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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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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箭!”大军之中身穿帅甲的人一声令下。

    无数的箭簇飞起,遮蔽了天日,随后呼啸着落下。

    ······

    李斯孤立在那城头,看着那杀向千军万马的一支孤军。

    将自己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提剑在城头立了半响,身侧的秦旗飞扬。

    “苍天薄寡,非秦之罪。”

    说完仰天长笑,将剑横于了自己的身前。

    目中通红地睁着,热泪落下,滴在那剑刃之上。

    怒视着天上,脸上带笑:“老天,李斯在此!”

    剑刃在喉间拖动,顺着那剑刃,热血横流,染红了那衣襟。

    “砰。”一人倒地的声音。

    “当!”剑刃摔落在地上,浸没在血泊之中。

    ······

    没人知道城外厮杀了多久,人只能躲在自己的家中不敢出去。

    该是杀了数个时辰,那喊杀声才是渐渐地消了去。

    城外的尸体倒在地上,箭簇无数,那黑甲军却是已经死尽,乱箭毙之,践踏死之,刀刃加身之。那些人睁着眼睛倒在地上,鲜血从伤口上顺着衣甲留下,算是将尘埃落定。

    大军的军阵散乱,那不过千人之军,冲阵之时却是将他们无数的军阵都能冲开,叫人心有余悸。

    大军之前,只剩下一人还站在那。

    那白甲之将的衣甲已经是血色,身上插着数跟箭簇,身下的黑马也中了数箭,摇摇欲坠。

    终是再也站不住,黑马带着那人摔在了地上。

    黑马躺在那,张着嘴巴微喘着,血水从它的身上顺着箭簇流出。

    顾楠坐在地上,她的腿被压断了,手搭在黑哥的头上,却很平静。

    黑哥不再喘了,身上慢慢冷了下来。

    手轻轻地拍了拍黑哥,顾楠咧嘴一笑,将腿抽了出来,一瘸一拐地站起来。

    大军之中,一个黑甲之将提着一柄长戟向她驾马冲来。

    顾楠看向那冲来的人,站在那,抬起了长矛。

    那人冲到了进处,举起了长戟刺下。

    长矛也同是刺出,两刃相击在一起。

    骑在马上的将领胸口一闷,面色苍白,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但是随后又一咬牙猛地压下了自己的长戟。

    顾楠手中的长矛发出了一阵破碎的声音,随后崩成了两段。

    断开地长矛翻旋着飞起,刺入了一旁的地上。

    而那将领的长戟刺穿了顾楠胸前。

    顾楠的身子被带飞了起来,挂在长戟上。

    然后又从长戟上滑下,跪在地上。

    血从胸前流出,视线一阵阵的模糊。

    顾楠抬起了头来,那将领站在她的身前,看着她。

    她问道:“项羽?”

    那人一愣不知道为何顾楠会认识他,皱着眉头说道:“是我。”

    “我求你,一件事······”

    顾楠跪在地上,无力站起来。

    她看向前处,却不是看着项羽,而是看着项羽身后那浩荡长空。

    “······”

    她长跪于天侧。

    胸肺被贯穿,几乎说不出话来,沾着血迹地手垂在了地上,只剩下半段的长矛滚落。

    “太平···”

    嘴中含着血,咳嗽了两声,眼睛垂下,再无神色。

第二百五十一章:不会再有人来了() 
    骑在马上的黑甲将领看着眼前亡军,拉过缰绳,走回了自己的军阵之中,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将这些人埋了。”

    那一日,咸阳的城门破开,火中一束火光升起,在那火焰之中,似是将秦世焚尽。

    西汉年间,那立书之人落下了最后一个字,笔停了下来,随后放在了一旁。当是写完了,坐在桌案前的人吹灭了灯,火光照在那过秦之论上暗去。

    人离开发出了一阵脚步声,独留那书文摊在桌案之上等着墨色干去。

    数十年后,一个叫做司马迁的人受命太史。

    他推开了太史阁的大门,立在那无数的书卷文简之前久久沉默。

    阳光从他的身后照进了太史阁中,照亮了他身前的一方之地。

    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要写一本书,一本足以记世之书。

    他想,那本书命为史记。

    那日之后,他几乎看遍了太史阁中所有的藏文。

    一日,他从一处书架上取下了一卷简文,可能是很久都没有人翻阅过了,上面积累着一层灰尘。

    吹开了那文简上的尘埃,司马迁打开了文简,目光落入其中。

    “过秦论?”

    他看着那简中所文,眉头深皱,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那文中是有一处地方被划去了。

    并不是抹去,而只是划上了一笔,司马迁仔细地看着那划去的字迹。

    “丧军白孝······”

    他的眼睛一亮,喃喃着:“此人可记。”

    ······

    秦世已去,乱世又起,这世间就好像是从来都不会有一个安定。

    一处山林中,流水作响,不高的瀑布落下冲在下面的乱石和山泉之中,带起一片水流溅鸣的声音。

    两人踏进了林子里,站在瀑布边。

    不知是多远处的一只小兽嚎叫了几声,然后窜入了林中不见。

    盖聂看着那瀑布,眼中带着几分追忆的神色。

    他的眼神一动,蹲了下来,看向瀑布一边的一块卵石上。

    那上面有着数道划痕,他还记得当年他练剑的时候总喜欢对着这一块石头练习。

    伸出手摸着那石头上深浅不一的划痕,盖聂轻笑了一声。

    “大叔,最近咸阳城附近可不太平,我们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天明在盖聂的身后说道,目光落在那山林里。

    盖聂点了点头,站起了身。

    “好,一会儿就好了。”

    他也只是来看看,看看那东西还在不在。

    两人向着林间的深处走去,直到停在了一处空地前。

    一桩枯木立在那里,是早已经腐朽的差不多了。

    盖聂缓步走上前,天明看向他,眼里带着一丝疑惑。

    却见他用剑刺入了土中将那土间挖开,挖出了一个布包。

    这就是那个卫庄要大叔来看的东西?

    天明这样想着。

    “居然还在。”盖聂自言自语了一句,坐了下来,将布包放在了在自己的腿上,打了开来。

    布包里面放着三块木头,盖聂拿起了其中的一块。

    握在手中看了半响,良久,抬起了头来笑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风吹过让林间的叶影纷纷,坐在那林间的两个人离开。

    布包放在了地上,其中的一块木头落在一旁,前面的两个字迹已经看不清了,但是后面的两个字依旧清楚。

    “大叔,不用埋回去吗?”

    “不用了,不会再有人来了。”

    人影离开。

    一片落叶是被风吹落,飘了下来,在半空之中旋转了几圈,最后落在了那地上的木头上,遮去了下面的两个字,太平二字。

    ······

    夜里很安静何况是这郊外的山路上几乎不会有什么人来。

    山路上能听到远处渭河的流水之声,远远的,听得不是很清楚。

    路旁的浅草被微风吹得摇晃,发出细细的声音。

    一切都好像是在夜里恬静着。

    直到一个声音传来。

    “咔。”

    好像是一声泥土裂开的声音,草间的一只鸣虫惊了一下向着远处跳去。

    随后就是一声闷响,一只手从泥土之间破出。

    若是旁边有人,这一下定要要被吓得三魂不再六神无定的。索性,这夜路上没有什么人来。

    那从泥土之间伸出的手上沾着一些泥沙,但是看上去却是纤细好像是一只女人的手。

    本该是很好看的一只手,可惜手上却有一道伤疤,从手掌贯穿到手背,让这只手看起来有一些骇人。

    那手掌在那顿了一下,随后动了动,抓在了地上。

    随着那手掌开始用力,一条手臂破土而出,然后就是另一只手。最后随着一大块泥土被破开,却是一个人从地里爬了出来。

    这出来的方式就如同是民间流传的山中老尸一般,那模样也是差不多,不过看那衣着这身前还是一个将领。

    那人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衣服上带着泥土和一些褐色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干涸的血迹。

    衣衫的外面是一身带着锈迹的甲胄,甲胄的胸前有一个破洞,很多地方都已经不成样子看着是穿不了了。

    头发垂在肩上,看样子像是一个女人。

    她呆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一张从中裂开只剩下一半的甲面。

    露在外面的半张面孔让人愣神,每一处都很精致,像是被人精心雕琢的一般。

    媚眼轻幽,眉间的却是英武之气,那感觉和寻常的女子不同。

    皮肤很白,有几分病态,应当是埋在地下,常年未照到过阳光的原因。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才算是回过了神来,抬了起头看四周,夜幕里无有人影,她张了张嘴吧。

    “我,没死?”

    声音是沙哑的,就像是磨砂一样难听。

    女子不适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喉间,有一些难受,如是一根针扎在那一样,该是太久没有说过话了。

    她茫然地看向自己的身上,那一身腐锈的衣甲沾着泥沙。

    “这是哪?”

    胸前隐隐作痛,但是那里却已经没有了伤口,她回想起了自己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将这些人埋了。

    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下的土中,伸手抓起了一捧,泥土从她的掌间滑落。

    那沙哑的声音轻轻地说道。

    “我这是,重活了过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今夕是何年() 
    草间,一个人坐了下来。

    顾楠抱着怀里的无格,看着不远处那个翻开来的土坑。

    无格是她从那土里挖出来的,索性没有离她很远。

    也不知道无格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这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连她身上的衣甲都锈成了这样,无格却是一点锈迹都没有,就连剑鞘之上也只是沾上了一些泥土而已。

    她在找出无格的时候,还找出了半件陷阵营的衣甲,想来,是项羽把他们都埋在了这里。

    这里是一片城外的山路,远远的,她能望到远处的咸阳城。只是望着那城,她却已经不知该是如何相对了。

    她靠坐在一块石头上,伸手将自己脸上挂着的半块面甲取了下来,是透气了许多。

    空气里有些凉,却是很干净,让她发闷的胸口舒服了许多。

    看向山路另一面的渭河,那河水上漂浮着白色的波光,依稀能看到几艘靠在河岸的小船,在岸边随着波涛起伏。

    四处没有什么声音,只有那和风微拂,草间错落着高低,夹杂着几束野花轻摇,夜幕里的山坡之上却是清幽。

    顾楠有些无神地坐在原地。

    如今是何年月,如今又是可还有故人按在,如今又是什么朝代。

    她都不知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能感觉的道自己还活着。

    身体里还留着血,心脏也还在跳,应当是没有变成什么鬼怪。

    但是她好像还是未有老去半分,而且死后又重活了过来。

    “呵。”看着自己的手,顾楠轻笑了一下。

    “这和鬼怪又有什么区别?”

    声音干哑,让她又合上了嘴巴。

    有些不知如何地垂下头,莫名地,她倒是希望,那时能就那么似在项羽的戟下。然后什么都不用再想,一了百了。

    她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将亮。

    或许是该离开了,但是又要到哪里去呢?

    她不知道,半响,抬起了头,看向那土坑。

    站起身,走到一旁,用手将那土坑重新埋好。

    一个人跪在那里,伸手放在了地上,拍了拍,起身离开。

    是该先去找一件干净的衣服穿上。

    ······

    道路上,一个车夫模样的人坐在一辆有些破旧的栏车上,懒洋洋地靠在一旁打着哈欠,时不时举起手里的马鞭轻抽一下,催着拉车的老马向前走着。

    他今日是准备早些赶到咸阳城里,好去多拉几趟客人,这年头多赚些铜板攒着总是好的。

    车轮从布着石子地上碾过,发出一阵颠簸,颠得车夫都差点落了下来。

    慌忙起身拉住了车绳才算是稳住了身子,没落下去。

    “该死的。”暗骂了一句,车夫晦气啐了一口:“亏是没把老子的车给颠坏了。”

    说着准备继续赶路,见到一个人正从对面向着他走了过来。

    那人穿着一件灰色的衣衫,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手里拿着一根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黑棍。

    车夫也没有多看,只当是路过的,驾着车正要走过去。

    那人却是伸出了手来拦下了车子。

    车夫虽然疑惑,但还是停下了车,对着那人问道:“哎,兄弟,是有什么事吗?”

    那灰衣人放下了手,抱着自己怀里的黑棍客气说道。

    “没什么,就是和兄弟打听些事儿。”

    那声音沙哑,让人听着难受。

    不过对方态度还不错,车夫的语气也放缓了一些说道:“打听些什么?”

    “多谢兄弟。”灰衣人压了一下自己头上的斗笠:“是这样。。”

    车夫见着那人的动作,疑惑地看了一下天上,这也没下雨啊,大白天的带着个斗笠做什么。

    “我想问兄弟。”那灰衣人顿了一下,才问道。

    “如今,是何年月啊?”

    车夫沉默了一下,半响,骂了一句:“路上不平稳,还遇着了个傻子,真是晦气。”

    说着回过头就准备催马赶路。

    灰衣人连是又拦住了马车,说道。

    “兄弟你误会了,我这长居于山中,少有出来,所以不晓得外面的年月,便是想找个人问一下。”

    ······

    灰衣人站在路上看着那拦车离开,立了一会儿。

    “元朔年。”

    她苦笑了一声:“这又是何年啊。”

    元朔年间,是为汉武年号,于公元前129年始。元朔年间,汉立国政八十余载,得成汉固,天下安定。

    顾楠不知道她该往何处去,只是向这一个方向直走,走了也不知该是多久。

    一路上所遇虽非是那世人皆安,但是已经算得上一个安定之世了。

    不过那所见所闻都已经非是她当年那般的了,就好似隔了一世一般。

    路上她也是得知了如今应当是汉家年月,那历史终是未改,应当最后还是刘邦胜了项羽。

    不过这国中之地的人少了很多,有的时候常是走上很久很久,都遇不到一个人。

    顾楠乘船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老人家,活了应该是已经九十余岁,这岁数在这个时候是少有的。

    他一家子都是渡船的,老人经常坐在河边一个人坐着。

    顾楠渡那河的时候,那老人突然和她说道。

    “你知道吗,很久以前,这条河曾经几乎干过。”

    那老人的眼神浑浊,神志该是也不怎么清楚了,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那时候,先是雪灾,然后又是旱灾,旱灾之后又是瘟疫。世上真的是可怕,天下人都活下去,所有人都没有吃食。人们相互之间抢粮食,后来,抢孩子······”

    顾楠那时候发着呆,愣愣地坐在老人的一旁听着,听着他碎碎地说着当年的事情。

    听了很久,直到那渡船都离开,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大概是数个月吧,她走过很多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归处在哪。

    她想了很久,准备找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地方住下,然后等自己死去。

    路上的时候,顾楠顺带着学了一些杂学,主是医术。

    那年的时候,她见过太多因为瘟疫而死的人,那模样一直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明白自己或许很久都不会死,所以她想学一些,若是可以,也许以后她能救上一些人。

    她曾经杀了很多人,如今就算是偿还吧,可能偿还完了,她也就可以归去了。

    不过她一路上没能学上多少,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身无分文,买不起什么医书。

    塞外大漠,这地方被人叫做朔方,意为北方的意思。

    黄昏的天很冷,风刮过就像是刀子一样,入眼的却都是一片黄沙隔壁。

    一个灰衣人带着一个斗笠,怀里抱着一根黑棍,走在漠色之中。

第二百五十三章:所以要多学外语() 
    塞外多是赤地,入眼的也别无什么,多是荒凉一片,少有人烟。

    通常走上个数十里才能见到一个人口稀少的小村子,可以过去弄些水喝。

    一般的人无故是不会来塞外的,毕竟这地界荒芜,还时常会有马贼四处游荡。若是再碰上几场汉人和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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