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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又是一封信。”
又怎么啦?肯定又是杨垚,这小子没完没了了?
姜琦拆开信封。
姜兄:
目前天下大乱群魔并起,得志者得天下。志者,非狂妄也,在于你能得之你可得者也。工厂占据群魔之有利地势,可其间之魔皆酒囊饭袋,后必为人所取,你我距工厂仅一步之遥,如不取之则被天下人笑话,趁此其老大不在的机会你我联手共取工厂,然后平分天下。不知尊意如何?
再说了,姜琦,肖权现在已经回来了,他现在是战神,无人能敌。你现在正是投靠他的机会,否则你想想你以后靠谁?在此还告诉你一件事,肖权见到博砷了,博砷现在投靠幂王,幂王的魔力你应该听说了,方顾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有肖权能敌他。现在你我一同攻打工厂,肖权回来你就是大功一件,他会保护你的。如同意联手请回话。
姜琦见此信心中七上八下的,当今世道的变化完全超出人的预料,这大魔那大魔这天魔那幂王搞得人不知谁才是真正的魔王,投靠谁才对?现在又出了个战神肖权,真是乱透了。谁又知道元魔?谁又知道元魔会不会出世?谁能肯定这元魔不是有人恶意开的一个玩笑?原来的意气风发在这些大魔威名下早已消磨殆尽,还自封什么齐齐大圣!这不是招祸吗?
姜琦望了望迎风飘扬的‘齐齐大圣’的旗帜又舍不得摘下,不由得叹了口气。眼下杨垚要联手打工厂,这真犯难了。不同意吧肖权现在真不是好惹的,同意又怕方顾。听说肖权与方顾之战未见结果,等等再说吧!
丞象见状抬腿离开练功的队伍上前一步,他深躬一揖道:“大圣,是不是杨垚大侠又来借粮?”
“咋了?”姜琦斜睨着丞象。
“我们这里粮食本来就有限,工厂每月都是定量分配给我们,他五次三番来借了不少粮食搞得我们都勒紧裤腰带了,不能再借了。”
“你终于说了几句像丞象说的话了,难得,不借你说咋办?他率兵来犯你去抵挡?”
“可以向工厂求救嘛。听说工厂已将他们打败,他们的公舵主已身负重伤,不用借给他们了。”
“你大概不知道吧!肖权就在是战神了,天魔也让他三分,你不怕?”
“这”丞象迟疑片刻灵机一动说,“我倒有一办法可解粮食之危。”
“说。”
丞象走到姜琦跟前附耳低声道:“齐齐学院人太多,几千人每天得吃多少啊!赶走一半左右就好办了,先杀几个他们就怕了,然后再赶。”
“呸!”姜琦一唾沫啐到他脸上。
姜琦心事重重地站起来,他扫了一眼众人准备回屋,他突然发觉有什么不对,然后他的目光落在高圆圆脸上。高圆圆的表情很复杂,惊讶中带着几分喜悦,她一定是在旁边偷看了信,一定看到了关于博砷的地方。
“高圆圆,你高兴什么?”姜琦狠狠地盯着她。
“没有啊!我正为大圣发愁呢!”
“愁什么?我有什么好愁的?”
“不就是杨垚要联合你攻打工厂嘛。”
“你真的偷看信了!你眼睛真快啊!”
“原来不是借粮”丞象如梦方醒。
“你还看到什么?”姜琦直逼高圆圆。
“没了,就这些。信里就这些,你说我还看到什么?”
“口气都不同了,你以为看到博砷你就得意了,你也不想想,就你这样博砷会要你吗?”
“我怎么了?我又没说我看到博砷,你激动什么!”
“行了,你也别装了,你以为博砷回来你就可以像以前那样了,你别忘了,当博砷痛苦地离去时你选择了投降他的敌人。”
“敌人?谁是他的敌人?”
“我,就是我!”
高圆圆觉得姜琦很搞笑便不再理会姜琦,她将头扭向另一边,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她仍有一丝微笑抑制不住地浮现在嘴角。
七十九()
姜琦认为同这些人再说任何话都没有任何意思。他转身离开,在数千双疑惑或哂笑的目光中黯然走向那间宽敞的大房子。坐在大房子里看着代表着齐齐学院最高首脑的豪华装饰姜琦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他本来只是一名齐齐学院普通的学生,前程似锦,他最初的梦想同其他人一样,毕业后找个好工作然后结婚生子。没想到世界突然发生变化,魔兽们迅速地占领了这个世界,接着他莫名其妙地也成了魔兽,更莫名其妙地成为齐齐学院的头,以魔力统治的头,以前的老师同学都对他曲膝下跪,这本来不是他所想要的,他成了自己曾经憎恨的那种人,人生其实没有回头路,每迈出的一步都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能顺着往前走。姜琦喟然长叹。
夜深了,姜琦辗转反侧。往日的简纯的校园生活浮现眼前,如果能回到往日时光多好啊!这一想法在脑海里闪出姜琦意识到这暴露了他内心的脆弱。
一个人同姜琦一样也是夜不能寐,他在姜琦的屋外徘徊,他熟悉的故意的咳嗽声令人心烦,他走到门前欲敲又止。
姜琦知道此人一定是高校长,他一定看到今天自己面临困境,内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他一定认为这是一个劝自己回心转意的时机,他肯定准备了一大通道理要讲。姜琦想到这正要轰走高校长却又忍住了,不管怎样高校长是自己的老师,不妨先听听他的意见。姜琦的心软了下来。
“高校长,请进吧!”
高校长犹豫地走进来,他看了看姜琦又张望了两眼屋外,确定无人后他说:“姜琦啊!我”
“快说吧!有什么指点迷津的良方就快说吧!”
“我不是来指点你的,我是为我。”
“为你?”姜琦觉得奇怪。
“对,我有事相求。”
“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的没问题。”
“你当然能做到,放我走。”
姜琦没想到高校长提出这个要求。
“现在世道很乱,在这里还安全些。难道你怨恨我?”
“不是怨恨,我已心如死灰无怨无恨。”
“什么意思?高校长是大彻大悟了。”
“大彻大悟谈不上,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反思我已万念俱灰。”
“高校长是想遁入空门了,如果你这样想我也不挡你,可你要想好了,一入空门万事休,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我本来有这意思,可我再度返观内心发现还有尘缘未了,家里人还需要我照顾。所以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我去当道士。”
“道士?这主意你也想得出!不过也好,也算是个好归宿。这样吧,明天我派人送你去紫云观,他们不敢不收你。”
“不行,我要靠自己的修为让他们收留我,而且是迫切地要我留下。”
“高校长,你自视过高了吧!就算你的修为天下第一可那些道士看得到吗?而且那些道士是靠修为当道士吗?”
高校长一时语噎,他第一次被人说倒,而且说倒他的是他这段时间憎恨的姜琦。他心中虽被姜琦的话打动但脸上挂不住,他无奈地摇摇头出去了。
校园又回到寂静中,这寂静是不同一般的寂静,自从姜琦统治校园后这寂静就开始了。姜琦有时也怕这寂静,寂静来的时候有时是没有办法打破的,就算你大声的高唱或者聚众狂欢这寂静也在,寂静无时无刻不潜入你的心,在你最惧怕的地方逗留。
寂静中一声熟悉的咳嗽声又响起,高校长又站在门口。
“高校长,进来吧!我就知道你的话没说完。”
高校长进来后仍紧张的四处张望,仿佛一个难改的习惯动作。
“高校长,你一定准备了一大堆道理不说你睡不着,好吧,说来听听。”
“说什么?”
“给我建议啊!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现在?哦!让我想想,你现在是投靠谁的问题,其实投靠谁都一样,现在这世道谁知道谁对谁错,重要的是谁有实力。”
“废话。你说说谁有实力?”
“我哪知道,我的意思是你投靠谁都会完蛋,魔中更有强魔,你以为你强必然会被更强的魔灭掉。”
“这道理我懂,现在杨垚要联合我打工厂,你说咋办?”
“天知道,天知道。打也不对,不打也不对。”
“行了。没想到你会这样说,你的那些大道理跑到哪去了?看来你也是只考虑自己的人。你再次进来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你还是帮我联系紫云观吧!”
姜琦苦笑两声。真是大难来临各自飞,这也正常,自己也是只考虑自己的人。
“好吧,明早我派人送你去紫云观,还让你当观长。”
“观长就不必了吧!”
“真的不要?”
“好吧,也好,恭敬不如从命。”
第二天清晨,齐齐学院还没从沉睡中苏醒,高校长挎着一个包袱等候在大门口。一辆还算气派的破烂吉普车向校门驶来,车上姜琦率领着几个魔兽。
“高校长,你也拎一只皮箱!”姜琦怨道。
“不,背着包袱才像道士。”
姜琦跳下车挥了挥手。高校长背着包袱跳上吉普车,他双手扶着挡板还真有点领导的气派,毕竟是校长。
高校长离去后姜琦心中更觉得空荡荡。高校长也没能解决实际问题,现实的问题还需要他解决。他考虑再三便给杨垚写了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句话:你先上,我随后就到。
八十()
你先上,我随后就到。什么意思?这是个好似联合又躲在后面态度,看来姜琦想静观其变,如果杨垚取胜就站在杨垚一边,如果杨垚战败工厂那边也不得罪。杨垚思之再三心生一计,他再度给姜琦修书一封,于是第二天齐齐学院的旗杆上又射来一封信。
姜琦疑虑重重地打开信。
姜兄:
我思之再三,当今天下大乱,联合为生存重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与工厂为敌不是合适的选择,我欲与工厂化干戈为玉帛,请兄从中幄旋,请兄帮忙请工厂蚕卫到齐齐学院一聚,这样也不与兄为难,毕竟姜兄也是工厂的分部,这样不知姜兄意下如何。
杨垚
姜琦见杨垚没有逼他打工厂心中一喜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只是要蚕卫与杨垚聚会有点难,不过自己先约,成与不成就不关我的事了,如此两边都不得罪。主意已定便前往工厂。
工厂像巨大的囚笼在齐齐古城的边缘虎视眈眈地望着走近它的人,随时准备囚禁靠近的心。姜琦走近它就感觉压抑和恐惧。尽管此时方顾不在,但其魔力并不减弱,姜琦看着工厂后的黑云,想着方顾在黑云下练功的阴沉的脸不禁不寒而栗。
蚕卫正在吃鸡爪,吃鸡爪的动作倒映在窗帘上。姜琦敲了敲门于是在蚕卫惊讶的目光中姜琦走进了屋。
“蚕副舵主,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蚕卫和姜琦并未打过交道,总是方顾直接同姜琦联系的。蚕卫见姜琦突至心中疑惑,现在方顾生死不知,工厂一切事务全由他代理,他不得不小心谨慎。姜琦的实力不在他之下,如果姜琦想趁机袭击工厂就不好办了,虽说他是工厂的部下,可是他一直怀有二心,方顾对他也是有所防备的,只不过利用他管理齐齐学院,学院以后是兵家必争之重地。
蚕卫没吭声仍在啃鸡脚。
姜琦等他啃完方又说:“蚕副舵主,我今天特意来探望你。”
“是吗?”蚕卫斜目睨着他。
“是啊!你我同为工厂效力,有此机会来探望副舵主很高兴啊!”
“有此机会?方舵主在就没机会了?你一定还有别的事吧!”
姜琦哈哈笑了笑说:“蚕副舵主多虑了。”
“不是多虑,我敢肯定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哈哈哈,蚕舵主既然这么说我也直说了吧,我是为探骏舵来求和的。”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你与探骏分舵的两个人是好兄弟,你与他们的来往密切,经常私下通信,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甚至还将粮食借给他们,方舵主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是真的求和,他们的公舵主和吴城教被方舵主打伤,只有杨垚一人支撑着,他想与工厂化干戈为玉帛,我有他的信。”
姜琦呈上杨垚书信,蚕卫看了后没言语,两人各怀心事地坐着,此时工厂后面的天空黑去翻滚异常,黑烟已弥漫到工厂各处。姜琦古怪的面容在变形,遥远的*被唤醒,他深切地感受到工厂的巨大吸引力。蚕卫同样感受到了黑烟的魔力,同时更加强烈地感到了姜琦对他的威胁。
“杨垚想与我到齐齐学院一聚?这不妥吧!”
“直接到工厂或探骏分舵总是不好的,其实大家都是魔镜帮的,有什么理由不可以相聚呢?”
蚕卫寻思他们是串通好了,不答应他们可能不行了,这二人联手我很难办,不如先答应讲和等方顾回来再说。
“好吧,既这样就到齐齐学院与杨垚讲和。”
见蚕卫答应姜琦很高兴,第二天他就大摆宴席通知杨垚。
蚕卫如约而至,姜琦率领师生列队迎接,鞭炮放了二十一响,姜琦上前与蚕卫握手,校花送上鲜花,然后他们肩并肩地朝餐厅走去。
应该分宾主落座,但谁是宾谁是主?丞象很为难,姜琦与蚕卫自然客气一番,最终的结束自然也就是蚕卫坐上了主座,他毕竟来至工厂,尽管他的实力不怎么样但他的级别高。
准备开席了仍不见杨垚的身影。蚕卫心里犯嘀咕,他们是兄弟莫不是有鬼计?
“杨垚怎么还不来?快催一下。”
姜琦与杨垚的信息不通,不在一个分舵频道便不同。姜琦又速派人去催。不一会派去的人带回了杨垚的口信:我有点小事耽搁一会,你们先吃着,我随后就到。
这个杨垚搞什么名堂?姜琦很生气,现在蚕卫都等半天了,他这样岂不是要让蚕卫疑心于我,这不是要在我和工厂之间挑事吗?只得边让人再催边缓和蚕卫怒火。
“要不我们先吃着?杨垚这人总是没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同他打交道就是这样,来满上,我们先喝一杯。”
“他不会打什么鬼主意吧?”
“不会不会,这点我可以保证,来来来,干。”
蚕卫只得既来之则安之。丞象忙上前敬酒,他现在很麻烦,先敬谁都不好,最后他一只手举一杯酒一起敬。
酒过几巡杨垚仍不见踪影,蚕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中计的可能性已达百分之九十。
“姜琦,老实说吧!这是不是鸿门宴?”
“你又多心了,我毕竟是工厂的,方舵主对我有恩,而且我也不敢得罪方舵主,我怎么会呢?”
“废话少说,马上叫杨垚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姜琦其实也意识到上了杨垚的当,他不明白杨垚想干什么,难道他只是想离间我和工厂?不可能只是这样,那么有极大的可能他想趁此机会偷袭工厂。唉!朋友一场没想到他如此不仗义,拿我当垫脚石。
蚕卫也看出姜琦脸上大变,他起身就往工厂飞奔,姜琦紧跟其后。
就在蚕卫奔到校门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姜琦不明就里仍往前冲,冲了几步就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了。只见一个金色的球在空中飘飘忽忽向齐齐学院飞来,这球金黄色中透着黑气,运行的路线忽上忽下十分诡异,它朝着蚕卫就是一个直撞,蚕卫一招闪电才避开这一击。蚕卫没想到金球好似长了脑袋,见一击他不中竟转向朝姜琦飞去。
姜琦也很奇怪,这是什么球?谁在操控这球?难道是杨垚使的鬼计?正想着金球已飞到眼前,姜琦忙向空中飞跃避让,金球则如有跟踪指令般的上下左右紧跟着他。姜琦无法只好孤手成钳欲抓住金球,就在碰到球的刹那姜琦的手像被电击似的弹出很远。姜琦更为惊讶,他的实力与一般的大魔不相上下,这球竟能弹止他,可见这球不是平常的魔放的球,那这球究竟是谁放了?这球有何魔力?放这球之人到底要干什么?
八十一()
金球在姜琦疑惑之际又飞向蚕卫,蚕卫想用铁爪击之又怕,毕竟搞不清它是何物,只好避让,他上下左右翻飞躲避,金球也跟着他旋转。
“姜琦,这个什么东西?是你放的吗?快让他停止!”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它也朝我飞。”
说话间金球又朝姜琦飞,姜琦又忙避让。似有人用摇控器控制着金球,金球在二人间来回穿梭,而且金球飞的速度越来越快,撞击的力度也越来越大,二人竭尽全力才勉强躲避。
“一定是杨垚放的,你快派人到工厂,看看杨垚是不是偷袭的工厂。”蚕卫边躲边喊。
姜琦又朝着他的手下大喊,叫他们快到工厂探听情况。探听者回来后对着仍不停与金球周旋的二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