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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给我让开,我要鬼,给我鬼”井戈出手使出一阵阴风,驱散满地的爬虫,大步迈向挂着鬼魂的车厢走去。
他已经没有一丁点儿耐心了。为了让夏蝉舞随时都可能飞散的魂魄归位,他耗费了太多能量。这些能量都是他,靠定时吸取魂魄才贮存下来的,结果大都用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现在他必须再次吸取鬼魂来补充能量,否则,一旦失去肉身变回了鬼魂,那么他的契约石也就对他生效了,到时他就再也别想离开阴间了,就得乖乖接受帝父为他安排的一切。
这样被人强加的命运,他不要,一点儿也不想要。
昏暗的车厢里阴风大作,刮的人睁不开眼睛,某君淡定如初的迎着狂风,脚下继续着步伐。
在他的身后,是漫天的惨叫和叮咚碰撞的声音,然而到了此时,他们还是忘不了坚守自己的职责。
“帝阴子,您快让这阴风停下来吧,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属下们求您了,千万不要再吃鬼魂了,否则,丰都大帝是不会放过这辆灵车上的每一个人的。”
“求您了,求求您了呀,啊”可怜的某位阴差话都没等说完呢,就被阴风伏击,重重的摔落在车厢的一角。
由于夏蝉舞刚承受了井戈不少的能量,再加上她当时已经离他有一段距离了,所以阴风的伏击对她倒是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她是再也无法淡定了。如果他再这么吃下去的话,怕是这趟灵车上的阴差们,都要为他的行为而付出代价了。
不行,决不能任由他再这么下去了。思虑再三,夏蝉舞决定这次无论如何,她也要阻止井戈这种疯狂的行为。
第四十八章 走开,少管我的事!()
第四十八章走开,少管我的事!
好不容易阴风停下了,夏蝉舞赶紧奔赴灵车深处寻找井戈。
大概是他吃鬼的时候吃的太匆忙了些,一路上,各色的鬼魂被他遗留的到处都是,他们全都飘飘幽幽的散落在车厢里,像片叶子似的漫天飞舞。
时间过去了一秒,两秒,三秒某妞儿像幅油画似的定在原地。
终于
“妈妈咪呀,这也太渗人了吧?”望着眼前的‘奇景’,某妞儿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话说这都些什么事儿呀,本来当个阴差整天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还非要和他们来个面对面,零距离接触不可吗?
“该死的井戈,天杀的破帝阴子,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本姑娘会一洗今日之恨的。”
狠心把牙一咬,双手抱头,夏蝉舞逃命似的只管往前冲,完了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各位大大请明查啊。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们的,你们千万别缠上我呀,要找就去找井戈吧,别来找我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直到跑了十几截车厢的时候,终于,夏蝉舞在那儿看到了吃的正嗨的某君,此时他的手上拎着好几只,看起来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鬼魂,眨眼间就要往嘴里送去。
“住手!我不许你吃他们!”
大喝一声,夏蝉舞以七十迈的速度冲过去,从他手里夺下鬼魂,赶紧丢到了一旁。(因为手里抓着他们,就等同于抓着几条蛇一样恶心恐怖。)
好了,到嘴的食物被抢,井戈极为不满的朝夏蝉舞看过来,这一眼却令她不由得大步后退,因为此时的井戈对她来说,已经是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一个人了。
在那双如鹰般犀利深邃的眸子里,已经完全看不到往日里的坚定,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贪婪,渴望。
看到这儿,她也顾不上什么生气报复的了,眼下井戈的样子,就不该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行为呀,看来事情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别再伤害他们了,我们走吧好不好?”忐忑上前,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井戈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出,一脸的不耐烦:“走开,少管我的事!”
完了继续朝挂满了鬼魂的钩子走去。
夏蝉舞被无情的甩到一侧,怒气瞬间提升:“哼,我还就不信了,今天我非要救下他们不可。”
再次扑上去,从他手里夺下鬼魂,怒喝到:“我说让你停下来,你没听见吗?难道你不知道,每次你吃了鬼魂,你的父亲就会将这笔帐算到别人头上吗?井!戈!难道说,你的心都是石头做的吗啊!!”
“我让你走开!再不走开,别怪我不客气了!”听的出,话语里已是怒意满满了,同时又能感觉的到,井戈正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虽然心里怕的要死,可一看到在他的身后,那些等着去阴间投胎的鬼魂,夏蝉舞还是决定不改初衷。
把心一横,整个人就挡在了井戈面前:“今天只要有我在这,你就别想再吃掉一个鬼魂。”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努力了,也许会有一线生机,可是不努力的话,就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了。
“走开!!”此时的井戈脑子里混乱极了,眼前女人的一再阻挠,让他本就难以控制的怒气迅速升腾。
下一秒,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夏蝉舞就被井戈所使出的阴风卷到半空,向秋风中的叶子一样飘摇不止,然后又重重摔落。
失去知觉前,她即将合上的眼睛里看到的,依然是那个酷似毒瘾发作了的瘾君子,那般急不可耐的神情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张堪比明星大腕儿的脸就近在咫尺。只是在那张脸上,分明还透露着复杂的情绪。那种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
“你醒了?”脸的主人开口道,声音里明显多了一丝温柔。
“井,井戈?你没事啦?”呼看来暴风雨过去了,因为那双眸子里呈现出来的,依然是坚定与高贵。
“刚才,我又让你感到害怕了是吗?”井戈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当时他不停的对自己说,不可以伤害她,不可以伤害她,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对她出了手。
一念至此,他挺拔粗长的剑眉不禁越皱越紧。她的身子还尚在虚弱当中,幸亏自己当时只使出了三分力道,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没,我没事儿”才怪呢。你丫刚才那幅吃鬼不吐骨头的样子,都不知道有多惊天地泣鬼神呢,真应该拍个dv拿给你看。
不过她可不敢再轻易惹怒他了,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随即问道:“你刚才那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身体就忽然透明起来了?而且还”
井戈低眸望着她,有些答非所问:“小菜鸟,你听好,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就有多远躲多远知道吗?千万别再不自量力的试图阻止了。”
顿了顿,极其认真道:“你阻止不了,只会白白送命的。”
“哦。”某妞儿乖乖答道,内心里却汹潮暗涌。
奶奶的,你丫还真说的出口。难不成你还想有下次?我去,还真是个变态,这个词送给你,那是一点也不亏的。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喂?你抱着,啊不,你带着我这是要去哪儿呀?”倒霉啊倒霉,招谁惹谁了,怎么总是被鬼给抱呢。
井戈调转眸光,直视前方:“枉死哭城。”
第四十九章 你!敢!?()
“枉死哭城?那是什么地方,你带我去那里干什么?”
“去取药。”答案是干脆又利落。
“取药?”阴间还有药?
“到了你就知道了。”嗯,不错,多了几颗字。
“哦。那你先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会走。”夏蝉舞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下来,话说被这么个吃鬼的变态抱在怀里,还真是别扭的紧呢。
“你别乱动,好好呆着。”某君不仅没放她下来,反而抱的更紧了:“你的魂魄本来就尚未复原,加上刚刚又被阴风伤到,所以现在的你还很虚弱,我抱着你走,会快一些。”
“什么嘛,我会再次被伤到,还不是拜你所赐?现在跑来装什么好人呐?哼,虚伪”尽管夏蝉舞碎碎念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可井戈却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眉心不由得一阵突突:这女人怎么这么泼辣,而且爱记仇呢?别忘了,他可是几次三番的救了她呢,这次更是为了挽回她的小魂魄,差点就又变回鬼魂了呢。虽说出手伤她是不对,可她也总该念在自己是为了救她吧?
虚伪吗?怕是委屈更多一些呢。堂堂丰都大帝的长子,冥府尊贵的帝阴子,竟然被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吃的死死的。
想到这些,井戈只觉得眉心突突的更厉害了,他加快了步伐向枉死哭城走去
已是后半夜了,别墅二楼的客房外,依然守候着三个孤独而焦急的身影。
夏家二老折腾了大半宿,又上了年纪,早已是疲累不堪了,此时他们互相依偎着,靠在墙边睡着了。
冷锋却毫无睡意,他从夏蝉舞的卧室里拿出一条毯子为他们盖上,又将别墅里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就又倚着雕花栏杆,做起了烟鬼。
自始至终,眼睛都未曾离开过客房的那扇门,似要将它看穿方可罢休。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
冷锋朝着夏家二老看了一眼,便转身去了夏蝉舞的卧房。
踩过满地的残渣碎片,他关上门来到窗前。掏出手机,上面隐匿着的来电显示令他不由得神色凝重。
接起:“什么事?”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粗旷急躁的男中音:“孤狼,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的,把与国外买家的交易改期?”
冷锋点燃一根雪茄抽着,在他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许久,他缓缓应道:“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专程打给我,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吗?”
“难道这个问题还不严重吗?”电话那头的语气愈加焦躁起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多么关键的时刻了?你这一自作主张,搞不好我们多年来的辛苦努力就全白费了!”
“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冷锋转身朝门外望了一眼,脑子里全是那个虚弱至极的人儿,他心里不由得牵挂起来:“没事的话,那我挂了。”
正准备按下‘挂断’键,却听见里面传来更加焦躁的声音:“等等,孤狼!”
不耐烦接起:“还有什么事?”
数招过下来,电话另一端的语气似乎有所缓和:“孤狼,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一点点私事,就误了大局。
有些事,我不说就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记住,一定要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留下的后遗症,否则后果真的会很严重。”
对方的语气是缓和了些,可某爷却突然炸了毛,他对着那头低吼道:“什么叫做一点点私事!?什么又叫大局!?你这个冷血动物!那是一点点私事吗!?你别忘了,她可是”
冷锋只觉得,那人如果现在就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撕碎了他。
“孤狼!”对方刚有所缓和的语气,在听到冷锋的一番话之后,又变得暴躁起来:“你不要意气用事好不好?别忘了你的身份和使命!”
“我没忘!”说话间冷锋又点燃了一根烟。
听到冷锋这么说,对方开始毫不留情的说教:“既然如此,以后就别再插手她的事情了。你要知道,作为一头狼,是不可以被儿女私情所拖累的,那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你知”
“我办不到!”冷锋极不耐烦的打断。言语变得极为讽刺:“你可以为了达到目的而变得冷血无情,我没意见。只一样,别拉上我!”
“我告诉你,只要是我冷锋认定了的女人,我就是豁出命,也要护她周全。所以,谁也别妄图插手到我的人生!”
“孤狼,你!?”听得出,对方的肺大概都能气炸了吧。顿了顿,对方继续道:“好吧孤狼,你有你的坚持,我无法改变。可有一点你要清楚,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只要一步踏错,就有很多人会因此而丧命。
而且你也知道,我们的一贯宗旨是:铲除一切可能阻碍到我们的绊脚石。所以孤狼,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的话,我就不得不考虑,行使组织宗旨来解决问题了。”
“你!敢!?”冷锋咬牙切齿道。手里剩余的半截雪茄,不知不觉地被整个攥进了手心里,捏的咔吱作响:“你给我听着,为了你所谓的使命,你想要动谁,都跟我没关系。
可是她!你胆敢碰她一指头,就别指望我再为你们做任何事情!而且就算是翻遍黑白两道,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电话那头依然不死心的现身说教,冷锋越听越火大。连手机也懒得关了,打开窗户,一个完美的弧度在夜空划过,世界立刻安静了。
心中的怒火还是无法熄灭,某爷坐卧难安,干脆冲进浴室里冲起了冷水澡。
与此同时,井戈抱着夏蝉舞,也赶到了枉死哭城
第五十章 孤寂的枉死哭城()
“帝阴子,蝉舞,海山王已经等你们多时了。”枉死哭城外,一名手持生死簿的判官对他们说道。
枉死哭城隶属地狱里,一个最为特殊的所在。
其他大殿皆以第几殿,第几殿命名,唯独它,是以城来命名的,因为在这个城里面,只有一种鬼魂——因故意堕胎而枉死的婴灵。
“嗯,知道了。”井戈冷冷的回应道。
在夏蝉舞的一再要求下,井戈只得放下她,伸手牵着她向枉死哭城里走去。
夏蝉舞倒也没有再拒绝,毕竟身处地狱这样的地方,你如果不靠近阴差的话,就会被罪灵们的惨叫声吓破胆的,而身边堂堂的帝阴子,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再看看眼前的这座枉死哭城,真的是无比巨大,以夏蝉舞肉眼的能力,根本就看不见它的边际。
而且这里,和以往她所去过的地狱都不一样。别的地狱里到处都充满着邪淫的淫nian及痛苦的惨叫声,可这里却到处都是痛苦的哭叫声,并且怨气冲天。
细看之下,地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人儿,他们全都在哭,有的婴灵在大喊大叫,有的甚至还只是个血球。
“怎么了?”突然感觉手中的力度有所加重,井戈回过头来,看到夏蝉舞傻傻的怔在原地,就又返回她身边询问道。
身为帝阴子,对于地狱里各种各样的声音,井戈早就产生抗体了,自然,他也不会明白夏蝉舞此时的感受。
“他们”夏蝉舞觉得喉咙像是卡了鱼刺般难受,她回眸望着井戈,和等候他们旁边的判官:“他们为什么总是哭个不停呢,难道,都没人管他们的吗?”
“小菜鸟”井戈望着她,眉心不由得动了动。
怎么会忘了,她只是个连契约石都没有的菜鸟阴差,而且这枉死哭城也是第一次踏足。
下意识的把她往身边带了带,另一只手搂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别看了,我们走吧。”
在她的眼神中,为何总是带着一丝惧怕?而每次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井戈总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气流,在他的胸口处流窜,令他极为不舒服。
“不!”夏蝉舞脱离他的手,退到几步之外:“告诉我,阴间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为什么不让他们投胎转世?”
不知为何,听着这些婴灵的哭声,她的心竟莫名的刺痛。
“蝉舞”一旁的判官不禁为她捏了好一把冷汗,他偷偷地瞄了一眼某君,还好他并没有动怒,要不然,这对准夫妻俩要是闹起矛盾来,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呢?
他走近夏蝉舞说道:“你可知道,这里为什么叫枉死哭城吗?”
“”夏蝉舞摇摇头。
判官继续道:“那是因为,这里来的婴灵,都是被阳世的准父母抛弃了的,也就是被人为堕了胎的。
除非他阳世的父母肯向他忏悔,或者做功德回向给他,渡他超生,又或者他们在阳世还有因果之报未完成,否则他就得一直留在这枉死哭城里,哪儿也去不了。”
判官顿了顿,指着近前方一个,蜷成一团却嚎啕不止的肉球道:“你看他,其实他现在,已经可以伸展打开自己的身体了,只是在被堕胎时,所遭受到的痛苦太多,太害怕,所以就一直处于那种痛苦执着中出不来。”
夏蝉舞看见,在判官说话的空隙,不停的有婴灵被送了进来,还有一个竟然叫着妈妈。
“怎么回事,他”夏蝉舞惊鄂不已:“他只是一个肉球呀,怎么会开口说话?”
“这很正常的。”看她那一脸的问号,井戈就知道,这个女人,今天要是不给她说个明明白白的话,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望着那团开口叫妈妈的肉球,面无表情:“他们若是投胎到阳世做人的话,人是在一岁以后才开始学说话,但是他们现在是在地狱,来到地狱是一种灵性,灵性是有神通的,靠意念思维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