偏僻的毛庵里数钱,这是作何解释?难道这些钱都是用那叫魂的邪法弄来的?要知道前天要不是胖子即时阻止,这人估计就要把人家阳魂给逼出体外了,这人的心肠有多歹毒可想而知,那个冥冥之中勾人魂魄的声音没准是这个黄大仙发出来的。
眼瞅着这黄大仙在布口袋里哆里哆嗦一个劲儿的求饶,李玉阳听的有些烦了,不免心生恨意,想要把他揪出来,先修理一翻再说。
可他才帮黄大仙把他的脑袋从那个破布口袋里伸出来,就见身边的胖子“呛”的一声长剑出鞘,下一刻那口碎玉就架在了黄大仙的脖颈子上。
“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老实,找死吗?”胖子冷冷说道。
而李玉阳顺着胖子的目光低头一看,就见一把漆黑的铁桶子已经堵在他心口窝上了。
“嘿,这是个什么玩意,还挺精致的啊。”李玉阳一把就把这东西抢在手里,并且那有口的一面冲着黄大仙不住地把玩了起来。
黄大仙一看这个情形,吓得满脑门子是汗,当时就给李玉阳跪下了,双手伏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可下一刻,胖子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碎玉一抖,就听见呲啦一声衣衫碎裂的响声传来,一把狭长的单股背弩就被胖子从他背后的衣服里挑了出来。
一看眼前这个情形,李玉阳登时心里的一股邪火就窜上脑袋了,不由分说上去一脚就蹬在了这黄大仙的脑袋上,也没管那个黄大仙喊的是有多么的惨烈,李玉阳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打了起来。
等李玉阳打的爽了,才让那个黄大仙起来问话,不过等胖子一看那个黄大仙现在的这副德行,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头发也擀毡了,身上的那件太极袍子也坏了,脑袋被打的如同个猪头一样鼓胀,两只眼睛肿的如同两个桃子,黑黑的眼眶不说就只能从那一条缝隙里看人了。
还没等他站起来,就开始哭天抢地的大喊爷爷饶命,可等李玉阳上去啪啪又是两个嘴巴后,就只剩下抽搭,不敢在哭一声了。
“我问你,这么大晚上的,你没事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干嘛?别和我说你数钱玩呢,数钱不能去县城的客栈数吗?”
“哎呦,这位爷我这不是为了僻静吗?再说了这地方人找来的少,也好过让歹人把我给抢了不是。”这黄大仙一听李玉阳这么说,连忙辩解道。
“放屁,我看你就是歹人,刚才要不是胖子机警,老子早让你害了,你还有脸提歹人俩字。我问你,你是不是会叫魂的妖术,这两天闹腾那些村民的是不是你。”李玉阳眼看着黄大仙不老实,二话不说上去就要再给他梳理一次。
可就在这黄大仙眼睛乱转想要怎么回答的档口呢,就听见这毛庵里忽然轻声一响,那个本来还好好坐在地上的老君像竟然动了一下。
第四十章 入局()
“胖子,你刚才听见什么了没有?”别看李玉阳梳理着黄大仙呢,可这对于这么多年来打了无数次的混架的前任混混来说,这都已经是本能了,周围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李玉阳马上就能反映过来,并且进入那种本能的警戒状态。
胖子这个时候也是一皱眉头,因为他不但听见了,而且看见了那老君像细微的晃动。
李玉阳伸手一抓黄大仙的衣服领子,就那么不费力气的把这个瘦小的中年人给拎了起来,然后拧着眉毛瞪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黄大仙,好像你黄大仙要是真不老实交代,下一刻李玉阳就真能把他挂在房梁上似的。
“说你的同伙在那,是不是躲在这间屋子那处的暗格里呢?”说到这里,李玉阳用视线引领着黄大仙向着那个老君像看去,而这个时候的黄大仙一看李玉阳的视线飘到了别处,不由得眼睛一转,连忙道:“这位爷,您也看见了,这么大的屋子就这么点的地方,咱可不行诬陷好人的呀。”
可这话刚说完,就见李玉阳抡圆了膀子就像是扔块石头一样,把这个瘦小的黄大仙照着那个老君像就扔了过去,就听黄大仙“哎呦”一声痛叫,在看那个老君像已经被他砸往一旁,歪靠在了柱子上了。
借着这屋内的篝火再一细看,就见原本老君像下,有一道暗门赫然开在了基座的地方,李玉阳上前一步抓着黄大仙的衣领子就问他,你说没同伙,那这是什么?难道还是它自己凭空冒出来的不成吗?
不用想,人家黄大仙是一推二六五,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就是不知道你也对他没啥办法。
不过眼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李玉阳和胖子就应该下去看看,可这谁先打头阵,可就要好好商量商量了。
胖子说了,他功夫好他先来,然后中间是黄大仙,最后一个跟着李玉阳。
黄大仙一听自己也要跟着下去,那身子抖得犹如筛糠,面如土色般一个劲的说两位爷爷,你们下去就好了,干嘛还要带上他啊,眼下他让李玉阳打的是手肿脚肿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万一真的要在里面遇上点什么,他现在连跑的余地都没有了。
一看他这样,人家李玉阳直接就说,让黄大仙先下去,随后胖子第二最后一个跟着他,都说歹人多长命,祸害遗千年,一看他就是个缺德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