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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德索尔？”莫德雷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现在新时代即将到来，海加尔之门就是导火索。五十年前那些年轻人没有做到的，五十年后希望可以在你们这一代终结掉。”萨尔站起身来拍了拍莫德雷的肩膀，“接下来我会为你烙印新的图腾纹身并施加祝福，希望会为你晚上的夜战有所帮助。”
“初代大酋长。”莫德雷沉吟了一下出声，“感谢您慷慨的帮助，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没有活过十月十日那晚是什么意思。②”
莫德雷记得太清楚了，十月十日的那晚，自己和马修联手被一个穿着玳瑁色斗篷的家伙击败了。摧枯拉朽，毫无反抗之力。
醒来之后就被神督山的救援部队送回了部落。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只记得使用了奥拉基尔的卡片，然后就……
“如果你在晚一点，火车就靠站了，你可不会有任何解惑的机会。懂得把握时机，这点很好。”萨尔回过头来，“不过这个问题我现在不可以给你解惑。”
“为什么？”莫德雷忍不住冲上前去抓住了萨尔的臂膀。
“就像钥匙只有在关键的时候嵌入锁芯才能开门。时机未到，所以很多事情还不可以说。”萨尔拍了拍莫德雷的肩甲，“你和马修已经跨越最重要的一步了，多格就是一个分界线，只有亲眼见证过开门的家伙，才有资格走下一步棋。你们现在活了下来，就有资格去见证未来的万军之战。”
“万军之战？难道比过去记载的，决战奥格瑞玛还要惨烈？”莫德雷完全听不懂这位上古时代的先驱的话，并不富裕的学识并不足以支撑莫德雷理解每一个词语的含义。
初代大酋长话中有话，太多的字符藏在其中。
“远比那要残酷的多。那是席卷整个世界的战争。所有的种族都会参战。”萨尔在门口停下了，“如果你可以捧起‘圣杯’，那么所有的疑惑就都会得到解答。简而言之，活下去，成为海加尔之门的最后一人。”
火车到站，车门打开了，迎接萨尔的并不是原本预备在这里的警卫和候车人员，而是一尊尊已经被冻好的冰雕。
男女老少皆有，从他们奔逐的情况来看，似乎是一瞬间就被冻住了。从中发出彻骨的严寒，似乎灵魂都为之颤抖。
远处候车大厅的穹顶已经被冰雪所掩盖，原本铺满阳光的座椅上盛开了朵朵冰花。如果不是恰好在这个落脚点下车，莫德雷都以为自己回到了极北，下一刻就是叽里呱啦的骷髅架子冲上来和自己拼命。
“这种控制力，果然那个家伙也来了……阿尔萨斯国王。”萨尔神情肃穆，好像在悼念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
①承接第二卷的第五十二章《马修的暴力》
②在过去的历史里，马修和莫德雷每一次遭遇克尔苏加德都没有胜利。
终于要写阿尔萨斯了。不容易呀。
（本章完）
第232章 星界塔的问话（上）（）
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逆风小径，卡拉赞星界塔迎来了塔主的回归。
一只渡鸦稳稳地停靠在星界塔的高层。
那里站立着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孩在等候着它。
男孩的神情情肃穆，手里捧着白色的花，似乎是前来参加葬礼的送葬者。
“好久不见了，麦迪文。”男孩开口道。他正是与卢恩签订了契约的小恶魔，这一次他接受了麦迪文的邀请，前来分享一些情报。
“龙王，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渡鸦化身为了一个伛偻的老人，岁月在这位永生者身上留下了不可铭记的刻痕，唯有他那精明的双目，还在发散着光芒。
“需要在质问前来一杯热可可暖身子吗？”小恶魔露出了自己的坏笑。
“直接进入正题吧，时间紧迫，龙王。”麦迪文盯着小恶魔的双目说，“安戈洛使者，在过去的历史里我们一次都没有发现。而根据海瑟的记录，No。0似乎操控了你的身躯。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不留情面的质问，好歹我也是仅存的龙王呀……”
小恶魔知道麦迪文是一个不太喜欢玩笑的家伙，便开门见山说，“十一天前，当那个刻印控制我的时候，我根本无力反抗。好像有伟大的主宰在召唤我。非要说一个比喻的话，No。0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泰坦！”
“你说什么？”麦迪文有些吃惊。
“你也知道，我曾经因为杀死了元龙迦拉克隆而获得了泰坦的祝福。在过去永生的岁月里，我一丝不苟地旅行着泰坦所赋予的使命。不说泰坦，泰坦守护者拥有的能力也远超我们。”小恶魔明显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英灵殿之主奥丁，智慧之王洛肯，还有创造之王米米尔隆等。他们的任务就是监守上古之神，同时保证幼生泰坦艾露恩的觉醒。龙族在人类尚未兴起的年代没有控制艾泽拉斯的原因就出于此。因为我们五大巨龙都知道，无论是耐萨里奥还是玛里苟斯，都知道世界上有一支我们不可能力敌的军队存在泰坦遗迹里。现在时过境迁，那些遗迹纷纷建立起人类的住宅。比如诺贝尔之城。”
“恩，议会的典籍里也有这部分资料。我们从阿莱克斯塔萨的口中得知，泰坦守护者中，奥丁是最厌恶龙族的。”
“没错呀，奥丁非常讨厌龙族，最开始赐予我们力量的计划里，只有奥丁是反对的，他还想过，在守护巨龙辜负泰坦恩赐前，要消灭所有的龙族。”小恶魔明显对奥丁没有好感。
“事实证明奥丁是对的，死亡之翼堕落了。他也建立了英灵殿，为了预防即将到来的危机。”
“没错，奥丁预言了龙族兴衰的历史。那位兄弟的堕落是符合历史的，在永生的监牢里思考的时候，我曾经想过，如果阻止耐萨里奥，这一片大陆的历史会不会不一样？”小恶魔说出了令麦迪文无法理解的话。
在思考了片刻后，麦迪文说，“你想要改变历史？”
“如果改变的历史这么容易的话，我还会犹豫那么久吗？”小恶魔轻叹一口气，“其实你很早应该察觉到了，我不属于这个时代。”
“恩，我们刻意忽视了这一点。因为在我们看来，青铜龙王应该是守护世界的巨龙，不管你身上的气息多么令人好奇，本质上应该不会变的。”
“那你又是否知晓，我的本意是回到过去将萨尔杀死呢？”小恶魔无视了麦迪文的错愕，打开了星界塔顶层的机关准备回到塔内。
苍白色的火焰在小恶魔面前燃烧，魔法的力量阻拦了小恶魔想要退去的步伐。
“将这些事情讲清楚一些吧，龙王，请给予我这个坟墓中的枯骨一些窥觑真相的机会。”麦迪文没有丝毫的退让，他手上的挨提耶什·传说之杖已经很好地表达了星界塔塔主的想法。
“好吧，看来我好像暴露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呢。”小恶魔耸了耸肩，“既然如此说个明白吧。”
“在过去，我不止一次窥觑时间的长河。在原本历史上，安其拉之门应该在联盟和部落的合作下联手击溃，绝对不是联盟一路败退，就连世界树也被烧毁的结局。”
“这也是你和我们转述的事件，我们星界塔一开始都不知道。”麦迪文着重突出了我们的字眼。
“我那个时候我开始疑惑，并将联盟，部落，安其拉之门都收入观察的列表。但是真正意义上让我怀疑历史被人操纵的事件，是巫妖王之怒！”小恶魔的脸上暴起了青筋，“巫妖王不见了，原本希尔瓦娜斯应该击溃阿尔萨斯完成复仇，结果阿尔萨斯失踪了！伯瓦尔早早地戴上了耐奥祖的头盔，成为了第三代的巫妖王！”
“历时一个接着一个崩塌，我不得不使用泰坦赐予的力量返回时间线上勘察。结果在那一刻，我失去了权限！”
“失去了权限？”麦迪文无法理解，可以沉默一个龙王的能力，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无法进入过去的时间节点，也无法返回未来的时间节点。没有前进的方向，只能在时间线上徒劳地折返。在那段时间当囚徒的时间里，我不断地看着历史上发生的所有事情。耐萨里奥堕落成死亡之翼，阿莱克斯塔萨被兽人所奴役，还有阿尔萨斯拔出魔剑霜之哀伤等等。诸多的历史事件在我眼前重现。”小恶魔攥紧拳头说，“那个时候我在想，漠视历史事件的发生，是不是做错了？”
就算是强如麦迪文也愣住了，从龙王口中听到这句话，比熊猫人皇帝下达‘罪已诏’还稀奇。
“当初泰坦给予我观察历史的能力，就是为了守护好时间线。可是到头来，悲剧一次又一次地发生。在翻看片段的时间里，我开始反思过去。区别与熊猫人皇帝少昊自我囚禁是为了思考，我开始被迫地思考守护时间线的意义。”小恶魔攒紧的拳头松开了，露出了被指甲所抠的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计算时间变得没有意义的时候，我看到了新的东西。”小恶魔突然狐疑地看了看四周，“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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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33章 巴比伦的问话（中）（）
“人？”麦迪文了当地问，“谁？”
“准确来说是拥有人类的外表，本质上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
“龙王，不需要卖关子了，我们时间很紧。”
“好吧，那个人叫做卢恩·米寇拉。”小恶魔的眼里流露出怀念的意味，“就是与我立下一体同心契约的家伙。”
“大时间节点？”麦迪文收起了自己的传奇法杖。
“这就是我向你们传达卢恩重要性的本质原因。我看到了他半段人生经历，从在吉尔尼斯的孤儿院被领走到最后打开门。我看完了他所有的经历，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小恶魔故作神秘地问，“麦迪文，你知道我在翻看卢恩的成长历史时，看到了什么东西吗？”
“什么？”麦迪文下意识地问，不得不说，这位老学究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
“No的来历。”小恶魔一字一顿，犹如在叙述一个古老的篇章。
No的来历已经无从考察，麦迪文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刻上No。36的标记了，只知道这个东西最早出现在安戈洛——那个泰坦的实验基地。而且，‘圣杯’就被安放在安戈洛！
麦迪文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他活的太久太久了，很少有东西可以打动他，这一点和奈法利安那个收藏家一样。
可是No不一样，放眼过去，没有人找到关于No的只言片语。这个永生刻印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No的秘密，是什么？”就算是老道如麦迪文也无法忽视这个答案，它太令人好奇了。
但是很罕见的，小恶魔挠了挠额头，摊开手心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抱歉我忘了。”
‘我忘了’这个词可大可小，在麦迪文这个距离真理之门只有片刻距离的时候说出这句话，无异于在即将拼好散落的挨提耶什的时候，有人故意销毁了最后一块碎片。②
如果再举一个例子，就像是电脑硬盘里各种充满诱惑力的文件夹，你只能看到黑色的文字，点进去却发现空无一物，这种感觉，只有骂娘。
“等一下，你先别生气。”小恶魔赶紧制止即将暴起的麦迪文说，“我不是故意逗你开心的，有人删除了我的记忆。”
巨大的恐惧让麦迪文吟唱魔法的速度缓下来，如果抛开小恶魔撒谎的可能性——麦迪文也只能这么相信小恶魔——那么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有多么强大？
能够将一位龙王拘禁在时间线里，又删除他的记忆，这需要什么要的能力才可以做到？
也许，泰坦可以？
麦迪文不由得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答案惊讶到了，可是根据记录，泰坦貌似都陨落了。
就在麦迪文忽略了眼前的男孩，绞尽脑汁的时候，小恶魔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我被删除了很重要的记忆，但是我有一段记忆没有删除。不过就现在看来，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就是了。”
“你说。”麦迪文期待着小恶魔接下来的话。
“历史的构成就是一个个时间节点，当有人在历史上留下重大记录的时候，他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时间的进程。很不巧，卢恩就是这样一个人。我看了他四段重复的人生经历，相信这段话你可以理解吧？”
这句话换来的是长久的死寂。
星空降下片片雨滴，闷雷作响的时候，麦迪文才从自己的回忆中退出来。
重复的时间片段，就是上古传说最大的秘密，没有之一。
民众一直以为上古时代已经过去了一万年，实际上，真正的历史不过两千年出头。
欧德历的起始，就是黑暗之门纪元的结束。
“不要谈这些事情了，我们正在继续永无休止的轮回，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
“不，麦迪文，我必须要告诉你，终结这个永无休止的轮回，关键点就在卢恩身上。”
在麦迪文的错愕中，小恶魔开始讲述自己的看法。
“卢恩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他就是稀里糊涂地冒出来。我们暂且不论他的过去。说说十一天前的事情吧，在被No。0控制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那个刻印的持有者对卢恩有着滔天的恨意。”
“恨意？”麦迪文没头脑地说了句，“他才十三岁。这十年的履历都让我翻烂了。如果有恨意的话只能是三岁之前的那片空白。可是三岁之前还能做下什么大恶吗？”
“也许是抢孤儿院同伴的棒棒糖。”
“这一点也不好笑，龙王。”
“就知道你是这样的老古董呀。”小恶魔摇摇头说，“过去我向你转述历史的时候，是因为我看完了第四段完整的历史，没有遗漏任何细节。当第四段看完了后，第五段历史出现了。要知道，在过去，欧德历都在2037年的十月十号这天结束了，而在第五次经历中，卢恩在多格的地下室，选择了皇帝的面具。”
“多格的地下室是阿瑟的宝藏室，所有的藏品都是无价之宝。”麦迪文一愣，“等一下，你说卢恩选择了皇帝的面具？阿努巴拉克不是说，卢恩选择了希尔瓦娜斯的音乐盒吗？”
“恩，你我说的都对。接下来我将向你分享我所熟知的最大的秘密。”小恶魔的表情带着牧师唱赞美诗般的肃穆，“我看完了卢恩的结局以后，时间长河里漂流的片段突然暂停，上面打开了一扇门，为我解放了一个出口。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冲出了时间长河，来到了欧德历1966年的安其拉神庙深处。从那一刻开始，我从观察者成为了参与者，No的刻印也在那个时候出现在我的手背上。这也就是我向你们解释的，为什么我在多格会那么自信，还是因为我都知道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小恶魔跺了跺脚说，“我接下来跺脚，这是我在大脑里思考时已经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麦迪文，强如你，可以在我跺脚前阻止我的决定吗？”
麦迪文摇了摇头，二者之间的实力相差无几，当然不可能阻止对方做小动作。
“这是既定的事实，只要带着侦查的目光审视就好。因为知道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再加上我是拥有No。47的刻印，很容易就得到了你们的信任。在吸取了前面的教训以后，我觉得可以避开一些矛盾所在，去纠正那个错误的历史。事实证明我们方针是正确的，大陆的历史度过了十月十日那一天。”
“可就结果而言我们还是输了。太多的盟友因此变成卡片。”
“这是一个警钟。在多格我们并非输给了明面上的敌人，归根结底，就是因为No。0的误差。没有人预料到这个刻印的存在！”小恶魔举起一根手指说，“暂且不讨论其他的，你之前说卢恩很奇怪，这一点我承认。一个人类，就算他的祖先是至高王好了，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大时间节点？为什么，我在时间长河里迷茫的时候，看到的主人公是卢恩·米寇拉？这还是一个迷，麦迪文。”
“龙王，你在怀疑卢恩拥有别的身份吗？”
“恩。这是第一个疑惑点，知道卢恩第一个隐藏身份的，纵观大陆只有十二个，自从山德鲁死去以后，就只剩下了十一个半。我现在怀疑卢恩有第二个隐藏身份。”小恶魔竖起第二根手指，“接下来是第二个疑问点，卢恩的青梅竹马尤菲·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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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承接第二卷的质问，有兴趣的可以回顾一下。
（本章完）
第234章 卡拉赞的问话（下）（）
“根据你之前传回来的情报说，过去从来没有这个人对吗？”
“恩，我看了卢恩的四段几乎重复的经历，从三岁到十三岁，总计四十年。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