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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是不会认为有小偷可以进来的。
因为早在几年前,锋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就给别墅的大门安装上了精密的高科技温控锁,除了他和她手心里的温度,谁也打不开这扇门。
这样想来,现在在里面的就可能是…
刚跨进大厅她就怔住了,屋子里弥漫着的熟悉的古龙香水味,为她验证了她的猜测。
“锋……”她失神的叫了一声,手中的袋子不觉噌噌落地。
真的是他,他竟然从国外回来了,是因为发现她还没死,所以专程赶回来的吗?
夏蝉舞愣在原地,往日里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猛地一摇头,她逼着自己回到现实。
不行,不可以!夏蝉舞你忘了吗,那次,你已经对他说出了分手,你们就该断的干干净净的不是吗?
且不说你是夏氏一族传承了八百七十一代才有的女孩子,你已经有了命里注定的另一半,地狱里那么多受苦的鬼魂还等着你们拯救呢。
单是冷锋,他那霸道又狠辣的处事手法,只要你回到他的身边,又不知有多少人要因为你而无辜受累了。
“锋,对不起,忘了我吧……”
忍受着挚爱就在眼前却不去见他的痛苦,夏蝉舞慢慢的退出了别墅,大步朝外面跑去,早已泪流满面……
此时,别墅二楼上,一个帅气的身影倚着雕花栏杆吐着烟圈儿,将楼下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他就是冷锋,此刻他的眉头皱的如同折扇一般。
另一个身影走近他,低头道:“大哥,要我去拦住她吗?”
冷锋摆摆手:“不用。”
下一秒,在夏蝉舞踏出别墅大门的那一刻,一个敏捷的身影从二楼窗户跃了出去……
第十二章 对不起,我爱你()
衣恋世家二楼的卧室里,西弗儿静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沙发上一身休闲装,戴着近视镜,有着一头乌黑直发的女孩儿。
她就是温雪。
“你瘦了,面容也好憔悴,阿雪。”西弗儿终于忍不住了,起身走向温雪,想要坐到她身边去。
温雪见他动了,藏在眼镜背后的双眸一阵闪烁,同时交叠的两只手紧了紧,毅然站起来走向饮水机处:“我,我去给你倒水。”
“阿雪,我,?”西弗儿扑了个空,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余光扫过那个走路不协调的身子,他别过头去,甚至不敢再去看一下。
“西,西少,喝水吧。”放下杯子,也不坐了,温雪直接倒退几步就站在那儿,目光却一直在盯着别处,内心如打翻了五味瓶般,翻腾不息。
西少?听到这个称呼,西弗儿再也忍不住了,他几乎是扑过去的:“阿雪,你这是怎么啦?你为什么要叫我西少,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都叫我西西的,你忘了吗?”
“我……”温雪似乎被西弗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她纤弱的身子一阵摇晃,好容易才站稳了:“我已经是个残废了,哪儿还有资格再叫你西西呢?”
听了这话,西弗儿有点急了:“你!?你…,我不管,我不要你和我那么疏远。我要你叫我西西,你要是不像以前那么叫我的话,我,我,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我烦死你我。”
说着,西弗儿将自己以非常平展的姿势摆在了沙发上,完了双手交叠在头顶,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温雪知道,他任性的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她走到西弗儿的身边坐了下来。同时暗自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西,西少,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可你不一样,你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形象设计师,有着无比辉煌的前程,所以你,你的另一半儿,绝对不能是我这样的人。”
温雪的话让西弗儿真的急了,他麻利的从沙发上翻身坐起:“我不在乎,我只要你!”
“可是我在乎!”温雪的情绪也瞬间爆发,她拖着极不协调的身子,大步走房门处一把拉开门,眼神坚定如磐石:“请你离开,西少。”
“不,我不走。”西弗儿再次朝沙发躺下去。
一滴泪从温雪的脸颊滑落,她的情绪也恢复了平稳:“那好,西少在这儿呆着吧,我出去就是。”
西弗儿侧耳倾听着房门处的动静,直到听到了清脆的关门声,他才知道温雪说的是真的,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阿雪,等等我,阿雪……”
西弗儿在楼梯口处堵住了温雪:“阿雪你别走,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我怎么能放心?你进去好好休息吧,我,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大步的朝楼下冲去。
交往了一年多,他又怎么会不清楚温雪的性格?她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那些倔强因子,只要一迸发出来,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看来身体的残缺,带给了她很大的打击。除了精神,还有自尊心。
想要扭转这种局面,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在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心下也已做好了万里长征的准备。
望着西弗儿离去的背影,温雪突然觉得心里很痛。
西弗儿对她的真心她是感觉的到的,正因为如此,她才硬逼着自己远离他,这样才不至于将来毁了他。
想要转身去房间,可身体却像被掏空了似的没有一丝力气。
“西西,对不起,我爱你……”温雪嘴里默念着,任由靠着栏杆的身体滑落在地上,放声痛哭……
已是晚上七点多了,街上的各种霓虹灯陆续亮了起来,这标志着乘风市即将迎来夜晚的狂欢。
快到衣恋世家了,夏蝉舞远远的看见西弗儿从店里走出去,开着黑色的雪弗兰走了。
夏蝉舞停下了脚步,表情诧异:“西弗儿这会儿不是应该和温雪在谈心吗,他怎么走了?是他嫌弃温雪了?还是温雪拒绝他了?”
她揉了揉自己一头亚麻色的波浪卷儿,顺便拉掉了头上唯一的一只皇冠式的发夹,因为此刻它别在头上只会让自己更加头痛。
踏着大步继续朝店里走去,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现在的温雪都需要人去安慰。
可没等走出两步,她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冷冽的声音:“夏蝉舞,你真的打算这辈子都不见我了吗!”
夏蝉舞停住了脚步,但她没有回头。
当然,她也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不可以再和他纠缠不清了,所以她还是选择了逃避。
“夏蝉舞,你给我站住!你以为我还会再让你从我的眼前溜走吗!”声音的主人再度开口的同时,夏蝉舞就被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并且失去了行动能力。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在他面前,她就像是羊遇上狼一样,毫无反抗的力量。
没挣扎几下,就因为后颈一阵疼痛而失去了知觉……
第十三章 疯狂的惩罚()
痛,好痛!
夏蝉舞摸着隐隐作痛的后颈睁开眼,却跌入到了一双深邃的眸子里。许久,她都舍不得挪开。
“锋……”她缓缓的叫出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没有回应。
冷锋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吐着烟圈儿,眉头依旧皱如折扇,眼睛一直未曾离开过她的。
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孔,不正是他日夜思恋着的人儿吗?原来她没死,她真的还活着,却还是不愿意见他吗?
一念至此,冷锋憋着一口气吸完了手中还剩一半儿的雪茄。
掐灭烟头,起身走向床边,几乎是不带一秒钟的犹豫,一把从被窝里捞出她搂在怀里,紧紧的搂着,似要将她揉进心里方可罢休。
“蝉……”他轻唤了一声,声音里充满着温柔和喜悦。
突然一把推开她,扶着她的肩膀质问道:“你还活着,为什么都不让我知道?你可知道,这八个月来我是怎么过来的吗?难道非要看着我痛死你才甘心吗啊,夏蝉舞!”
此刻的冷锋,像极了一只发怒的雄狮,向着面前的人儿发泄着自己潜藏在心底的那份思念,心酸,痛苦和不安…
发泄完了,他又把她搂回怀里,将自己埋进她的颈间,鼻子里充满了属于她的特有的体香。
闭起眼,记忆渐渐飘回了那一天……
八个月前的一天,冷锋亲自押送着装着枪支弹药的货船,按照原定的路线准备偷渡去国外交给买家。
谁料这趟出行却被另一股势力给混上了船,想来个黑吃黑。所以行到三分之二的路程时,船上便发生了枪战。
混乱之中,一把黑枪瞄准了他。
之后在所有弟兄的尖叫声中,一颗子弹向着他的胸口袭来。
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来临,血还是溅了他一脸。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就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蝉,蝉,蝉……快,找医生来,快救她,快救她呀……”冷锋抱着满身是血的夏蝉舞,朝着身后众人歇斯底里的狂吼道。
尽管船上有随行的医生,尽管众人七手八脚的忙碌了整整三个小时,冷锋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她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却是:锋,放下屠刀,回归正途吧。
事发后,冷锋立即调来了私人飞机,连夜赶回了乘风市,带着夏蝉舞的尸体来到了博源公馆,在公馆外面整整跪了两天两夜。
夏博源和妻子文淑只是平静的将女儿的尸体带了回去,竟出奇的一句重话都没有对他说。
后来的每一天,只要一想起夏蝉舞死在她怀里的一幕,他就痛苦的不能自已,只能拼命拼命的喝酒,以酒精来麻痹自己的大脑,让自己不再那么痛。
以至于在某一天因胃出血而住进了医院,在那里呆了一个多月才有所好转。
伤好以后,冷锋便逃离了这个伤心地去了国外。
直到两天前,国内的弟兄打电话说夏蝉舞以前住的那栋别墅里有人,听到这个消息,他大为吃惊。
那栋别墅早就被他安装上了特别打造的温控锁,这世上,除了自己和她的手心里的温度,任谁也打不开别墅的门。如今里面却住着人,那会是……
怀着仅有的一丝侥幸,冷锋一刻未停便动身回了国。果然,夕阳西下时分,他倚在二楼就看到了那个娇小的身影……
她是怎么死而复生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这些都不重要。对他来说,只要她还好好的活着,就够了。但是让他至今都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那天她会出现在那艘船上?
她虽然知道,他是一支国内影响力颇大的走私团伙的领头人,也曾一度苦口婆心的劝说自己弃黑投明,可她究竟是怎么避过船上的层层安检,躲上去的呢?
要是她那天不上船,就不会遇上枪战,更不会挺身为自己挡下那一枪……
想到这儿冷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扣住夏蝉舞的后脑勺,低头对着她的红唇就是一顿疯狂的惩罚。
直到感受到她拼命的抵抗,才从她的红唇上离开,看着她此刻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他开心极了。
“蝉,你还活着,太好了,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的身边,听到吗!”冷锋满足的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锋,你,你先放开我……”夏蝉舞挣扎着。他的怀抱,他的眼神,他的一切一切仿佛都在试着勾起她心底的柔情。
“不,我不放。夏蝉舞,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我一步!”说着将她搂的更紧了。
“锋,你冷静点……”夏蝉舞还是试图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冷锋放开夏蝉舞,掰过她的身子强迫她看着自己:“夏蝉舞,你说分手就分手吗?那你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所以分手的问题,你以后想都不许想!”
笑话,他冷锋的女人好容易死而复生了,却一心想要逃离他,可能吗?
“好吧,锋,我真的很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夏蝉舞扶落手臂上的双手,转身滑到被子里不再出声。
和他在一起五年多了,她又怎么会不了解他的脾气?
有些事情,并不是她单方面拒绝就可以生效的,关于这点,都是因为她爱上的这个男人太霸道,太自信了。
在他的世界里,除非是他不想要的,否则,他会变成一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疯子。
事实上是,午夜到了,也到了该“出车”的时间了。
若是再不让自己全身而退,岂非又要受那个破闹钟非人的折磨了?
第十四章 “卷款潜逃”的某妞儿()
夏蝉舞滑到被子里以后,就一动也不动了。冷锋想到此时已经是大半夜了,她一定是累坏了,便再没去打扰她。
为她盖好了被子,冷锋俯下身子,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了一个深深地吻:“我爱你,蝉。晚安。”
夏蝉舞的魂魄站在灵车的驾驶室外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冷锋的一举一动。远处阴差们严厉的怒喝声渐渐响起,她无心去关注他们。
冷锋打开床头泛着橘红色微光的台灯,关掉了卧室顶端的水晶灯,又把空调调到了舒适的温度。
做完了这些事情,他才退出卧室,去了旁边的卧室休息。
看着眼前这个体贴入微的男人,他是黑道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孤狼”,他的存在,足以颠覆国内整个黑道。
现在,他却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子,做着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试问,天底下有几个女人能不为之心动?
她夏蝉舞能吗?
不能!此刻满脸的泪水不已经透露出她的心思了吗?
哼哼,不是不能拒绝,是明明爱得太深却不能去爱。
他们夏氏家族和冥府早有婚约,她又是夏氏一族传承了八百多代,才有的女孩子,可想而知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若是放在以前,知道爸爸妈妈为她寻的夫家是阴间,她的丈夫是只鬼,并且还是只爱吃鬼的鬼,以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非掀了整个博源公馆,用来抗议。
现如今,她又有什么任性的资格呢?做了八个多月的灵车司机,看遍了生老病死,甚至下过地狱,亲眼目睹了那些罪灵受着惨无人道的地狱报。
这些都是因为命运之轮停止了运转,人性失去束缚,才会不断地起恶念,做恶事,死后纷纷堕入地狱,受着无尽的折磨。
而这一切的苦痛,她夏蝉舞偏偏就有能力去改变,去结束。
有了这些理由,她还能再任性的说不吗?
凌晨一点了,伴着一声长啸,灵车浩浩荡荡的朝着焦冥海出发了……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夏蝉舞揉着惺惺松松的双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抬头看了一眼钟表。哦,还好,才七点多钟。
这次“出车”很顺利,没有劫匪什么的意外状况发生,也没有哪个判官在焦冥海外等候她的大驾,所以夏蝉舞凌晨四点多就回到了肉身。
其实做阴差也有好处,就是无论你的灵魂再怎么折腾,只要你的肉身没人碰,它就仍然处于睡眠状态,所以第二天都不会感觉到累的。
想到冷锋还住在隔壁卧室,夏蝉舞顿时没了睡意。她麻利儿的冲到浴室里洗了个澡(囫囵澡)。
完了,一番简单的梳妆打扮后,便胡乱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
紧接着便操起香奈儿手包,什么手机,银行卡,购物卡,车钥匙,某某,某某高级会所的VIP会员卡等等,通通往里塞。
某妞儿这是要?哼哼,没错,大逃亡呢。
既然不能在一起,可以冷锋的性格又不会轻易放她走,那就只有偷溜喽。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出去了再说,外面天大地大,还能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要是实在不行,大不了回博源公馆做笼中鸟呗,他冷锋还敢私闯那儿不成?
说干就干,某妞儿拎着一大一小俩包风风火火的就冲出了房门。
可是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却足以令她惊掉下巴,因为冷锋就倚在她的房门口,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望着她。
“锋……你,你怎么在这里?”某妞儿暗自诽腹,他不会是整晚上就守在这儿,等着抓“逃犯”吧?
可是不对呀,她“出车”回来时,房门外明明没有人的呀!
见鬼!不愧被黑道中人送外号孤狼,还真是名副其实啊,神出鬼没的。
“怎么,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儿啊?”冷锋低眸望了一眼她手上的大包小包,慢慢收起了笑容,眼神也随即变得阴沉起来。
“我……”我要去逃亡,远离你的视线?可这样的话能说的出口吗,说了,下场想也不用想的。
唉,算了,既然被抓个现行,还是识趣点儿的好,至少还要为以后考虑的不是吗:“那个,我……我正要去店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