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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有疤的家伙——恒空十分不满。
恒空向来以为。自己在佛学上无人能及,他尝与慈地尊者辩论佛法,得到过老师多次的夸奖,他认为自己才应该继承禅源寺的家业!
在“自己”就职典礼前,恒空便离寺出走,这件事令禅源寺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
果然,在“自己”担任主持后不久。灾难接踵而至……
“自己”先是听信了某些同门的谗言,说塔陵不可置于寺后。而应设于禅源寺座山中风水良好之地,高立宏幢,华美殿宇,以彰显慈地尊者的大德。
“自己”居然同意了!
恒照此人。在影片中虽然仿佛就是雷喜,但他却绝无认同感。从此人的行事上可以看出,他就是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辈,什么事都淡漠无比,怎么能把先师的精神传承下去?
要知道,禅源寺别看火成这样,但那是慈地尊者一手一脚打出来的,你恒照不懂珍惜。不知该如何经营,岂会不盛极而衰?
塔陵要另迁地址,那么赑丘的阵式就要进行大的改动。原先的格局都不能用了,这就存在了一个很危险的变数。
好在改阵却是“自己”的长项,正好搔在恒照痒处,他闭关静思,多方考据,务必使赑丘之阵按照他的意图进行更改。同时威力不减。
但是,“自己”怎会知道。这改动阵式期间,便会出现疏漏啊!
你一个大寺主持,不把政务放在第一位,反而醉心于阵道,做起枯禅,这叫什么事儿?
雷喜看到这里,已然觑知了结局,不禁摇头叹息。
果然,那恒空回来了,还带着魔教大军,正向他熟悉的赑丘之阵里杀来……
这小子,跟云中子一样,入魔了。
禅源寺数千和尚,原也是股不俗的力量,但事起突然,又没想到恒空居然知道阵式的“漏洞”,魔教军队源源不断地从后山封禁力量的薄弱处突袭进来,有条不紊地挨个争夺殿宇、坐堂。
赑丘之阵遭到了不小的破坏,道纹佚失极多,在虚空中呆不住,终于还是落入了此界之中!
“自己”得报后急忙出关,但看到的却是漫山的火光,满目疮痍的寺庙以及尸横遍野的状况……
恒照哪还能不明白前因后果?受此刺激,他顿时疯癫,拿起师父留下的功德之宝,以尊者之体催燃之,欲与乱臣贼子恒空同归于尽!
然而,恒空岂能不防备他?在一场鏊战之中,他多方以言语刺激恒照,极尽羞辱谩骂之能事,终于将其尊者之体打落,削其三花,更要以魔宝炼收其魂!
就在这关键时刻,赑丘之阵的阵核忽然逆转,将恒照孤立无援的魂魄吸入……
原来,慈地尊者收了赑丘之时,他特意使用其身负的半数功德,化在此阵的阵核中,祈愿佛祖乞怜这一方洞天,勿受妖魔的玷污!
真是有因必有果。
慈地尊者不愧是开宗立派的祖师级人物,虽然他的弟子中,才能平庸者众,无人能发扬他的事业,但是,他的智慧却是远远超出了同辈,甚至延续到了后世!
慈地尊者并不知阵,但他却能以功德化之,不要以为这是件轻松的事,应该说,这种可能性的确有,却极为渺茫。不是身兼大功德,为天道所瞩之人,根本是无法在既成的法阵中加注功德的!更不要说是道纹之阵!
慈地尊者原本虽身被旧创,但凭着他的大功德,焉能不成就佛身?
但为了他宏法的大愿,为了赑丘及禅源寺的将来,慈地尊者毅然决然地做出了决定,他不但分其功德加注阵式之中,更是将余下的功德都化归寺中,这也有了禅源寺神州释教最高等学府的特殊地位!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出他的弟子中竟然出了个白眼狼。
恒空。
这个家伙原先也不是如此相貌,只是随师征战多年,新伤压着旧伤,甚至法体都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原先慈地尊者也对恒空面相的改变有所感应,不过毕竟师徒多年,除了情分以外,也是太过熟悉了,就没往深处去想,提点一二,也就是了。照说,他传位给恒照,恒空最多就是发发牢骚罢了,还能作甚?
却没料到,这家伙根本就要行那欺师灭祖之事!
再把话说回来,“自己”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无法幸免,但魂魄却受到赑丘之阵阵核的保护,被硬生生吸了进去!
魔教之人大获全胜,占领了赑丘,他们知晓道纹之宝的厉害,希望恢复其阵,以沟通魔界。
但是,魔教派出的阵师,无不在赑丘之阵前铩羽——“自己”的魂魄居然与赑丘之阵核相融了,成为阵魂!
魔教发觉此事,便即动用禁术,妄图将“自己”神魂剥离,期间种种痛苦煎熬,无数灾厄缠身,恒照都艰难地挺了过来。他忍受非人的折磨,而只存下了一个意念,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赑丘,不能让师父死不瞑目!
最后,见事不可为,同时,神州四方正教援军也正赶来,魔教大军遂被迫撤离。
而恒空,却完全迷失了,他手中还有一方从禅源寺之战中获得的功德法宝,即“琉璃宝日扇”,充满着紫极天火的阳罡之气,他认为这件阳宝,毫无疑问能够克制恒照的魂魄,甚至能消灭对方!
对于“自己”,恒空切齿痛恨,他认为对方占了原本他该得的所有好处,还逼迫他入了魔道,成为令人不耻的存在!
故而,恒空是不会放弃这唯一杀死“自己”的机会的!
而两人的再度交手,更是令风云动荡,天地改容!一度赑丘之阵被打得分崩离析,差点全毁,只有一块还残余着主阵气息。
结果,琉璃宝日扇也没能克制住道纹阵核,虽然差点使“自己”形神俱灭,但最终这件阳属法宝也被慈地尊者所留的功德同化,转化成为阵式的一部分!
恒空眼见正派援军已至,他也彻底疯狂,不能克敌,便要永久地锁敌;他燃烧了神魂,将赑丘推动着重新送入虚空;他还将阵式的外部旗门统统变成魔域死地,更是挖下了自己的两只眼珠,变作门户,誓要看守阵式,将恒照永远地锁死在赑丘的坟茔之中……
看到这里,雷喜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赑丘之阵如此险恶,怪不得此处阴阳分野如此古怪,怪不得那道门户上的神像……啧啧,这分明是一个大魔头以其全身功力、精血与寿元浇铸起来的铁笼子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禅宗祖庭()
恒空的师兄——恒照,只剩一缕残魂,被赑丘的阵核吸引融合,恒空于是祭出阳属之宝,琉璃宝日扇,妄图利用阳罡之力杀死其魂,至不济也要达到的镇压的效果。
但是,很显然他没能得逞,琉璃宝日扇反而被功德所化,增加了赑丘之阵本身的威能,故而,恒空能用得着的只有他本身魔体的力量了……
他以毕生魔功化为阴域,以精血化为地煞金泉及个个魔头,骨骼化为阴山,又利用阳宝的木行力量,共融为一种奇特的化生之力!
这种化生之力,显然是对阴魂有着无以伦比的伤害能力的!
赑丘之阵的一草一木都蕴含杀机,原来这并非雷喜的感觉,也非猜测,而是事实。
正在雷喜思索之时,忽地,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拘束之力!
他微微一惊,刚待挣扎,脑海中便传来了一阵莫名的感觉,仿佛这种力量对他全无恶意。
他心神一松,便觉得似乎在腾云驾雾,眼前的景致不住变幻,直至身体一轻,便来到一处充满云烟的空寂高台之上!
雷喜这一惊非同小可,即便是在大成宗,面对着境界恐怖的公孙甦,他都没有这般轻易被摄了去,更是仿佛穿梭了无穷界域,整个过程显得轻松写意,那就意味着这个做法之人若想对他不利,根本就是一个念头,雷喜便得粉身碎骨!
这处高台,不知有多高、多深,黑色的云雾滚滚,在高台之外,仿佛锁结纹一样缠联纠集;四处天穹空旷,上不见星。却有寥寥黯淡的光芒洒下;下不见底,唯闻呜呜渗人的嚎叫传来。
雷喜顿觉腿软,心惊胆战地四处打量。怕自己会随时跌落,弄得个死无全尸。
他的身边。也没有苏伟、费婉的影子了,仿佛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就被挟持而走,丝毫没有惊动旁人……
雷喜忽然看见,一幅光点组成的图像在他面前缓缓展开,此处有山峦形胜,玉泉灵谷,奇花异草。植被丰茂,最高处,更是眼熟的很,那座峰就像一只高高昂起的乌龟脑袋……
赑丘!
这肯定是赑丘!雷喜都不用在脑子里把芯片扫描件对比一下,就知道自己猜得肯定没错。
果然,一会儿功夫,这赑丘之阵的所有纹路统统浮现出来,完整地具现在雷喜面前。
雷喜一时间竟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他瞪大了眼,如饥似渴地阅读、记录着赑丘的完整阵图。
这些光点产生的图像。多角度地播放着赑丘之阵的细节之处,甚至以不同颜色来描绘出各个重要旗门!雷喜看得如痴如醉,他脑海中的芯片更是不停地提示。根据原有的符纹规则,已推导出新的样式纹……
突然,赑丘之阵忽然便从中间产生了裂缝,随即像跌落的沙盘般碎裂无遗,只有那最高处宛如老龟的灵峰附近,还保留下了不少道纹,故而驱动着最大的一片碎块,继续浮沉。
雷喜知道这是两次赑丘之战后造成的后果,现在的赑丘。就是原先那么巨大体积中的一小块而已,不但道纹不全。而且若无恒照的神魂纳入,恐怕连阵核都驱动不了!
雷喜正自进行扫描存档时。忽然这残损赑丘的影像突然间消失了。
紧接着,那片虚空中以无数光点凝结出字迹来,“你好,外来者!”
雷喜心脏猛地一缩,砰砰地乱跳,他虽然此前有所猜测,但真正碰到赑丘之阵中神秘的存在,仍然保持不了强作的镇定了,伸手颤抖地摇了摇,结结巴巴地哭丧着脸道:“你好……你是谁啊?”
字迹一变,“我是禅源寺二代主持,不祥的摩诃刹利尊者,罪僧恒照。”
果然是恒照!
他的魂魄仍在,精神仍存,真是奇迹啊!
雷喜看过了那段影片之后,对“自己”的种种早已熟悉万分了,此刻一见,便即改了脸色,拍腿叫道:“是你!你这家伙真是把祖业都败落光了,我要是慈地尊者,便一掌劈杀了你,我眼瞎了都不会授你主持的重任啊!”
等话脱口而出,雷喜呃地一记,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禁又顿时萎缩,愁眉苦脸地低低跟了一句道:“以上都是虚谈,是我喝多了屁话连篇,你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那光点盘桓了足足半天,这才重新组合成字来,“你这小朋友倒是性情中人,看过罪僧的记忆,竟会如此疾愤,可见吾师之道不孤!那件事……的确是恒照之过也,罪僧已追悔了无数光阴!”
雷喜费力地读完这些古篆,不禁问道:“你怎么不能说话?”
那光点重新排布,“因罪,剜眼拔舌面壁,非到地狱,不可言。”
雷喜哆嗦了几下,揉了揉鼻子道:“那个……恒照大师父,我知道你是反省自己的行为,但是,这于事无补啊。依我看,如何恢复慈地尊者一手创建起来的禅源寺圣地,才是您最应去做的事情,除此以外,都是虚妄,不值一谈!”
那些光点四下飘动,像萤火虫一般,良久,它们又再次组合在一起,“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在下雷喜,沧云门阵师陆仲余弟子,拜见前辈!”
“雷喜小朋友不须多礼,听尔一席话,竟至隐隐有破障之念,唉,也不枉罪僧千余年来的苦修静思啊……”
接下来的一问一答,雷喜很快就适应了。这跟人机交互没什么两样,当年雷小官人也是对着屏幕打字飞快的,有时还嘿嘿傻笑!
原来,恒照自与恒空决战之后,由于赑丘隐入虚空界域,阵式性质也发生了偏移,故而恒照原告神智不清的状况更加剧烈,时时便会陷入昏迷或癫狂之中。
那些木行生发之灵气。终日流转,拘役、折磨着恒照的魂魄,使其渐渐黯淡。灵智也慢慢泯灭。
不过,慈地尊者加注的大功德。却仍然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东西有改天换地的功效,甚至像恒照落入赑丘之阵阵核中的残魂,都能够不虞时光流逝的危害,被妥善地保护起来。
时间一年年过去,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
因其改变。而发生了物性的改变,就跟大成宗那株灵植水仙一样,最终变成了器灵;而恒照的魂魄,则在功德的护持之下,完全融入阵核之中,他即是阵,阵即是他,不分彼此,更难以剥离!
到了千余年前,“恒照”方才清醒过来。他发觉自己的魂魄不在了,又发现自己竟然成了阵灵般的东西,先是哀伤。其后又若有所思。
如果说罚罪,这就是惩罚,这就是天道和师父给予他的惩罚!
赑丘之阵原本已经损毁泰半,除了阴阳错位导致的狂暴灵潮,就是魔域废土,千里流毒,正是他在这千余年的时光里,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加以改造和修复。
虽然他对外属旗门仍然没有掌控之力,但恒照已经能够初步执掌阵核变化及制定粗浅的阵式规则了。就像他能轻易地将雷喜转移到自己面前,就是这种力量的具现。
但他毕竟不是天生启智的阵灵。只是神魂与阵式相融而已,而阵灵天生就能操控阵式的行为。他却需要加以千百遍地摸索、练习,方可得之!
雷喜对于这么个“前辈”要说有好感吧,真谈不上太多的好感,但要说恶感呢,更不至于。此时见他如此凄惨的现状,也不禁悲悯丛生;闻说恒照当初在拼命之前,曾对自己的行为痛定思痛,做出过“剜目拔舌”的举动……雷喜也不禁暗暗揣测,是否这家伙的疯病还没有治愈,随时都有复发的可能?
“前辈,你摄我来此,是否因为赑丘的阵式之故?”
“正是,小友勿怪,罪僧也是无可奈何,在这千载岁月,根本没有多少人来过界域,更遑论进入阵核了!恒空此獠,虽不精于阵道,但极擅阴阳之道,于佛学觉悟上,确属第一。他戮命所化之旗门种种,有偷天换日、颠阴倒阳之效,又将整个赑丘都置于虚空界域之中,闭塞五行,手段已臻极至!罪僧能得天之幸,遇到小友这般人物,果真如先师所言,功德之妙,不可绝述。”
雷喜奇道:“前辈,你说这话是何意,莫非我这区区炼气期修士,也能帮得上忙?”
“小友从入阵之时,罪僧就观察过了,若非精通阵道之人,是绝难寻找出正确路线的。更何况这残损的赑丘,许进不许出,有很多修士便因此故,折转返回而死于非命……”
雷喜点了点头道:“前辈,除了阵式以外,在下还有许多疑问,不知……”
“小友是想问你那失踪的同伴吗?”
“正是!”雷喜陡然紧张了起来。
然而,对方的回答,却令他如释重负之余,更增添了一丝复杂的心绪,“他也是个有福之人,在冲杀之时深受阴毒,竟然垂死之际被一头冥魑挤进金泉,结果错有错着,金泉乃阴祟秽物,克制冥魑,不但中和了他身上的毒性,还使之功力飞涨,此时估计仍在闭关呢。”
“措姆……”雷喜怔神地喃喃道,“妈的,果真是名门大宗的天才弟子啊,跟他一比,我惨得就像个配角!”
“原本罪僧并不愿轻易把小友召来,毕竟,这个阵式尚不完善,罪僧也还要留待有用之身,以宏复先师之志,不可轻言殒落。然而罪僧见小友于路来之言行举止,无不煌煌正正,大义凛然,令罪僧莫名感触!若对朋友都能如此奋不顾身,想来为人也绝不会像逆獠恒空一般了。”
雷喜费力地读完这大段的字,拱手谦道:“前辈谬赞了,我是绝不承认自己是好人的,有时候我也喜欢做点坏事,不过在大是非、大原则面前,在下尚觉能把持得住……我的希望是做一个正常人,什么大义凛然、奋不顾身,最好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那些光点跃动地组合起来,是一大段轻快的“哈哈”。
“小友不但捷思,而且恢谐。罪僧若是也有你这般的悟性,唉,也不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更是辜负了先师的希望……”
“前辈,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这些事儿说起来,只跟那逆贼恒空有关,不是他深受贪嗔痴这三毒,暴露出狼子野心,禅源寺也不会崩坏如斯啊!也许慈地尊者早就观察到了此人的变化,只不过他宅心仁厚,慈悲为怀,一直缄默。期望弟子能浪子回头……可惜,直到他坐化圆寂,也没见到此人有半分悔改的表现。前辈,令师在赑丘之阵中注入如此海量功德,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