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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音,这才想起之前昏迷时断断续续看到的和听到的,顿时惊吓的清醒过来,慌忙的环顾四周。空荡充满金属质感的房间内,只摆放了来两张软床,角落里摆放了以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还有一间衣柜。跟她那富丽堂皇的房间一比,这里显得各种萧索。
她这是被那群变态绑架了吗……
突然手中的不适引起他的注意,低头一看,左手背上竟然插了一个针头,细小的针管链接在床边的药袋上。
她认得这个东西。跟平常喝的营养液是同个作用,只不过一个是用口服,这个是直接输入进体内罢了。
呆呆的看着这个陌生的手掌,跟自己肉嘟嘟的小手一比,显然是更大、更瘦,连手指都带有薄薄的老茧。
这不是她的手。
少女下定结论后,霎时跳下床扯掉左手的针管。异常冷静的观察周围。
她早该想到了,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就连身体也是不是自己的。她心中其实早有答案,却不敢想,害怕想,所以去反抗,去拒绝。可现在她不能再鸵鸟下去了,必须面对现实。
她无比冷静的穿上拖鞋,忽略腿脚发软的虚弱,努力维持自己的步伐缓缓向一边的金属门走去。她明白门后是什么世界,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也顺从着想法去实施。
金属门自动打开,目无斜视的踏进去,无视身后自动关闭的大门,巡视着它,她的目光顿时放在左边的墙壁上,慢慢走到玻璃镜前转身望去。
她愣了愣,微微亲启唇角,吃惊的看向镜面,神情尽是不可置信。
映入眼帘的是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庞。
15 我是男人 下()
镜中的少年虽然忧郁虚弱,如同贵公子般,但那头银色短发,血红的双眸,跟她那张萝莉脸简直有八分相像。
假如不是被一早告知自己是孤儿的话,她都以为这名少年是自己的亲身哥哥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伸手触碰这令人熟悉的脸颊,看着镜中自己的动作,顿时倍感诡异不安。
明明是如此相像,只不过是换了个性别罢了,为何她却有股莫名的伤感之情?
垂下眼眸,半遮的双瞳流露出哀伤的神色,她拧开水龙头,任冰凉的清水缓缓流淌,捧过一把往脸上喷洒,脑袋顿时清明过来。
她必须坚强,软弱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心中还有许多疑问要她弄明白。比如说这是不是原先的世界,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还有……若说之前的穿越是因为那场车祸,那么这次的原因又是什么?
突然金属门自动开启,白安靠在门架上,不满的说:“你已经醒了啊。”
被打断思考,少女心脏一缩,慌乱的站直身体,沉默不语。她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就被他发现自己是个冒牌货。
“怎么不说话。”对方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他的脸蛋,白安看不清对方的神色,狐疑的说:“自从你受伤后就一直很奇怪,简直像换了个人。”
她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觉背后的睡衣都被汗湿了,白安看得眉头紧锁,更加怀疑她的反常。
“你倒是吭一声啊。”他跨起右脚向她走去。
“只是觉得不舒服而已。”像是被他的咄咄逼人给吓到了,她忍不住出声回答想阻止对方的举动。
白安更不相信了,连抬头都不敢还说什么不舒服,他动作迅速,一把把罗秋生推靠在身后的洗漱台上,捏住对方的下巴强硬的抬起。
罗秋生那张惊慌的脸瞬间在白安眼里放大,跟以往温柔冷静相比,现下只是充满恐慌害怕的神色。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这不是罗秋生!
白安神色一暗,捏着下巴的右手更加用力,痛得少女忍不住皱眉。
“你不是阿秋,你是谁!”阿秋的脸绝不会出现这种懦弱的神情。
被发现了!?罗秋生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瞬间有种想把事情真相告诉他的冲动。
不,不对,不能承认。就算他说自己是冒牌货那也是空口无凭,带她去认dna也不会穿帮,她就是他口中的阿秋。
冷静下来,少女推开压住自己的白安,害怕茫然的说:“你放开我,我又不认识你。”
“……”被推开,白安没有再继续质问,只是冷眼盯着站在面前慌张的罗秋生,片刻过后,才露出担扰的神色来。
“你确定什么都不记得了?”
少女瑟缩着靠在洗漱台边连忙点头。她只期盼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可以放过她。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白安怀疑问。
“不知道……”她小声说。
“……”
白安看了她一会,拉住她的手臂向卧房走去,将她按坐在床上把手上的营养液递给她。
“把它给喝了。”他命令道,对失忆之事绝不提口。
他觉得最近的糟心事是越来越多了,现下罗秋生又说自己失忆了,让他都要仰望苍天问他是否在耍他玩着呢。
罗秋生没吭声,,默默接过来拧开盖子喝了一口,一抹难受的味道从口腔内散开,被她一口吞下。
这瓶营养液根本不能与教廷里的相比,让她满嘴都是一种苦涩的味道,可她还是忍着喝完,现在比那时,她已经不是身份尊贵的圣女了,没资格在抱怨这些。
白安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见她喝完又说:“起来,去医生那给你检查一下。”他还是不肯定,想找李山宜确认一遍。
“恩。”罗秋生握着瓶子的手一顿,然后又缓缓放在桌上,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她本就心中有鬼,现下被白安提出去看医生,明知不管怎么检查这个身体的确就是本尊,并不是别人冒充顶替,但她任然害怕恐慌。
白安走在前面,罗秋生跟在后面。像是为了照顾她,白安没有走的很快,照着她的步伐跨步。跟在身后的罗秋生低头不语,目光暗自观察周围。
跟圣普罗西斯大殿的大气典雅不同,这里并不豪华大方,到处充满冰冷的气息,每隔一个转角都会有身穿军服的联邦军人拿枪守备,他们各个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身上充满战场的血腥硝烟味,让她感到不安于难受。
跟着白安穿过一个又一个拐角,越过一位又一位士兵,他们来到了医疗部。罗秋生捏紧拳头,在门口踌躇片刻,就被白安给拉进去。
“李医生,你帮我看看他脑袋是不是出了问题。”他拉着罗秋生的手腕,把他扯到李义山面前。
“怎么又是你们?”被叫住的李山宜回头一看,这不是他的老熟人么,怎么那小子病好了又跑来了。
白安一噎,指着背后的罗秋生说:“他失忆了。”
“不会啊,他全身上下都被我检查过,脑袋没有被砸伤的迹象怎么可能失忆?”李山宜惊讶了,狐疑的打量着畏畏缩缩的罗秋生。
“我也不信所以才让你帮忙检查的,李医生。”白安无奈道,又想了想小声用只有他俩听得见的声音说:“你在帮我检查他的dna看看。”
他始终怀疑这个罗秋生是被掉包了。
李山宜偷偷的睹了他身后的罗秋生,眼珠又转回到白安身上,小声说:“你是在怀疑他被掉包了?”
白安点点头:“拜托你了,李医生。”
看白安面色严肃,李山宜不确定的想到之前为罗秋生做的手术想,就算是被掉包,在手术台上时就该发现了,不该在回到守备森严的波尔多要塞时才发现。
躲在身后的罗秋生只觉得那名医生目光不善的往他身上扫了几眼,就跟身前的少年商量好什么,向他勾勾手指说:“你过来。”
他看了眼白安,见他点头,才乖乖跟上去。
李山宜走到检测台边,指着它说:“躺上去。”
顺着李山宜的手指看去,是检测台。这东西罗秋生很熟悉,在教廷时每个月都要弄上几次,过程无比熟悉。
他熟练的躺上去,李山宜点了一旁机器上的开关,头顶上的玻璃罩自动下降,把罗秋生整个人都罩了进去。
熟悉的刺痛感从身体各个部位传到神经中枢,罗秋生闭着眼,突然怀念起在教廷时的生活。
针头从皮肤上抽出,身体上方的玻璃罩缓缓升起,罗秋生被白安扶起,一边的李山宜正在光脑上点来点去,想来是在查看资料。
身体还有不适,脑袋还有点晕晕的,他低头缓和了一会,李山宜就整理好资料跟白安在远处交谈:
“他脑袋没有砸伤,身体也没中毒,dna样本跟科学院档案库完全一致,掉包一事纯属妄想。”
白安神色一松,放心下来。失去记忆总有一天会找回来,掉包的话就有十成死于敌手,还不如前者来的好。
“那有没有除了撞伤可以导致失忆的原因?”他不甘心的问。
“有很多,像是受刺激之类的。”放下资料,李山宜毫不客气的说道。
白安苦恼的想了想,觉得受刺激神马的都是不可能的,罗秋生的抗击能力有多强他是一清二楚,就连母亲和妹妹的死亡都可以扛过来,上个战场受点伤神马的都是小问题。
难道在昏迷前他还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
白安怀疑道。他眼角睹过罗秋生安静柔美的侧脸,觉得自己是有多么苦命才能有这种竹马。
毕竟是十二年的竹马关系,就算他再怎么失忆受伤甚至可以疯癫,白安都心甘情愿的照顾他直至他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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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我差点写成“白安都心甘情愿的照顾他直到永远”了。
16 身世 上()
自从被带离医疗部白安就再没开口跟他说过一句话。罗秋生紧张得连呼吸都格外小心翼翼,不敢惊扰低头沉默的白安。
罗秋生宁愿白安骂他质问他,都不愿意这样闷不吭声,弄得比死还难受。
他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任凭白安怎么怀疑责骂,咬死都是他口中的“阿秋”,想来凭原主他与的关系也会善待“失忆”的自己。
想起刚刚在外被白安带着溜达了一圈,一群群路过的军官,一个个站岗的哨兵,他不禁猜测这里是不是某个研究基地或是军地,怎么到处可见军官士兵,还有空气中冰冷肃然的气氛,难不成原主还是个当兵的?
被心中的猜测怀疑给煎熬着,罗秋生抖了抖唇,对白安问道:“你,是谁?”
见对方抬头望他,罗秋生连忙又说道:“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看起来跟我很熟的样子。”
白安冰蓝色的瞳孔看着坐在对面床边的罗秋生,苦恼了一会才说:“我是白安,而你叫罗秋生,我们是青梅竹马。”
罗秋生愣然了。青梅竹马是什么?那是指男女可以从玩伴成长到朋友,更亲密点的就是亲人;女女那就是闺蜜;男男那就是兄弟。他们是青梅竹马,这意思不就是说他们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儿了么。
这么亲密?让他以后怎么装下去啊。
罗秋生撇过头心虚,不敢跟白安对望,只能露出漂亮的脖颈小声问:“那我的父母……”
白安听他一说,眉眼一跳,想对方忘得可真彻底,以往的雷区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往下踩,“你没有父母。”
“什么?”罗秋生下意识的问。
早在医疗室里听白安跟医生谈话时,他就知道自己刚做完手术,见一天下来都没有亲人过来看望,就当他们有事,可现在白安竟然说他是名孤儿?这多么让人惊讶。要知道在帝国里,残疾孤儿等都是弱势群体,社会地位很低限制也多,例如上学就业,前者是没钱没势——读不起;后者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瞧不起。所以大部分群体都是靠着联邦补助过活,就算如此,过得也不是多么如意。
看眼前白安的气质打扮,想来也不是孤儿,生活也过得富裕,怎么就跟他这名孤儿给勾搭上,成了青梅竹马的?
见他惊诧不已,白安理所当然把它理解成,对自己身世的悲伤和不可置信。想了想,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条链子往罗秋生一扔。
“但你还有个妹妹。”
白安丢的很准,罗秋生抬手一接就把那条银链捧在手中。他小心的拾起来,细长的银链上还挂着一枚轻薄的铜牌,把它正过面来,发现上面凹下了三个字。
“罗弥生?”他慢慢念道。
白安郁闷的吭了声,似乎不情愿的说:“你受伤医治身上不能带物件,我就帮你保管了。”
看这名字就知道是谁的,跟他只差一个字,想必就是原主的妹妹了。
“她已经失踪十二年了,你从四岁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白安又说了一句。
他其实还想在后面加一句:“都找了十二年还没找到,反正你都失忆了找人的念头就放弃吧。”可是这句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要想到罗秋生一副不甘没落的模样,白安就不忍心打击他。甚至想到事后恢复记忆,罗秋生一定会因为这句话跟他闹脾气,就更不能说。
这简直就是罗秋生的地雷区,容不得他人踩踏妄言,谁敢跟他提上一句,立马就会化身为洪水猛兽,把敌人吞咽下腹。
可惜现在的罗秋生骨子里是个少女,不会变猛兽吞人,只会茫然疑惑的望着白安,身体跟不上大脑,张口就问:“怎么失踪的?”
白安双手环胸,金色的短发被他随意的扎在脑后,他认真打量起罗秋生,再次确认眼前这位是失忆了,不会因为这个问题而发难他,这才放心的回答起来。
罗秋生安静的听着,渐渐才了解到这具身体的身世,很普通却狗血的故事。
四岁那年,他的母亲给他生出了一个妹妹,而罗秋生那时候刚认识前来游玩的白安,他们渐渐成为了朋友。可是在女婴出生不久后,那里发生跟了一场火灾,因为调皮捣蛋的个性,当时不在家的他躲过一劫,等赶来后,现场只找到母亲烧焦的尸体和掉落在角落里的项链,他的妹妹无故失踪。
这故事虽然狗血,但其中疑点颇多,婴儿不会走路只能与母亲呆在一起,可现场只有一具尸体,那么婴儿去哪了。
“……当时发生这些事,你孤身一人只能跟我离开贝尔星,到后来只有在你母亲的忌日时才会回去。”白安神情淡然的说。
罗秋生听他说道贝尔星,面色一愣。
他知道贝尔星,是奥尔系第九行星,那里专门养殖生产动植物,为其他行星供应食物材料。想了想自己看过的《近代历史》,上面的确有描述十二年前那里曾发生过一场大型火灾,虽然只有寥寥几笔,但发生地点他还记得。
“那么火灾的发生地点是哪?”罗秋生不确定的问道。
白安似乎对这话题感到反感,虽然面色平淡,但胸口的烦躁越来越重,“还能是哪里,只有贫民窟呀。”
贝尔行星的特性让它注定发生不了火灾,唯有贫民窟这个社会底层世界,才会有这种问题。
果然!罗秋生这样想着。
他记得当时的火灾让那里的贫民窟失去了四分之三的土地资源,死亡人数甚至超过了百万,是近代以来最为严重的火灾事件。
贫民窟这种地方每个星球都有。那里的治安非常混乱,环境也很糟糕,生活条件更是艰苦。因为是混乱地带,那里的居民也没有自己的身份证明,被外人所不齿与鄙视。
能烧成这样的数字,可想而知那场火有多大,况且他们是没有身份证明的人,尸体又毁得面目全非,更没有人愿意认领尸首,当时就像处理垃圾一样把他们一起火化了。
那名女婴不一定是失踪,或许也那堆尸体中。
白安站起来,低头俯视神色凝重的罗秋生,面无表情说:“当时我们都以为你的妹妹也在这场火灾中死亡,只是找不到尸体罢了。却没想到在下葬时被你发现了一个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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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身世 下()
白安平静的说:“当时我们都以为你的妹妹也在这场火灾中死亡,只是找不到尸体罢了。却没想到在下葬时被你发现了一个线索。”
罗秋生惊愣了一会,心有不安的听着白安继续说:“在最后,你发现阿姨身上有道很深的刀口,不仔细看是很难发现,这说明你母亲有可能是被他杀。”
虽然白安没有透露太多,但罗秋生已经猜到是什么了。他的母亲在事发前就被杀死了,他的妹妹有可能是被凶手带走。
“并且经过调查发现火灾源头是在阿姨的小区内,就在阿姨的隔壁。”
罗秋生皱眉,难道做出这些都是为了一个女婴么。还有一点,这具身体的相貌跟他原先那具是在太相像了,而且从年龄方面跟他失踪已久的妹妹太过巧合。
原本对这事抱有不满,见好友就算是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