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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毛易亘开口了:“如果是续命的话,我倒可以猜到他是谁。。。”
“嗯?你知道?”钟馗神色一正,看向毛易亘。
“不敢确定,但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不过。。”毛易亘欲语又止,好像又有点不确定似的。
钟馗眉毛易亘一扬:“那人是谁?还有,不过什么?”
而我却用企求的眼光看向毛易亘,希望他不要说出爷爷的身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为小封续命的,应该是是小封的爷爷乌天明,因为在我所知道的人当中,如果要说找一个人有能力去为一个人续命的话,他绝对是最有可能的一个,而且,他是小封的爷爷。。。”
毛易亘像是没有看到我的目光一样,自顾自地说:“但是,有一点我想不通,即使他手段再怎么通天,也是不可能瞒过生死簿的,所以我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乌天明吗?”钟馗的语气有点奇怪,有点像是喃喃自语一般,看他这反应,我更是惶恐,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不可能是我爷爷的,不可能的!”
接着,钟馗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才十分认真地对我们说:“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不能泄露出去,知道吗?”
“嗯,我知道分寸。”毛易亘脸色十分凝重地点着头说。
而那流星也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而作为当事人的我,更是不想这件事情被第五个人知道,不然的话,爷爷肯定会出事。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钟馗会选择将这件事情掩盖下来,但是这他的做法却着实是帮了我,帮了爷爷,所以我对钟馗的好感顿时大增,连声向他道谢。
而钟馗的反应相对我来说就平淡很多了,他摆了摆手:“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我们现在先给你授职吧。”
“好!”我不无感激地点了点头,此时哪怕他叫我去死我也肯了,我之所以成为阴司,就是不想爷爷去冒这么大的风险,钟馗他帮了爷爷,那我是绝对没有理由拒绝他的,更何况,我来到这里,本就为了成为阴司的。
不过,经历了这事,在我心中也留下了许多疑问。
爷爷究竟是什么人?毛易亘竟然说他是当今世上最有可能能够找到续命之法的人?
我的命真的是爷爷续的吗?那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要是说以前不说,那还容易理解,但即使在我知道自己身怀两仪之目之后,他也没有提到过这事,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还有,毛易亘的推测是正确的吗?为我续命的人,跟帮我瞒过生死簿的人,并不是同一样个?
如果真的不是同一个人,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而这个人为什么又要帮助我?
还有钟馗,身为日游巡的他,作为阴律司的掌舵之一,为什么会选择将此事压下?按他们所说,改变我的阳寿,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就算不能证明一定是他干的,他不是应该去质问爷爷吗?
但是,他却选择了息事宁人?这又是为什么?
还是说,他的这个态度,只是为了骗我,表面上他不会追究,但是,他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然后对付我爷爷?
可是,我又有什么值得他骗呢?
第三十七章 绝境?()
太多的迷团困扰着我,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比如说,虽然我自小就体弱多病,但我从未曾想过那是因为我身怀“仙瞳”。
再比如说,虽然我深深记得十岁那年的那场大病,但我从未曾想过,在上天所给出的、最正确的轨迹当中,我早应该死于那场大病。
而在这背后,是否还有更多的秘密,我无从得知,也从没有去怀疑过?
有句话说的好,当一个人知道的越多,他就会发现,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其实更多,我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况。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变得成熟了,变得能够冷静地处理一些事情了,所以即使我的脑海里尽是疑惑,但我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是一种不知不觉之间的变化,仿佛就是在这短短一瞬间,我仿佛对成熟,有了新的体会。
成熟,就是在学会了说谎,学会了自我保护,自我敏感,自我阉割;成熟就是知道了什么应该说,什么绝对不能说!
最终我们学会了将真实的东西,说得像假的一样,也懂得了将假的东西,说得像真的一般。
我不知道,如果自己在“成熟”这条路上一路狂奔,最终会不会为自己披上一件件冰冷而无趣的外衣,然后在这外衣的遮掩之下,深藏着我们真正的想法。
但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在很多年前,在我在习惯了一个个网页上的显示出404的同时,我就已经开始变得成熟,开始习惯了去骗别人,也习惯了自己骗着自己。
带着虚假的冷静,还有被掩藏得深深的疑惑,我跟在钟馗他们的背后,继续往前走着。
我们往前走了好一段路,但这恶鬼栈道好像无穷无尽似的,我们少说都走出四五公里了,可那长长的栈道却依旧看不到终点。
但是,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走在前面的钟馗停了下来,在右边的那些柜子里其中一个往下一按,与之前同样的一幕出现了,两边柜子先是往外一突,然后往两边移动。
紧接着,又是出现了一个门洞在我们的眼前。
门洞之后,那是一个十分荒凉的空间,不像是室内,反而更像一个荒郊野外的石洞一样,只不过这个石洞十分大,起码有数千平方。
在石洞的中间有一个高突的石做高台,离地面大概四五米高,至于多大,在我的角度也看得不全面,不过少说都有七八米高,这高台,就是传说中的封司坛了。
据说,这个封司坛来历十分不凡,它是由地藏王亲手打造而成的,那坛上有奇特的力量,能让在坛中接受洗礼的灵魂得到提升。
我们一行四人走到那封司坛前,钟馗对我说:“小封,你跟我上来。”
我看了看这没有台梯的高台,刚想问他怎么上去,他就已经捉住我的手,原地往上一跳,接着,我就出现在高台之上了。
要是平时,我一定会吃惊,就这弹跳力,要是拿到奥运会比赛场上,那还不横扫千军?
但是这一刻,我的心里压了太多的东西,我甚至没有余力去好奇,钟馗是怎么做到的,只是心情有点沉重地问钟馗:“日游巡大人,我应该怎么做?”
钟馗看了我一眼,语气有点奇怪地对我说:“躲下上衣,然后躺下。”
虽然有点疑惑,但我却没有发问,照他的话将我的衣服脱了下来,随手丢在高台上,自己就平躺了下来。
那石质的高台传来刺骨的凉意,这地府之中所有的东西都是偏向阴冷的,连我们纸扎的“出租车”也不例外,但这石台,却是比我所接触过的所有东西都要冷!
如果坐在那“出租车”上面的感觉是衣着单薄地走在冰天雪地里,那现在躺在这里的感觉,就像是在寒冬腊月中**着身体泡在冰水里一样,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如果不是我现在只是灵魂状态,单单这一躺,可能背上就是三级冻伤了。
不过虽然没有身体,但这种极致的冷,却直入我的灵魂,冷得我一阵哆嗦。
这个时候,钟馗却突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这个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的,你要救你爷爷,就需要承受这一切,懂吗?”
“我知道!我能承受得住!”
我用那乌黑的嘴唇吐出这几个字,双目坚定地望着钟馗,只见他微微一笑,便没有说话,但是,看他的表情,我却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至于具体怎么奇怪,我也说不出来,总之,我能感觉他对我的态度,似乎比我想像中要好,按理说,我成为阴司之后,他就是我的上司,但是话说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好的上司?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钟馗是古代人,为人一向古道热肠。
但隐隐的,我的直觉却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联想到他之前的那句话,我更是感觉自己的这个直觉是对的。
“你要救你的爷爷,就要承受这一切。”
乍一听,好像很有道理,但那是以我的角度去看的,但凭我之前跟他说的一切来看,我是为了帮助爷爷才成为阴司的,所以他不应该用一个“救”字,而应该用“帮”字,但他却用了,这当中,代表着什么意义呢?
我可不认为他一个活了这么多年的家伙会用错词,他用这个词只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他知道我心中所想,在给我一个暗示,而第二,他也知道我心中所想,但他不想给我暗示,只是说漏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死簿一事对我影响太大了,让我一时间所有事情都想直接想到最深处,但无可厚非的是,我已经再次被迷团笼罩。
钟馗,这个与传说中那个钟馗简直相差个十万八千里的美男子,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难道,这一切都是阴谋吗?可是如果是阴谋的话,他们到底所图为何?
如果说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张的,那就只有一样东西了,两仪之眼。
想到这里,我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对!两仪之眼!
如果为了两仪之眼,他的确有骗我的必要,爷爷说过,这是不应该出现在凡人身上的仙瞳,很多人都想得到,但却扛不起这宝贝。
但他钟馗不同,他不是人,是阴司!而且不是一般的阴司,是堂堂的地府十大阴帅之一,如果连他都扛不起,那还有几个人能够扛得起?
如果这样的话,那连毛易亘,都是坏人,自我告诉毛易亘,我身怀两仪之眼的时候开始,我就落入了一个局,而这个局,是针对我身上两仪之眼而设的局!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好像变得顺理成章了。
我为什么要来到地府成为阴司呢?因为凡事皆因果,两仪之眼是我的因,而扛不起这仙瞳而死就是我的果,而毛易亘跟我说,换一个方式存在,那就不用再扛两仪之眼种下的果,那就是成为阴司,因为成为阴司,我就跳到另一个果的身上了,那就是四舍二劫,还有一旦死去,就永不超生。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毛易亘跟我说的一面之词!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为什么爷爷之前没有告诉过我,用这个方式可以挽救我的性命?
爷爷不知道还可以用这个办法?不可能!一个连命都能续的人,会不知道这个方法?很可能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毛易亘在知道我身怀两仪之眼后才设的局!
虽然在阳间的时候,他还一再提醒我要征求爷爷的意见,但是我却一直没有联系上爷爷,现在想起来,这可能也是他的手段之一!
他要做的,就是要把我骗地地府中来!可能在那之间,他已经用了特殊的手段联系了钟馗,告诉他这件事情。
李莫愁也知情人,因为当初在听到我名字后,她曾经向毛易亘确认似地问了一句:“乌家后人?”
那可能就是他们的暗号,李莫愁确认了我的身份,然后就执行她的任务:使计让我在三生石上看不到来生与前世。
在这件事情当中,唯一一个有可能是局外的人,就是那个叫流星阴司,我记得他在知道我是毛易亘徒弟的时候,刚想说什么,钟馗就出现了,钟馗就是怕流星不知道内幕,将事情暴露了,所以才提前开口的。
而接着发生的一切,就重新回到了两人的掌控之内了,那什么生死薄,上面的字我一个都看不懂,他们所说的,我会死于十岁的那一年,可能都只是骗我的,因为毛易亘认识我的爷爷,那就很可能知道我十岁的那场大病,他们为的,就是让我更相信他们?
一切,仿佛如此地顺理成章,我就这样,按照他们的计划,一步步地步入了他们早就编织好的陷阱,可笑的是,我进入这绝境,还一心奢求着美好的未来。
想着想着,我的心也开始变得冰冷,就像身体底下那石台一样,绝望得冰寒。
第三十八章 掉毛鸡()
无论“生死簿”上的记载是真还是假,它都让我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爷爷的身份,我竟然从来都不清楚。
以前,我就以为他是一个精通医术的老头,但直到学校的红衣女鬼事件,我才知道,他远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他对我而言,就像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那般神秘。
连那个看着我长大的爷爷,我都不了解,可我却偏信毛易亘说的一切,步入了现在的这种地步,说起来,也只能怪我自己了。
“我还是太草率了。。。”我暗暗想道,的而且确,我之所以轮为现在的地步,也只能怪自己轻信于毛易亘了吧?
不过这毛易亘倒也是好算计,在阳间之时,先是用一本所谓的《皇极惊世书》来骗取我的信任,然后又暗示出爷爷的境况并不好,让我一步步地走向他编织好的陷阱。
到了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他对我说过的事情当中,到底哪些真,哪些假,还是说全都是假的,我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里。
但是,我只身在地府,又能做些什么呢?逃?往哪逃去?
就在这个时候,与我同在高台上的钟馗却突然对我一笑,然后取出一把通体漆黑的匕首!
钟馗的相貌依旧,帅得天地不容,那笑容也是一样,完美得令人发指,但是,当那笑容映在我的眼中,是那么的恐怖,那么的渗人,我心道:“这次完了。。。”
“小封,想什么呢!集中精神!”高台下的毛易亘突然对我吼道,我身体猛然一振,心道:“不对啊,他们要害我,干嘛还要我集中精神?难道说,我误会了?”
我疑惑地看着钟馗,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手上的匕首,那是一把十分奇怪的匕首,一共二十来公分长,把手处雕刻着不知名的鳞片,而匕刃处,则是一根如同大针一样的造型,似针非针,似锥非锥。
而钟馗则一副早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小封,不用担心,很快就过去了,我已经帮你修改了生死簿,你已经算是一名在册的阴司了,接下来,我要给你的灵魂刻上印记,这叫刺魂,可能会有点痛。”
“啊?”我听了钟馗的话,心里又迷惑了,难道他真的不是在骗我?
不过,到了这种时候,就算他真的是在骗我,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应对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人在别人的地盘里,难不成我还能杀出去?
别说其它人,就单单是钟馗这厮,能带着我一起,还轻松地跳得这到高的一个家伙,能是我这种弱鸡能对付得了的吗?
没办法,我只能让自己相信,他们是真心想帮我成为阴司的,而不是害我。
想到这里,我双眼一闭,也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跟自己打气,我闭眼后说了句:“来吧,既来之,侧安之,我不担心!”
“好,你集中精神,细细体会你体内的变化,要知道,我钟馗可不是随便出手给人刺魂的!”
当钟馗用一种十分自傲气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之后,我便感觉一阵痛感袭来,虽然我知道我被刺的地方是胸口,但很奇怪的,我竟然浑身都觉得剧痛难当,这让我不自禁地叫了出来:“啊~”
“冷静,沉心静气,感受你灵魂的变化!”
钟馗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睁开眼睛,看到他那英俊的脸上挂着一脸认真的表情,好像真的没有害我的意思,这让我心中的防备,还有对他们的猜疑消减了不少。
我含糊地应了声,然后按他的说法,开始感受自己灵魂的变化。
一开始,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出来,唯一能占据我灵魂的,是那仿佛无穷无尽的痛苦,但随着我不断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渐渐开始觉得有点不同。
痛感未没有消褪,但我却感受到一股酸麻之意,渐渐弥漫在我的胸口,钟馗每一次下刀,这酸麻之意就强上几分,而且,我能感觉到这些酸麻之意似乎正在连通。
如果说,每一处酸麻是一个点,那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点相互之间,多了几分联系,就像是点与点之间多了相连的线,而这些线,正在勾勒出一个造型十分复杂的图形,虽然我无法感应具体的图形,但却依稀能够感觉到它的大体轮廓。
随着钟馗的动作越来越快,那被勾勒出来的图形轮廓也越来越明显,但我越发觉得不对,因为我感应出来的那图形,竟然是一只鸡!
这被钟馗说得那么庄重的刺魂,竟然是在胸口上画一只鸡?这不太科学吧?我这样想着,或许是因为分散了注意的关系,那酸麻之感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方才那熟悉的剧痛!
于是我连忙集中精神,再次开始感应着那只“鸡”的具体形状,不知不觉得,一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