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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什么地图?()
这个水洞相当宽敞,可以容纳两辆解放卡车同时通过,洞顶上面也很高,但是凹凸不平,都是整块整块的大石块,或者大溶洞,看不出人工开凿的痕迹。水洞两侧的石壁看上去黑乎乎的,似乎经历过火烧。
阿琛跳上去查看,证实了我们的猜测:“是硫磺!看来这里经历过一场大火,灰烬都已经干上去了,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外面的水流缓缓汇入这条地下暗河,越往里,河水越深。当然,仅凭这些,还不足以判断这是条运载货物的水洞,直到我们在墙角的石垛里发现了三只槊起来的木船。
阿琛招呼两个人,把其中一只木船抬下来。我们发现,这种木船的造型非常古怪,船底几乎是平的,矩形,长约25米,宽约1米,厚17公分,中间嵌着一根雷管粗的柱形龙骨,四周有船板,但是不高,约15公分,呈60度角向外倾斜,似乎是想加宽甲板的载货空间此外,还在船尾柱上发现了两把木桨和一捆麻绳,绳子几乎已经藲糟不能用了,木桨试了试,勉强还行。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居然有人类活动的痕迹,我原本还以为,这只是一个天然的古怪山洞,即使有人曾经出现在这里,也是像我们一样,被吸血树缠住身不由己的人。难道这个地方,还隐藏着别的什么秘密?
我忽然想起老乔发现的那个盗洞,可不是吗,这里既然能荣幸地受到盗墓贼的光顾,那么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生物还有船只就不足为奇了,再往后走,说不定还有什么更为凶险的东西。总之,绝不是一个好地方。
那么,三师伯他们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总不会也是被吸血树吸进来的吧?还带着这么多的人和武器?最关键的,还有一位神神叨叨的巫婆黄夫子?要说不是有备而来,谁信呢!
我胡思乱想的这点功夫,阿琛已经叫人把另外两只木船搬下来,看样子似乎是准备下水。
这时,三师伯走过来问我:“怎么样啊大师侄,考虑好了吗,你们是要跟我们一起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的,当初,也是他们死乞白赖非跟着我们,现在危机解除,自然是要各走各的路,跟他们多呆一刻,我浑身就不自在,总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这老狐狸给暗算了。
因而我说道:“你们先走吧,来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是我们的本意,再往深处去不合适。”
“哦?”三师伯说道,“我还以为,你这次又是来截胡的?”
这老狐狸,八卦地宫的事他果然都记在心里呢,现在还反咬我一口。我笑道:“三师伯,看您说哪儿的话,上次的事都是误会,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回去跟师父一说,他老人家还叫我下次再见着您了,代他向您问好呢!再说了,您办事儿高深莫测、滴水不漏,就我这榆木脑袋,想破大天儿也想不出来您是来干嘛的,这胡儿还怎么截呀?”
三师伯眯起眼睛笑了笑,看着更像狐狸了:“你是在探我的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笑道:“哪敢呐!我也就是给您认个怂,吃颗定心丸,咱们在这儿碰见,纯属巧合!您该办您的事儿,我该回我的窝,咱就当路过,打了个招呼,您走好!”
三师伯果然不信我的话:“回窝?回哪儿的窝?你不在洛阳好好孝敬你师父,跑到四川干什么?”
我心说,嘿呦这老家伙,我还没打听你来这儿干嘛呢,你倒开门见山地问起我了,老子要是现在把包袱都给你抖了,岂不是输得太多了?
我随口扯道:“自然是接活儿呗!难道您来这儿是旅游的?”说着,我朝四周望了一圈,还别说,这里的风光还真心别致。
这时,阿琛过来跟三师伯说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三师伯对阿琛道:“先让他们上船。”然后继续盯着我说:“小滑头,几个月不见,你倒是贫了不少!别在这儿跟我抖机灵,你师父不是我的对手,你小子更不是!咱们也别兜圈子了,你要走可以,把手上的地图跟乔乞留下,否则,你知道后果”
我听着发愣:“什么地图?”
三师伯跟我打嘴仗的耐性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哼!你他娘的别跟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千里迢迢从洛阳跑到四川,还带着个土夫子,说是偶遇?特么真当老子是你孙子师父,好糊弄?”三师伯突然上前一步,阴测测地盯住我,“在八卦地宫,你就已经拿到地图了吧,听说上次你还带了一个高手?好一招兵分两路,调虎离山,老子他妈居然让你给遛了?!你说这次,还会放过你吗?”
三师伯的眼睛盯得我脊梁骨一阵发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靠,只能实话实说了:“冤冤枉啊真的是偶遇!您不也知道我岳师傅我这次回来就是处理这件事的,结果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掉到一个悬崖边儿上,不知怎么地就给吸进来了!真的,我以**的名义起誓,真没骗您!上上次上次就更冤枉了!真的是有活儿!谁知,我跟师弟刚一下地宫就走散了,你们发现我的时候,我不正在跟小青鸳鸯戏水哦不不,是斗得你死我活!要不是三师伯您好心救了我,我现在早去**那占座了,什么兵分两路调虎离山,还有什么地图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三师伯忽然抬起一边嘴角笑了笑,声音低沉,却有十足的震慑力:“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猛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看向背后,那张堵在爆破口的死人脸一下闯入我的视线,登时吓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你你要把我扔出去,喂陨石怪?”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舌头尖直打颤,吐沫都不知道咽了几口。屁股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一个吻就已经是这样了,再来几个,老子真的就要去见**了。
三师伯又笑了,似乎是在藐视我的智商,忽然抬起一只手,拍上我的肩膀:“大师侄,你都提醒我了还要跟你师父交差,我怎么敢轻易动你呢?你看那边。”
说着,三师伯捏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到前边,他们的人已经分三组上好了船,我心正郁闷这有什么好看的?
忽然,在中间那条船上,六子朝我招了招手,而他的另一只手,正按在阿梨的肩膀上。
第四十五章 漩涡()
阿梨的两只手都背在身后,被六子单手摁坐在船上,看得出她在极力挣扎,但六子的手就像老虎钳一样牢牢夹在阿梨右肩膀上,几乎不给她起身的机会。
就在这时,阿梨突然歪过头咬上六子的手背,六子登时大骂:“臭娘们!”甩手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六子是三师伯的徒弟,也是他最忠实的走狗,只要是三师伯的命令,无论对与错,他都执行得非常彻底,甚至连他师父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他都执行了,就像一只狗拼了命地讨主人欢心。
那记耳光仿佛也抽在我的脸上,我的心猛地一揪,两步跨上船,拔杖直砍六子的脖子。六子就像早料到我会如此一般,迅速一个闪身,跳到水里,同时拔出一把长约七寸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我。
我咒骂一声,反手抬起天杖横挡上去,就势一个翻滚落在水上。六子并不撒手,啊地一声大叫,压着短刀往我身上推,我连连后退几步,河水已经没到了我的大腿,登时脚下一转,定住身体,将全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两臂之上,以三棱剑抵住六子的短刀。
啪地一声,两把兵器兵刃相接,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划去,接连处擦出一路细小的火花,这个时候,要是谁的力气稍逊一点点,登时就是断臂的风险。
这两把兵器都是用上等的乌金锻造的,若论硬碰硬,还是六子那把短刀占便宜,他的刀身宽约五公分,刀背的厚度高达一公分,后劲力十足,非常适合劈柴、砍肉,是把好菜刀。而我的天杖,虽然是三棱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攻击与防护,但剑身窄长,后发力不足。
跟六子的短刀抵死拼了不到十秒钟,我就逐渐占了下风,短刀逼压着三棱剑离我的胸口越来越近,手腕几乎都要折断了!六子那张奸笑得意的脸在我眼前放大,下嘴唇下面还兜着一圈见红的纱布,原本的长脸变成了一只倒过来的酒缸下底儿是平的,妈的,说不出的诡异不自在。
阿梨在船上紧张地大叫我的名字:“乾一哥哥!”但是被三师伯的几个手下按住,不得脱身。
我咬着牙,拼死坚持,心知三师伯这老狐狸是借六子之手逼我就范,逼我加入他的队伍,其实我个人同不同意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大可像绑阿梨一样绑了我。而六子这只狗,现在正是在做这件事。
一想到这儿,我心里牟地蹿起一股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大叫,接着这股力量拼命往六子身上撞。六子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能绝地反击,犯了大意失荆州的错误,一连我被撞得退了好几步,“操!”地骂了一声,一屁股栽坐到水里。
我当时完全杀红了眼,狂叫着一把揪起六子的领子,另一只手举起天杖直戳他的脖子,就在杖尖快要碰到皮肤的前一秒,突然,周围的湖水卷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把我跟六子卷在漩涡中心,身体下面立刻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像有无数只手拽着我的身体往下沉。
六子本来就坐在水里面,只有脖子以上的部位露出水面,漩涡一卷起来,他立刻就不见了。
船上的人也都惊慌起来,纷纷扑跳下来拉我们,可刚一跑到漩涡附近,立刻就被吸了进来,挣扎了几下就不见了。我仗着自己水性好,拼了命地想往上游,可根本无济于事,很快,就也被河水吸了进去。
第四十六章 石壁叙事()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发现我正躺在一只木船上,阿梨就在旁边焦急地盯着我,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一个瞬间,露出了笑脸。
我挣扎着坐起来,刚吸了口气,肺管子就是一阵火烧似的疼,立刻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阿梨忙拍着我的后背,直到又咳出一口带血的污水,这口气才算是走顺了。
我听见后面有喊声,扭过头一看,正见七八米开外的水面上,卷起十几个口径从35米到1米不等的大漩涡,远处手电筒光线照不到的地方还有更多。
我心中不由吃了一惊,原来这玩意儿居然跟孵蛋一样生出来这么多?我们只是被最边缘上一只口径约15米的小漩涡困住就卷得脱不开身,若是刚才跟六子打到更深的地方,被困在两只大漩涡中间,那后果肯定没这么走运了。
我忽然感到一阵后怕,冷汗刷地冒了出来,肺管子也跟着烧起来,又咳几声,这时,余光扫见离我们最近的小漩涡,在漩涡的中心,绷着一根由三根安全绳扭成一股的巨型绳索,沿着绳索往后看,三师伯、阿琛、巫婆,还有三个人正像拔河一样,合力拽着绳索往我们这个方向拉。
阿梨解释说,这是那巫婆想出的主意,说这漩涡是地下河道一种常见的“回旋潮”现象。因为河底的岩石下面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溶洞,能与外界的空气联通,当水气不均时,便会产生这种“回旋潮”。
当然,这是比较通俗易懂的说法,往复杂了解释,巫婆说我们也不能理解,再加上当时情况紧急,救人要紧,也没那个时间啰嗦。
阿梨最后补充道:“这个回旋潮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困住附近的鱼群,便于渔人捕鱼。任何事物卷入回旋潮中,立刻就会被困住,所以不能下水救人,只能靠外力把人拉上来。”
我又往三师伯他们望了一眼,问道:“现在还有多少人没被救上来?”
阿梨简单想了下,说:“大概还有两三个,但都这个时候了,可能已经”
我忽然急切地想问六子怎么样了,毕竟他是老葛信中提到的八个跑腿人之一,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我所追寻的答案,岂不永远都无从知晓了?
可这个人又讨厌的很,几次对阿梨出言羞辱又大打出手,顾及阿梨的感受,明着问肯定不行。想着,我站起来,假装过去帮忙,叫阿梨在船上等着,在下船的时候,眼睛用余光悄悄向另外两只木船上扫了一圈,看到六子那厮四仰八叉地躺在甲板上,胸口均匀地一起一伏,这才放下心,赶紧小跑两步站到救人队伍的后面,拉起安全绳在胳膊上缠了几圈,跟着众人喊的口号往后拉。
救人的过程不再细说,只说结果,死了三个。带上我跟阿梨,这支队伍现在只剩下十个人了。
经过这一场恶战,我跟阿梨好像顺理成章地就成了三师伯队伍里的人,对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救命之恩大于天。
三师伯跟巫婆嘀咕着商量了一阵,似乎是在讨论下一步的计划,但又不想让我们知道,可能是中间牵扯到了跟地图有关的事,我想。
差不多十分钟之后,三师伯把众人分成三组,第一组是阿琛、巫婆,还有一个叫大力的手下,上第一条船,打头阵第二组是三师伯、我,还有一个叫王猛的手下,上第二条船第三组是六子、阿梨,还有巫婆的另外两个手下,上第三条船,负责殿后。
巫婆说,夏秋季节是回旋潮的高发期,第一次爆发到第二次之间有四个小时的间歇,每次爆发的时常基本上在八到十分钟之间。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四个小时之内,通过这条地下暗河,一旦超过时间还在河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当然,要是谁能一口气憋个十分钟,同时还能忍受住高速旋转的眩晕,活下来,我只能说你肺大。
上了船,我不禁在想,三师伯如此一番部署,看似是把三股力量我与阿梨、三师伯六子阿琛、巫婆还有她的手下平均分配到三条船上,造成一种各方势均力敌的假象,暗示众人,谁也别想一口吃掉谁,多生事端其实则不然,我们都被这老狐狸给算计了。
首先,他这三组成员分配得十分巧妙,恰巧就让阿琛、六子他们师徒分别成为每组中身手最好的那个。如此一来,看似势均力敌的分配,根本就是个障眼法,每条船的控制权实则都掌握在三师伯手中。
其次,他将我与阿梨分开,就是避免我们中途串通逃跑,万一我有什么别的心思,他不用多说,六子立刻就会通过阿梨来牵制我反过来说,三师伯想让我或者阿梨为他做什么事,只需要钳制住另外一个人做人质,那么那个人就必定会唯他之命是从。这就是把我们分开看管的妙处。
最后,就是我们的军师大人,黄巫婆。大力王猛他们都是黄巫婆带来的人,现在地方还没摸到,人就死了一半还多,黄巫婆心中肯定不舒服,也从侧面了解到了此行的凶险,非比往常,往后再做事,势必不会像以前那样尽心尽力尽命。
人都是畏死的,在经历了这么多同伴凄凄惨惨的死亡之后,黄巫婆心中所思,必定由求财变为求保命,否则,就是赚再多的钱也没命花啊。
三师伯一定是早料到了这一点,才故意把她安排在第一条船上,让她去做先锋。如此一来,她就不得不更加地尽心竭力,以前只打**分的精神,现在就会打十二分。因为稍有差池,身先士卒的可就是她自己。
真是好一个一箭三雕!
三师伯这番部署背后所隐藏的真正含义,我能看透,阿梨就一定也能看透。至于那个神叨的黄巫婆就不知道了,除非她有老乔一半的精明。
渐渐地,我们已经驶到了深水区。头顶上的溶洞不停有水渗下来,滴在皮肤上阴凉凉的,感觉十分不好。
好在三师伯他们装备充足,每一只船头上都放着一只大风灯,把水洞照得非常亮。我发现,船行到这里,周围石洞的颜色渐渐开始发生了变化,黑色的灰烬逐渐消失,石壁开始恢复原本的褐色。
这时,我看到左手边的墙上面,好像刻得有画。
第四十七章 石壁叙事(下)()
三师伯也发现了,吩咐众人将船速减慢,打起手电往墙上看。
由于部分灰烬还没有完全退尽,所以刚开始看得并不清楚,隐约好像画着很多人,他们都跪在地上,面朝一个方向,好像是在朝拜。但朝拜的什么却完全被灰烬挡住,不能分辨。
再往后是一个人,他出现在一个书房一样的房间里因为墙上画的有书架,好像是在查阅资料。接着,另外一个人出现了,他们还是在这间书房里,坐在一张桌子两端,头低着,看向桌子上一张地图或者一本书,指指画画。
再然后,还是先前的这个人,他穿越一座大山,山里面有水,这个人不知从哪儿搞来一条船,坐船而过,出来的时候,船头上就多了一个方形的大盒子。
看到这儿,我忽地一愣,这不正是蜘蛛洞里,由成百上千的陨石怪和电网组成的故事吗?当时我就觉得这故事不完整,肯定不是开头也不是结尾,现在石壁上的刻画刚好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