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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不得二用,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要么选择成为强者的道路,要么选择成为药剂师,哪怕是炎陨也不能免俗。
想要快速的提高实力,在药剂的修炼上势必会放下。
这也是炎陨近期境界提升速度变得缓慢的原因所在。
虽然不忌惮内塞德,但炎陨对于四周环绕着的那些药神宫供奉还是相当忌惮的。
这些人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战斗狂人,每个人在同阶之中的实力都属于中上层次,不然也无法通过药神宫的供奉审核。
魔法大陆上的七阶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更何况其中绝大一部分七阶强者都汇聚在了中域。
而这些七阶强者中,除却过半属于各个势力中,还有一部分都是散修。
散修之内,绝大多数的七阶强者都想要成为药神宫的供奉,而药神宫的供奉待遇也很简单,无非就是药剂的供应而已。
然而单单只是这一条就已经足够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惊才艳绝。
有的人天赋不是很好,只因为修炼道路上有了一些奇遇,才得以将实力提升到七阶之上。
然而在那之后,想要再次提升却有些艰难了。
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方法才可以让实力更进一步。
其一便是再遇到新的奇遇。
这一点估计绝大多数修炼者都不会抱什么希望。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可以发生,但绝不会接二连三的发生,或许这片大陆上还有着不少奇遇等待着众人去探索,但那些奇遇的所在之地无一不是这魔法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凶地。
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谁也不敢硬闯。
奇遇固然好,但也要有命去享受不是?
除了奇遇之外,就只剩下另一种提升实力的办法了。
药剂。
药剂虽然属于外物,俗话说的好,是药三分毒,除却一些特殊珍贵的药剂之外,大部分药剂在服用之后都会有着药渣残存在体内。
时间一长,可能会影响到自身根基,导致终生再也难以向前一步。
有天赋的修炼者对于药剂的热衷仅限于那些提升境界,又对根基没什么影响的药剂。
可没天赋的修炼者,他们却管不得这些,只要药剂可以令其暂时提升那么一个境界,让原本无望突破的道路有那么一丝希望,那也就足够了。
因而每次药神宫招纳供奉的时候,都会有无数强者踏破门槛,这也让药神宫的要求越来越高,供奉的质量自然而然的也就变高了。
毫不夸张的说,论及强者的数量,药神宫绝对是所有势力中强者数量最多的一个,甚至像四方阁这类一流势力所有强者数量加起来的综合都不及药神宫的供奉殿。
不过药神宫却并没有因此一家独大,虽说在强者的数量上,药神宫甚至超过了魔法塔、禁灵殿这一类超一流的势力。
但药神宫的强者毕竟大都来自于外面,这些供奉只会遵照最初定下来的协议,守护药神宫,但若是真碰到那种毁灭性的灾难,恐怕他们跑的比谁都快。
换句话讲,这些供奉可以为药神宫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但却绝对不可能像其他势力亲自培养的强者那般,在势力存在着即将灭亡的危机情况下,可以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炎陨没有动用丝毫精神力,只是用目光扫过立于天空上的十名供奉,这倒是不用担心被发现,毕竟下方的人群中观察天上强者的人多了,这么多双眼睛,就算是神也不可能注意到毫不起眼的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正午的太阳高高升起,内塞德微微皱起了眉头。
与半空中其中的一名供奉眼神交流了一下,那供奉微微摇头,表示没有发现。
“难道真的没来?”
内塞德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想来也是,自己这么多强者守在这,只要不是弱智加白痴,就不可能在明知道必死的情况下还来做无畏的营救。
内塞德觉得,自己似乎小看了这小子。
听说这小子的年纪还不到二十,不到二十岁的七阶强者……
这般一想,内塞德竟然有些惊悚。
虽说药神塔家大业大,势力遍布魔法大陆的各个城市。
然而在一些很荒凉的地方,药神宫因为人手的原因,却触摸不到。
就好比边陲那些弱到可怜的王国,药神宫根本懒得去管。
那么问题来了,若是这少年真的藏在某一个小地方潜心修炼,等成长到一定程度后再来报仇……到时该如何是好?
看了一眼广场中央跪坐在那里的哈洛,内塞德咬咬牙。
“不管了,一不做二不休,先杀掉这家伙,至于几十年之后的事……几十年之后魔法大陆会变成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想到这,内塞德蓦然起身,严肃的目光扫过人群,嗯不出他所料,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诸位。”
轻咳一声,内塞德伸出了手,在虚空中遥遥下压。
无形的威严气息四散开来,令原本喧闹的民众们瞬间安静下来。
被万千目光注视,内塞德面色不变,指着场中的哈洛,淡淡说道:“这个人,是外城药剂师公会的执事哈洛,想必你们都认识。”
“而之所以他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将会被处死,也是他咎由自取,身为堂堂药神宫外城的执事,竟然做出吃里扒外的勾当,并且……”
总之,内塞德罗列出了一大堆罪名强加在了哈洛头上,这之中每一个罪名都是莫须有的存在,但不要忘了,这个世界的硬道理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的话就是真理!
内塞德毕竟是药神宫的大长老,在这些民众们眼中,内塞德就算不及神灵的地位,但也相差不多了。
他说的话,还是让民众颇为信服的,一时间议论之声四起。
“上次他还帮我炼制药剂来着,感觉好像不是大长老说的那种人啊?”
“嘿,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什么企图?”
“可是……”
“没有可是了,大长老说的话就是真理。”
“好吧。”
像这样的议论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哪怕是曾经受到过哈洛恩惠的人,此刻也大都倒戈相向。
语言,是世界上最锋利的一把武器。
他可以刺穿人的身体,人的心,并且在表面上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各种各样的语言铺天盖地的涌入哈洛耳中,对此,哈洛只是艰难打抬起头,脸上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对着内塞德所在的方向啐了口带血的吐沫。
内塞德眉头大皱,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摆了摆手,内塞德说道:“像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我们就应该将他用钢钉钉死在铜柱上,对不对?”
“对。”
山崩海啸般的呼声让炎陨心底泛起了一丝悲哀。
很多人都是这样。
都觉得自己很聪明,高人一等。
然而不经意间,被人当狗一样牵着鼻子走都不知道因为什么,还屁颠屁颠跟在后面汪汪汪。
就在内塞德吩咐人准备动手时,炎陨呆不住了。
虽然炎陨知道,这个时候刚好是这十名供奉最为警惕的时候,但若是再不出手的话,恐怕哈洛就死了,到那时,也就没有了出手的意义。
哈洛是因为自己才趟上这摊浑水,若是真因为这丢掉了小命,恐怕炎陨会后悔一辈子。
而这,也将成为炎陨一生中最大的心魔。
然而,就在炎陨即将出手时,远方骤然传来一道厉喝。
“给我住手!”
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炎陨非但没有露出喜色,反倒紧皱起了眉头。
这声音……不是虚夜子又是谁?
“哗。”
内塞德猛地抬头,对于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七长老,你不是外出了么?急急忙忙跑回来做什么?”
内塞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老子回不回来关你屁事。”
虚夜子毫不客气的回应道,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这一路上应该没怎么休息,气息也不是很稳定。
内塞德嘴角一抽,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老朋友”的个性,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虚夜子依旧毫不客气的拂他的面子,还是让他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
这时,虚夜子已经将目光投向铜柱上。
当看清哈洛的惨状时,虚夜子瞳孔骤然紧缩,扭过头,一脸森然的看着内塞德:“王八蛋,敢动我弟子,你真可以的啊。”
内塞德眯了眯眼,早在对哈洛下手之前他就查清楚了哈洛和虚夜子之间的关系,他很清楚,哈洛只是虚夜子的一个记名弟子而已。
本以为以虚夜子的性格,并不会对这个弟子太过在意,可如今看来,他错了,而且还错的离谱。
这种情况内塞德也感觉到很奇怪,如果不是体型差距太大,他甚至会以为这哈洛是虚夜子的私生子了。
“宫主亲自下的命令,彻查天幕城被袭击一事,七长老,你最好靠边站,这里没你的事。”
内塞德冷声说道。
“放你娘的屁!你那垃圾大徒弟什么德行你不清楚?还有,我警告你,袭击天幕城的那个少年就是老子的唯一亲传弟子,如果你想动,尽管试一试!”
虚夜子语出惊人。
哗……
人群内,传出阵阵哗然和议论之声。
而内塞德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显然没想到虚夜子和那袭击的小子竟然有此等关系。
人群之中的炎陨在听到虚夜子毫不避讳的承认与自己的师徒关系时,炎陨心中生出一股浓浓的感动。
在内塞德的刻意宣扬下,他这个“主犯”已经成为了十恶不赦的人物。
除了当日在场,了解事实真相的几名强者外,相信绝大多数民众都会相信药神宫口中所谓的真理。
而他,自然也就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人物。
可就在这种情况下,虚夜子却公开了与自己的师徒关系。
这是要将所有的“过错”一把拦在他的头上啊!
炎陨注意到了内塞德脸上浮现出来的一丝冷笑,一股不妙之感蓦然从心底生起。
万众瞩目之下,内塞德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有着毫不掩饰的畅快之意。
“好,哈哈,很好,虚夜子,没想到你竟然是那小魔头的导师,教出如此恶劣的弟子,你可认罪?”
“我认尼玛!”
虚夜子吐沫飞溅,如市井无赖一般毫不客气的破口大骂起来,言语难听至极,从内塞德这一代到他的祖宗十八代,没有一人逃脱出他的问候。
而本来心情畅快的内塞德在被这一通骂之后,脸色变得铁青无比。
“等我喝口水。”
虚夜子似乎是骂累了,开始在空间戒指中翻找。
内塞德差点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怒极反笑道:“宫主亲自下达的命令,并且还给了我一块供奉令,七长老你可知道,严重妨碍宫内执行任务会是怎样的一个下场!”
“呵,颠倒是非,混肴视听的狗东西,把老子的徒弟放下来,我要去见宫主!”
虚夜子大手一挥,一道魔力匹练脱手而出,在半空中一分为二,向束缚着哈洛的两根贴脸掠去。
“拦住他。”
内塞德高举手中令牌,一声厉喝。
十名供奉中登时有着两人飞掠而出,一左一右拦在了虚夜子身前,其中一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七长老,您还是请回吧。”
至于那道想要解救哈洛的魔力匹练也被空中的一名供奉随手一道攻击泯灭。
。
章五百八十。谁是你徒弟?()
“你们给我滚开!”
虚夜子冷冷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两人。
两人皱了皱眉,面露为难之色,不过眼角的余光在瞄到内塞德手中的供奉牌时,犹豫的神色又坚定了下来。
只认令牌不认人。
这是供奉殿的准则。
虽然事后有可能遭到虚夜子的强烈报复,但眼下他们却不得不顺从内塞德的意思,毕竟令牌如今掌握在内塞德的手中。
“好,很好,我记住你们了。”
虚夜子似乎也意识到这两人今天是拦定自己了,怒极反笑:“我今天倒要看看,我硬要出手救我徒弟谁敢拦我!”
说着,虚夜子周身气势狂涌,与一般的药剂师不同,虚夜子的气息无疑更强大一点,这也是他常年在外奔走的缘故,人在外,争斗自然不可避免,数十年来虚夜子大大小小的战斗也经历过不少,论及实战能力,在同阶药剂师中恐怕是最强的。
两个拦截虚夜子的供奉显然没想到这位七长老如此刚猛,竟然一言不合就动手,面色微变之下也不知该不该出手拦截。
“邢长老,你出手将这老家伙擒下吧,送回药神宫,让他好生休息。”
内塞德的声音突然想起。
天空之上,八名供奉之中的一名老者眉头微皱,神色稍有不愉,不过在供奉令的要求下他还是出手了。
毕竟是货真价实的八阶强者,对付虚夜子还是相当轻松的。
虚夜子正准备前冲上去,突兀感觉自己身边的空间凝固住了,无论怎么努力都动弹不得。
下一秒钟,虚夜子便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一只大手覆盖,僵硬的感觉传遍全身,虚夜子想要说话都有些困难。
“这老家伙……八阶中期!”
炎陨瞳孔骤然紧缩,那老者掩盖的很好,但在出手那一瞬间造成的波动还是被炎陨捕捉到了。
正当那邢长老准备遵照指示将虚夜子送回药神宫时,内塞德眼珠骨碌一转,扬了扬手道:“等等,既然七长老不愿意走,就让他留下来观礼吧,等处死了台上这吃里扒外的家伙后再将其送回去。”
邢平闻言眉头大皱,如果不是碍于和药神宫之间的协议,恐怕他现在早就拂袖而去了。
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虚夜子,此时虚夜子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毕露,张着大嘴却发不出声音,可想而知,现如今的虚夜子有多么愤怒。
感受到虚夜子体内澎湃汹涌的力量,邢平叹了口气,禁锢的力度微不可查的放松了几分。
“很好。”
内塞德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看向被绑在铜柱上的哈洛,抬了抬手:“行刑。”
话音落下,两名身穿药神宫执法堂弟子服饰的青年自人群中走出,向铜柱的方向想去。
轰!
蓦然间,一声闷响传出,包括内塞德在内,所有人的惊讶的看着虚夜子。
此时虚夜子口中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周身的魔力波动紊乱不堪,显然已经受到了创伤。
“这……”
邢平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以一个微不可查的角度伸出手向虚夜子体内渡了一股能量。
这股能量正在迅速平息着虚夜子体内的伤势。
虚夜子扭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继而转身,看向台上,高昂的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外城。
“哈洛,你可愿成为老夫的亲传弟子!”
你可愿成为老夫的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
声音,因为地势的缘故,在外城之中一遍遍回荡。
而被铜柱束缚,萎靡不堪的哈洛在此刻猛然抬头,神色间充斥着浓浓的激动之色:“老师,您说的是真的?”
离他越来越近的执法堂弟子哈洛看不到。
他现在的眼中,只有那个看上去猥琐至极,但在此刻却一脸认真肃穆的小老头。
“老子说话,一言九鼎!”
虚夜子爆喝出声,因为过于激动,脸色如同喝醉了酒一般一片涨红。
“弟子,拜见老师,得了夙愿,虽死……无憾!”
哈洛骤然间放声狂笑起来,师徒二人在这偌大广场上,当着数十万民众的面,肆意大笑,肆意宣泄着内心的情感。
百里之外的药神宫。
宫殿之上,一道身影飘然而立,正是药神宫宫主莫笑声。
相隔百里,那声音却依旧清晰可闻,虽然没在现场,但莫笑声的脑海中却出现了一副情景,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七长老……唉。”
叹息一声,莫笑声别过头去。
两名执法堂弟子手中各自持有一个造型古怪的器物,一左一右对接在一起,将哈洛包裹在中间。
只要两名弟子同时向这器物之中注入能量,那器物之中便会有着锋锐的能量波动出现,而身处中央,全身魔力被禁锢住的哈洛,在面对这锋锐的波动下只会有一种结果,那便是被一分为二。
“徒儿,等着,我会把那老家伙的徒弟送下去陪你。”
虚夜子缓缓闭上了双眼,两行浊泪自眼角滑落。
这般毫不掩饰的威胁让内塞德眼皮直跳的同时,大怒咆哮道:“行刑!”
哗!
两名弟子同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