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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精力全在董湘洬身上,对薛文清之事确实不知。
“薛文清之事与你无干,他确是身亡,回来的已经不是当年的薛文清了”孟逸侯的声调明显低沉了许多,他虽对凡人并无多大感情,但薛文清之事却是一直耿耿于怀。
栖凤公子却显得尤为关注,他对薛文清也是耿耿于怀,对那年诗会当众辱及自己,尤其不能释怀。后来他听薛文清身亡,还可惜了好一阵子,原想亲手炮制,哪知才借董家之手炮制了一半就戛然而止,让他不禁感叹薛文清运气真好。
“那薛文清身亡又回来对了,莫不是成了僵尸不成?他现在何处?好歹他也算是有点见识,难道是找到复生之法了。”
“哼愚昧,你能使时光倒转吗?你能让人死复生吗?你能让桑田重为沧海吗?一成九阴夜叉再无法复原,就是九天之上大罗金仙下凡也无计可施。他现在应在剑宗南面绝谷之中,你就少操心这个了,办好交付给你的任务即可。”孟逸侯虽话不客气,但却听得栖凤一阵心喜。
九阴夜叉是什么栖凤不知道,但见孟逸侯话语渐多,这厮旧态重萌,完全不知死活直如鬼迷心窍一般,又重新挪近了娇躯,甜甜的道:“当然,为了先生,栖凤无论用尽何种手段也会完成任务的。”
孟逸侯背对栖凤,额角青筋都出来了,冷冷道:“不要自作多情了,不是为我,而是为”
后面几个字已不可闻,接着他话锋一转又厉声道:“若非看你乃半阴半阳、绝阴绝阳之躯,身为七窍玲珑心最佳容器。以我秉性,还会容你在我面前胡言乱语!记住,你只是一个容器、一个工具。人,你都称不上。”
这番话真可谓狠毒之极,说得栖凤公子脸色阵青阵红,双手指甲嵌入肉中都不自知,心里更是泛起了滔天恨意。自己到底有什么用,早在红芒传授自己修炼就已告知,他足足静坐了一日夜才恢复过来,他会甘心吗?
不过这栖凤公子也真是一代鬼杰,面对如此直戳内心最痛处的言语,竟也只是在片刻之后便恢复了原来面色,笑容越加妖媚。
“栖凤乃何人、有何用,当然知晓。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七窍玲珑心。若不是此物非需她自愿剖出,我哪会一等十多年。放心!我必不辱命。”
孟逸侯不耐烦的一摆手:“好了,怎么做不管于你,只要得到便好。我召你前来就是提醒你,这几日密切关注董湘洬,事成之日不久矣,但你绝不可伤害那两个孩子。”
说罢,一阵血雾涌起,小庙内起了一阵狂风,吹得栖凤公子连连退后,睁不开眼。风停雾收之后,哪里还有孟逸侯身影,栖凤公子呆立在破庙之内,对七窍玲珑心之事心中一动,有了定计。
娇柔一笑,妖媚男子低眉婉目,轻轻地道:“七窍玲珑心我必得,你的心我也要了。咯咯”
第174章 剑宗论道(中)()
翌日,清晨雾散,旭日东升,远山如黛、流水如佳人眼波,秋平城内又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又有几人可知昨夜城内发生了何等惊天动地、悲恸人心之事?
凡人忙忙碌碌,自顾尚且不暇,哪有心思关心他人,只要与己无干哪管他天翻地覆。不过有细心路人,竟在一株大树之下发现一人,怀抱药包、衣着华丽、模样粗鄙中略显威猛。
可这人却是双目呆滞,嘴巴大张一道涎水直垂而下,还不时喃喃道:“鬼鬼神仙神仙”
大多路人匆匆而过,唯恐避之不及,却有另外一些人辨认出了他的身份,马上飞奔入董家传讯。
董家大宅离此处尚远,等董启商闻讯而至,一看之下当即认出,正是老二董启武,可为何一夜未归?清晨发现之时又是这般模样?
董启商是无从得知了,当下又是一番垂泪做作,询问无果也只能命人将董启武抬回。当然董启武怎样无关紧要,董启商头疼的是如何再找一心腹之人,行那弑父之事。
在带回董启武的当天,只是随便关在屋内未严加看管,不过半天时间董启武便跑失不见,再未出现在董家大宅之内,董家人百般寻找,其人却从此无踪
一大早,厉剑石便同几位掌教真人连同弟子,聚在神武大殿内谈剑论道,厉剑石正在首座夸夸其谈。
“让各位道友见笑了,我非是在夸耀剑宗之宝,实在是我剑宗前辈所遗至多。近万年下来,藏剑阁内共计飞剑六十三把、攻击之宝七十一件、护身之宝四十九种,样样至宝,可谓攻守皆有,实乃我剑宗之福。如有合适之物,就是赠与各位道友几件也无妨,耐何都是先人遗物,我虽贵为掌教也不能擅专啊。哈哈”
听得出云道人和莫大师有些咋舌,这剑宗家底也实在雄厚,堪称天下宗派之首。
出云道人呵呵笑道:“厉掌教真乃实心之人,剑宗至宝也肯一一相告。我长白道宗家底微薄,除却一些咒膏、阵符,别无长物。就是我关门弟子茹嫣,也不过只得传了一件落香丝绦而已。出云佩服、佩服。单论法宝之多,恐也就莫道兄可与厉掌教相比了。”
话语一下踢给了莫大师,莫大师挠挠头尴尬道:“出云道兄妄言了。我御景山虽有炼器谷之名,但大多皆是门人弟子自己炼着玩得。玩玩则已,若论威力可就不值一提,哪能与剑宗相论。即便连我身上这些零件,也不过是老朽闲暇所制,贻笑大方罢了。”
这两人你推我让、不亦乐乎,厉剑石却听得洋洋得意,根本没听出话中嘲讽之意,或者以他秉性即便嘲讽也会听为恭维,也真有这样不知好歹之人,实在是让听者无语。
云遮月在师尊背后站立着,听得是直皱眉;墨天、刑不破还算正常,一副洗耳恭听样;姬忘言老样子,谁也看不出他作何想;剑无忧却是直翻白眼、嘴都快撇裂开了,心下想到:这剑宗掌教也真傻得可爱,家底多少统统与外人道来。
无霜真人安然高坐,捋着白须道:“剑宗富有,天下闻名,厉真人不说也都尽知。呵呵最可怜的就是我天山了,单兵寡将、别无所长。从来都只是一枚剑婴,既为修炼根本、又为兵刃,除了先天剑气再无其他攻击至宝,更惶论护身至宝。实在惭愧、愧不能提。”
第175章 剑宗论道(下)()
“呵呵,道尊一门,先天剑气犀利无双,剑婴之威更是无可匹敌。一刃在手已尽破万法,哪还像我御景山,浑身乱七八糟的无一长处。”莫大师也是抚须呵呵笑道。
此话一出,厉剑石脸上就有些不自然了,心里暗骂这老东西怎地这么不识时务,在剑宗境内还讲什么一剑抵过万千法宝,不明摆着在打自己的脸。
好在他心里也明知所言非虚,单论剑气、论攻击,确实无门派可与天山相比,心里也就稍稍平息,皮笑肉不笑道:“莫道兄所言极是,别看我剑宗至宝众多,天山缺刃少宝的。真要是较量起来,也仅是在伯仲之间,剑宗取胜甚难。”
他这话明褒暗贬的就明显了,听得姬忘言都冷冷扫了一眼他及其门下弟子,门下长老和弟子都有数人脸色发红低下了头。纪长林前车之鉴过去还未久,可厉剑石却不以为甚,只认为是纪长林废物,甚至还觉着,自己这样说是抬高了一下天山剑派。
其他人或不好开口、或不敢开口,出云道人却没这顾忌,哈哈大笑道:“是极、是极。论攻击,道尊自是无双,可要论阵法啊、符咒啊、一些雕虫小技什么的,我长白道宗可比道尊强多了。”
无霜真人和门下弟子不禁莞尔,这出云道人也真是个趣人,拿己之短比人之长暗损了厉剑石一番。厉剑石都有些色变了,他本意是想在这几大宗派前炫耀一下,彰显一下剑宗实力让这些乡巴佬看看,没成想这几个老家伙一个个都不买账,明里暗里损自己。
越想越憋气,厉剑石不由得冷然开口道:“出云道友此言差矣!修仙之人修的是什么?不过白日飞升、位列仙班尔。怎样才能达成目的?不外乎财、法、侣、地尔。”
“财是什么?法宝、灵药、材料、钱财,若无这几样想修成仙道难比登天。我剑宗先人原不知财之重要,才导致数千年来扩张困难、举步维艰,弟子最稀少时不过十数人。而如今厉某掌教,气象一新,剑宗什么都不缺。只要有人,我们就可培育成未来仙道翘楚,没有财字可以吗!财,不必要吗?”
“法呢,更不消说了。我剑宗零零总总各种功法、剑诀典籍,数不胜数,不知省却了弟子多少绕弯之苦。门下弟子只需潜心修行,自可有成。法,不重要吗?”
“地即灵山福地,天下间,还有几处可比蜀中群山更多灵山福地的?各位道友举出几处来!福地自有灵脉,灵脉有灵,引天地元气神效非常,聚气一刻可比常地一日,能省却多少弟子苦修静坐之功。地,不需要吗?”
“当然侣之一字,剑石愧不如出云道友,道友与清微仙子神仙眷侣、恩爱伉俪,携手同修一时,抵得过厉某一年半载了,哈哈”
本来几位真人听得厉剑石这财、法、地、侣四字,虽不认同但也承认有其道理,也只有无霜真人微微而笑不知何意。
可厉剑石这最后一言却让几人有些色变,尤其是出云道人脸色微愠,他生平最恨有人拿他此事来开玩笑。倒不是他心眼小,怕人说自己靠道侣双修来提升修为,而实在是伉俪情深,爱煞了自己妻子,不容旁人有所取笑打趣。
第176章 枉费心思(上)()
说起这出云道人道侣清微仙子,实乃一个温婉平和之人,就连几大掌教也仅见过几面,平日均是在道宗内静修从不外出,近三百年来更是外人无缘得见。
清微仙子本来在未入道之前,与出云道人就是夫妻,后来夫妻二人双被上任道宗掌教西陈真人收为弟子,相携相伴、不离不弃已两千余年。其实论修为,清微仙子还要较出云道人高上一筹,但她向来以夫为尊,处处由夫马首是瞻,因此最得出云道人所敬爱。
天山之乱时,以阵法、符咒著称的道宗弟子并未冲锋在先,而是在周围以阵法、符咒助战。即使这样,西陈真人也当场陨落,清微仙子为护其夫与弟子也遍体鳞伤,直过了四、五百年方才将养痊愈,而出云道人和其弟子却受伤甚微、几乎不觉。事后,出云道人更加恩爱非常,甚至于对她以“妻姐”相称,情深也可见一斑,厉剑石如此调笑,他怎能不恼。
出云道人正待反唇相讥,突然面色一顿,看其他真人也是有所感觉,就连墨天等人元神神识都感到,有几人飞速接近大殿,厉剑石则更是眉头拧了起来,一脸怒意。
早在他掌剑宗之初就立下规矩,一概人等不得在大殿方圆御剑飞行,违者削百年修为、再水牢禁闭百年。自他刚愎自用、独断专行,处罚过上任六长老之后,再无一人敢违。
“厉掌教稍安勿躁,来人是剑舞他们几人”
剑脉相感之下,无霜真人连忙出口,生怕这厉剑石惊怒之下,又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
厉剑石轻哦一声,脸色平静下来,对自己门下,他自是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可其他几宗弟子人家掌教尚在,他就是想迁怒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
不过,厉剑石马上心里又打起鼓来,褚剑舞等人归来,是不是说那尸魔业已伏诛?自己二位嫡传弟子呢?身怀数样至宝竟没有争过那几人,让厉剑石觉得不可思议、羞怒交加。
天山门下几位弟子面无表情,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是宠辱不惊,胜了无可炫耀、败了也是技不如人,以后好生修炼就是。
而出云道人脸上愠色不再,一脸笑意,也不看厉剑石,只是盯着殿门,莫大师也是面有喜色、捋髯不已。他二人弟子均在天山之列,天山弟子先归,于他们脸上也是有些光彩的。
“嗖、嗖”
几道破空之声响过后,剑光、法宝光华一收,褚剑舞几人落下身形,站在殿中。
还没等厉剑石和几位真人开口相问,只听“噗通”、“噗通”两声,君依尘和莫纪元手中扔下两人,摔在大殿中央奢华玉石地面之上,两人痛呼一声,哀哀醒来。
“这长风、长玉!”
厉剑石眼尖,一下认出地上二人正是得意门下、衣钵传者,林长风与付长玉。
“这是怎么回事?剑舞,尸魔到底是谁斩了?他二人怎会有伤在身?”不待其他几位真人开口,他急不可待的开口就问,不过最关心的还是尸魔诛于谁手。
褚剑舞冷然的扫视了一眼厉剑石,并未回话,而是行至师尊无霜真人面前行了一礼,又转身对出云道人和莫大师施了一礼,这才对无霜真人道:“师尊,此次诛杀尸魔颇有意外。尸魔未除,而剑宗高徒林长风、付长玉,却在诛魔之战中不幸受伤,秋水、南天也有小伤在身”她却是不惧那二人说出受伤实情,谅也不敢说,就是说了又怎样!
第177章 枉费心思(中)()
“呼!”
轻出一口气,厉剑石听尸魔还未除,放下心来,又听褚剑舞说二人诛魔受伤,不由皱眉向下方问道:“长风、长玉,你们可确是尸魔所伤?为何他们只是小伤还能站立,你二人却衣衫染血萎顿于地?”
两下一比,伤势轻重立判,让他不由得脸上无光。
林长风、付长玉二人哪敢说实话,让师尊知道自己二人不是战斗所伤,而是被天山几人震了下来。丢尽脸面不说,谁知道道掌教师尊会怎样迁怒自己二人,纪长林前车之鉴可还在眼前。
林长风挣扎着爬伏下来,以头杵地狠狠道:“师尊容禀,确实如此。我和师妹与他们几人,在秋平同时发现尸魔踪影,不知为何他们几人明明看见尸魔却不动手,反而任其嚣张。我二人看不下去首当其冲出手,结果当先受伤至此,请师尊恕罪啊”说罢爬在地上哀哀不止。
“哼,没用的东西,还不退下去养伤。”厉剑石一拂袍袖,边上门下弟子出来几人,均是幸灾乐祸的把这二人架了下去。
厉剑石眼中寒光电射,直盯着天山几人扫来扫去,冷冷道:“剑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速速说来”
天山弟子心里冷哼,这剑宗师徒一个德行,脸皮奇厚又恬不知耻,还姬指气使欲迁怒其他人等。无霜真人在座,自然没他们说话之地,也只能对厉剑石之话置若罔闻。
无霜真人面色平静,看了看面前一脸漠然的褚剑舞,微摇了下头:“剑舞你们几人且退下。南天,你来将此事给几位掌教道来。”
对这个最小的弟子,无霜真人是喜爱有加,不但修炼刻苦、性格坚毅,而且为人沉着稳重、处变不惊,年纪小小却颇有大将之风。
“呃”,南天一愕,万没想到有诸位师兄、师姐都在,师尊竟会点了自己的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述说经过。
众人目光,刷的齐齐集中在这个黑衣小孩身上,墨天、云遮月几人一脸鼓励;褚剑舞、凌秋水几人满脸玩味;小胖子更是冲他眨眨眼,一脸的戏谑。
厉剑石撇撇嘴,心道天山门下真是无人担当了,摆出一个黄口小儿来力抗,看他怎样出丑。不过出云道人和莫大师却是心里有数,微微颔首鼓励于他。
萧南天呢?不慌不忙、不急不躁、不惊不羞、不怯不懦,走到了大殿之中,面色沉静、坦坦荡荡的对着众人行了一个剑礼。阳光射入大殿,本来略暗的殿内一片光亮,光芒斜射之下,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稳稳的声音响起,萧南天语速不快,声音没什么大的波动,徐徐道来。铿锵清朗的嗓音凝炼,听得各位真人、弟子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叹息,时而黯然,表情可谓各人不一,复杂至极。
“各位掌教,南天所知的仅限于此,剑宗二位师兄一力当先、其勇可嘉,力斗薛文清而受创,令人敬佩”
第178章 枉费心思(下)()
几乎是咬着牙说完此行经过,萧南天丝毫没掩饰脸上厌恶。要不是看站在师尊身后诸师姐连连眼色,萧南天根本不屑于替那两个人掩饰。
至于孟逸侯来了秋平他也是直言道出,不过他并未说出薛文清化尸魔的前因后果,已经是萧南天能做到的最大让步,就这还是因为出于欣赏孟逸侯的原因。但孟逸侯来蜀中之事,他没有隐瞒,也瞒不住,厉剑石下去一问林长风二人即知;也无需瞒,既然孟逸侯敢来一闯,那他就要敢承担因此带来的后果。
两宗之事他不知道多少,但无论任何事都需付出代价,谁也不例外,孟逸侯如是、薛文清也如是
坐在大殿上首的厉剑石,俯视着五丈之外殿中而立的小孩,身形还未长成稍显弱小,但身影高大,如果说四年前的他刚入门还未起眼,现在却让人不由得重视。他虽不愿意承认,可也不得不暗暗点头,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定会成长的让任何人都不敢直视,实乃剑宗下代弟子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