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怪不得这次你说什么也要跟过来,说什么从旁协助,根本就是报了必死之心,想要再临死之前用尽全力帮扶本宫!我现在就告诉你,本宫不需要!”
自称因着气怒跟着凌乱起来,公子越再不看公子妩震惊的脸色,阔袖横扫,下了决定:“四国大赛你不必参与了,本宫自会找寻其他人选。留待西秦的这些日子,你便安心静养,待赛事完毕再一同归国。”
“太子哥哥不要。”
公子妩急了,不想公子越已然转身离去,公子妩急得连忙下榻追了几步,却左脚绊右脚,哎呀一声摔倒在地。
本就病弱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般实打实的一摔?
几乎是立时的,公子妩的手掌红了一片,隐隐的,有血迹渗出,公子妩却无暇喊疼,仅是望着眼前忽然僵住的背影哭道:“太子哥哥,生死有命,妩儿早已看开。这些年若不是太子哥哥照拂,妩儿早就离开人世。如今能活一年是一年,能活一日是一日,妩儿都是极为满足的。唯一的渴求,就是不要死得太平淡。”
因着哭泣,公子妩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抽噎了好一阵才继续道:“至少曾经和太子哥哥并肩战斗过,至少报答太子哥哥多年来的悉心照拂,妩儿才能死而无憾。”
公子妩泣不成声。
公子越叹息:“你这又是何苦?”
公子妩坚持初衷不变:“妩儿不容许自己的人生虚度,哪怕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求太子哥哥成全。”
公子越不说话。
公子妩下了一剂狠药,自暴自弃地说:“妩儿没有追求,太子哥哥的追求就是妩儿的追求。倘若太子哥哥不愿妩儿参与其中,妩儿何必留着这残破的身躯苟延残喘,让太子哥哥徒增烦忧?不若就此别过,从此阴阳两隔?!”
“公子妩你敢!”
公子越猛然旋身。
公子妩仍旧趴在地上,还未来得及起身,抬头自下往上仰望着公子越,病弱的惨容布满固执:“妩儿说话算话,太子哥哥若不相信,尽可以一试。”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18 所谓期待()
公子越沉沉地盯着她,公子妩不甘示弱地回视。
公子妩自小就极有主见,认定了十头牛都拉不回。她说报恩便要报恩,旁人以死相逼或许有几丝做戏的成分,但是公子妩……
公子越丝毫不想尝试,那后果,他承担得起但是却不想承担。他低低一叹,妥协道:“本宫知道了。”
公子妩这才破涕而笑,隐隐泛雪的玉手往前一递:“太子哥哥,扶妩儿起来。”
公子越依言而行。
公子妩心里轻松,连带着药水的刺激也不觉得疼,待手掌的伤口包扎得差不多了,这才提到昏迷时候的事情:“太子哥哥方才可有何收获?”
“有。”
“什么?”
“知道你瞒了本宫一年的时限。”
“妩儿知错了,太子哥哥还是忘了这件事吧,”公子妩讨饶,随后语锋一转,道:“还有其他的么?妩儿观凤小姐的面相,不像是轻易动情的女子,眼神又透露出极为聪慧的神采,太子哥哥想要博得她的好感,恐怕极为艰难。”
“她有弱点。”
公子妩:“真的?是什么?”
公子越将先前凤珺戎态度的转变说与公子妩听,随后分析道:“她本不欲前来,一路上态度也都是十分敷衍和不耐。但是自替你把脉诊断过后,态度明显缓和了不少。”
公子妩眼神动了动,抬手看着自己同样白得吓人的手腕,若有所思:“妩儿的身体药石无医,若非太子哥哥费心搜罗天下奇珍异宝替妩儿续命,妩儿也不能见到今时今日的太阳。”
公子妩笑了笑:“这样一幅残破的身躯能够坚持到现在,但凡心思细腻点的人都能从中体味出太子哥哥的心意。凤小姐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忽略了这一点。”
“她由阴转晴的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公子越莞尔一笑:“既然她欣赏重情重义的品格,那我们便认准这个弱点进攻,就不信撬不动冰山棱角。”
公子妩点头认同,敛眸思量了一会儿,又道:“人总有七情六欲,如今仅是试探出凤小姐喜爱重情义之人,其他喜好及厌恶还不甚清晰,倘若想要一击毙命,比然得多加了解才是。”
“循序渐进细水长流才是正理。”公子越对公子妩的话不能更认同,“但是,我们的时间不多。妩儿既然决心要帮助本宫,这段时日便费心与凤小姐多做周旋。”
“妩儿明白。”
公子妩应声。
太子哥哥已经帮她搭好了线,接下来,她便有了谢恩的理由邀请凤小姐闲聊小聚,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若有心结交又够谨慎,迅速同凤小姐熟悉起来也非难事。
最后再按对症下药,设计一个太子哥哥英雄救美的好戏,相信再坚硬的心也能因此柔软下来。
两人埋首探讨其中细节,直到暮色四合方才停歇。
另一厢,被人惦念上的凤珺戎毫无所觉,刚出了驿馆,还没走上几步,就被一群侍卫重重包围了起来。
凤珺戎挑眉,看向气急败坏朝她走来的轩辕汝:“公主这是做什么?”
“你说呢?”轩辕汝气势汹汹地走到凤珺戎的面前,颐指气使:“本公主警告过你,离南楚太子远一点,你竟敢阳奉阴违,真当本公主不敢惩罚你不成!”
“公主说的哪里话,”凤珺戎全然不惧轩辕汝的怒意,却也不想与轩辕汝多做纠缠,毕竟轩辕汝的单蠢她早已领教过,不想再领教第二次。
是以,凤珺戎气定神闲却又直截了当地解释:“南楚太子恳请皇上准允,登门邀请臣女替南楚公主诊疗。公主先前不也亲眼所见么?纠缠南楚太子?公主放心,臣女断不会做出有伤风化倒追男子的丑事来。”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轩辕汝思及公子越撵她离开前的最后一句,对凤珺戎的话信了一半,却仍不想轻易放过这个轻而易举获得她意中人关注的女人,凭什么她贵为一国公主都不能得到南楚太子的礼遇,凤珺戎这个将军之女却可以?
皇宫中多的是手段惩罚不听话的宫婢,也多的是手段对付看不顺眼的人。
轩辕汝几步后退至侍卫之后,这才抬手命人压制住凤珺戎,打算给她一个下马威,却不想从宫里带出的十数名好手竟然奈她不得,轩辕汝气怒:“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女流都抓不住!蠢货,笨蛋!”
被喝斥指责的侍卫心里委屈。
一介女流?
说得好像对手很弱的样子,有本事您自己上场试试?能够在左躲右闪间不着痕迹地避让所有人的攻击,哪里是寻常女子所能拥有的手段。
抓住她?
别开玩笑了,到目前为止,他们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
凤珺戎在几人围城的圈里游走,游刃有余的姿态在一干侍卫眼中不啻于**裸的挑衅,然而却没人那她有办法。
那头轩辕汝还在叫嚣,惹得侍卫更加烦躁,这一躁动,原本就松散的防线愈发脆弱,凤珺戎闭着眼都能突围而出,然而她还是做了做样子,装作艰难地逃出侍卫的包围圈。
也不知她怎么做到的,待她退出后,那群侍卫你伸手穿过我的肩膀,我抬脚横穿你的胯下,纠纠缠缠,肢体相缠,竟然团城了一团圆球。
轩辕汝傻眼。
凤珺戎也惊讶:“这是在滚人球吗?看上去给好好玩的样子。”
侍卫们泪流满面。
凤珺戎暗笑,趁着轩辕汝还沉浸在傻愣中没回过神,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小姐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公主了?”
回到将军府,凤珺戎先将诊治的情况告知凤将军,让他心里有个底。至于横生枝节的小事,自然留给了袖香和木笔两人。
听完凤珺戎的陈述,木笔忍不住出声询问。
凤珺戎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不然要如何收拾她?光天化日给人下痒痒粉,这是你小姐我会干得出来的蠢事吗?”
“是。”
“是。”
袖香和木笔齐齐点头。
凤珺戎嘴一抽:“就这么信不过你们的小姐?”
“就是太相信小姐了,才更坚定小姐不会叫自己吃亏,”袖香笑道:“更何况,是小姐自己提及给公主下了痒痒粉的,可不是奴婢们相不相信的问题呢。”
凤珺戎佯怒意:“合着本小姐在你们心底就是个不能吃亏的主儿吗?”
“小姐您自己说呢?”木笔反问。
袖香笑而不语,但那神情,明摆着是赞同的意思。
“还真养了两只小冤家,就只知道拆你们小姐我的台。”
“也不看是谁纵容的。”
“小木笔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木笔摇头晃脑给地肯定:“然也。”
凤珺戎抚额。
“好了好了,夜深了,小姐早点歇息吧。”袖香铺好了床,这才打断凤珺戎和木笔的对话。
凤珺戎依言而行。
袖香剪掉一截烛芯,房间暗下了些许,绕道另外一端,就要剪掉另一只烛芯时,冷不防凤珺戎忽然开口:“袖香。”
袖香动作顿了顿,应声道:“奴婢在。”
凤珺戎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勾起唇角问道:“今日你们姑爷来信了没?”
“小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哪里来的姑爷。”袖香纠正:“明明是未来姑爷才是。”
“何必这么叫真,反正成为姑爷是早晚的事。你小姐我爱怎么称呼怎么称呼。”凤珺戎好笑。
袖香被凤珺戎理所当然的语气羞窘得无话可说。
“快说快说,今日他来信了没有。”凤珺戎催促,十分期待轩辕燮的回信,抑或是十分好奇轩辕燮看到那副人物图的反应。
怒意横生,还是无语凝咽?
总归会很有趣就对了。
然而袖香却在凤珺戎期待的目光下摇头:“今日没有呢。”
“怎么会没有呢?”凤珺戎不满,天知道连着几日都收到轩辕燮的信笺,她都开始期待上了。
这个问题袖香没办法解释,只能装聋作哑。
木笔摊手:“墨凌今日确实没有送来,想必是未来姑爷忙碌非常,无暇分心书写信笺吧。”
“算了,没有就没有。”
凤珺戎扯过被子闷头盖住,有种患得患失的郁闷。
袖香和木笔面面相觑,不理解凤珺戎忽如其来的低落情绪,有心想要安慰,却如同狗咬刺猬,无处下口。毕竟,再多的猜测也只是猜测,当不得真。更何况,她们当真不明白,平日里小姐对事对物都从容以待不露丝毫情绪,怎么就对未来姑爷的信笺念念不忘呢。
两人相看无语。
袖香立在床边等了许久,确定自家小姐已然没了说话的兴致,也不会再有别的吩咐,这才回到烛火旁,小心翼翼地剪掉最后一只亮着的烛芯。房间登时暗了下来,黑漆漆的一片。
屋外虫鸣,风声轻轻,演奏着一曲柔美的夜曲。昼夜轮换,晨曦薄雾蒸腾而起,暖洋的光辉洒遍世间各地的角落。
山间云雾渐散。
视野谈不上清晰,但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雾气厚薄适当,正是掩护进攻的好时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19 骗你干嘛()
山峰峻峭,山头上怪石嶙峋,却又有百年古木环绕,将贼窝紧紧包裹起来,贼窝草房星星点点分散在山头上,颇具规模。
哨塔上两名黑脸贼匪持刀放哨。离得近了,还能发现他们偶尔打哈欠揉眼睛的动作,像是卫守了一夜,十分困顿的样子。
考虑到人多容易打草惊蛇,轩辕燮只带了不到百人,却个个都是精锐。
至于非要跟过来的东齐太子那方的人马,轩辕燮也不阻止,只是落下一句倘若行动因尔失败,后果自负。
贼窝布设在山头,本该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却被轩辕燮的一双厉眼瞅出了一条破绽,安平稳健地让他们窜梭到了家门口。
晨曦薄雾染上了鲜艳的色彩,绝望和不可置信在贼匪头子脸上轮番上映,他甚至还沉睡在美女环绕,金山银山尽在手掌之中的美梦中,就被手下的喽啰用力地推醒了,扰乱了他的春秋大梦。
兵荒忙乱地提好裤子,还没来得及系上腰带,轩辕忱就带着一支精锐闯进,剑尖血染,滴滴红血滴落,氤氲出无限的血腥和绝望。
贼匪头子长得意外的清秀,犹若画着工笔细描而出的彬彬书生,此刻清秀书生暴走,青筋暴凸,没有问话,没有吭声,狠狠一勒紧腰带,带着刚锐劲风的拳头就招呼上轩辕忱的脸。
轩辕忱还未动作,他身侧的属于轩辕燮的精锐就气势全开,提剑相向。
围攻之间,那贼匪头子竟与十几名精锐打了个势均力敌,轩辕忱惊讶:“果真有两下子,怪不得敢上西秦官路劫东齐公主!”
刀光剑影霹雳而过。
贼匪头子动作十迅捷,但也架不住在抵挡十数人攻击之余,还有心与轩辕忱多费唇舌,运进全身力道抢下对方的血剑,那头就听到打搅了他春秋美梦的喽啰一声凄厉鸦喊:“老大小心!”
贼匪头子身形一顿,就是这么一顿,给了轩辕忱趁虚而入的机会,他几乎趁隙一剑刺穿贼匪头子的胸口,带血的剑尖从贼匪头子的前胸冒出了头,鲜红淋漓的液体向世人耀武扬威着它的威风凛凛。
那喽啰双眼暴凸,登时悔死自己的多事。
慌张地想要道歉,却有寒光闪闪的冷剑横空出世,剁了他的首级,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带给了阎王。
收了伤的贼匪头子实力大减,制服变得轻而易举。
被五花大绑起来的贼匪头子,看着轩辕忱的眼神充满了仇恨,耳旁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更叫他猩红了眼。
“格老子的,你们他娘的都是什么人?!”
“说话啊,他娘的有胆子杀上门就没胆子报上名号吗?!”
“报上名来,你们准群混蛋,滚犊子的。”
贼匪头子流血不流泪,身上的刀口根本制不住他心中的怒火和仇恨,他龇牙咧嘴凶狠地叫嚣着。
轩辕忱不为所动。
他凝望着与轩辕燮决定分开行事的路口,脸色如霜天雪地般冰寒。
他从未想过会有与轩辕燮并肩作战的一天,也从未想过,并肩作战时,他这个做哥哥的,竟然会被这个九皇弟压制得不能动弹。
一言一行皆听他号令行事。
挫败的滋味叫他眉目愈发冷凝,周遭还有贼匪被收割生命时发出的最后一声凄厉叫嚣。
朝阳初生,薄雾散去。
所有的黑暗和朦胧都被掩埋,现与世人眼前的,是一片狰狞的残破的景象,鲜血横流,死不瞑目。
轩辕燮对待敌人,从来都是冷酷无情,一击毙命。
血剑开道,他与轩辕忱分开后,又将身后精锐五人一组排序,然后奔向匪窝的各个角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敌人的生命在他们眼中轻贱如稻草,不值一提。
将整个匪窝里里外外搜查了遍,竟然找不到东齐公主这个人。
轩辕燮沉着脸与轩辕忱汇合,妖娆的凤眸此刻夹杂着冰天雪地般的寒霜,就这么看着五花大绑歪倒在地的贼匪头子。
脚下流动的猩红液体氤氲出腥甜的气味,轩辕忱不适地屏息了一瞬,轩辕燮却面色不变,仿佛见惯不惯,气息如常。
“人在那里?”
轻飘飘的话语淡淡的,十分平静,平静到令人发指,仿佛自己在他眼中早已成了红粉骷髅,还来不及体味心中蒸腾而起的被轻贱被比俾睨的屈辱感,就有异样的怖惧和惶恐由心里滋生,迅速弥漫至四肢百骸,贼匪头子身体轻轻一颤,叫嚣的话竟就此停住。
但是到底是一方大王,就算害怕,也不会像是软脚虾一般遇到大事就蜷缩成团跪地求饶,他梗着脖子,硬声道:“什么人在哪里,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说?不说就……”
轩辕燮还未说完,一旁干呕了半天终于止住的东齐太子站不住了,软着腿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有气无力地踹了贼匪头子一脚,苍白着脸骂道:“别给本宫装蒜,十三日前,你敢说不是你带人掳走本宫的皇妹?!就是你这人,就是你这张脸,本宫都亲眼所见了,难道还能有假?!”
东齐太子怒喝。
话语里的内容却叫轩辕燮微拧了下眉头,普通的劫匪怎么会抛头露脸嚣张夺人?
轩辕忱眉头不受控制的一跳,有种不详的预感。
当真,在东齐太子辱骂的话语落下后,贼匪头子神情僵了一瞬,活络的脑袋迅速转动起来,他十几日前刚劫了一名贪官,足足赚了千两黄金和五十匹锦帛,其后一直呆在老巢不曾出动。
他没劫人。
但是这群人来势汹汹,显然也不像是随意找个借口攻击他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