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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名高头大马的随从直气得眼红脖子粗,被冷落在一旁干瞪眼。
这当口,王伦那干瘦的脸皮青一阵的红一阵,变得‘阴’晴不定,两只青灰‘色’的豹子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着转,老鹰鼻子在剧烈的‘抽’动着,看那副惶恐不安的神情就知道他的大脑在‘激’烈的‘交’战。
白霜鹰是起伏如流水不安,心静似高山不动,冷冷静静的又问了一句:”怎么样?老匹夫,小爷是单枪匹马,你是兵多将广,就这阵势,你已是稳‘操’胜券,无需再顾虑什么了,小爷只想在我们决一死战之前,问清楚四个问题,就算不幸魂归西天,在九泉之下也好图个安心。”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白霜鹰的一席陈词滥调在狡狯‘阴’诈的王伦听来却觉得不无道理,他挖空心思在盘算着以三敌一,到底有多大的把握能胜过这个小冤家。
前一回两人针锋相对的结果是不分轩轾,旗鼓相当,白霜鹰的快剑三十六招锋芒毕‘露’,威力尽显,王伦的武当三绝剑法也是丝丝入扣,游刃有余,不落凡俗。可那已经是整整一个月以前的事了,事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天知道两人的剑术修为又增长到了何种境界?老‘奸’巨猾的王伦心里虽然没有底,但他手下起码还有两个忠贞不渝,赤诚肝胆的勇士可以添砖加瓦,增强实力。
王伦是如此,形只影单的白霜鹰就更没有把握将眼前的这三个强悍的劲敌一肩挑,一窝端,他也同样对王伦的武当三绝剑心存顾虑。然而,冷傲成‘性’的白霜鹰,天生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猛劲。更何况,眼前的这个王伦是生平要手刃的第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无论如何也要成功,千万不能失败。成功了是个开‘门’红,往后的索仇之路就如通天大道,又宽又阔。失败的结果有两种,一是让王伦溜之大吉了,恐怕又得费上很大的周折,搭上很多的光‘阴’。二是功败垂成,反而命丧王伦之手,那可就死不暝目了。
僵寂了良久,白霜鹰已是仇火攻心,恨如‘潮’涌,他再也控制不住复仇的冲动,也就顾不上从王伦嘴里套问东西了,大马金刀的跨前一步,恶狠狠的道:”老匹夫,还在犹豫什么?都是大老爷们了,爽快利索一点,回答小爷的问题,然后你们三个一起上阵,咱们在剑上决一雌雄。”
挑了挑剑眉,白霜鹰悍然的‘逼’问道:”怎么样?老匹夫,是条汉子的话,就马上放个响屁,直截了当一点。”
王伦面颊上枯萎的肌‘肉’‘抽’搐了两下,老眼珠子泛起赤红的光芒,一咬满嘴的黑牙,横下心来,声撕金帛的道:”好,小杂种,算你有种,老夫不妨就成全你,在我们决一死战之前,你有什么话就敞开‘胸’怀的问吧!有屁就尽管冲老夫放吧!”
白霜鹰强压‘胸’中那旺盛的仇火恨焰,平静如高山不动的道:”好,小爷还是那句老话,只问四个问题,你必须如实的回答,否则的话,在稍后的决斗中,小爷若是赢了,必定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剐光你们的‘肉’,流干你们的血……”
”住口,小杂种,休得狂言疯语”。王伦打断白霜鹰的话锋,恶声恶气的道:”鹿死谁手,只怕还由不得你这个‘乳’臭未干,‘毛’没长齐的小杂种来定夺,你现在就尽管开口问,老夫尽我所能的答复你。”
”那最好不过了。”接着,白霜鹰疾言厉‘色’的道:”第一、家父‘荡’魔大侠白云武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嘴里吐着话语,白霜鹰的两只清秀的眸子里‘射’出两道仇恨的煞光,一瞬不瞬的盯视着王伦。
第486章 对质(二)()
嘴里吐着话语,白霜鹰的两只清秀的眸子里‘射’出两道仇恨的煞光,一瞬不瞬的盯视着王
王伦倒是视而不见,毫不在意,身边的两个随从却被白霜鹰那恶煞般的目芒惊得冷汗涔涔,愕然中不由得运功聚力,凝神戒备。
干涩的咳了两声嗽,王伦提高嗓‘门’,带着几分疑‘惑’的道:”小杂种,这个问题你问得很多余,难道赵天龙没有告诉你吗?”
白霜鹰尴尬的摇了摇头,怨艾的道:”师父要是给我讲明白了,我还用多此一举吗?”
王伦怔愕了一下,厉声反问道:”小杂种,老夫现在倒是要问问你,你也必须坦诚相告,究竟是谁告诉你,老夫是你的杀父仇人?”
白霜鹰不假思索的道:”那还会有谁,当然是家师告诉我的,你简直是明知故问。”
王伦摇了摇头,‘阴’鸷的笑道:”这不就结了,这个问题你没有再问下去必要了,省得‘浪’费‘唇’舌,消磨时间。”
白霜鹰郑重其事的道:”不,非问不可,家师只告诉了我一个仇人,那就是你。他责令我凭自己的真实本事去获得父仇真相,报得血海深仇。”
王伦闻言着实吃惊不小,他栗然又顿悟的道:”赵天龙这家伙真是用心良苦,置身事外还不遗余力的为影子军队培养后起之秀。”
王伦的一番话充满了愤‘激’,而白霜鹰听来却有些云笼雾罩,不知所云,‘惑’然的道:”老匹夫,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我师父在为影子军队培养后起之秀?”
王伦鄙夷的笑了笑,冷语冰人的道:”小杂种,你真是糊涂得不可救‘药’,你知道快剑神翁赵天龙早年是什么身份?”
白霜鹰冷酷的一笑,没趣的道:”废话,徒弟岂有不知师父身份的道理,家师是大内五虎将之一,官拜朝延金龙密捕,与家父同朝为官,情投意合,相‘交’甚笃,情同兄
”你就知道这些?”
”就知道这些,怎么了?家师做人光明磊落,行事堂堂正正,是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难道你还想说他是个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梁上君子不成?”
王伦‘露’了‘露’狡黠的‘阴’笑,嘿嘿的道:”可是你知道他也是影子军队的金牌悍将吗?”
白霜鹰怦然心惊,冰酷的脸蛋上蓦然抖‘露’出一丝嫩红,可见这个闻所未闻的消息令他吃惊不小,他抿了抿嘴,竖了竖眉,惊讶的道:”什么?我师父也是影子军队的人?”
王伦瞅着白霜鹰那惊讶万状的模样,冷笑道:”不错,而且是影子军队的头号当家猛将。”
”这我倒是没有听人说过,老匹夫,你说的可都是事实?”
”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震惊之余,白霜鹰凝神暗忖:怪不得那三个自称影子的卧底密探,还有那神秘兮兮,出没无常的影子使者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不遗余力的暗中相助,甚至舍生忘死,奋不顾身的拯救自己,自己能三番两次的化险为夷,死里逃生全拜这些身份不明的朋友所赐。难道他们会是师父指派的吗?如果是奉师父之命来暗助自己一臂之力的话,那他们也应该是影子军队的忠勇战将。
白霜鹰正凝神忖思之间,王伦‘阴’森森的道:”傻小子,你大概更不知道你父亲白云武是什么货‘色’吧?”
王伦的这句嘲讽之词,犹如一记重拳击中了白霜鹰的心窝,他登时猛然醒悟,嗔目轩眉的道:”这么说,家父也是影子军队的人?难怪他会被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祸国殃民的不肖之徒所迫害。”
王伦一阵狰恶的枭笑,笑得前俯后仰,恶声恶气的道:”老夫生来都不曾想过要奉公守法,安份守己,既然做不成武林正派武当的掌‘门’,那么做一个雄霸一方,呼风唤雨的土霸王也未尝不可,在老夫看来,所谓的正道与邪道都是一丘之貉,什么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什么勤政爱民,无‘私’奉献,什么除暴安良,声张正义,老夫看都******是‘花’言巧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白霜鹰狠狠的呸了一声,怒斥道:”老匹夫,休得胡言‘乱’语,这世界,这人类真要像你说得那么自‘私’自利,无情无义,那不早成了禽兽不如,虎狼之国了。”
或许在王伦这等大‘奸’大恶之徒的眼里,白霜鹰是个急躁冒进,行为偏‘激’而又天真无邪,崇尚超脱的理想主义青年。
稍许一调整愤懑的心绪,白霜鹰言归正传,话回正题,高亢昂烈的道:”扯得离题千里,一句话,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豹眼珠子翻了两翻,老鹰鼻子扭了扭,‘摸’了‘摸’下巴上的银白胡须,王伦‘阴’恻恻的道:”小杂种,你可知道白云武是当年最富盛名,勇贯三军的五位金龙密捕之一,也是影子军队的八位金牌悍将之一,声名显赫,战功卓著,却又淡薄名利,身在污浊的官场却又洁身自爱,可是对于契丹人来说,白云武不啻于洪水猛兽,心腹大患,你想他们会让他活着吗?老夫对他更是恨之如骨,他也****同仁们众矢之的对象。”
白霜鹰先是一惊,很快就心平气和,安详的道:”老匹夫,你的意思是说,谋害我父亲的罪魁祸首是契丹人?”
王伦龇着满口黑黄斑驳的老牙,嘿嘿的道:”算你聪明,不过老夫比那些契丹人更恨他,恨不得生啖其‘肉’,死饮其血,巴不得把他挖心刨腹,大卸八块。”
白霜鹰狠狠的一跺脚,悲愤至极的吼道:”无耻的狗贼,汉‘奸’,卖国求荣的‘奸’贼,勾结契丹异族,谋害忠良义士,还理直气壮,‘春’风得意,真是五雷轰顶,万箭穿心,百死不足偿其辜。”
王伦仰天一阵虎‘吟’狼啸的狞笑,那笑声狰恶得摧心裂肺,可怖至极。白霜鹰涨着脖子,捏紧两只愤怒的拳头,带煞的目光恶毒的照着王伦,恨得牙痒痒的。
王伦敛住那愕怖的狞笑,口沫四溢的叱道:”白云武那****的当年在陕南搅‘混’了老夫的一笔巨额的烟土买卖,害得老夫血本无归,损失惨重不说,还差点丢了命。”
白霜鹰紧握双拳,义正严辞的道:”那是你作‘奸’犯科,违法‘乱’纪的下场,是罪有应得,对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罪大恶极的****暴徒,家父身为金龙密捕,责无旁贷,换到任何有正义感的江湖侠士也绝不会对你们这些盗匪流寇,坐视不理,任其自然。”
王伦恶声咆哮道:”住口,你这狂妄自大,自以为是,假命清高的小杂种,老夫对也好,错也罢,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顿了顿,啐了一口黄痰,王伦又声若裂帛的骂道:”从那件事后,老夫就对天立誓,不让白云武那****的死无葬身之地,不令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老夫食不甘胃,睡不安心,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老夫等到了那么一天,看到白云武坠崖时那绝望,无助,不甘的神情,老夫别提有多么开心,多么欢喜,多么痛快。”
为了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多掌握一些有利有益的情况,白霜鹰强压满腔的仇火,努力遏制住势同山洪爆发的愤怒,咬牙切齿的道:”老匹夫,原来我父亲是被你们打下悬崖而死的,是不是?”
”算你聪明,事到如今,老夫不妨就告诉你,白云武那****的葬尸在断魂崖,就在南昌城外,不信你可以亲自去打听,当然前提是你有机会能活过今天。”
”放心吧,为了让你们这些宵小之流逐个逐个的授首伏法,小爷必定竭尽所能,倾其全力的撑过这一关,而且还要夷然无损的活下去。”
”好小子,有种,虎父无犬子,不愧是白云武的种子,有天不怕,地不怕,敢打敢拼的勇猛劲头。”
第487章 对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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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略为思索后,白霜鹰调转话锋,疾言厉色的质问道:〃现在该问第二个问题了,当年参与谋害家父的那些凶手,除了你之外还有些什么人?他们都是否健在?现居何处?〃
&nb王伦又是一阵枭笑,凶暴的道:〃小杂种,老实告诉你!在整件事中,老夫不过是一个呐喊助威的龙套角色,真正起关键作用的人物,不说不知道,说出来恐怕会吓你一跳。〃
&nb吞了吞唾液,清了清嗓门,王伦得意洋洋的道:〃小杂种,不是老夫看偏你,你这一生一世是休想报得了仇了。〃
&nb白霜鹰愤极的呸了一声,豪气冲云天的喝道:〃就是有三头六臂,牛头马面,小爷也要把他撕得粉身碎骨。〃
&nb王伦竖起大姆指,阴鸷的笑道:〃有种,老夫就照实告诉你,真正有实力给白云武致命一击是冥府三魔王,听说过吗?〃
&nb〃什么?冥府三魔王〃。白霜鹰顿时觉得这个听来令人谈虎色变,闻风丧胆的恐怖名号,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疏远,那样的淡漠。毫不夸张的说,他有生以来从没有听人提起过,当然觉得无所谓了。
&nb王伦轻轻的抚摸着下巴的银白胡须,悠然的,讥笑的道:〃小杂种,你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告诉你,他们分别是鬼爪圣人司马剑雄,玉面人魔吴通,吸血怪魔徐厚,乱搬出一个,都是砸得死牛的,响当当的狠角色,你能吃得消吗?〃
&nb白霜鹰冷哂的一笑,傲气十足的道:〃小爷就是专门横扫一切妖魔鬼怪的天兵天将。〃
&nb挫着一口参差不齐的老牙,王伦狠毒的道:〃好狂妄的小杂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山高水深,连眼前老夫这道坎能不能一帆风顺的跨过都还八字没得一撇,还敢傲视群雄,睥睨天下。〃
&nb呸了一声,白霜鹰怒声道:〃够了,老匹夫,有种你就告诉我,被你奉若神明的冥府三魔王现在躲在那个阴暗发霉的角落,苟且偷安而不敢公开露脸。〃
&nb王伦狞笑两声,很无奈的皱了皱眉,缓缓的道:〃小杂种,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酸秀才,冥府三魔王不但孤傲而且怪癖,喜过与世隔绝的孤寡生活,压根就不在江湖上出没,常人对他们的行踪根本就不甚了了,茫茫人海,大千世界,要想找到他们的蛛丝马迹,比大海捞针,登天摘星还要难,就算你歪打正着的撞上了,还不是羊入虎口,任由宰割。〃
&nb白霜鹰颇感满意的是,总算找到了一丝有关几位重要仇家的线索,尽管还很渺茫,但总比一无所知的强。他无暇去顾虑王伦是否夸大了冥府三魔王的本事,以此来消磨他的斗志,泯灭他的威灭,打击他的信心。
&nb一敛心神,白霜鹰声色俱厉的道:〃能不能找到这三个牛头马面是小爷的运气,能不能让他们授首全凭小爷的造化,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匹夫,当时还有那些牛鬼蛇神在装门面,跑龙套,摇旗呐喊?〃
&nb翻了翻豹眼珠子,挫了挫老牙,王伦沉着声音道:〃金刚掌刘羽,翻云飘客余奇雨,湘西阔爷王世得,鄂中老财刘开全。〃
&nb一听这些似乎上不了台面的名字,天性冷傲的白霜鹰虽铭记于心,但毫不在乎,甚至于瞧不上眼,他一针见血的骂道:〃一群乌合之众,贩夫走卒,三个月内,小爷叫他们人人见阎罗,个个登鬼录。〃
&nb咬了咬嘴唇,白霜鹰狠厉的道:〃告诉我,这些乌合之众的下落?〃
&nb王伦怒骂道:〃小杂种,你真狂妄自大得不可救药,可惜,老夫只能告诉你这些人物的名号尊讳,能否如愿以偿,就看你有没有天运,撑不撑得过现在的这一关。〃
&nb白霜鹰稍加思索,忽地想起一个最为重要,最为关键的仇魁,因为这是一切问题的症结。
&nb于是,他疾言厉色的道:〃老匹夫,小爷最想知道的是谁国通敌,勾结契丹狗,笼络收买冥府三魔王还有你们这些三教九流的宵小之徒来谋害家父的?〃
&nb白霜鹰那仇深似海的目芒在这当口更多了几分期待,除了始作俑者契丹异族外,他还迫切需要揪出隐藏在幕后,勾结外族,荼毒忠良的汉奸魁首,西陲霸枭王伦也好,美其名曰的冥府三魔王也罢,还有……随便那路牛鬼蛇神,都不过是马前走卒,鹰犬爪牙的角色。
&nb王伦怔愕了一下,干瘦的脸皮一阵抽动,苦笑道:〃小杂种,老夫只是借机除去白云武这个心腹大患,拔掉这颗令人心肌梗塞,寝食难安的毒牙,至于那个从头到尾都没露过脸的带头大哥,对老夫来说无足轻重,根本不关痛痒,老夫只要白云武那****的不得好死。〃
&nb白霜鹰颇感震惊,暗忖:那个躲藏在幕后把这些****高手呼来唤去,颐使气指的大汉奸究竟是谁?王伦作为实际执行者,行凶者,居然对幕后的魁首一无所知,局外人等恐怕就更不甚了了。由此看来,自己的索仇之路是一条荆棘蔓生,险象环生,疑云密布的冥府魔道。想报得血仇,雪得耻恨,谈何容易。
&nb白霜鹰敛住心神,面罩寒霜,冷冰冰的质问道:〃老匹夫,你的意思是因为恨而参与谋害我父亲的行动,而不在乎金钱,更对幕后的大老板漠不关心,是不是?〃
&nb又是几声慑人心神的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