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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苏博细看了看,“这针很细,虽带钻,华而不实,使不上劲儿的。”
沈骁从苏博手中接过手表,“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要伸进这么细的缝,把橡胶条取出来,也只有采用又细又坚固的物体,那除了针,也想不出别的东西了。”
安游不太关注时尚,但也是能用肉眼分辨出这表的贵重性,很多限量版的手表,它的价值并不是指手表上面镶嵌了多少颗钻石,而是这表的多功能性。
“我记得在广告里看过这个手表,”安游说,“这表,是不是有辨认方向的功能?”
“恩,”叶娉婷对时尚颇有研究,“如果这个功能没坏的话,方向和坐标可以在表盘这个圆孔里显示出来。”
“所以我在想,这个功能坏了,是不是反而是一种提示?”安游说。
“这话对了,”沈骁说,“大家想一想,游戏设定者,他能把细节落实到手表的品牌,每一个功能,就是说他对这款手表应该十分喜好,了解至深,所以手表的各个部分,才能原封不动的做了还原。但……为何唯独要让这个功能设定成损坏模式呢?”
“好,按照这个思路,我们可以推理到解体的“钥匙”一定和这个手表的指南功能有关。”傅兆然得出结论。
“我想想,”苏博说,“指南的原理,是磁针在天然的磁场作用下,自由转动并保持在磁子午线的切线方向上……所以!”
“所以!这个手表里还有第四根针!就是——磁针!”沈骁觉得越来越接近真相。
“恩,这根针,就在手表的机械装置中。”苏博说。
众人面露喜色,闯关总算有了眉目,一个个内心开始欢声雷动。
“我们再把范智带入,”沈骁回想,“范智是富足的商人,一定懂得成功人士应该戴什么牌子的手表。而他又是是野外生存的高手,这款手表叫野外气球,可能范智本身自己就有一块,就算没有,他对高档表的类型功能可能也相当的熟悉。”
“野外生存的高手连自制指南针都懂得,更别说是原理了。”傅兆然同意。
沈骁将手表递给安游,“来,砸了它。”
“我?!”安游问。
“不然呢?”
“你自己干嘛不砸?”安游不接。
“你是我下属,叫你砸哪有这么多理由?”沈骁说。
“必须要给个理由。”安游坚持。
“八万八的东西,我砸不了。”沈骁说。
“什么?!”安游并不买帐,“那我就砸的了了?己所不欲,请勿施于人。”
傅兆然觉得费时间,都什么时候了,两人还在唇枪舌战的?
他伸手向沈骁索要,“你们不砸我砸,拿来拿来。”
谁知沈骁对着安游就是不依不饶,“恩,那么请你解释一下,我的车,三十八万八,你怎么就砸的去手了?”
“好吧,我来。”安游接过手表。
傅兆然,“……”
接下来,白驹过隙的光景,安游抬手就将手表往地板上一砸!干净利落,将手表摔倒碎片飞溅!
“爽!”安游拍拍手。
两人从斗嘴到砸表,只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傅兆然望望自己仍旧伸在半空中还没来得及缩回的索要手表的尴尬双手,说,“你俩能不能按照常理出出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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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博从一堆碎片中找到了磁针。
“真得比分针秒针粗了不止三倍!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跟推测的一样顺利,几人成功的把磁针作为道具,挑扯出了橡胶条。橡胶条带着凹槽,更是与金属圈完美的契合。
有了绝缘体,苏博拿着金属棒开始操作。管道迷宫走的非常顺利,才十分钟就到了终点卡口处。
“扣上去吧!”沈骁说。
这好像是一个期待已久的仪式,带着群情鼎沸的胜利激情。
“啪嗒”一声,穿着“橡胶衣”的金属圆环不偏不倚的卡在了管道终点的卡扣处。
通往驾驶室大门旁边的红灯闪烁了两下,大门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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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你离死亡还有24》小时系列,只是完成了其中的四分之一点五,所以几人并没有高兴太久。
驾驶舱的门缓缓开启,这又是另一个挑战。
安游是第一次进高速列车的驾驶舱。她本以为,所有的驾驶室都跟汽车驾驶位长的一个模样,一定带有方向盘、油门、刹车……但高速列车的驾驶室连一个方向盘的影子都没见着。而脚边有两只踏板,不知作何用途。
驾驶控制台是个半环形盘,盘面上大大小小亮着四五个屏幕,而驾驶台上,只装置着类似汽车换挡器的几个档位开关。
一个平头小哥正在驾驶座上,背对着大家。看背影,年龄约莫三十左右。
“驾驶员坐在那里,我们是不是直接让他停车就行了?”傅兆然说。
安游哭笑不得,“大哥,你这话又要侮辱谁的智商?”
“我去试试看,”傅兆然不死心,“之前不是说了,不要往太复杂的情况去想。”
“随你。”安游对傅兆然的单纯到呆滞表示笑而不语。
“那你小心点哦。”叶娉婷叮嘱他。
“就跟他搭个话能有多危险?”傅兆然握握叶娉婷的手,让她安心就好。
他走上前,探了探,见到了平头小哥的侧面。
皮肤黝黑,表情木讷、严肃。平头小哥并没有因为身后悉悉簌簌的声响而转头看他们。
应该说,小哥好像压根不知道有人站在他身后似的。
傅兆然又往前伸了伸脑袋,见平头小哥长相略清秀。小哥这会儿正聚精会神的透过列车的挡风玻璃看着铁轨的走向。
“嘿,大哥,”傅兆然问,“能停个车吗?”
小哥不理会,好似压根听不到。
“他看上去听不到,”安游说,“会不会跟第一关的设定一样,只要是背对着我们的人,他们的听觉都是默认不存在的?”
“嘿,这容易啊!”傅兆然说,“他现在离我们多近,我触手可摸的距离!”
傅兆然又往前站了站,伸出手,自认为友好的轻拍了拍驾驶小哥的肩膀,并礼貌的打招呼,“嘿,驾驶员帅哥,帅……”
话都才说了半截儿,一霎那的功夫,驾驶小哥突然迅猛地抬起右臂。他的右手将拳头握的紧紧,抬起的瞬间,一拳头结实的打在了傅兆然的脸上。
“哎呦喂!”傅兆然重心不稳,仰头一个朝天摔,幸好被站在身后的沈骁和傅兆然接住。
驾驶小哥不慌不忙的说,“驾驶列车期间,不得打扰!请旅客们尽快回到座位。”
傅兆然,“……”
“原来碰不得啊……”安游也被惊了惊,摇摇头,对傅兆然送去慰问,“啧啧,没事吧?看着都……疼。”
这一拳的重力,真当让傅兆然的鼻子受到了暴击,鼻子一醒,顿时血流如注。
“流血了!”叶娉婷又果断的撕下另一只袖口上的一块布,揉成一道团,往傅兆然的鼻孔里塞。
“真不敢相信,”沈骁扶着傅兆然说,“这个密室里所有的血迹,都是你一个人造出来的……”
傅兆然一脸愁云惨雾,双手捂着肿大的鼻孔和嘴巴,被揍到说不出话来。
苏博看了看傅兆然脸上的伤,“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此人听不见我们说话,又碰不得,我们如何让他停车?”
“大家快看!窗外的景色……”安游指着前挡风玻璃说。
”奇怪,怎么会这样!”叶娉婷看着窗外,“这个列车的铁轨好像是往山上铺过去的,我们是在开山路?为什么四周围层峦叠障的?”
“不奇怪,”苏博说,“你们可别忘了,信上一早就告诉我们了,如果六小时内没有让列车停下,我们就一起随着列车——撞山壁!”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叶娉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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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死亡游戏第二关《电击游龙》(7)炸裂的头脑()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叶娉婷顿了顿; 她的眼神深邃; 旁人望进去,好似里面有着无穷无尽的洞穴; 让人看一眼便知; 她接下去说的话; 致命攸关。
“说。”沈骁回应。
叶娉婷继续; 看着沈骁和安游,“那么就先回到别墅微波炉藏头案中。当时你们发现的尸体,被我验证为自杀而死。但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使出这么大的气力; 将自己的头颅塞进微波炉; 直到挤爆!难道他就不疼吗?但后来; 我想起沈骁你调查回来的一些案例,其中就有相同死法的人。
沈骁,“你是说其中有脑袋无端自行炸裂的死者?”
“恩; 后来我多次翻查资料,或是请教我的教授; 都认为; 一个人就算用再大的力气,将自己的头向墙上撞自杀,或者助跑一阵再往墙上撞去自杀,都不可能达到脑袋炸裂至此的地步。但……如果那个人在一辆时速为200公里的高速列车上; 并且列车撞壁上的情况下呢?”
众人一惊; 如梦初醒; 这果真是一个直接粗鄙而又必需面对的现实。
苏博内心计算,“山路的弯道很多,按照现在的路况模式,很有可能驾驶员在发现前面是墙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停下列车。我们假设这个高速列车是在不减速的情况下直冲冲的撞上墙壁,这样的冲击力是一定会让我们飞撞上车厢壁,并且撞到脑浆飞溅!”
“天哪……”安游的脑袋里又呈现出微波炉里的那一团令人作恶的肉浆。
列车仍旧四平八稳的开,平稳到让人觉得这就是一辆普通的高速列车。下一站,是鸟鸣山幽的自然景区,承载着无限的都市人的梦寐以求。
“所以说,”安游看着窗外绵延的山路,“我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想办法让列车停下来,不然,剩下的活着的所有人都会在校长会议室里无端炸脑?这简直就是世界奇观。”
“可以这么说。”沈骁回答。
“这……死相也太难看了!所以,我以后会成为校园鬼故事的传闻之一?犯罪心理学教授在会议室中诡异爆头,灵魂就安伏在行政楼女厕第三格……”安游抱着脑袋,露出惊悚表情。
“所以,这件事告诉你什么叫因果循环。”沈骁告诫安游。
安游不解,“这跟因果循环又有什么关系?”
“你想想,”沈骁又笑的一脸奸诈,“你因为微波炉里的人头,夜夜被噩梦缠绕,现在是时候自己炸个头去吓吓别人了,或许明天一早,校长的小秘书就会因为你弹出头壳外的眼珠子而尖叫到晕厥呢?想想就刺激。”
安游脸一抽,“……呵呵,至理名言,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苏博顾不得说笑,试探性的上前了几步,站到了驾驶小哥的侧面。他瞧了瞧,小哥纹丝不动。
他一抿嘴,不太甘心,又将头又靠近了一些。现在,他离驾驶小哥的眼角大概只有五厘米的距离。
苏博淡定自如,大气不出,是转悠着眼珠子。
但他的举动让围观众人捏了一把汗。
安游又开始遐想,这简直是到了侏罗纪公园,男主屏息静气,深入虎穴,观察一只偃旗息鼓的食肉龙。不想,这灭人性的禽兽突然发威,将男主的头颅一口深吞。
!!!安游差点被自己的幻想给吓到没了知觉。
但苏博观察了半天,仍旧安然无恙,他遇到难题时,耷拉下眼角,灭了精气神的样子,“按照常理说,他怎么也能用余光看到我了……但是看上去是真的看不见。”
“只能说游戏设定如此。”沈骁说。
“那么又回到我刚才提出的问题,”苏博转身,面对大家,“此人看不见我们,又碰不得,我们怎么让他停车?”
“其实很简单。”沈骁提出,“列车在开,就是他的脚一定不在刹车上了,那我们主动去踩刹车,既不会碰到他,又能停下列车,和你刚才提出的两个点一点都不矛盾。”
“好像有这么点道理。”安游说,“那么问题来了,请问,高速列车的刹车,在哪里?”
众人摇头,这复杂的操作盘实属不易看懂。
苏博示意助手家萧上前,“平时你喜欢玩车,过来仔细看看。”
家萧无奈,“苏教授,喜欢玩车,和不知道高速列车的构造,也并不矛盾。”
“的确,”沈骁说,“高速列车的仪表盘和操控跟汽车安全不同。”
“不然人家何必考上岗证,拿什么混饭吃……”安游说。
从进入游戏到现在,安游习惯了这种推理走进死胡同的丧气氛围。
“谁说的?我会。”一个含含糊糊的声音。
几人以为是哪个接收不好的广播发出的音,东张西望。
“是我!!”只见傅兆然双手捂着嘴巴,但仍能瞧见他肿胀起来的嘴唇,“我会!”
“你?!”安游吃惊,“你怎么会?你什么时候会开高速列车的?”
“实习的时候,采访过高速列车的驾驶员,进过驾驶舱。”傅兆然说。
“说真的,”沈骁接话,“我还进过飞机舱抓罪犯……但我还是没自信跟人家说我会开飞机……”
几人“噗嗤”一声都被逗笑。
“好吧,”傅兆然说,“说会开是夸张了点,因为我没有亲自开过,但流程稍微了解一些,肯定会有帮助的。”
“哇塞!”安游感叹,“难怪人家说记者就像江湖数士,啥事儿都能懂个皮毛。”
“虽是皮毛,但也给人足够的安全感。”叶娉婷一脸崇拜。
安游,“……你怕是被下了降头……”
“轮到我给大家报时,”秋子在一边拿着手表,顺便照顾缩在管道车厢墙角的殷红,“还有两个小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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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挡玻璃外的路况看出,高速列车正往越来越高的海拔开去,安游感觉有轻微的耳鸣。
她天生不擅长适应天地间的变化,即使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变化。她总说她只适合在四平八稳的地方行走,并且生活需要在一个没有季节更替的地方。
但玩过这个游戏后,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呵呵。
一边厢,傅兆然正侃侃而谈。
“高速列车的开启和停止,一般都是用三重口令对比的。”傅兆然说。
“你是说不能手动操作?可是这个操作台上有很多的档位和按钮。”家萧说。
“这些按钮……我也不知道是干嘛的……”傅兆然说。
“那你还说会开?!”众人怼。
“哎呀,我采访的时候,驾驶员确实没怎么用到驾驶台上的按钮和操作杆。”傅兆然说。
沈骁想了想,“我想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平时是用口令对比,但在特殊情况下,才会用到仪表盘的一些操作,所以口令对比和控制盘上的功能有可能是重合的。”
但驾驶盘的档位和按钮五光十色,且每个旁边并没有任何的提示标识,无法确定什么按钮是什么功能。
“对了,你们有没有发现?”苏博问大家,“驾驶员的脚下。”
“对,下面还有两块踏板,架势小哥一直在踩其中一块较大的。”家萧蹲下仔细确认。
沈骁见驾驶员小哥一直踩着的那块较大的踏板,是一会儿踩一下的频率。
“这到底是油门还是刹车?他为何……每隔十几秒就踩一下?”安游问傅兆然。
傅兆然一眯眼,故作神秘,“这个踏板两样都不是。”
“都不是?那是什么?”沈骁问。
“高速列车上,这个踏板的名字叫‘无人警惕’,驾驶员必须30秒钟踩一次,如果不踩的话,高速列车就会默认为无人驾驶,从而启动紧急制动。”傅兆然说。
“那旁边那个小踏板,他不踩那个,是不是刹车?”安游问。
“不,是油门。”傅兆然说,“这个问题之前采访恰好问过,某些快速高铁设计中,油门还在一边,但现在很多款已经改成了手动挡位操作或者口令操作了。旁边有油门踏板的列车其实已经非常稀少了。”
“可惜不是刹车。”家萧略感遗憾。
“等等,你刚才说如果三十秒不踩’无人警惕’,就会紧急制动?对吧。”叶娉婷说,“那不就等于我们找到停车的办法了?”
“简单来说,”苏博说,“就是想办法让他不踩踏板就行了。”
“有点难,”傅兆然心慌,“这小哥不听劝,又粗鲁的很。”
“让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