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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今火冒三丈,跳起来道:“你卑鄙无耻……”
熠恒拉住他,“没事,或许只是误会。”
“小猫……”
熠恒对伦恩道:“亲王殿下,没有其它事我们就先走了,婚礼仪式应该快开始了。”
伦恩笑道:“走吧,我差点忘了,我得去主持婚礼仪式。”
支翼乘正好亲自过来找他们,他看一眼熠恒,“我挑错结婚时间了,明天报纸上肯定都印的是你和公主还有尼瑞三人是魂印者的新闻,我结婚的事肯定会被挤到小角落里去。”
熠恒没接他的话,“安妮在哪?我要和她谈谈。”
“最好不要现在去,她周围全是人。”
熠恒点头,“嗯,我了解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等支翼乘和伦恩走了后,熠恒道:“走,我们去劳塔弗那边。”他径直往前走。
熔今扶住他,“慢点。”来来往往全是人,虽然不会被人撞到,但如果不小心,容易被那些人手上的东西撞到。
劳塔弗和罗典都来了,贝琳达也和他们在一起。一看他们,劳塔弗和贝琳达便都看向熠恒,等着看他对最新的大新闻发表感想,只有罗典在看熔今。
劳塔弗虽然想听熠恒说神之裁决的事,但还是先道:“多亏支翼乘要结婚,我才能出来透透气,否则我都快闷死了。”
从伦恩亲王控制了圣法罗以来,今天是大家最轻松的一天。伦恩亲王大约在借此表明他的态度:只要顺从他,那一切都好说。
“最近你们一直在宫里?皇帝还好吗?”
劳塔弗摇头,“还是老样子。”他没有被允许走到近处看过,远远一看,有时他会觉得就算床上躺着的人是个假人他也分辨不出来。
熔今在一旁听着他们的闲话,想起民间流传的一些贵族佚事,据说帝国贵族的谈话习惯是这样的:不管要说什么事,总得先兜个圈子,火烧眉毛了也仍不慌不忙——这类笑话很多,据说就算是上刑场时,他们也还是坚持这么和人聊天。
贝琳达或许是耐心用尽了,在一旁道:“他的职务被移给尼瑞了。”
帝国的情报业,有一半在外交部也就是在支翼乘手上,还有一半便在劳塔弗手上。现在,支翼乘已经投靠了伦恩,而劳塔弗被解除了职务。
贝琳达怀疑这是伦恩的一石二鸟之计,一方面可以把这些重要的权力都收到自己手上;另一方面,尼瑞有了重要职务,和安妮也更相配,伦恩肯定想让尼瑞娶安妮。不过,三个人都要参加神之裁决,伦恩再怎么样也无法干预神的旨意。
劳塔弗扯着他的手套尖,“没什么,不用干活我高兴着呢。”他没多高兴,但也没多郁闷,反正交出去的那些也只是明面上的权力。“那么,熠恒,你什么时候去参加神之裁决?我真想跟你们一起去看看那是怎么回事。”
罗典不希望在熔今面前谈这个,听劳塔弗硬要问,便忍不住拉他一起下水,“别说看了,你想亲自参加都行。”反正他们也是魂印者,符合参加神之裁决的条件,唯一让人不适的是得让全大陆的人看一次热闹,可谓是最有效率的成名方式。
劳塔弗假笑两声,没接话,他当然不会想去参加神之裁决。
神之裁决并不是什么值得人炫耀的事,它是魂印者之间出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时由一方提出,强制要求另一方加入的仲裁活动。
这活动不论多神圣,实质上就是:那个人连自己的魂印者都搞不定。而且全大陆的人都会记住这事。
熠恒道:“我是觉得人一辈子参加一次神之试练就足够了。”而他已经参加过了一次,也就是王权之阵。神之裁决要进入的是神诺城的神之诺言试练阵。“再说吧,魂印的事应该只是误会。”
罗典道:“嗯。只要当事人统一口供,真的也能成假的,反正这不犯法,当事人不去提出申请的话,也没人来核实这个。”
“你不想参加?”贝琳达问。她心想,这恐怕由不得你,因为安妮是认真的。以前,贝琳达就给安妮出过主意,说实在不行,就要求进行神之裁决,不过当时她们不知道除了熠恒外还存在另外一个魂印者。
“这事我会去和安妮谈。”熠恒不想再说这个了,直接换了个话题,“我爷爷今天来了吗?”
“没有,他那种脾气怎么肯来,你家是尼瑞做代表。”劳塔弗执着地把话题拉回来,“现在全帝国都知道你们三人的魂印一样,这事大概没那么容易收场。”
熠恒道:“嗯,你提醒了我一件事,我也需要去和尼瑞聊聊,我先走了。”他拉上熔今,“哥,带我过去。”
熔今朝罗典挥了下手,“一会见。”
出了大厅,熠恒拐进了一条走廊,沿着走廊走下去,又拐了一个弯,他们在离前厅越来越远。
“小猫,我们去哪儿?”
“去看看鸣风。难道你认为我真的要去见尼瑞?”
“但是你那么说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未出口的话是:更想见他的是你吧?熠恒闭了下眼,在和尼瑞相关的事上,他还是不够冷静。控制系很容易积累负面情绪,最常用的方法是用打架发泄情绪,问题是有时候揍人也只能换来短暂的平静。
绕开守卫,找到支鸣风的房间。支鸣风正在睡觉,准确地来说,是昏迷了,而且被拴着。
熠恒微笑,“被锁住了,和我在联盟的待遇一样?”
“不,他被拴着腿。这是为什么,他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怕他惹事吧。鸣风,醒醒……”熠恒唤了几声。
“我来。支鸣风!”熔今用力推了推床上的支鸣风,看他没动静,便干脆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声音清脆,可惜支鸣风还是一动不动。“被下药了,药力估计很强。”
熠恒想了想,“他的镣铐能解开吗?”
“要解开?不是说怕他惹事吗?”
“但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不是吗。”熠恒朝熔今的方向眨了眨眼,“解开吧。但要掩饰一下,看起来要像是没解开一样。”
“哦,我试下。”熔今觉得在打坏主意的小猫也很可爱。
熔今刚弄好,便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然后门被猛地推开了,进来的是脸带煞气的支翼乘。“怎么是你们?”他看到熔今和熠恒后,挥手让他那些跟在他身后的人先退开。
然后他关上了门,这会儿他看起来没有刚进门那会那么凶狠了,但还是皱起了眉。他看了看床上的支鸣风,看起来一切正常,他的脸色便又好了一点,但说的话不怎么客气,“你们在这做什么?”
熠恒道:“婚礼仪式不是要开始了吗,你还有空来这里?”
支翼乘道:“有人告诉我警报被触动了,我还以为是谁闯入了,没想到会是你们。”
有警报吗?熠恒已经很仔细了,但完全没察觉,看来不是属于他领域里的东西,应该是什么机械机关。熔今也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没有随时用灵力的习惯。
“抱歉,打扰你们了。”熠恒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他。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叫不醒?”
“他没事,明天就会醒。”
“哦。”但今天婚礼就结束了。下棋时,碰上麻烦的对手就是这样,你还未落子,他就已经料到了你会走哪一步棋。
支翼乘又说:“你还是操心你自己的事吧。”
熠恒比划了一下,“哥,这里能?”说话吗?
熔今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边用灵力认真探查了一下,有个能隔绝灵力的好牢房,但为什么这样熠恒还能发现支鸣风是在这里呢?“很安全。”
熠恒便道:“我会在你计划实施的前一天和安妮一起出城,你的时间确定了之后通知我。”
熔今愣了。
支翼乘有些疑惑,“你打算接受神之裁决?”他听支鸣风说过,熠恒不打算和安妮或者尼瑞中的任何一人有深入接触。
“我会拖到你定的时间的前一天。你要引敌人入城,就没想过要在这之前先把艾伦和安妮送出城吗?”
“原来你的打算是这个。我说你为什么要让我把你们三人魂印一样的消息散布出去。”支翼乘本来还以为熠恒只是为了把水搅得更浑,倒没想到他是有明确目的。“要是安妮没有提出要和你参加神之裁决呢?”
熠恒道:“由我提出也一样。”等那事传得沸沸扬扬时,由他提出也并不惹眼。
“不错。”支翼乘赞许地点头,“不过你怎么知道伦恩会同意你们出城?”
“就算出城也会由他的人护送,他没什么好不放心的。而且他正好需要找借口派人去神殿办一件事。”
这件事就是“神殿指责伦恩绑架他的祭司”一事。算算时间,到这个时候,神殿的大祭司长应该已经和伦恩就这一事严肃交流过了。
伦恩会有两种想法,一种是怀疑有人向神殿告密,另一种是怀疑那个保罗祭司长自己恢复了记忆并发现了什么。不管怎样,他肯定会想派人去查一下情况,然后才能更高效更完美地脱开这桩绑架案的嫌疑,要辩解说自己没干这事,也得说到点子上不是么。
支翼乘问:“他让人去神殿办什么事?”
“和黑衣人有关的事,神殿那边怀疑他绑架过他们的祭司。”
支翼乘思索着道:“这事如果能被证实,倒是件好事,可惜神殿那边我插不上手。你离开也好,我正在考虑到时要怎么安排你们那边,你们出城了能省很多事。”
熠恒道:“不,熔今不出城,他应该会去爷爷那里。”
“小猫!”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听到目瞪口呆的熔今听到在说自己,连忙发出抗议声,但被忽略了。
“那更好,有熔今在我就不用担心那些东西会不会出问题。”支翼乘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总算有点他将参加婚礼的模样了。
外面有人在按门铃,支翼乘看看他手腕上的表,时间到了,“走吧,时间到了,现在过去,刚好能赶上。”参加自己的婚礼时,这么镇定真的好吗?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新人郎才女貌,在众人的祝福中,仪式圆满落幕。
熠恒心想,不知道今天深夜是不是又会接到支鸣风的通讯。
深夜,招呼了一天客人的新婚夫妻终于辞别了客人,回到了房间。因为太晚了,支翼乘便没有带他的新婚妻子回准备好的新家那边。
两人站了一天,一进房间都不约而同地坐下休息,然后因为彼此动作同步而相视一笑。
气氛融洽,这让冯珏对她的婚姻有了些期盼。她本来对支翼乘一点也不了解,只知道他年纪轻轻就身位高位,据说人很冷漠,现在看来还好啊,对她笑时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这么一想,她有些羞涩起来,她起身去倒水,“喝了那么多酒,喝点茶吧,会舒服些。”
支翼乘却是皱起了眉。
冯珏一愣,这是怎么了?她做错了什么吗?
“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先休息吧。”支翼乘凝神听着远处的喧闹声,匆匆离开了。
门被呯地一声关上了,冯珏愣了一会后,默默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
bbh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8…16 22:34:01
ehuier92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8…16 23:32:48
:)亲爱的们,抱抱~~多谢啦~
第137章()
支鸣风提前醒了;再加上锁被熔今打开了,这便出事了。
支翼乘赶到时;看到支鸣风正和派去看着他的人打成一片;都快把房子拆了。当然,主要是支鸣风在打人;其他人只是服从支翼乘的命令想让他继续留在房间里。
“不像话!还不都停下!鸣风;你给我过来!”
通常,支鸣风是不可能听话的;不反着来就算好了。这次;他也凶狠地瞪着支翼乘;似乎下一秒就要甩手走人。支翼乘只穿着件单衣,匆匆赶过来;连外套都没来得急穿。支鸣风皱着眉纠结了两秒,别扭地走到支翼乘面前,“做什么。”
支翼乘看到支鸣风的脸上有血迹,心中一紧,伸手一擦,却发现是溅上的,脸色更黑了几分,但到底没说他什么,只对那几个狼狈的属下道:“辛苦了,你们先去看看伤,然后好好休息吧。”让支鸣风道歉的念头只在他脑子里闪了下便消失了,要叫他道歉,或者说叫他道歉的人如果是自己,还不知道他会闹出什么事。
人很快便散了。支翼乘道:“走吧,去洗个脸。”刚才被他一擦,支鸣风的脸被血迹弄花了,看着挺碍眼的。
“你去哪?”支鸣风站着不动。
这是要为自己讨个说法?看来今天还没这么快结束,支翼乘打起精神,“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依旧是回了先前的房间,匆匆洗完脸和手,支鸣风擦也不擦便从盥洗室出来了,水滴了一路。
支翼乘扫了一眼,强迫自己忽略了。
支鸣风在房间踱步,懒洋洋地踢着地上的链条,哗哗的金属声无比刺耳,“锁着我,亏你想得出来。”
支翼乘在想支鸣风到底是怎么打开那锁的,但他知道不能问,一问怕就要大吵,“是妈觉得让你安静地睡一天会比较好。”
“肯定是你出的主意!否则为什么要特地把我关在这间你动过手脚的房间里!哼,锁着我,还不想让人找到我,你居心不良!”
对了,支翼乘想起还是有人找过来了,熠恒和熔今,估计是熔今用了什么办法把支鸣风放出来的。
支翼乘暗叹口气,走到椅子边坐下,这几天他都很忙,今天尤其,已经没力气争吵了,“嗯,是我不对。”
诶?这是承认错误了?但这不算道歉吧?支鸣风还是很不满,不过他也不是想听道歉。他摸摸口袋,手帕还在,像熠恒说的那样拿出来擦擦眼睛?他揉捏了那块手帕半天。这事……他做不出来啊。而且他什么时候拿手帕擦过脸了?这多娘娘腔。还是说先转个身,背对着支翼乘,再擦?啊!要怎么办?!
“鸣风?”支翼乘很担忧,平常支鸣风都是活蹦乱跳精神十足的,今天好像不太对,锁住他的事对他打击这么大?“鸣风,没事吧?”
“我没事!”支鸣风一咬牙,示弱个屁,他大步走过去,弯腰抓起支翼乘的左手。
支翼乘没防备,还真让他抓住了,但随即便反应迅速地用右手按住了他的手,“怎么了?”
很久没有相握过的两双手交叠着握在一起,很久没有与对方对视过的两双眼睛只看着彼此,他们俩人都愣住了……
像是所有不同步的时钟突然都校对准了,嗒嗒……这是时间坚定的脚步声,它绕着他们一圈一圈地转着,越来越快,化成了一片影像,那些是他们共同经历的过去,每一张画面中,他们都在背道而驰。直到现在,他们面对着面,眼中看着的人是对方,手上牵着的手也是对方的。
支鸣风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自己像是穿过一阵狂暴的龙卷风来到它的中心,这里只有宁静,从前那些不合与争执仿佛从未存在过。一看到支翼乘就会聚集的怒气也散了,他曲膝席地而坐,手肘脑袋都压在支翼乘大腿上,“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从小就这样。”
支翼乘低头看着他。支鸣风转开头,脸朝下枕到他们相握的手上。
两人沉默地坐着,突然支翼乘感觉到手背上有湿意,略一疑惑后,一惊,扳起支鸣风的脸一看,支鸣风满脸的泪水,支翼乘难得地无措起来,“怎么哭了?”
“我才没哭!”支鸣风揉揉眼睛,泪水掉得很凶。他的手抓过那块沾着刺激性物质的手帕,刚才脸在手上枕着时,被熏到了。
支翼乘帮他擦着泪水,他愤愤地转开头。
“好了,没事。”支翼乘把他拉近自己,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没事……”
这大约是支翼乘最温柔的声音了。他有很多年没见支鸣风哭过了。支鸣风跟他赌气,他还能晾着他不管,但支鸣风现在这个样子,他完全狠不下心来。
支鸣风挣扎离开支翼乘的怀中,又抓住他的左手,又试图去脱他手腕上的手表。支翼乘想挣开,支鸣风用湿润的眼睛盯着他看,“我经常想,我再也不要见你了,但从没做到过……可是,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见到我了?”
支翼乘一僵。你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但也不全是这样。突然就不想较这个劲了,支翼乘往后靠到椅子上,放松地靠在椅子上,今天真的是累了。
被主人放弃的手表被支鸣风卸下了,露出了手腕上的黑色印记。没错,那是和支鸣风一样的魂印。
支鸣风心满意足地笑了,他抓着支翼乘的手,枕回他腿上,像好动的小孩一样摇晃着,“喂,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没有那个运气拥有魂印者,但其实是我运气好过头是不是?是不是?”
支翼乘被摇晃得更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