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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敢!”凛斯雷特怒道。
云中积蓄的雷电如一条钢鞭般朝着那些骑士们瞬而劈下。
光速快于音速,近乎是一眨眼内,奔流的闪电便到达了骑士们的头顶。
“圣域镜光。”
教皇右手微动,一道无形的屏障适时地出现在了闪电的落点处,并将那道霹雳原封不动的反弹给了凛斯雷特。
凛斯雷特身后的紫色元素石闪耀起来,将那道粗大的闪电全盘接收。
“继续,不用管我们这边,你们跑你们的就是。”教皇身后凭空出现了他的御座,她索性翘起了二郎腿,直接坐了上去。
“再来吧,直到他们完成他们的任务为止,我是不会让你阻挡他们一丝一毫的。”教皇手持权杖,掩唇而笑。
……
“知道有人在为你而战,你高兴吗?”谢阑笑问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假如我的体内没有黑雾,我不具备操控黑雾的能力的话,他们是否还会这样争夺我呢?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吧。
因为我拥有了能改变战局的毁灭性武器,所以才有了价值。
所以有价值的不是我,而是我体内的黑雾。
这样一来,我倒是能预测出在战争结束后织星国会对我做什么了。
大概会继续把我囚禁起来,然后研究我体内的瘟疫,并试图将其提取出来吧。
要是我是个活生生的人类的话,不把你们这个破游戏公司告到破产才怪。
“所以谢阑你研究的怎么样了?”比起这些,我还是更关心我的自由问题。
谢阑眼神有些严峻,“破解的难度比想象中的更加容易,但是破解之后的结果可能会比较不容乐观。”
“不容乐观?”伊莉斯也关切地问道。
谢阑微微点头,“我这么跟你们讲吧,制御装置的本质是将自己的每一个细小部分强行插入进黑雾的每一个字节,从而使得黑雾失去其本来的形态,变成一团毫无用处的数据。”
“而假如将制御装置解除的话,在将它们从黑雾体内强行抽离的过程中,自然也会损坏部分黑雾的本源,这你大概明白吧。”谢阑缓缓讲道。
我凝视着谢阑,用心听着,“差不多明白,你接着讲。”
“嗯,我想告诉你的就是,这种对黑雾本源的损坏,是不可避免的,同时也是不可逆转的。”谢阑的语气在后半段严肃了几分。
不可避免吗……
“也就是说,黑雾的力量会被削弱?”我给出了我的理解。
谢阑摆手,“不仅如此,因为黑雾在被损坏的过程中,它的任何一部分都有可能被随之抽离,而这一部分可能是连接部分,可能是本源部分,也可能是信号接收部分。”
“假如它的连接部分被毁坏,那它现界的密度便会受到影响;假如本源部分被破坏,那它‘删除’的这个概念就会被削弱;假如它的接收部分受到影响,那你对它的控制力就不会有以前那么顺畅了。“
“但就算如此,你还是必须破坏它。“谢阑表情自然,”毕竟这事关你的自由。“
我倒也释然地回以一个微笑。
“没错啊,而且本来这黑雾也并非是我的东西嘛。“
谢阑轻松道,“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那我倒也放心了。“
“想法什么的,你在我身边也待了不短的一段时日了,还不清楚我这个人如何吗?“我笑道,”放手去做便是。“
谢阑点头,转身向那无心之面走去,但随后又回头问道,“那外界的观测呢?还需要吗?“
我摇了摇头。“再怎么观测也阻止不了既定事实的发生,你还是忙你的破解去吧,趁着瘫痪的这段时间,我来试试你所谓的‘冥思’好了。”
说着,我盘腿坐下,静想了起来。
……
战场上,以二人为代表的开幕战争仍在持续。
两人的法术你来我往,一时间火花四溅,星辰色变,有那么一瞬,甚至连天空都变为了彩色和白金交映的二分虚幻。
但纵使地空两人的战斗再如火如荼,这片充满生机的大地上却没有一道伤痕。
“凛斯雷特啊,你难道还没发现吗,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使用大范围的破坏性法术,而本王仅仅只是一味的防御。”教皇左手伸出,权杖高指着空中的凛斯雷特挑衅道,“所以所谓的‘护国’就是你这样的行为吗?”
“要知道,如果没有本王帮你接下这么多法术的话,你的士兵们和你国家的土地早已不知变成什么疮痍模样了。”
教皇接着道,“啊,我说凛斯雷特啊,你看这边缘长夜估计都快到我们大本营了,你这一腔热血还是往别处洒洒吧,别到时候污了我们国家的土地。”
“瑾瑜,那个孩子的体内是一颗连他都无法完美驾驭的定时炸弹,假如你们把他就这么带回去研究的话,后果可不是你们能承担的,想想齿轮城吧。”凛斯雷特也无心再和她辩驳或是争吵什么,只好开始实话实说。
“真怀念啊,感觉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人叫过我的真名了。”教皇笑道,“我还是劝你省一省这份无谓的担忧吧,边缘长夜是个玩家,而我也只是擒了他作为人质而已,战争结束后再将他还给你就是了嘛。”
凛斯雷特冷笑,“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也罢,既然你如此顽固,那我也不再多说,但在最后,我仍有一句话送给你。”
“后宫起火,龙椅不安。”
留下了这样一句令人玩味的话之后,凛斯雷特便振翅破空,回自己的主营去了。
教皇则仍孤独地坐于御座之上,慢品细思着这话的含义。
第八十二章 世界收束的波纹()
‘嗖——’
伴随着突如其来闪现出的声音,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战场上教皇的御座前。
那男子背着一把古朴的大剑,长发长髯徐徐垂下,身着一身破烂的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打了吗?”
来者赫然便是夏无力,他此时满脸疑惑地看向教皇,问道。
教皇也是被这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现所惊到了几分,有些微怒道,“你是何人,怎么敢用这种口气和本王说话?”
“我是什么人?这和你无关。”夏无力拔出了腰间的长管左轮,指向教皇,“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到底还开不开战,什么时候开战就行了,其他废话我懒得听。”
教皇心中怒火中烧,这突然出现的男子三番五次挑战她的权威,她恨不得直接一击毙之。但是,从那男子的枪口中透射出来的气息却不知为什么,竟使她产生了一种顺服之心,反而让她感觉她才是僭越的那一方。
“战争还会继续,但现在,我们会一时休战。”强忍住心中的怒意,教皇缓缓道。
在这一片偌大的战场上,只有教皇瑾瑜一个人还留在战圈之中,远处织星国阵列的人放眼望去,也最多只能看见她那巨大的御座,正好遮住了用枪指着教皇的夏无力。
“休战?那可不成。”夏无力摆了摆枪管,“你们必须继续开战,而且不死不休。”
教皇愤而起身,“你在痴心妄想些什么,我……”
“坐下。”夏无力将手指放到了扳机上,“我没有让你站起来,而且我刚才的话不是建议,是命令。”
“好的。”教皇近乎是下意识地立刻坐下,随即说出了这两个字。
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动作就已经完成了。
夏无力对这个反应很满意,他点了点头,“很好。”
“另外还有一点,你们什么时候能把那个守护者给消灭掉?”夏无力拔出了另一把长管左轮,吹着枪口不耐烦地说道。
“关于这一点,我们也在努力”教皇道,“但是凛斯雷特的法术实在太过强大,我们的突袭行动几乎无法造成有效的伤害。”
“借口,都是借口。”夏无力有些急躁道,“既然知道凛斯雷特法术强大,难道你不会亲力亲为吗?”
“我给你三天时间,假如三天内那个守护者还没有被消灭的话,你们国家就等着被消灭吧,记住我说的话,你们织星国和万叶国的争斗,不死不休。”
夏无力收回了左轮,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啊啊啊真的是麻烦死了,明明刚开始你们攻打万叶国不是那么顺利的吗?”
“每一个大型守护者和事件都要我来插手,还不给涨工资,真是麻烦死了。”
“齿轮城的剧情线收束明明就收束的很完美啊,啊啊啊麻烦死了。”
夏无力轻轻抬手,撕开一道空间裂缝,抱怨着消失在了其中。
“哈,呼——”夏无力方才消失,教皇瑾瑜便剧烈地深呼吸了起来。她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压迫力,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按在地上,不允许她移动半分。
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也许不重要。
瑾瑜只知道,他刚刚说的所有话,对她下达的所有命令,她都必须要去完成。
她终于颤抖着瘫软在了御座上,恣意地放松着刚才的紧张。
……
“织星国准备把我押送到什么地方,谢阑你有头绪吗?”
仍然还是一样的虚空中,我尝试了几天的冥思后终于醒了过来,看着身边和我一样盘坐着的谢阑道。
“不,说实话,我并不了解这一片地区。”谢阑摇了摇头,“而且这几天我偶尔也观察过一下,怎么说呢。”
“你的身体应该是被关在一个车厢里面,对外界几乎是封闭的,所以我其实什么都观测不到。”谢阑也很无奈,摊了摊手。
我点了点头,“那么,顺其自然吗?”
“顺其自然吧。”谢阑笑道。
突然想起来什么,我向谢阑又问道,“对了,那个锁链你解开了吗?”
“锁链?”谢阑轻笑,“还剩下最后一点了,不急。”
“因为假如你挣脱了瘫痪状态的话,他们是会发现的。所以保持现在的最后一丝连接就好,也方便我们随时将它解除。”
谢阑打了个响指,无心之面缓缓浮现在了我们眼前。一根细小的锁链还仍然缠绕其上。
“在我破解它的锁链的同时,无意间也破解出了它自身的序列。”谢阑将手伸向那面具,竟直直的穿过了它。
“我已经把它内部代表着‘暴躁、杀戮、疯狂’的部分给剔除了,这样一来你也就不会再出现失控的情况了。“谢阑将面具抓在手里,递向了我,“就当是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吧。”
新年?
“是啊,外界现在已经开始过新年了,不过在这个游戏中,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概念啊。“谢阑说道。
“也罢。“我笑了笑,接过了那面具,“反正那也不是属于我们的世界。”
我和谢阑相视一笑,远处的伊莉斯瞥了我们一眼,也无可奈何地跟随起了我们的节奏。
其实有时候多在这片寂静的小空间里待一待也不错嘛,虽然空无一物,但也远离喧嚣。
……
“大法师!急事禀报!”
凛斯雷特的帐门被猛然掀开,一个斥候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道。
凛斯雷特见状,赶忙起身扶起了他,急切地问道,“辛苦了,发生了什么?”
“哈……哈……织星国的教皇,亲领了一彪人马……直袭守护神树去了……大法师……你快去……”斥候几近虚脱,无力地靠在了凛斯雷特的桌旁。
“辛苦你了,我这就去。”凛斯雷特面色严肃,他将一颗恢复水晶塞在了斥候的怀里,疾步冲出了营帐。
“左易!左易!”凛斯雷特来到了万叶国的大营中央,大声呼唤道。
一个身披重甲的男性军官应声而出,“大法师,何事?”
凛斯雷特将手中的白杖交付给了那人,嘱咐道,“左易,现在开始,你就是军队的总司令,我将护国白杖暂时交付于你,给你号令群臣。”
“这……大法师你……”左易一时不理解他的用意,有些疑惑。
“别说话,好好听着。”凛斯雷特打断了他,“一会儿我走了以后,你就率领全军立刻攻向织星国的大营,如果胜利了的话,就一路分流猛进,目标直取月歌城!”
“但你要记住,如果失败了的话,就立刻退守回万叶国,不要有任何偏差,记住了吗?”
凛斯雷特的语气宛若托孤一般,此刻,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随着他的嘴巴而颤动。
“明白!“左易身为凛斯雷特的重臣和得力部将,自然没有任何疑问提出。
凛斯雷特点了点头,身后双翼展开,消失在了空中,再没留下一句话。
远处天色渐暗,一颗孤星闪耀着,仿佛预示着一个庞大帝国的倾塌。
第八十三章 潮汐前刻()
在关于万叶国的现存所有历史记载中,唯一可考的,是某位觉醒者撰写的文书。
那份文书这样写道:“万叶国现在的统治区域,原本是一片荒漠。某日,一位未知的神祇降临此地,见这地如此干枯惨淡,便创造两棵神树植下。神树既植,那荒芜的大地便渐渐复苏,长出绿意;不出半月,这片广阔的荒地便被丛林所替代,众多生物也得以栖息繁衍。但假如那树中的一棵遭到毁坏的话,那这个国也会如从前一般,回归荒芜,由盛而衰。”
“回归荒芜,有盛而衰……吗。”凛斯雷特穿梭在高空的丛云之中,细细回味着那份文书曾带给他的内容。
教皇瑾瑜其人,凛斯雷特再熟悉不过了。
她虽然具备及其强大的守御力和进攻力,但她的速度却远远不及凛斯雷特。
凛斯雷特花费一分钟能赶到的地方,瑾瑜往往要用去数个小时才能抵达。
因此,他有着充足的信心在瑾瑜之前赶到神树。
毕竟以神树现在的状态,很难撑过瑾瑜的全家老小一波流。
他必须要立即赶到神树的位置,然后马上布好防御法阵。
神树是万叶国的守护者,但同时也是万叶国的软肋。
想要保护好软肋,你就得用数倍坚硬于其他部位的护甲来覆盖才行。
云层渐渐稀薄了,凛斯雷特控制好自身飞行术的速度,开始朝着槐城下降。
庞大的树冠显现在他的视野中,凛斯雷特轻舒了一口气。
他临走前安排的城防依然完好,神树守卫部队的灯光依然明亮,在这沉沉的夜色之下为这紧张的局势增添了一分缓和。
凛斯雷特慢慢放低了速度,沿着神树的树干轻轻下落。
他抬起头,仰望着这一棵象征着国运的巨树。由于经过上次的偷袭,这棵树的外部表皮脱落了不少;裸露的白桦色躯体暴露在外面,结合它那庞大的碧绿色树冠,使得凛斯雷特不由得想起了花椰菜。
“或者说西兰花更好一点吧。”凛斯雷特自言自语道。
翅膀微微震动,然后收回了背部,凛斯雷特落在了守卫军的营房门前。
“啊,大法师,您怎么来了!”
营房内坐着的防卫官见到一个大叔从天而降,便立刻起身出门迎接。仿佛在他的生命中,见到从天而降的大叔已经成为常态了。
“寒暄就免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凛斯雷特没有进屋,他站在屋外注视着屋内的防卫官和士兵们道。
防卫官在门口站定,敬了个军礼,“您尽管吩咐,我们在此等待您的命令。“
“你们传令下去,把所有能抵挡骑士战马的障碍物全部给我在路口堵死;此外,把你们法力灯的功率给我调到最大,要像太阳那么亮!不要吝惜你们的法力水晶,我这里多的是,记住,要像太阳那么亮,马上去做!“
“因为今天这一战,如果失败,我们将再无退路。“凛斯雷特目光凌厉,燃烧着决意的火焰。
说罢,他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将几大袋法力水晶扔到了地面上,这种水晶内储存着有限的魔法能源,是万叶国这个魔法之国的常用能源之一。
“遵命!“守卫官和士兵们从那袋中一人收了一些水晶,开始了分发。
凛斯雷特背后翅膀再度展开,看着地面上逐渐变得高亮的灯光,他缓缓升空,开始了他的工作。
“哈——“凛斯雷特深吸了一口气,摸出了自己的法师杖——星芒。
和护国白杖不同,白杖是万叶国国家权柄的表现,为每代国君的共同持有物,而法师杖则是一个法师的挚友。
他缓缓摩挲着手中发出幽幽星光的紫黑色法杖,不免勾起了重重往事。
“我一个织星国的魔导师,怎么就到了万叶国,做起了国家领导人呢?“
手中的法杖紧握,一圈元素石渐渐在凛斯雷特的背后旋转着展开,宛若仙女的花冠。
“首先是红。“凛斯雷特静静道。
身后的一颗红色元素石随着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