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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一样。
“嗯,答应了!”
傲辰轻声的回应,旁的什么都不说,如果让琉璃知道世上有司徒鑫这种变态,该有多少夜不敢睡,很可能还会是一辈子的噩梦。
“耶!”
琉璃兴奋的一蹦三尺高,双腿环住傲辰的腰,整个人就直接挂在了傲辰身上,就像一只树袋熊,冲着傲辰的脸颊就啾咪了一下。
“咳咳,碧菡啊,我饿了,给我准备点吃的,琉璃你也去帮忙吧,一会带你去玩。”
傲辰只觉得身子一僵,心中生出了吾家妹妹初长成的念头,可看到琉璃单纯自然的表情,除了欢呼,没有任何别的意思,这又让傲辰生出了自责和负罪感,急忙找了个借口,把琉璃放了下来。
“嗯嗯,我们去准备,吃完了,玩去咯。”
琉璃完全不知道傲辰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心里有多大的跌宕起伏,拉着碧菡的手欢呼而去。
靖阳倒是看出了傲辰的尴尬,不过他没傻的去揭穿,人家老爹都巴不得弄出什么火花来呢,自己要误了事,不得被挫骨扬灰才怪呢,何况这偷嘴的事,他自己也干了,更没脸说。
“麻子,跟你商量个事,你也给我画副画吧?我哥结婚那会你送的许三生不离,确实好,他们俩特小气,藏的跟什么似得,等闲都不让我看,碰一下都叫的差点掀翻屋瓦,好像我会把它吃了似得。”
靖阳搭着傲辰的肩膀,话里还有种余怒未消的感觉,要不是知道傲辰不喜麻烦,他都恨不得让傲辰画十副,拿回去当棍子敲他们脑袋。
“好啊!”
靖阳不提还好,这一提又让傲辰响起骆晴空的事,有事挂在心头不能解决,对傲辰来说是一种折磨,顿时一个主意闪过,心头狞笑一下,表面上一口就答应了。
“对嘛,我就知道你够意思,你得画的比许三生不离更好,我好拿回去跟他们炫耀炫耀。”
靖阳没多想,多好的画都是我兄弟用手画出来的,能有什么?不就一点时间和颜料画纸的事,于是一拍傲辰的肩膀就走了。
“没问题!”
…………
东疆,某山道——
连续不断的轰隆声,三颗巨石分成左中右从山顶上滚落,那气势简直堪比雪崩,生生碾压出了三道深沟……
山道上一个车队人仰马翻,惨叫声连连,有断手断脚的,也有躲闪不及滚落山下的,还有被巨石碾压的血肉模糊的,形形色色,各种都有,却有一人静坐在马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看起来十分突兀。
这人说不清年纪,可以说是七八十,也可以说是五六十,衣着华贵,十分讲究,身上就没有一件普通的物件,腰间挂着一柄金纹长刀,面容冷峻,一头黑发被风吹起,几丝零散的乱发飘在右眼前,眼神深邃的像无波无浪的潭水,好似周围死伤的不是他的人一般。
“都是没用的废物!”
“澹台肖,受死吧!”
就在这时,一名黑色身影从巨石后跃出,身手之矫健,远超寻常高手,这人背后绑着一柄长刀,手中又是一柄样式差不多的长刀,赫然是声称要游历四方,寻找突破契机的萧擎穹,他一刀朝着马上那人攻去,刀芒如瀑布自九天而下,没半点迟缓拖延,仿佛一切尽在刀下,充份展现出狂刀的气势。
“你是卖刀的吗?让本座掂量掂量你的刀,看值多少斤两!”
马上那人丝毫不惧,张狂的一笑,也抽刀斩出,两刀相交产生了可怕的气爆,就像是两颗从山巅滚落的巨石撞到一起一样,那气势,那声音,离得稍近的人、物全被震飞。
五丈内只剩这两人,那人的马匹倒地,口吐鲜血,四蹄滑动,眼睛中透着一股凄凉,让人感觉到它有多么不想离开这个世界。
两人齐齐后退,澹台肖右手持刀,掩在袖子里的左手破空一点,一道电蛇疾射而出,在空中又突的化为四道,向萧擎穹胸前四处要穴而去。
萧擎穹身形立刻一顿,左腿气势汹汹的扫出,不但将那四道电蛇震散,余劲仍旧强势的攻向澹台肖,同时人也趁着这个空档,冲到澹台肖身前,一连斩出十二刀,刀刀凶狠,呈不同方向封锁住了澹台肖。
“紫云冲天!”
就见澹台肖横刀一扫,人如陀螺般旋转暴起,第一圈,将萧擎穹的十二刀击散,第二圈,刀劲更盛,刀罡更烈,狠狠的斩在了萧擎穹的刀上,再次生出一场气爆,不但四周草木横飞,连地都下陷了许多,周遭无一生还,血腥味极浓。
“你果然心狠手辣!”
萧擎穹架着刀,与澹台肖距离不到一尺,冷言的嘲讽道,刚才如果他蓄势防御,不做反击,周围这些人还有逃亡的时间。
“办不好事情,还杵在这儿找死,这种人养着浪费粮食吗?”
澹台肖眼底没有丝毫愧疚,一路上他们要是小心防备,一路严查,在进山的时候就该告诉他这儿可能会有埋伏,何况这些废物的命,怎配让他干冒风险去救?
“刀出无悔断山河!”
萧擎穹不再多话,疾速后退两步,更加凶猛霸道的刀法汹涌而出,如开天辟地,刀中展现的无悔和断,是萧靖鸿的十倍都不止,整个人气势节节上升,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压力。
“中洲,萧家,又是你们这些烦人,不知死活的蠢货!紫气飞扬!”
澹台肖一声怒吼,就像一只被触碰到逆鳞的蛟龙,凶恶不可一世,懊悔当初没有直接杀了皇甫谨,那样就不会有后来一连串的麻烦了。
我没错,他皇甫谨就是一个不会武功,收人钱财、替人做事的废物,凭什么你们每个都在我面前夸耀他?他凭什么与我相提并论?他就像自己那个废物大哥一样,天生就该臣服自己,为自己让路,凭什么在自己面前那么骄傲?
澹台肖这一生从来都是要谁死谁就得死,从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不过捉弄一次皇甫谨,不但害他被禁足,还几十年不得安宁,被激起了强烈怒意,心中疯狂的咆哮着,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你们还不让我安静!
疯狂的怒气使得澹台肖的刀法更加凌厉,像两只在汪洋大海中搏斗的巨鲨,带起的尽是灾难,靠近的皆遭横祸。
死的人,澹台肖都不上心,萧擎穹就更无所谓了,每一刀都是豁出全力。
萧擎穹的刀法刚猛狂霸,每招每式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却又让你难以抵抗,是那种能让你死的明白的正道武功,但澹台肖不一样,奇正相合,刀招施展间,总有电蛇隐蔽流出,悄然的接近萧擎穹,一不小心就会遭到暗算,所幸的是萧擎穹气势凌冽,那些电蛇往往还没接近,就烟消云散。
“扛鼎拔山定风云!”
萧擎穹后退两步,人跃到半空,刀势瞬间就变了,从刀刀无悔变成了厚重如山,刀速变缓,可力道却提高了数倍,好像手里拿的不是刀,而是巨锤,轰隆,轰隆,一刀接着一刀,迫得澹台肖疲于防御,刚化解一刀,第二刀便又会来临,循环反复。
“雷云漫天!”
澹台肖把刀一横,在两刀撞击的瞬间,浑身上下电蛇倾泻而出,覆盖住了全身,形成了一道密密麻麻的电蛇罡气,硬扛住了萧擎穹的一刀,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像是会吃人。
“迅电流光!”
一道从胸膛最深处发出的怒吼,澹台肖又一招紧追而出,身上的电蛇全凝聚到了刀上,变得足足有五尺长,一尺宽,而且光芒耀眼,让人无法直视。
顷刻间,局势逆转!
萧擎穹在骇人的电蛇大刀下左支右闪,尽量拉开距离,暗中恢复刚才消耗的真气,可澹台肖哪会让他如愿,刀刀紧逼,原本窄小的山道被砍的不成样子,树倒石落,泥土下滑,把两头都被封住了,形成了一个山中擂台,生死杀场。
第508章 失之毫厘()
萧家兄弟这一生,胜在双刀合并,败也在双刀合并,合修前易后难,齐齐突破圆满境的难度,可不止翻了一倍,何况这些年萧擎苍要分心管理萧家事物,对皇甫谨的愧疚……种种原因,无形中也拖慢了一些,使得那一股突破的契机,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千里之外,现在萧擎穹孤身奋战,对他来说,或许会是个变数。
“你不错,能在我的刀下坚持这么久,本座给你一个机会,向我臣服吧!”
澹台肖的攻势像最恶劣的天气,狂风暴雨、雷电交加,你可以在他的刀下见到所有最恶劣的一面。
“哈哈哈,臣服你?就像地上正躺着的那些人?”
萧擎穹虽然是处于下风,却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眼中除了不屑还是不屑。
“那么你就只有死!”
“天旋地转回龙驭!”
面对澹台肖的威胁,萧擎穹以行动说话,站定脚步,人如旋风暴起,体内的真气滔滔不绝的向手中的刀涌去,刀芒暴涨,给人主客异位,刀比人强的错觉。
这种只有练刀新手才会犯的错,居然出现在萧擎穹身上?
天旋地转……这是靖阳在骆家大宅一战只施展了半招的天旋地转!
萧擎穹的刀脱手而出,化为游龙,强盛的刀芒被拉的好长,然后瞬间弯曲,以螺旋刀罡罩住了澹台肖整个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受攻击的,活似一条真的游龙,措不及防的澹台肖身上数处都被划伤,迫不得已只能化掉电蛇大刀,重新护住自身,火星、电蛇四溅不停。
两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间,局势反复逆转,数次皆是险死还生。
“破!”
澹台肖感觉螺旋刀罡越收越紧,他身上的寒毛甚至都竖了起来,知道不能继续坚守下去,鼓起真气,人冲天而起,接着不等萧擎穹追近,千钧一发间,挥刀斩出,磕飞了萧擎穹的长刀,终结了这一招。
萧擎穹信手一招,长刀如通灵般的回到手中,就这样一人虚空而立,一人傲然逼视,两人静静对望,都在酝酿着下一招,如暴风雨前的平静,给人沉重的压力,方圆十数丈内,别说人跑光了,就连虫鸣都没有了,寂静如死地。
“不错,你很不错!可惜运气不好,晚了几个月……”
两人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可澹台肖的语气却如他所处位置般的居高临下,原本的晴空万里,也随着这一句话变成了乌云笼罩,连天色都一下子暗了许多。
萧擎穹没有说话,拼命的吸纳着天地元气,不管澹台肖是虚张声势还是准备施展绝招,等撂倒他说话也不迟。
天上的乌云越来越低,澹台肖挟着乌云急坠而下,只听轰隆一声,天空下雨了,瓢泼而下……不,不是雨,密密麻麻的均是小指粗细电矢,望之令人胆寒。
“这……”
萧擎穹的两条眉毛像锁链一样连在一起,攥紧了手中的刀,这绝不是圆满境,天生异象,澹台肖突破到了大圆满!
我必须把这个消息带回去,可是在这一招之下,逃等于死!
“移山填海镇九霄!”
眨眼间,无数的电矢已破空来到眼前,萧擎穹刀势急转,变攻为守,施展出了萧家刀法中的唯一守招。
天地像被捅出了一个窟窿,产生了巨大的吸力,元气如海水汹涌而来,萧擎穹所站之处元气至少浓郁了十倍,立时化虚为实,层层叠叠的护住了萧擎穹。
刹那间,噼噼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像大雨打在山石上,巍然不动,电矢触之便消散,可……这只是澹台肖这一招的前奏!
“九天雷动!”
“轰隆——”
震耳欲聋的雷响,澹台肖出招了,整个人化身成一道巨大的闪电,轰击而下,场面堪比神兵铸成所需经历的天劫,甚至犹有过之,毕竟神兵天劫对萧擎穹来说如等闲,可这一招就不一样了,关乎生死存亡。
严严实实的元气罩在这一招下,冰消瓦解,碎裂成无数指甲大小,像雪花一样,瞬间消融。
此时,澹台肖的刀离萧擎穹不到一尺的距离……萧擎穹心中生出强烈的不甘,这样的死没有任何意义,紧咬的牙关渗出了一道血丝,眼神坚定如磐石,亘古不移。
“呀——孤刀傲意碧血萧!”
萧擎穹发出一声怒吼,右手快若闪电的伸向后背拔刀,人像一头倔牛般向澹台肖一顶,右手又是一招倾泻而出,孤、傲、碧血,就是这一招的全部,既像一名一去不返的刺客,又像一位坚守道义的忠义之士,那股发自骨子里的坚定,让人觉得他就算是死,右手的招式也会继续下去,会拉着澹台肖共赴黄泉。
“哐啷——”
世上的事情往往不会因为人的事情而变的更好,萧擎穹左手的刀崩断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绝然,毅然放弃所有防御,将气力集中在了右手,原本就够快的右手,更快了。
“天外飞鸿!”
一人,一剑,白衣如雪,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这一剑像是能破开一切,静止时间;又像是能吸聚灵魂,让人身陷其中。
谢寒轩,他是追魂剑谢寒轩!
如果说刚才,澹台肖还有五分把握干掉萧擎穹,可加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剑,顶多就只能剩两分把握,还必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从不将自己的性命和别人捆绑在一起!
不到一息的时间,澹台肖就有了决定,他选择转攻为守,调转刀头在身前划出如天堑的一刀,斩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沟壑,土石飞空,地震石移,以强横的姿态挡住了两人的进攻。
“脑袋先寄在你的头上!”
谢寒轩的声音很冷,听着就让人如置身冰天雪地,与和傲辰说话时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话音一落,便见他挟着萧擎穹,腾空远处,片刻间就到了天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是东疆,是我澹台肖的地方,你们逃不掉的,我一定会把你们的人头送回中洲,以儆效尤!”
澹台肖咬牙切齿的咒骂,当年他尚未执掌澹台家都不怕,现在更不用说了,挥手释放了一个信号弹,自个也急追而去,只留下遍地尸骸,以及不成样子的山头。
…………
“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靖阳重重的在桌上一拍,龇牙咧嘴的朝着傲辰发火,而桌上有一副图,由于桌子不够长的缘故,有近三分之一是摊在椅子上的。
画很好,绝对不逊于许三生不离,画上是萧家的一处美景,湖边,大树,草长莺飞,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色,一位年轻人靠在大树下,怀抱着一坛酒,遥望前方,一看就让人觉得他很惬意……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幅画像被人用刀从对角切了似得,另一半是空白的,残缺了一半的画,意境根本突显不出来,令人扼腕叹息。
“这画不好吗?”
傲辰一脸的无辜,耸肩、摊手的反问靖阳,两人还在这胡闹,浑然不知东疆因为皇甫谨卷起了滔天杀戮,澹台家的圆满、大圆满已经倾巢而出,誓杀萧擎穹和谢寒轩。
“画是很好,你给我继续画完它!”
靖阳望着那画,画中人眼神灵动,嘴角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凡是见过他的人,肯定都能一眼认出画上的人是他,景色也是跃然纸上,绝对是大家之作,可你这坑货只画�半是什么意思?最近我没得罪你吧?你就是什么都不画,都比这样好,靖阳是越看越难受,心里跟猫爪似得,强?***��蒙�闷�那肭笞虐脸健?br /》
“没灵感,画不下去了!”
傲辰挑了挑眉毛,撒着傻子都不信的谎话,正在气头上的靖阳,完全没注意到傲辰所画的湖水中,有着两个倒影,只是极为模糊,仓促看去,就像两条水蛇。
“别这样嘛,咱俩什么感情,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机巧,另一半要用水泼,用火烧才能显现出来?”
靖阳是深知人在屋檐下就该要低头的道理,话里讨好的意味是更加的明显了,心里则是腹诽着没灵感,我看你是没德行,整整齐齐的没了一半,作画又不是作诗,你说没灵感?这话傻子都不信。
“这真没有!”
“有,你肯定有!”
画画画一半的事你都干的出来,你个万古巨坑,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小意思。
“那你就去试试看呗。”
“你这货一肚子坏水,五行缺德,三才欠打!”
靖阳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干脆就指着傲辰的鼻子骂,可越骂越觉得生气,索性掉头就走了。
“画你不要了?不要你一定会后悔的!”
傲辰若有所指的道,这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极限了,这事是个死结,憋在心里他实在难受,现在好了,两个人一起难受,他就舒服多了。
靖阳深知傲辰从不无的放矢,闻言又倒退了回来,卷起画拿在手上,信誓旦旦的道:“一桶水不响、半桶水晃荡,我不信就你能画,拿回去我挂大街上,悬赏!”
“再见,走好啊!”
傲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