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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浑星阵中被剜掉替代的两块,其实根本没有丢弃,而是像被拉长到体外般,各在十里之外重新布置了,这两块阵纹外面还包裹了大量聚灵阵,非常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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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陆六斋论道()
“原来如此!”雷喜不禁拍手叫道,“将部分能够改变重力的阵纹移到远处,同时又加以延长,使之仍属浑星阵的一部分,而仍能奏效!妙,妙啊!”
这下子,他完全搞清了修改者的理念,这个想法的确是天马行空;而最难得的是,这丫的居然还成功了!他把雷喜认为完全不能增减分毫的浑星阵,大剖特剖,肚肠都拉到十里远之外了,居然还真的把他的目的达到了!
真神人啊!
他觉得自己心中,某一块结构森严,宛如巴士底狱般的坚固堡垒,在这一刻被攻破了!
这仙阵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就像电话一样,拿起来线就1米长不得劲,果断截了,耳机和座机间再加50米线!
没事,老子在远处一样能打电话,不就是线长点,信号弱点,嗞嗞喳喳的。趣*讀/屋
爷这是最新款的移动电话!
这项发明一定会填补某项技术空白的,还要移动,联通,电信干嘛,哪凉快上哪去!大爷不奉陪了!我发明的“万米线式移动电话”,走哪都拖根线,不是天线,似胜天线,煲电话粥再也不怕辐射,再也不虞电板不够的烦恼了,而且一万米,在城里移动移动也足够了……
只不过人人都用的话,交通是会有点影响的,会看到某些人一跳一跳,像小时候跳皮筋那样。
外媒定会惊呼,中国人又在搞秘密核试验了!导线像毛球一样,把整个城市都覆盖了!
雷喜这样想着,顿感自己的想法同样也很“天马行空”,看来确有阵法师的潜质啊!一时哈哈大笑,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这般大呼小叫,又是拍手又是流泪的,六斋先生看了不以为忤,反倒愈加地满意了。
这才是痴迷阵道的表现!别看资质不咋的,但咱要的,就是这种精神!
神存则道存,神衰则道迷,神固则本心不失、天道可期矣!
“小友,小友!”他善意地提醒道,用了点灵力,顿时雷喜耳边隐有风雷之声。
“哦,六斋先生,小子失态了,请您老见谅!”
“无妨,适才你已尽述此阵的关节,老夫以为很好。只不过你未曾习得正规的阵识基础,很多方面恐怕是自己胡乱推敲来的,难免错谬!”
他说这话时,气势恢宏如指点江山,一股说不出的风采在他身上出现。
显然,这已是属于他的“道”了!
“但凡阵式,必依天道运行之规律,必分阴阳、必有五行、必讲生克。所谓阵,大者改天换地,中者隆山平川,小者聚灵纳气。皆有利于此界之人,皆有利于仙家,故而同样是一件大功德!”
雷喜深为赞同,不但是浑星阵了,就是其他的阵式,在帮助人类于环境如此严苛的凼灵界中生存,就已经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
正因为有了它,人类才敢于跟自然界,跟恐怖的妖精魔兽做殊死搏斗,才能终于在凼灵界站稳脚跟,终至今日的成就。
浑星阵功德无量,其他的仙阵,同样也造福人类、发光发热。
只听六斋先生继续道:“就以此阵来举例说,阵式之内,按其作用皆可分为三部分,阵核、旗门、辅翼。阵核是阵式的基础,如同规定阵式存在的道理。就像浑星阵,它的阵核就十分精练,规定了其消除禁力的强度,不管禁力多少,他只管降低到一个固定的力度。也就是说,这个阵是不能反向作用的,如禁力太低,人将漂起来,而阵式却会毫无反应。”
雷喜点了点头,浑星阵的智能化程度显然不高,然而这也决定了它专业级的稳定性。这就好比他以前调制程序时喜欢用服务器,而不喜欢什么高端pc,哪怕表面上看起来后者的运算速度更快、图形界面更好。
“旗门是阵式的保障,阵核有了,则须由旗门来控制、操纵灵气走向,哪里聚,哪里散,确定五行生、克之道,便由之掌总。你刚刚所说的阵纹,即旗门也,昔日前辈仙人施法时,用旗为符,或撰写其规,立于阵角,见旗而知阵,故曰旗门。”
雷喜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明悟,虽然这些知识对于六斋先生来说,只是基础中的基础,然而对于雷喜,却不啻于“十月革命一声炮响”!
“辅翼则是阵式的各类增补,如辅阵、叠阵、符箓加持、灵石灌注等等。就像这浑星阵外的聚灵阵,便是辅翼的一种,其各旗门铺垫灵石,亦属此类,等于是加固了原有阵式,使之更加稳定、更加坚牢,历时弥久而不可摧也!”
“先生所言,令小子茅塞顿开。却不知这罗一山浑星阵,是否也能坚而弥久呢?”
六斋先生抚须微笑,径朝自家小童子道:“童儿,我看那处有一株虬松,松下论道,实是一件美事,你不妨去铺陈一番。”
小童子悄悄白了雷喜一眼,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这才拉着方纶走了。
方纶当然是个聪明人,她已经心花怒放了。雷喜哥竟然跟仙人坐在一起,那么说来,这老神仙会收他为徒耶?
若是收了雷喜哥,会不会也连带我一起收了呢?
方纶也知道自己想得太美,不过人总是会心存点侥幸心理的,她嘻嘻一笑,赶紧随小童子一起去布置起来。
罗一山仙庙之旁,便是许多松林、竹林,疏密有间,其中亦有不少人为的痕迹,但林中颇有老树,往往有两三人合抱者,除非仙家妙手,否则绝无可能是移植来的。
就雷喜的观感来说,凼灵界的人类绝对没有所谓环境保护的理念,就像眼前这棵粗逾两人环抱的老虬松,若放在地球,绝对要挂起珍稀植物的小木牌,围起小栅栏,还有人定期巡视,像模像样的。
在这里,却烂了大街,到处都是。
在浑星阵重力保护圈之内,很少有什么植物,除非自家院中所植的;其他大抵被削成木料、伐做柴禾了。像罗一山这里仍能见到郁郁葱葱,并非人们有什么保护植物的需求,实在是这儿属于仙庙的势力圈,相当于皇家御苑,普通人在此破损草木,难道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枯黄的松针在松下落了浅浅一层,看起来甚有意境;小童儿毫不费力地搬来几块大石,石桌石椅便都有了。方纶更是将包袱里好吃好喝的拿了出来,采了几片大竹叶像折扇般交叠承托,倒显得不那么呆板了。
雷喜自然向她微笑点头,表示赞许。
众人落座,六斋先生居上位,他抚须说道:“老夫乃从东部神州而来,那里海阔天高,有千岛万峰之说,可建宗立派非但不易,且更须考虑灵气长生久聚的法子。”
见雷喜一副茫然之态,他和霭地解释道:“海上形势恶劣,按风水,此阳气过激,已呈形煞,风起气散,决难久持。风水所论之气,亦是灵气一脉。灵气若凝聚不了,则东部神州偌大之地,又能建几处山门,立几处宗派?”
“原来如此。”雷喜听他的话,才觉得阵法师的学习范畴果然极为广博,连风水之术都得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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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拜师就要死心塌地()
其实他想得太简单了,风水学在凼灵界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理论学术,而是真正应用极为广泛,收效极为可观的仙家学问。趣*讀/屋 其精深者无不是仙中翘楚,为人景仰,受人尊崇。
就像玄教四派,其中华派、夏派的修炼,都涉及到风水的课题,风水师既专业、又权威,需要经过长期历练与实践,绝不是后世那些专靠骗术来钱的家伙可比。
“因此我东部神州不但人人惯常与天地争斗,更需与海中妖物、妖兽、魔兽、精怪争斗。由于仙门并不像中原般繁荣,故而各种阵式,尤其是防御大阵,那是灿若星辰一般,神州各地莫可比也!”
六斋先生有些骄傲地说着,不禁也油然一笑,“当然,阵式一道,无穷无尽,非人力所及。上古先哲都曾说过,穷经易、穷道难;故要想穷尽阵道之途,辄需无比勇气、无比毅力、无比决心的。小友不知有无?”
雷喜拜道:“小子不知有无决心、恒心、毅力,只知道这浑星阵,自小子几岁起就开始观摩,这一看,已经有十年多了!”
他说完,迎着老者、小童儿等不甚相信的目光,微微一笑,径自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用脚抹开枯针败叶,便开始第二回徒手构画浑星阵了!
这叫什么?
一招鲜,吃遍天!
吃完赵邼不算什么,再吃六斋老头也不在话下!
果然,这屡试不爽的一记大杀招使出,等他画完擦汗之时,六斋先生的目光中,早已满含震动和惊喜,就仿佛见到了一块亟待雕琢的良质美玉一般!
“这,这阵……是你花了多长时间记下的?”
“小子惭愧,记住这阵,前后花了七、八年吧。”
“七八年?就能完整复写出浑星阵图,且毫无谬误?这,这简直是……”六斋先生说到这里,也赶紧住嘴,掩饰般地咳嗽了几声,脸上表情却是复杂无比,“小友是何资质,不会是天生土灵根吧?”
阵法师这个职业,显然土灵根者更易入门;不过正如六斋先生刚刚所讲,法阵讲究阴阳、五行、相生相克,即使天生土灵根,如果不汲取额外的五行知识,平衡阴阳,其阵法造诣恐怕也只限于单纯的防御用用了。
“小子是木灵根,资质平平,启灵日时,那个声音让我去长生殿寻仙缘,可惜未得神仙点化。”
六斋先生又是可惜,又是庆幸,笑道:“仙缘哪这么容易得的?不过若是你想走医仙、药仙、丹仙的道途,老夫倒是可以为你保荐一二的。”
雷喜听到这里,若他真是呆头呆脑的小孩,可能就憨憨一笑,漏过去了。
可是他的的确确是个灵魂殊异的妖孽啊!
他离座而起,硬生生地跪倒,毫不犹豫地“嗵嗵”连磕了几个响头。直震得额角青紫,头昏眼花,方才罢休。
见他这样,六斋先生佯嗔道:“小友,这是何意?”
雷喜道:“六斋先生既知我心意,又何必试探!小子资质平平,而此生唯意修阵,造福人间。既然先生当面,又有指点之恩,小子岂能说那些泄气的话来?那些医仙、药仙,看上去都很逍遥,又受人尊敬,但阵师何尝逊色半分?我的两位兄弟,都去了仙门,唯我落选,这实非小子之过。人之资质、天分各有短长,然成就岂能依此而定邪?须知人定胜天,百分百的努力,也当胜过百分之五十努力的天才!”
六斋先生闻听他这一番话,只觉得说到他心里去了。
早年的他,恐怕比雷喜还要落魄,最后差点落到野外,成为一个观星相、测命运为生的游修。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他得拜明师,大器晚成,铸就了阵师的道路。
现在,他贵为沧云门监院,而沧云门,则是东部神州排名第二的大门派,仅次于道教祖庭之一的昆仑派,可谓炙手可热。
“人定胜天,百分百的努力,也要胜过百分五十努力的天才……说得好,说得好啊!”六斋先生忽然一阵天人交感,仿佛有所明悟。知道自己因受雷喜之言,感触自身,达到了坚持巩固、自我肯定的境界,修炼之道上便又有了精进。
不禁哈哈大笑,更是下定了决心,“小小年纪,果真不凡,不知可愿在阵道之途上再作精深?”
雷喜郑重地叩首,两行眼泪也随之落下,“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方纶见如此,早想着一同拜倒下来。
然而被那六斋先生眼光微微一瞥,便觉浑身僵住,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只得坐在那里发呆。
小童子却是撅起嘴,仿佛早有预见般,气得将背对着雷喜,不去看他的表演。
六斋先生一抬手,雷喜便觉有股沛然大力,将自己承托起来。
只听六斋先生道:“先不忙。雷喜你资质虽平,但一心向道,勤学苦练,这是老夫最为赞赏的一点。希望你在今后道途上,能坚持本心,不妄走捷径邪道,直达通融圆满。老夫姓陆名益,字仲余,号六斋,乃沧云门第十一代祖师黄鹤上人的弟子,故收徒之事,不可轻率,必依章循例,不负宗派待吾之厚恩。雷喜你心中有数就是了,待回转山门后,再行拜师之礼也不迟。”
“是,师父。”
陆益听他不肯改口,其实心里也着实欢喜,暗道这阵修一道自玄教祖师传下,迄今为止,又出过几个像黄帝般的人物呢?这雷喜不知是何机缘,竟能几岁就开悟观阵,且十余年勤学不缀,苦苦钻研,并能对阵势了如指掌、摹写如一;其对阵法的理解,更是令人震惊、令人赞叹!
这样的人才,流落在外面,迟早也会被其他修真者收走的。
于是他更加庆幸自己见机得早,发掘得快!
而此子在他看来,并无邪癖,也不猾头,行有规、礼有度,更是能吐出振聋发聩的话来,心底里对他的满意度,更提高了几分。
陆益想了想,道:“老夫闻说南方神州出了位同道天才,名叫徐狩,此公乃阵法世家,专为各国朝廷服务。而且,这罗一山浑星阵的修改,据说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雷喜道:“师父难道是来跟这位徐阵师比试技法的吗?”
陆益失笑,“老夫岂会做那等无聊之事!我不远万里前来观阵,自欲取长补短、有以禆益,或引以为鉴的。满招损,谦受益,这句话你得牢记。”
雷喜恭敬道:“徒儿记住了。师父的话,真是金玉良言、字字珠矶。”
那小童儿听到这句话,都气得再度扭过头去,手里揪着一把青草撕啊撕的,仿佛要把眼前这个撒谎拍马屁的大骗子撕成碎片一样。
陆益也是哈哈大笑,“不必如此,老夫可不是坐在金銮殿上的皇帝,需要整天被人吹捧的。偶尔为之可矣,刻意为之,必拂正心、乱尔道之中庸意,君子所不取也。”
“是,师父,弟子听明白了。”
陆益看他规规矩矩地坐着聆听自己的教诲,也不禁大感欣慰。虽然此前道途坎坷,但陆益从未放弃过对自己修养的磨砺,而今看来,修为愈增、道途愈宽,时有灵感顿悟,大益证道之心,盖因此也。
故而他对于收徒之事极为上心,更甚为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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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修真者;不好当()
沧云门上下,有仙山99座,弟子5000余,竟无一人能入陆益法眼,这已说明了他择徒标准之严。趣*
最重要的是,根本没人像雷喜这样,竟然能以凡俗之体,解析仙家之阵的!
这恐怕在陆益漫长的择徒生涯中,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虽然嘴上还没有称呼徒弟,心里却已然是认可了,这从他身边的小童子那里,也能看出些端倪。
这个童儿可不是凡夫俗子,他是沧云门当代祖师,也就是第十二代祖师杜纲的外孙,对外则称亲孙,因其父入赘杜家,娶杜纲独女,故此童儿乃是杜家苗裔嫡传,今后亦将继承杜氏祖庭的人物。
小童儿叫杜名,别看只有六岁,但跟随陆益却有年许了。
杜家女及其丈夫都是修真者,杜名灵根极佳,资质过人,习沧云门之内外功法,无不称奇才。四岁即开天目,五岁能行符施咒,六岁即得灵器,平常的修真者几十年修炼的成果,仿佛还及不得他短短两三载的时光。
就这样的修真奇葩,其祖竟然舍得让他当别人的随侍童儿,当真奇哉。
然而,陆益并非仅是修真有能,他还是神州内有数的阵师名家!
此公虽大器晚成,不过在阵法上的造诣,却超乎常辈,他所著之《衡阵论》及《破阵三册》,现已成为神州阵师入门必选的教案,这当然也为他个人带来了极高的荣誉与普遍的敬仰。
杜纲与陆益是师兄弟,皆师从第十一代祖师黄鹤上人。
然而黄鹤度劫不过,殒。此后杜纲被公推为沧云门掌教,继承黄鹤衣钵。
越十余年,杜纲度劫,神魂重挫,不得以开始闭关。
在闭关之前,他强拖残躯,将杜名交给陆益。说道若此子可教,则为师弟亲传,若不可,让他在师弟座前端茶倒水,满十年即可逐出。
陆益怎么可能亏待自家师兄的孙子?当然对杜名言传身教,无不详加指点。
他甚至选择周游天下,寻找新阵、奇阵,或观人布阵,采纳百家阵师之长,皆有部分的原因是为了带好这个童儿。
杜名是个天才,父母和家祖都是修真高手,从小不说衣食无忧,就是日后道途,他也是捷足先登了。
而在陆益看来,这恰恰是极端不利的条件。
一个人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