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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儿左手里拿着一把糖葫芦,右手拿了一根小糖人,腰间还别了几个小孩的玩意儿,脖子上也挂了一包小锦囊,头上插了根新的发簪。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还舔着小糖人,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那四男一女,瞧那几人似乎是起了什么争执。
杨不凡从阁楼上唤了声龙儿,龙儿转头,瞧见杨温二人,顿时眉开眼笑,道:“你们还没睡呢,快快下来,我给你们买东西了,还点了些吃的。”
杨不凡心觉奇怪,龙儿买了这么多东西,她哪来的钱?
于是,与温千柔一同下楼,与龙儿坐在了同一桌。
龙儿连忙把糖葫芦与小糖人放在桌上,从锦囊里掏出一根发簪来递给温千柔,道:“柔姐姐,你带着试试,这个好漂亮!”
杨不凡往发簪望去,见是一根普通的发簪,做工虽有些精细,但并不是上等材质。龙儿初次出岛,对这些也不辩好坏。
温千柔接过发簪,笑意盈盈的将发簪带在了头上。
杨不凡奇道:“龙儿,你买这么多东西,哪来的钱啊?”
龙儿故作神秘的道:“你猜?”
杨不凡将她身上再打量了一圈,除了那些小孩玩意儿,并无甚特殊,便没说话。这时店小二过来,端来一些小炒,还有一坛酒。
龙儿道:“我准备将这酒拿上去给你的,你下来了,那就坐这里喝吧!柔姐姐,咱们吃菜!”
忽听旁边那女人说道:“你们再把他藏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女人相貌甚美,荣曜秋菊,华茂春松,身姿纤细匀称,但浑身却透着一股潇洒帅气的气质,背上也负有一把长剑。
另外那四人相貌平平,似乎有些惧她,其中一人带着帽子,道:“你找我大哥到底要干什么?”
那女人拿起桌上的酒坛子,直接对嘴饮了一口,道:“让她来娶我!”
杨不凡与温千柔忍不住笑了笑,似乎,从来都有男人逼女人嫁的,今天头一次见到女人逼男人娶的。这女人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均是美得无可挑剔,却不知是哪家相公有这般福气,却还偏偏要躲着她。
那四人当中戴帽子的,道:“我大哥真的走了!”
那女的把酒坛里的酒喝了个精光,随即将酒坛一砸,道:“老娘不信!”
那戴帽子的鼓了鼓气,道:“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女人眼里显现一丝落寞,随即又问道:“那他去哪里了?”
戴帽子的道:“去中域了!”
女人疑道:“这么远!他跑到中域去干什么?”
戴帽子道:“说是去找人吧!”
女人喝了一声道:“找谁?男的还是女的?”
戴帽子的道:“我哪知道,大哥的事,小的们是跟班,哪敢多问!”
坐在不远处的龙儿一边吃一边笑道:“这个女人还挺痴情的,跟柔姐姐一样,又美又痴情!”
温千柔伸出手指,轻轻推了一下龙儿的脑袋,若她会说话,此时定会笑骂一句。
女人站在原地,不言不语,神情有些落寞,那戴帽子的人瞧她伤心,便问道:“我大哥是好,人又俊,剑法又高。可你也长得美啊,为什么非要追着他不放。”
女人道:“你知道个屁!”说罢,又开了一坛酒,兀自大喝起来。
杨温二人瞧她伤心,不免也心生同情。人世事,几完缺,大千世界,也不知道有几个是真正生活在幸福里的人?
温千柔看了看身旁的杨不凡,顿觉上天眷顾自己,也更想替那女人找到他的郎君。
这时,又一人踏步进屋,高声喝道:“刘伶公子在不在?”
那带帽子的叹道:“又来找大哥的了……”
那人衣着光鲜富丽,年纪四十上下,一副商人打扮。瞧见这负剑的美女,连忙上前问道:“我们的酒榜眼啊,酒状元在哪啊?”
负剑美女没心思理他,但还是随口道:“我也在找他!”
那戴帽子的道:“我大哥走了!”
那富丽商人叹道:“哎呀,我还想他来我的酒楼,给我做个宣传呢,他去哪了?价钱好商量嘛!”
那戴帽子的道:“不是钱的问题,他去中域了。”
那富丽商人一脸失落,道:“这下好,策划都做好了,人却没了!”
戴帽子的道:“贾老板,你们喝酒大赛,第一名走了,这第二名还在这呢,你请她也差不多!”
贾老板嘿嘿一笑,转头对负剑女子道:“这……夏姑娘……你瞧……”
那负剑女子姓夏,道:“老娘没兴趣,除非,把刘伶给我找来!”
杨不凡坐在一旁,听得一知半解,原来这女子要找的情郎叫刘伶,一个酒仙的名字。也十分恰巧,这个刘伶好像也十分能喝酒,从他们口中得知,似乎是个什么饮酒大赛的头魁。
这不禁让他想起,当年那风清院嗜酒如命的左云,不由得感慨万分,也不知其是否安好,若他能结交刘伶这般人物,想来一定十分有趣。
忽的,门外又进来一人,道:“刘伶公子可在此?”
那带帽子的道:“又是找大哥的,哎……”
来人是一个落魄的老叫花子,老叫花拄着拐杖,喜笑颜开,脸颊泛红,精神甚好,进屋便往那戴帽子的人身边走去,道:“你家刘公子可在此?”
戴帽子的人似见过这老叫花,神情也无丝毫不敬,道:“前辈,找我大哥何事?”
叫花子道:“那还能有什么事,喝酒呗!老叫花活了一辈子,只有你们刘公子配与老叫花喝酒,快快将他叫来,我要与他再喝三天!”
杨温二人均觉好奇,这叫刘伶的相公是有多能喝酒?只是听那戴帽子的说刘伶已经去了中域,不能见他真人,不免有些遗憾。
戴帽子的小弟道:“前辈,不瞒你说,我大哥已经走了。”
叫花子啊了一声,道:“去哪了?”
戴帽子的小弟道:“中域,景城!”
杨温二人对视一眼,心道,事有凑巧,正好他们也要去景城,若能遇上这个“酒仙”也说不定。
叫花子继续追问道:“可惜可惜,他去中域干什么?”
戴帽子的道:“去找人,其实大哥来这里也是来找人的,他说,他本来要东胜岛去找的,因为喝酒耽误了正事,怕要找的人已经离开了,所以又走了。”
叫花子与贾老板还有夏姑娘异口同声道:“他要找谁?”
那戴帽子的小弟,无奈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大哥交代我说,要我跟你们说一声,以后有机会会再回来的,说完之后,小的也要跟随他去了。”
闻言,三人神色再次落寞,一个为了情郎,一个为了生意,一个为了知己。
突然,又有一人进屋,声音洪亮,道:“刘伶可曾在这?”
这人身躯肥胖,留着光头,无眉无须,头上没有一根毛发。眼神沉着,但露着凶光,身穿着一件麻衣大褂,坦胸露乳,胸前纹有一朵深红色的大花朵,脖子上带有一串不知名动物的头骨所做的串珠。手里也盘着一串佛珠,每一个手指都带着戒指。脚上踩着一双麻布拖鞋,几个脚指头都漏在外面。
那三人似乎都认识这人,贾老板不禁脱口道:“折花妖僧!”
那折花妖僧走路很慢,进来就自顾自找个椅子坐下了,然后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戴帽子的那群人道:“刘伶公子可曾在这里!”
那群人不禁都站起来后退了几步,眼神惊恐至极。
老叫花子神情凝重,道:“你找刘公子作甚?”
折花妖僧看了他一眼,又环顾了一下厅里所有人,道:“他若在这里,便来领死,他若不在这里……你们……便过来领死!”
杨不凡几人之前一直瞧得轻松,见妖和尚时,却不禁皱起了眉头。
第一百零三章 折花妖僧()
龙儿似有些害怕,悄悄躲在了杨不凡身后。客栈里平时到了夜间,也只有一名小二在外跑堂,见着折花妖僧,赶紧躲进了屋里,哪还顾得上其他。
那折花妖僧慢吞吞的把话说完,旋即一拉手上牵着的铁链,从屋外“爬”进来一个女人。
铁链栓着女人的脖子,她的容貌身材极好,但却衣衫褴褛,浑身有伤,衣不蔽体,眼眶也发紫,嘴角有发干的血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妖僧拉完铁链后,那女人便慢慢爬到他身边,他一把将女人抓起来放在自己身上,一只肥大的巴掌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侵犯。那女人眼神木讷,丝毫也不反抗,似已没了灵魂。
见此情景,戴帽子那几人浑身颤抖,一声都不敢发。那夏姑娘双目圆睁,眼里似要喷出火来,一对柳眉倒竖着,不时颤抖。
那折花妖僧一边侵犯怀里的女人,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夏姑娘,嘴角也慢慢翘了翘。
瞧着妖僧的目光,夏姑娘不禁打了个寒颤。
贾老板道:“你这般在龙天成里作恶,不怕华龙派的人来诛你吗?”
妖僧道:“不怕!”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夏姑娘,又道:“你们都是刘伶的朋友对吗?”
老叫花子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妖僧道:“若不是,便过来舔一下我的脚,可捡回一条性命,若是……就没这个机会了!”
夏姑娘已然怒急,却忌惮这妖僧的名头,迟迟不敢出手,贾老板吸了口气,道:“敢问……刘伶公子又是如何得罪了你吗?”
那妖僧半天不说话,然后缓缓抬起一只手,众人往他手上看去,只见手上只有四根指头,小拇指已不知去向,瞧那伤口似乎是刚断不久。
“洒家知道他剑快,但这次不会再大意了!”
夏姑娘哼了一声,强装着冷笑道:“他砍你一个指头,已是大大的便宜你了,你还不知悔改,不要命么?”
杨温二人实在看不惯这妖僧,却也更加钦佩那位叫刘伶的人。
妖僧道:“别废话了,他在,便叫他出来,他不在,你们便过来舔我的脚吧。”说罢又对着夏姑娘道:“你就不用*了,洒家不舍弄脏你,有别的地方留给你……”
夏姑娘再也不能忍受这等侮辱,握着剑诀,黄色的灵气瞬间涌了出来,一息之间,便冲杀过来。
白虹剑!
那剑白芒灿灿,伴随着夏姑娘的灵气,有如长虹贯日一般,朝着妖僧直刺而去。这等功法,竟堪比那五派中的高阶弟子。
那妖僧也不起身,徒手一划,一道若隐若现的红芒划过,当剑气杀来,忽然一堵圆圆的灵气墙将剑气给弹开了去。夏姑娘仍不停手,转了个身子,右手持着长剑,左手五指一屈,旋即又伸出食指,次而中指,再而小指,最后用大母指扣住无名指。一股凌厉的灵气汇聚在他左手,旋即将这股杀招一甩而出。
那叫花子惊道:“灵阳指!好厉害的姑娘!”
那妖僧仍不起身,手腕一番,红芒布满了他的手臂,旋即一掌打去,将夏姑娘的灵气打散,随即又换掌为抓,猛劲的虚空一抓。
夏姑娘顿觉身子被无形的牵制住,倒向了妖僧的怀里。忽的冷汗一冒,使尽一身的劲力在半空翻了个身,直觉后背有一只抓手住了自己的衣领,于是反手一剑,那妖僧将手一甩,竟将夏姑娘的外衣给扒了下来。
夏姑娘惊怒交集,险些落入了妖僧手中,那贾老板连忙脱下外衣,递给了夏姑娘,夏姑娘也不客气,连忙将大衣披上。
温千柔实在看不过去,正要拍案而起,却见,那老叫花子已然飞身上前。
“老子今天就要护花,妖和尚,看招!”
将那拐杖横空一划,一道雄浑无匹的劲风拂了过去,那妖僧伸出手,打开手指,将风里的杀劲给化了去,但疾风仍然吹得旁边的的桌椅四散而飞。
老叫花不停手,将拐杖调了个头,一脚蹬了过去,那拐杖夹杂着杀人的疾风,轰然而至,妖僧也不做何法术,竟将怀里那女人一把扔了过去。
“不好!”一旁的贾老板惊呼,随即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这银子闪着耀眼光华,一刹那间便打在了那根拐杖上面,拐杖失了准头,砸在了妖僧背后的墙上,将墙也砸出一个洞来。
叫花子惊怒交集,接住了那衣衫褴褛的女人,女人的神情仍然像个木头一样,对刚才的生死之势,竟毫不在意。
“你就这么不惜人命吗?”贾老板神色冷峻,原来他也是个修炼武的行家。
折花妖僧仍然坐在那里,波澜不惊的道:“你自己不要命便罢,辛苦经营的鼎香楼倒是可惜了。”
贾老板神色凝重,念及酒楼的众伙计都等着自己养活,心道自己绝不能死在这里。
夏姑娘在旁哼了一声,我们一起上!那戴帽子的也道:“我们也上,不能丢了大哥的脸面!”
老叫花将那女人放在地上,七人一同展开拳脚,各路武学术法,往那妖僧身上招呼去。妖僧这才从凳子上起身,认真对敌,但瞧得他身法虽然不快,但偏偏总有办法避开所有攻势,甚至有些游刃有余。
不远处的龙儿问道:“杨大哥,你打得过那个坏人吗?”
杨不凡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先试试吧,就算我打不过还有柔儿在呢,这妖和尚似乎作恶多端,今日便要他倒霉!”
说罢,白龙剑似有感应一般,从杨不凡的背上蹿了出来。
接住仙剑,手握法诀,单足点地,蓝光一闪,顷刻间便欺身过去,动作如行云流水,那白龙剑似已渐渐的认了新主,光芒比往日更盛了。这套冷月宫的法门用做突袭,攻势之厉,招法之快,当真举世无双,
折花妖僧却也不是普通人物,其灵气强劲十分罕见,余光发觉有剑袭来,连忙架开了眼前的攻势,倒退了几步,灵气一涌,一股漩涡般的红色光芒将白龙剑给缠住。
杨不凡毫不迟疑,法诀一变,身上橙芒闪闪,似乎劲道也大了几分,将白龙剑从红色漩涡里抽了出来,旋即一剑挥去,一道橙色剑气劈了过去。
一招之下,折花妖僧便发觉此人不同,其武功修为要远强于老叫花那几人,连忙将心思都用在了杨不凡身上。双掌一排开,又是刚才那道灵气墙,挡住了白龙剑气。
杨不凡轻哼一声,法诀再变,身上碧色闪闪,身法也如穿梭在树丛中的鸟儿一般,轻逸灵动。
折花妖僧惊呼道:“你怎会这多心法?”
杨不凡哪里还去理会他,青松派的心法,配上峰回剑术法,似锦上添花一般,说不出的妙用无穷。
妖僧定了定神,也不惧他,正要迎难而上,一旁老叫花的拐杖又打来,便只得边打变躲,如此周旋得片刻,立时就落入了下风。
一旁的龙儿高兴的跳了起来,道:“要赢了,要赢了!”
温千柔望着他们拼来杀去,稳占了上风,于是笑了笑,一边夹了些菜给龙儿,自己也一边吃了起来。
那妖僧打得心烦,于是心生一计。
双足一蹬,灵气暴涌,一股杀伐之气霎时间充斥了整个厅堂,也正此时,贾老板也一掌打了过来。
老叫花子道:“不好!”
妖僧双掌排出,一股雄浑的灵气自他身体里蹿将出来,与那贾老板的攻势相比,要强上百倍,那红芒如波涛一般顷刻间便将贾老板卷了进去。
老叫花转而去帮贾老板,杨不凡见势不妙,也不做攻击,一同使足了力,将这股如巨浪般的攻势给卸了去。
数道灵气抵挡过来,也终于把贾老板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只是再抬头望去,却已然不见了折花妖僧。
贾老板悔恨道:“该死,都怪我,哎呀……”
老叫花安慰道:“此番将他赶走,也是我等幸运了,别太自责了贾老板!”
夏姑娘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四下望了望,找到一坛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贾老板面色难看,道:“要不是我,今夜说不定能将他宰咯,哎……怪我怪我……”
老叫花又道:“你要是把你店里最好的酒拿出来给老叫花喝,老叫花就不怪你!”说罢转头对大家说道:“你们说是不是!”又瞧见夏姑娘已经喝了起来,忙道:“嘿……小丫头,已经喝起来了,竟不叫老叫花,太不义气!”说罢,便去抢酒去了。
贾老板转头对杨不凡道:“多谢这位相公相助,要不是您,只怕咱们几个都要遭殃了。”
杨不凡拱了拱手,道:“路见不平,该当如此,无须客气!”
贾老板仔细打量了他一眼,一旁的老叫花与夏姑娘虽在争酒喝,但眼睛却也偷偷的瞧向了这边。见杨不凡相貌堂堂,凤眼生威,适才又展露了一身高深的修为,不由得均是佩服起来。
贾老板道:“不如……各位现在都去敝处歇歇吧,在下摆一桌好酒好菜,享用过后,也就在我那过夜了。”
叫花子喝彩道:“好好好!老子每次进去,都要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