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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庄诡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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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一大早,这家人放完开门炮,老娘娘癫着个小脚去开西房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再看在炕上放着的吃的,早就没了。连三个簸箕也没了!

    老娘娘吓得,也气得站不稳了,坐在冰凉的地上,天呀地呀、爹呀娘呀的哭起来,差一点都背过气了。全家人也叫气得够呛,给告到队长苏老四那里。苏老四背着手在房里走过来走过去,也没有个办法。问他家人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也说没什么动静。反正到最后也没有寻见识谁干的。有人说是八道沟有几个懒汉,不过日子不攒粮还想过年吃好的,肯定是他们给偷了。可是捉贼讲究捉住手腕子才算事,也没有人逮住人家。最后这事业只能是这家人自认倒霉。

    进成笑着半个饺子都快跌出来了:我觉见这几年,闹不好他们家人都是搂着饺子、枣山过三十黑夜呢!

    大楞:有什么笑的?人这个东西,逼急了不用说偷吃的,还要抢吃的呢!

    栓成到底没有能在家呆住,就走了。小妮和老娘娘仙子虽说不想叫他走,可是大楞说人家都是政府的人,还说什么这过年值班是在妨什么阶级敌人搞破坏。两个女人不知道什么叫阶级敌人,大楞说就是赖人。老娘娘心里纳闷:这赖人就不过年,大过年的出来搞什么破坏嘛。

    过来小年,没用几天就是三十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大楞是要前晌就把大门口、院里打扫干净。今年润成说是他来扫院,大楞也就不管了。他叫小妮给张罗些东西,他该去请他爹回家过年了。

    官庄这里多少年来就是这个习惯。腊月三十或者是二十九前晌,家人准备好供仙的东西,拿块红纸写上没了的老祖宗名字。到了坟地里,烧过香磕过头,恭恭敬敬请老祖宗回家过年。回家后,每顿家里人吃什么,就给老祖宗供什么。到正月十五过了在给送回去。大楞也想不起他和娘在原来的老家时,是不是也这样。这些事过去很多年他也记不得了,毕竟那个时候,他才多大年纪啊。

    跪在老爹的墓子跟前,大楞也是心里有很多想法。看看人没了,最后就剩下个土圪堆。再想想自己也是往老字上靠的人了。毕竟,他跟前的那几个小子一个个都大了,他能不老吗?他重重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想把对爹的想念都磕出来。磕完了,用红木盘盛起那个写着秦二货三个字的红纸,慢慢往回走。一道儿上他都在想,人这辈子就应该是个这样的活法吗?

    三十后晌的营生就不多了,家里的女人们准备黑夜的吃的,老娘娘专门准备接灶王爷回家的东西。三个小子替他爹贴对子。

    这对子是进成叫张老师寒假回家前给想出来,抄在纸上。他回来给写的。大楞认不得几个字,倒是待看人们写字。进成在那儿写的时候,他就不出声看着,也不打帮小妮。小妮叫了好几回都叫不动。进成年纪是最小的,可是字在弟兄四个里头写的最好。

    也不知道是冬天天本来就很短,还是润成他们干个营生就慢,天看着看着黑下来了。润成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想着赶紧干完就能回家烤火了。他贴完最后牲口棚上的对子:多拉快跑后,扭身准备回窑里,眼里却瞅个人影在大门口站着,他到了大门口,没人!

    他心想,没准是那个邻家的小娃娃们过年高兴开始瞎跑了,自己小时候也不是这样吗。他翻身往回走,他才刚刚迈上到上院的圪台,窑洞的门开了,他抬头,却发现里头没人出来。他紧走几步,到了门跟前。扶着门感觉见不对,这个门平常家人们拽开都挺吃力,紧的很,怎么能自己开开?难道窑里进去人了?不是,自己一直在院子里,有没人进来院子他会不知道?再说,窑里进去人,家里有宝成和进成窜进去窜出来,会没看见?

    到底是谁?他想不见,也不敢和家里人说。大过年的,他不想吓着全家人。他定了定神,脸上颜色变了变,才往回走,这时,听见有人说:快关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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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惊 年() 
在院里贴了一个下午对子的润成,冻的够呛。正要回去时看见门口有个人影,走过去却又没有发现人。他以为是其他人家的小娃娃跑来耍的,也就没在意。

    可是扭身往窑洞里头走,还有七八个圪台才能到窑洞门口,门却自己开了。

    他左思右想,觉见不对: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来了。

    他怕吓着一家过年的人,正要装作没事进窑洞里,却听见了有人说话:快关门,进来了。

    这个声音只有两句,统共六个字。可是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把润成镇住了:这是个老汉汉的声音!在这个家里,数娘娘仙子的岁数大,也断然不是这个声音。男的里头数着爹大楞年纪大,可是他也不是这个声音。这会是谁?

    润成心里这个不得爽,怎么过年也没有个消停?这一年家里的事还少啊。弟兄们轮流出事,一个都没有漏掉。秦家干什么不叫老天爷高兴的事了?他想不明白,可是眼下也没工夫叫他去多想,他挑起棉门帘子进来窑里就是一阵东寻西寻。

    正在拾掇黑夜饭的娘娘和娘,看他不对劲,问他寻什么他也不说。

    当然是什么也没有寻到。

    他随便编了个谎哄过了大人,躲到娘娘那边窑里开始想这个事。按照时日推算,这一年旧去新来的时候,是阴气能比平常重些,再加上是黑夜,保不准有什么不干净来家里。不过那门口、满院子贴着的可是红彤彤的对子,它们可是辟邪的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就不怕那群小娃娃们时不时放一个的炮?这有烟有火阳气十足的炮都不害怕?

    他接着想见了个事:是不是自己家这个院子就是个招惹不干净东西的地方。

    想来想去没有结果,那边的黑夜饭也拾掇的差不多了。家里人们叫润成吃饭,润成只好放下心里想的,心说先不要管它,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二十三的时候栓成回来,家里人当回事的过了一次,今天黑夜的饭也就没什么好的。进成和宝成也不在乎,他们想算(作者注:想算在当地方言里是惦记的意思)的是黑夜守夜、半夜放炮、初一大早给大人拜年挣压岁钱的事。

    吃完这两个小子就开始把炮放在炉灶侧边的小堂堂里头,叫干燥着好点。

    这边润成已经开始张罗到娘娘那边边看他的书,边等年了。张老师上回送给他的书,他看得很吃力。有些字不认得不说,有些话根本就看不懂什么意思。这些话他自己憋了很长时候,想着能自己憋通了就不用麻烦老师了。可是自己硬是憋没用,没通。他只好做好记号,等着过了年张老师回到学堂他再抽空问吧。他准备今晚接着往后头看,保不准看过后头的,前头的就懂了呢。

    拾掇完碗筷的小妮儿和大楞在炕桌子跟前坐着,大楞不出声,看老三和老四两人瞎耍。小妮磕着自己过年煮的咸瓜子。

    她推了推大楞:大楞,你说我来咱家也十好几二十年了。当时我去部队寻我哥,没寻找。后来认得你,后来你回官庄没几天,我也跟着来了。和你过上,我再也没回过我杏山县老家。你说以前我后娘对我不好,我有些害她恨人(作者注:这里小妮的意思是她恨他的后娘)。可是等着自己有了娃娃们,心里有些看开了。有时候想想想通了。反正我也不是和她个老娘娘过一辈子。我也有我的家了,她也有她年轻时带过来的小子,也不怕没人养活她。可那是我爹寻的老婆,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娘。我爹寻了她没几年就没了,我该替我爹对她好些。

    大楞:那你也没说回去看看!我看你都不提这摊子事,我也不好张嘴。我也知道她对你不好,还以为你还是觉见她恨人呢。

    小妮:跟了你到了咱家,没多少功夫,就是四个干棒子小子。一天价要吃要喝,要穿要戴,我哪还有空?这阵娃娃们也大些了,过了年抽个不忙的时候,跟我回去一趟吧。

    大楞:你看时候吧。其实要我说,你早就该回去。咱们日子过得也不赖,回去他们也不敢小看了。她老娘娘对你不好,你越要对她好。这才能叫人们感觉见咱们做人够一份的。你说是不是?

    小妮:你又给我开会了?我又不是你的社员!

    大楞:你是不是官庄的人,是的话就是我队里头的,就要听我的。快看你老三和老四吧,都囫囵身子睡着了。给他们揪开被子盖上些吧。

    小妮给盖上被子,翻身坐在大楞这头,接上两人的道聊:你说老娘娘叫人恨人吧,也不是不好。有年我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反正是上吐下泻的没有了人样。家里我爹还在炕上睡着,那个老娘娘带过来的小弟弟还没有炕沿高,没个人出去叫个先生来给我看看。老娘娘那阵还年轻,把他小子用带子缠到后背上,走了几十里道儿去问先生。

    大楞:后来怎么弄的?

    小妮:回来以后,老娘娘都没有往地下放她小子,就开始给我排置药。你知道是什么药吗?根本就不是药!她从门扇后头的地上扫出来面面土,有一把多,倒到碗里头。烧了半锅开水,浇在面面土上头,。等到水凉了些,把水里头的土搅起来就要给我灌下去!

    大楞:那能叫人喝吗?

    小妮:我当时就是挺着个脖颈,死活不喝。老娘娘过来给了我一烟袋锅子,后脑勺上敲起那么大个疙瘩。她硬是掐住我的嘴,给我灌了进去。我嫌水有股子土腥气,喝下去恶心的吐了又吐,老娘娘不叫我吐,吐了就打我。可是那天后半夜我不吐了,也不拉了。

    大楞:这算是个是什么药方子嘛!

    小妮:我也不知道老娘娘时问的哪个先生,后来我也再没拉过肚子。你说日怪不日怪?

    大楞:这世上日怪事情多了去了,你看看咱们家。这几年发生在娃娃们身上的日怪事有多少?没法说了就!

    小妮:不管怎么样,这阵这些娃娃们是好好的。你看,这不是也很快,大小子和二小子都算是成了。老三也大了,老四也用不了几年。

    老婆汉子两人在这里趁着三十黑夜这点空,说着些平常没空道聊的话。

    这时一边的进成开始不停顿的翻腾起来,像是在躲什么。

    这炕上就是这么点地方,跟前还有个宝成挤着他,他闭着眼到处滚,滚着滚着哭出来了。

    进成一边哭着,一边直着两只手推挡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这把正在说话的大楞两口子吓坏了,赶紧叫醒进成。小妮把进成连着盖的被子搂在抱里,哄着这个满脸都是眼泪,吓得胡乱挥动手的娃子。宝成醒过来感觉见了害怕躲在仡佬(作者注:仡佬,在当地方言里就是角落里的意思)里

    隔了个中间窑洞的润成没有睡,正在看书的他三步两步就跑到了这边,后头老娘娘听见哭闹也过来了。

    一家人费了好大劲儿总算是叫醒了进成,问他怎么回事。

    进成一句话,吓住了除了润成以外的其他人:我爷爷回来了!

    这叫全家人你看我,我看你。过年的喜庆和轻松一下子没有了,连人们吸进去的好像也不是空气了,而是其他东西。人们这时出气都是呼哧呼哧的。

    润成觉见这个时候那个事不说不行了:娘娘、爹、娘你们不用害怕。我赶吃黑夜饭(作者注:赶。。。在当地方言里就是在什么之前的意思时,就看见有个人影子在家门口圪绕(作者注:圪绕在当地方言里就是转来转去的意思)来,当时没在意。走到门口,我没看见有人。回窑里来时,还没有走到窑门口,门自己就开了。我还听见有个人说,回来了,快关门。

    当时我怕吓着家里人,没敢说。估计我看见的就是我爷爷。

    进成也不哭了,他稳下来说:我梦见我正睡在炕上,听见有人拄着根棍子走在圪台上。我出去看看吧,是爷爷回来了。我返回来就想着告诉我爹和我娘娘。刚回头叫完你们,就看见我爷爷拿他拄着的棍子举过了头顶要敲我。我左躲右躲躲不开,我害怕就哭了。

    大楞看了看小妮,小妮看了看婆婆仙子。仙子开了口:进成,我娃不用怕了。看这样子你爷爷是答应了你爹前晌的叫,回家来过年了。可是人家对你们娃娃们不放心,就是想看看你们。也不想叫我们知道,你非要跟我们说,你爷爷人家不高兴了。叫润成看见也是人家放心不下孙子啊。

    大楞看了看外头窑洞那边,没出声。

    进成问了他娘什么时候了,小妮说是还早些呢,到了时候就叫他。这小子就又睡着了。

    宝成和进成没有用多长功夫,又睡着了。

    大楞和小妮有些困了,可是睡不着。没有了刚才继续道聊的兴致,两口子就不出声得坐着。大楞不磕瓜子,这阵窑洞里头就剩下了小妮有一搭没一搭地磕瓜子的声音。这声音简单而直接,往人耳朵眼子最里头钻。

    半夜起来放炮的进成和宝成根本就没有刚刚还被吓住的样子。这兄弟俩想着法子放那没几个的炮。

    叫小妮在跟前看得害怕,就怕大过年得再有什么事。

    初一前晌,官庄人都要串门拜年的。官庄不大,一半人姓张,一半人姓秦。可是互相处得也挺不赖,过年过节就好像是一大家人一样道贺。车轱辘般的过年话在官庄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只有弓家那个大院的大门是紧锁着的。上头既没有对子红红映着人眼,也没有大纸挂在门头上。这曾经是官庄第一份的人家,现在家破人亡,过年连个响炮的人都没有。大楞每年过年路过弓家大门口都有这个想法,明年过年要不也给这个大门上贴上个对子吧。好歹这也是官庄人家的各大门,大过年的能不给有个红红。

    这个时候,大楞也能想起来跳了后头崖的老娘娘,半夜鬼叫,后来又自己上了吊的老汉汉。

    每回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没法说。

    当然,这不是他现在心里最想想着的,这过了年他家又有一个小子要长成了。宝成小学堂的书是念完了,是叫他去念六年级呢,还是回家再给他想办法呢?

    宝成是要去八道沟念书,可是叫栓成回来说,这阵学校都在闹革命,哪有功夫教书的教书,念书的念书。

    大楞觉得上学堂就是要念些书,要不去干什么?至于革命,现在还要革命,那大楞他们当年干的那叫什么事?革命年代难道就没有个过了的年代?他想不通,心里的主意是更想叫宝成学着干些什么。

    可是干些什么好呢?

第三十三章 善 孽(1)() 
宝成天天玩,才不在乎他爹大楞在想什么。他那股劲儿,上头不愁天,下头不愁地,中间不愁出口气的性格,使得他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在家里大人眼跟前,这个老三算是个没法说的,什么时候才能长成个人啊。

    大楞除了自己想,也叫栓成在乡上给留心着点,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叫宝成去,干个有前途的行业。

    过了年,天还没有暖和起来的时候,地也还是冻得跟个铁疙瘩一样,栓成回来了。

    他回来没有住几天,主要是给大楞带回来个消息:乡革委会要成立个什么农业大学。他想问问爹愿不愿意叫宝成去上。

    大楞:这农业大学是干什么的?

    栓成:听革委会王主任说是,这农业大学吧,首先要是革命的大学,后头才是要学会种地。这叫要红有红,要专有专。听说人家从城市里来的娃娃们都上这个学校。呀呀呀,那些小小子和小妮子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也都到这个什么农业大学去了。

    大楞本来觉见,这个什么农业还搞什么大学,尽是搞五迷三道呢,是不正经的。可是听说人家城里人来都学这个,他来了兴趣:这就说明是个不赖的学堂。就因为这个,他在心里作出了决定:就叫这个长不大的三小子去上农业大学。

    大楞本来还怕宝成不给去呢,结果人家宝成听说了后,直接来了一句:什么时候去?是不是这回跟我哥一搭走?

    大楞:这次走不走先不要提,有个事我得先和你说清楚,出去不要给我和你娘丢人,什么事都想着往前头闹。人就得往上头扑腾才有出息,才能叫人看得起。

    宝成把个脑袋点得和磕头虫子一样,可是大楞看看就知道,不一定几个字进了他脑袋里。

    他叹了口气,叫小妮给宝成准备东西,明早叫他和老大一搭走。

    宝成也走了,家里四个干棒子小子,就剩下个成天不多说话,白天学木匠,黑夜看书看大半夜的润成,还有就是没念完小学堂的进成了。

    小妮觉见家里灰(作者注:灰在当地方言里及时清冷的意思)了不少。她想着这些小子们,到时候还能不能给留在身跟前一个半个的。

    这边的宝成和他大哥到了八道沟村,到乡革委会报上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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