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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无用了。”盖苏渊文脸上一片喜色,当然,唐军如果能坚持住,再耗上一天,他觉得会更完美,也能给足他时间布下更多的陷阱,不过就算现在嘛!他也认为已经布置的也足够将这股唐军全部吃掉了,上好的纸甲,马刀,三千副,足够让他在高丽的军事力量超过高丽王,或许,不久之后,他就可以做新的高丽王了。
第两百一十九章 浴血疆场()
唐军从一开始就陷入了苦战,骑兵如果跑不起来,就失去了它最大的作用,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支将近三千人的队伍压根走不动,被人困在狭小的地方以雨一般的箭疾轮流射击,虽然由阳林设计,古月刀文制造的万骑军纸甲在防御上面已经十分全面了,但也不可能全面到防御所有的部位,甲片与甲片之间的微小缝隙在运动中可能放大,有被流疾击中的可能,队伍中时不时的就有军士中箭落马的惨呼传来,而他们的前进的速度,每息时间还不到两米,比步兵还慢。
侯君集这时候已经后悔没有听取薛仁贵的建议,先派人下马步战,冲入陷阱带清理障碍了,可惜现在后悔已经迟了,飞箭如雨,谁现在要是下了马,掉了队,就是必死无疑的下场,而他们驱空马在前,撞开和填平了起先的一片陷阱带,现在已经突入陷阱带中央,三面都是陷阱,而来路上,已经有五百左右俱装铁甲的重骑兵堵住了他们的路,纸甲终归是纸甲,不可能与真正的铁甲相抗衡,五百重骑已经是盖苏渊文不到见胜负的时候就不会拿出来的家底了,况且这些铁甲重旗的身后挤着上万轻骑兵,看来,除非能劈开这些铁甲否则就不可能照原路返回了,候君集没有信心顶着箭雨与铁甲重骑硬拼,那就只能趟过前方的陷阱带了。
望着眼前这么大一片区域的陷阱带。侯君集知道自己上了盖苏渊文的当,他从一开始就在集中人手布置正前方这片区域,不然一天时间内他何以能制作出这么多的栅栏和挖那么多的陷阱。
深陷重围。唯死拼尔,只见候君集阵前一骑白马小将,使双边方天画戟,一戟就挑起其身前两米多高,由多排圆木尖刺装订而成的栅栏,戟身一荡,那重达百十斤的木质栅栏就被其扔飞出去数米远。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而那看似长满野草的地面在这一砸之下。深深的陷了进去,此处正是一个高丽军队布置的丈许长宽的陷阱,陷阱之下,锋利的竹篙尖刺根根竖立。可想而知人或马要是落入其中,必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骑白马的小将正是薛仁贵,砸开了一处陷阱,他并不停歇,手中马缰一提,那白马前冲几步一跃而起,硬升升的跳过了这丈余宽的陷阱沟,长戟再挑,陷阱那边的一排栅栏又被他挑起扔了出去。砸向下一个陷阱,如此这般两三下,竟然次次都被他砸中。将那些陷阱暴露出来,而后方绕行跟上的万骑军将校,持长兵器也开始有样学样,虽然没有像他这样次次都砸中陷阱,却也时有砸中,让大军通过陷阱带的速度加快不少。
万骑军士中箭落马或掉入陷阱的惨呼声不绝于耳。整支队伍的人数在不断的减少,就连身为主将的侯君集也不幸中了一箭。那箭从他的纸甲夹缝中刁钻的扎了进了他的臂膀,不过好在万骑军的将左都穿有丝绸做的内衣,一是防止纸甲太硬磨破皮肤,二是防止箭疾透体难以拔除,侯君集顺手就将那箭疾拔了出来在手中折断,阵阵刺痛让他脸上多了一层冷汗,献血染红了草绿色的纸甲,中箭这种事他早年在战场上司空见惯了,有丝绸质内衣护体,当不得大碍,不过他却不知道,他中的这一箭,是盖苏渊文亲自射出来的,如果他能够细细的看一看那箭头,就会发现上面有一层蓝莹莹的光色,此箭,是浸了毒的。
盖苏渊文一见自己蓄力已久的一箭射进了侯君集的身体,心中一喜,在军阵之上中了毒箭,如果再长途奔逃的话就必死无疑,而主将受了伤,军心必然大乱,即便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冲出了陷阱区域,他们也不可能逃的远,要知道,他涂的那毒未必会致命,但肯定会昏迷不醒,不能理事,吊着半条命欲死不死的唐军主将,是他最想要的。
侯君集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身体开始麻木起来,贺鹏等几位护在他身侧的都尉见状大急,已是料到射中大将军的那支箭恐怕不简单,大声呼呵着左右上前护好主将,贺鹏大手一伸,将侯君集拖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因为离侯君集最近的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候大将军似乎要坠马了。
正在这时,一直跟在唐军后方的高丽重骑兵在盖苏渊文的一声令下向唐军冲了上来,贺都尉见状大急,忙呼道:“王都尉,张都尉速速领人断后,一定要顶到前方突破陷阱带,大将军中了毒箭,我要护他先走一步。”
侯君集昏迷,在场三个都尉自然以贺鹏为首,看似贺鹏领了个最轻松的任务,其实不然,古时两军对垒首看主将生死,主将所在的位置永远都是敌军攻击最猛烈的位置,当贺鹏将侯君集拖上自己的战马的时候,高丽军的箭疾便都开始朝他射来,而万骑军根本不怕硬仗,哪怕冲过来的是铁甲重骑兵,王都尉和张都尉得了令,大喝一声便带着自己的本部人马向冲过来的高丽重骑兵杀去,已然是有去无回的架势。
“嘶。。。。。。”
一声战马的长嘶声在战场上响起,只见薛仁贵长戟猛挥,胯下的白马一对前蹄高高向上抬起,硬是踢翻了一道拦在他身前的栅栏,而马背上的薛仁贵此时已经气喘如牛,连续挑飞数十个百十斤的大栅栏,他的力气已经用去大半,不过好运的是他终于一马当前冲出了陷阱带,而且为身后的同僚清理出了一条不算宽阔的道路。
陆续的有万骑士兵绕过陷阱冲出陷阱带,但人数少的可怜,直到一个被射的像刺猬一样的壮汉突出陷阱带之后。唐军在陷阱带之外的才勉强超过千人。
贺鹏粗重的喘了一口气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与他一起掉落马背的还有昏迷的侯君集,率先冲出陷阱带的薛仁贵忙上前搀扶。贺鹏的情况不太好,有好几支箭疾都透过甲缝刺进了他的身体,虽然未必都刺的很深,但他已然失血过多,快不行了。
浑浊的双眼向远处望了望负责断后的王都尉和张都尉,贺鹏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薛校尉,你是对的。我们不应该全骑冲阵,咳咳。王兄弟和张兄弟都是好样的,可惜他们回不来了,我也快不行了,咳咳。大将军已然昏迷,不能任事,此地以我军阶最高,现在任命你为这支军队的临时指挥官,负责把大将军和剩下的兄弟们带回去,咳咳,大将军不能死在这里,你一定要把他带回去。。。。。。”
贺鹏一边交待着,一边咳着血。薛仁贵细细往他身上一看,发现腰侧有一支箭疾从纸甲块状的缝隙中透体而入,已然是穿进了贺鹏的内脏。想不到白天还和他争吵如何指挥打仗的贺都尉晚上就战死了。
薛仁贵吐了一口浊气很是悲伤,不过现在不是他悲伤的时候,大将军昏迷,王都尉和张都尉战死,贺都尉也断了气,现场本就是薛仁贵一级的校尉军阶最高。又有贺都尉临死前的任命,大家已经不对薛仁贵的指挥权有什么疑问。亲手将贺鹏的尸体绑在了他骑乘的马背上,薛仁贵又将昏迷的侯君集横绑在了自己的马背上后翻身上马,此刻,陷阱带还活着的万骑军士兵都已经跑了出来聚集在这里,而盖苏渊文,早已带着高丽轻骑兵从两翼饶过了陷阱带将薛人贵所带的唐军万骑军团团围住。
“整装,上马,我们是谁?”
“大唐万骑。”
“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老子天下无敌。”
“全军听令,以无敌营为中心,列疾锋阵,突击。”
薛仁贵举着手中的大戟与军事们两声对喝,下达了列疾锋阵突击的军令。
“垂死挣扎而已。”
盖苏渊文轻蔑的道,就在刚才,他收到了重旗兵战队那边传过来的战报,以五百铁甲重骑兵为首的突击部队,却被唐军以两个都尉为首的三百多万骑军杀伤了两百多人,这可是等于将他的重骑部队折去了一半,心疼死他了,不过到现在为止,他依旧不认为唐军本身战力有多强大,他将唐军能取得这样的战果的原因归集到了他们身上的装备上,而在他的眼里,纸甲的价值已经完完全全等同于铁甲,如果他有三千铁骑在手,高丽国铁定是他一人说了算。
“踏阵。”
薛仁贵作为疾锋阵的阵锋,第一个与敌军接战,在他的手头上,就没有一合之将,只一个呼吸,就有三个高丽轻骑兵落马,而他们颈间的血道道宣布着他们的死亡,万骑军虽然经过了一轮突击苦熬,许多人身上还带了伤,但稍作调整之后,依然如狼如羊群般杀进了高丽轻骑围堵而成的战阵之中。
“众将士随我来,务必将这些唐贼全歼于此。”盖苏渊文眼见唐军的冲锋颇有力度,一挥手中长刀,亲自带领着属下最精锐的亲卫和将佐们朝唐军杀了过去。
薛仁贵已经不记得自己刺死了多少高丽士兵,反正为了隐藏行踪,染成墨绿色的纸甲已经被血水染成了黑色,身材魁梧的侯君集被他横放在身前,就好像和他一起用敌军的献血在沐浴一般,见之,不觉有凄凉悲催之意,更像是一只正在痛饮人血的恶魔,就快要苏醒一般。
“飕。”
一支箭疾贴着薛仁贵的耳际滑过,险些射中了他的脑门,好在他心中莫名的警兆升起,偏了偏头,他的目力极好,放眼望去,距他两百步远处,一身将军重凯的盖苏渊文正在张弓搭箭。
战场上人数太多,十分拥挤,即便是盖苏渊文有心亲自杀敌,也很难突进到人数只有千余人被团团围住的唐军跟前,不过两百步的距离,他已经有了点射的能力,当然,他的极限是三百步,这是一个神雕手的标准射程。
“来而不往非礼也!高丽棒子看箭。”薛仁贵摘了马勃上的长弓,回身挽弓,一道染着鲜血的红色箭疾就破空而去。
第两百二十章 八百标兵奔北坡()
染血的红箭滑过天空。
像盖苏渊文这样箭术大成的人,对避箭自然也有很大的信心,能用弓箭射伤他的只有神雕手级别人物,但想要当着他的面射伤他,除非身处箭雨之中,否则就算是神雕手也不行,他压根没有将这支红色箭羽放在眼里,从箭羽的速度上看,这个小将连神雕手的境界都还没有到,差着那么一丝丝力量,不过他却忘记了一件事,这里本来就是战场,他是要上前亲手杀敌的,因为围攻唐军的人太多了,所以他是被挤在这里不得动弹才张弓射箭的,被挤的状态下,自然是无法大幅度移动了。
箭羽如闪电,瞬间即至,盖苏渊文放弃了即将射出的一箭,侧身一闪,他犯不着为了射杀对方一个小将而导致自己负伤,并且现在的局面看上去,那个小将已是自己囊中之物,可就在这时候,本来在他身侧挤的极近的一个将佐见前面有的空档,立即打马向前一冲,肩头恰好与盖苏渊文撞在了一起,军阵厮杀的时候这种小碰撞本属正常,可这位将佐恰到好处的这一碰可就要命了,正好把侧身避箭的盖苏渊文又撞了回去。
“噗。”
献血从盖苏渊文的左眼框中飙出,由于高强度对抗了许久,薛仁贵体力下降严重,射出来的箭自然也没有最佳状态的水平,导致盖苏渊文都只以为薛仁贵的箭术顶多算是高手。不属顶尖,而二人的距离又有两百步之远,箭羽飞到了这里。其实已经没有多大力道可言了,可眼睛是人身体最脆弱的地方,箭头正中眼球,那有不一刺而入的道理。
“啊!”
盖苏渊文一声惨叫,忙用手捂着左眼,粗喘了几口气,硬是将那箭羽从眼眶里拔了出来。已经有些迷蒙的右眼看了看箭头,上面正挂着一颗滴血的肉球。不是他的眼珠又是何物。
盖苏渊文的怒气瞬间占据了他的理智,颤抖的右手猛的一挥,那撞了盖苏渊文一下,又听闻盖苏渊文惨叫回过头来看情况的将佐就被那穿着盖苏渊文眼珠的箭疾刺穿了喉咙。
“可惜了。我体力不足鼎盛时期一半,不然此一箭定然灌入那敌将脑中取其性命。”薛仁贵收了长弓,继续舞动大戟厮杀,战场之上,可没有多少他感叹的时间,他并不认识盖苏渊文,不过看他服饰,心中大概猜测这是一位敌军高级将官,此一战生死未卜。杀多一个将官,也只当赚多一个吧!
辽东的厮杀长安不知道,南疆也不知道。唯一知道这里可能有两支军队军在交战的是河北道行军大总管,镇北大将军李道宗,但他也不清楚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所以薛仁贵是不可能有外援的,当他领着杀的像血猴子一样的数百兄弟杀出重围的时候,盖苏渊文彻底的昏死了过去。盖苏渊文是对军队掌控力极强的将领,也正因为他是这样的将领。当他昏迷的时候各军所属便乱了套,所以高丽军对冲出去的薛仁贵也失去了方向,趁着这个空档,薛仁贵领着八百人左右的残余狂奔了一夜,天大亮的时候才停下来喂马歇息,给受伤的军士包扎疗伤。
此时的八百骑几乎人人带伤,重些的,在薛仁贵下令休整的一刻就翻滚下马直接断了气,一个小土坡就是他们的临时营地,此刻这土坡之上正愁云惨淡,哀嚎遍地,能动或尚且有理智的万骑士兵都解开了马背上的药包,各种大唐制药厂生产的成药被他们当粮食一样的和血吞了下去,包括一直昏迷不醒的侯君集,薛仁贵也给他喂了几颗解毒丸,今后的一段日子里,这支败兵的生死可就掌握在他的手上了。
长途行军,万骑军的配备还是蛮充足的,药盒,裹伤的纱布,易保存的干粮,皮囊水袋,开战之初侯君集就下令了多带军械和物资,所以几百匹战马身上驮的东西还是够他们用几天的,到了这个时候,士兵们才觉得这些东西特别好用起来,当初那个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笑意的小少年脑袋里都装的些什么,给万骑军设计制式装备的时候,怎么会想的这么周全呢?薛仁贵脑袋里不时的想着这个问题,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正午时分毒辣的太阳才将这些困极累极了的人晒醒,受伤的人数太多,此地不宜久留,薛仁贵清点了人马,安葬了几位坚持到逃出来了才死的战友后,带着人马离开了这个被当地人称之为北坡的地方。
侯君集依旧没有醒,不过薛仁贵却不能立即带着他回去,高丽兵半天的时间还没有追上来已经是唐军的侥幸了,他不能沿着原路返回,那太容易被高丽军发现踪迹了,而此时这些人哪怕是遇上一个高丽的千人轻骑队,也是必死无疑,所以他必须得朝反方向走,朝高丽人想不到的方向走,争取几天的修养时间,只要伤势和战马的脚力养起来了,他才能彻底的摆脱高丽人。
耶果肉蒸的米饭很香,阳林记得后世他去海南或者泰国旅游的时候,这是必点的主食,不过现在却只能自己摸索着做,领南海军的船队传来了消息,他们已经彻底的切断了蒙氏往高原上撤走的通道,拿海军去封锁陆地,其实很简单,将所有湄公河沧澜江甚至是金沙江的船只控制,或者干脆击沉,放大船在江面上不停的巡视,就能确保不会有人大范围的渡江了,而在这个时代,这几条大江大河上,是不可能有桥的存在的。
岭南海军的船在阳林看来终究还是不够大,只能与后世的江船相比,至于海船,帝王号勉强够格,以后为了繁荣沿海城市。大唐恐怕还是要建造更大的海船,完成了自己最后一项任务之后,阳林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蝎子那边传来了信,就差跟蒙娜多洞房了,而诸部混乱了多年的南诏,恐怕逃脱不了刚刚统一就要易主大唐的命运,这最后一战怎么打,不是阳林能决定的,他现在只能利用交趾的现状来给朝廷的那帮大人物。或者是李二来做做样子。
想要真正的拥有这片土地,主要还是要收取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心。希望他们不要被南诏的金山,银山,铜山遮蔽了双眼,一旦升起了抢劫杀戮的心思。这里将很不好收场,在原来的历史里,这里可是直到几百年以后的明朝都还时常有叛乱发生的。
李二终于正式的向蒙娜多提出了招安,给的条件倒是不差,世袭公爵,公爵这个爵位在公爵满天飞的大唐并没有多值钱,阳林有时候私底下还分析,李二这个皇位就是封公爵封来的吧!但世袭公爵却不同,如果蒙娜多接受招安。那么除了岭南冯盎之外,她将是大唐的第二个世袭罔替的公爵,不会因为传给子孙后代而降爵。基本上只要是不造反,大唐在一天,她的嫡系子孙就会有一个继承公爵的身份,过着逍遥的日子,并且划给她子孙的封地还不小,一州之地。在富庶的江南。
河涧郡王李孝恭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