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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就是强行冲出城他也不会在原地停歇不前。
他不杀追捕他的军卒,因为那是他从前的战友,难以下手,而这些郡国兵中的城卫,赵云却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只是此时出手,虽然身旁的李鸿雁定会帮他,但这毕竟是盲目行为,只会把行藏暴露,不但出不了城反而还有可能使他深陷囹圄。
“小兄弟等急了吧。”就在赵云急不可耐之时,一位白发老者走了过来,含笑道。
见到眼前这位面生的老者,赵云警惕的问:“老先生是?”
“嘘。”
老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四周看了看才道:“这里虽然离城门很远,但鱼龙混杂,别看此处现在只你我三人,但隔墙有耳,为了能够安全的送你出城,说话还是小声点为好。”顿了顿,老者这才自我介绍,道:“我是甄府商队的头,你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叫我一声张头就好。”
微微笑了笑,又道:“甄布管家让我来此处寻你,既然找到了,你就先上车吧,这马我帮你牵着。”说完,指向不远处商队中的一辆淄车道。
“原来是张老您送我出城,可是如此出城安全么?”赵云看着远处的淄车心中有些打鼓,虽然这是出城的唯一途径,但是城卫若是要查车,那不立时就会被发现,那时被困在车中,就只又坐以待毙,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放心吧,甄管家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老者明白他心中顾虑,不过甄布早已谋划妥当,言之凿凿,道:“若是没有把握,甄管家也不会让小哥如此出城,若是小哥有个什么好歹,我们可不好向刘县君交待!而且那时我甄府不是同样要受到牵连?赵小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老人开始他本想说不好像小姐交待,但自家小姐不让提她名号,他话到口中急忙变成了无法向刘县君交代。
心中略一沉吟,赵云一阵计较后缓缓向车队的方向行去,登上淄车,虽然这种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感觉不太好,但他愿意赌一赌,若是甄府的人真要对其不利,早在发现他的那一刻就去通知官府前来抓捕他了,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又是替他解围又替他安排商队出城!
登上淄车不久后车队便在老人的指挥下缓缓启动,车辕滚滚,可行了不久,车队又很快停了下来,赵云坐在车内不敢吱声,便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因为他已然听到车外响起的攀谈声,车队是被城门处的守军拦下了,这一刻,赵云将左耳贴到车舆处,仔细用心去听车外的交谈,若有一丝不对,便冲出车舆,杀出城门。
商队将到城门口,早有守城官兵将车队拦下,其中一位头领刚要上前搜寻,早已被上前迎接的张头拦下。
张头笑呵呵迎上去,道:“王司马难道不识得老朽了吗?这可是甄夫人交办的一趟买卖,十分要紧,王司马您看是不是行个方便?”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巴掌大的金子而非金饼塞到司马手中。
王贤拿了好处,本想放行,只是上面严令盘查,他也不敢在这当头徇私,不然被县尉问询下来,别说是他这小小的城门司马官职不保,说不得这条小命也要丢了,微微皱眉,道:“张头,不是我不给甄家面子,只是上面交代的严,我也不敢徇私不是。”
张头又塞了数枚金子,这一回却乃金饼,笑呵呵的说:“只要王司马您睁只眼闭只眼,就是县令大人县尉都知道了也不会怪怨司马你的,司马你这又何必要难为老头我呢?”
是要继续盘查还是要手中的金子,王贤心神交战数秒,最后还是大手一挥,眉开眼笑道:“放行!”
赵云在车内听得分明,张头果然没骗我,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就让这人放行!”心中正自欢喜,突然听王贤喊道:“停下,车里是什么人?”
马车复又停下,赵云紧了紧握在手中的龙胆枪,这些城卫若是发现了自己,那也只有强冲出城了,只是平白为甄府添了麻烦,既然如此,看来就只能放弃抵抗,绝不能连累甄府!
心中算计妥当,却等了半天不见有人上前来搜,反而却又听见王贤道:“张头快走吧,我还要去北门看看。”
王贤见到商队中的马车,心中怀疑,本要搜查,不想三名城卫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通耳语,倒让王贤再没有了心思去搜查车上到底有什么人了。
原来,在马车到东城门的同时,南、西、北门同时有与赵云身材,服饰一般者横冲直撞,夺门而逃,虽然只有北门冲了出去,其他两门都被捉拿,但仅仅如此,却已使王贤兴奋不已了,只要其中有人果真是通缉之人,不但可以拿甄家的好处,更能够得到县令县尉的赏赐。
想道此处,王贤又如何能够不喜,若是捉拿的并不是通缉的赵云,而他却又从北门逃脱,他则要迅速调集人手,出城追捕,不然一通鞭子难免少不了。
张头见王贤放行,偷偷松了口气,嘴上却是奉承道:“王司马既然有要事在身,那老头儿我就先走了,等回来,‘醉仙’好好喝上一杯!”
王贤笑道:“好,好,时间紧迫,在下要先赶往北门,便不送张头了,张头一路顺利,回来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一边吩咐其他城门将捉拿的人带到北门,一边满脸怒容对着北门的城门卫兵吼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竟然能让人跑了?”
城卫一边擦着额头汗水,一边颤声道:“小的无能,不过……不过那人实在是厉害。属下们拼了力……”
“行了,行了,别说了,一群废物!”王贤怒气冲冲的向北门走去。(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九章 甄府()
次日清晨,正是月朗星稀之时,官道上早有赶集人三五成群推着各色货物的独轮小车朝着真定方向前行,
而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却迎来了三人三马,一路向西,与路上行人擦肩而过,还未看清三人面貌衣着,便风驰电骋疾驰而过。
也不知行了多久,三人渐行渐慢,而此时早已日轮当午。
这三人正是从小赵里离开的刘澜三人,三人挽绺徐行,眼见着司马一路向西,心中困惑,张飞乃问道:“主公,我们这是要去哪?不回平原?”
“不回平原,我们去无极县!”
刘澜临时起意前往无极,原本要等着冀州战事一了再前往无极提亲,但昨日梦中古怪,他心中甚是担心甄姜这才改变行程。再加上前往真定时遇到的那位老道,既然说向西大吉可又与赵云擦肩而过,那这个吉字会不会是应在甄姜身上?
抛开这个不谈,之所以选择前往无极问题还是出在聘礼上,如甄姜当日所言,无极当地习俗多是千金下聘,而他穷小子一个,就算暗地里掌控辽东,可施政较宽,连秩俸都不取一厘又去哪能有这许多金财,而且就算他真的动用辽东府库,可甄姜母亲 ‘张夫人’也未必会同意两人婚事,所以他此行的最终目的反而更像是投石问路去瞧瞧张夫人的态度。
正因如此种种的想法才使得刘澜前往无极,瞧瞧是否能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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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一行三人来到了无极境内,此时正有众多商旅农民排队入城,队伍好似长龙逶迤曲折,缓缓向前,只这一点,就看出无极县人丁的兴旺和繁荣。
虽然等待比较枯燥,但今日入城的气氛却有点异样,城里城外聚集了大批官兵,手中拿着图册,对每一位进出城的商人、村民进行着严格的盘查。
队伍行进缓慢,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心急如焚,但是看着一个个目露凶光的郡国兵们,却没有一人敢当出头鸟去说些什么怨言,但私下里腹诽就不敢保证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三人一边缴纳入城税一边偷眼去瞧城墙边上的告示,只这一眼三人中倒有二人忧心忡忡了,为何,自然是告示的内容是在通缉赵云,好在刘澜张飞二人都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瞬间便若无其事的向城内走去。
直到三人走远,其中的一名郡国兵却唉声叹气起来,王贤走到他身旁道:“好好的叹什么气!”
那人哭丧着脸,低声道:“大哥,小弟的仇是报不得了,之前那三人就是杀了……”终于发现了仇家同时也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小卒心中别提多难受了。
王贤看了弟弟一眼,又向那三人的背影看去,低声道:“你看清楚了?就是这三人?”
王重恶狠狠的盯着远处三人的背影,一脸怨毒的说:“认清楚了,能不认清楚吗!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能认出来!虽然这几人当日蒙着面,但身子骨与轮廓总错不了吧?”
他对刘澜三人恨极,无时无刻都想着报仇,若不是三人他又如何能被贬到无极县来当个小小的守门卒,而且还是在他素来瞧不起的大哥王贤手下,这如何能让他甘心。
此时见到三人真容,心喜却又充满了难报大仇的失落,他曾随袁绍讨董,而刘澜又时常出现在袁营,他亲眼见过一眼认了出来,而当日三人虽然蒙着面,但王重却发现他异常熟悉,却又不敢真的往刘澜头上想,今日一眼认出了三人,心中难免失落,暗叹一声,报仇无望了。
“兄弟何必苦恼,难道你没听说刘澜在平原要与公孙瓒夹击袁州牧?如此一来,你我兄弟岂不就有了立功的机会!”
王贤露出喜悦之色,接着道:“不过你我不可盲目动手,先让人跟着,看他们住在何处,来无极又要干什么,为兄则去通知县令大人,只要县令大人同意,到时咱们才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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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三人进城,先寻了一家客栈打尖,与店伙询问了甄府的方位后就走出了客栈,只是三人头次前来无极,又如何能够按图索骥找到甄府,无奈之下只能边走边询问路人甄府所在,一连转过几条坊巷后三人停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环顾四周,又哪里还有路人可问,想要敲门询问,可此时四周又皆是高墙大院,却哪里有什么前门后门让他们叩门乞问。
三人只好沿着高墙而行,转了一圈却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名十一二岁穿着彩锻的小男孩坐在石墩上。坐的笔直,双手不时抖动,由于是背对着三人并不知他在做什么。
三人寻不见甄府自然要上去向孩童打探,来到孩童身后却并未被他发觉,刘澜向前探首看去,原来小孩儿手中正拿着一本竹简所制的书籍苦记硬背着。
刘澜笑嘻嘻转到少年身前,脸上挂着自认为和煦的笑容,道:“小弟弟,我向你打听一下甄府的方位,要从这里怎么走,你知道吗?”
那少年也不知听没听到他的声音,好似身旁从来也没出现过任何人一般,连眼睛都没抬一下,直勾勾盯着手中的竹简。
刘澜见小男孩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一时间当真是难住了他,若从这孩子口中问不出甄府的具体方位,却又如何寻到甄家。思来想去,从怀中摸出几枚五铢钱,拖着铜钱的手掌伸到小孩双眸与竹简之间,让他只能看到眼前的五铢钱,连哄带骗道:“怎么样,小兄弟,只要你告诉我甄府的方位,这些钱就是你的,你可以拿这些钱去买些小点心来吃,只要告诉我一下方位,就可以得到这些许铜钱,是不是很划算?”
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样子可爱至极,此时有刘澜那双大手挡着竹简大多内容,他又如何能够继续看下去,终于抬起头打量了刘澜一眼,见他们悍勇的模样,而当中一人手中还拿着十多枚五铢钱,想来之前在耳边说话的就是他,冷哼一声,从袖口里摸出一吊五铢钱,放在刘澜平摊的掌心中,很是不耐烦:“这是一百枚五铢钱,只要你不再烦我,这些五铢钱本公子就打赏你了,到时你就可以随便找个酒肆吃些酒,很划算的。”
我靠,这绝对是侮辱,赤果果的侮辱!刘澜感觉自己超强的自尊心被眼前这个奶毛还未退干净的小子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这口气能咽下?除非刘澜当真干出什么摧残祖国的花朵的事来,所以他只能咽下,也不能真和小孩子斤斤计较啊,只是一连说了几个‘好’后,才道:“小子,敢不敢告诉我你叫什么?”
那小子低哼一声,不屑道:“告诉你我的名字?本不是不能,只是我怕说出来吓破你的胆!你还是快快走吧!”
“哎呦,你小子口气到不小,快说来看看,我到要看看是哪家的孩子能将我刘澜的胆吓破了!”他逗弄着小孩,惹来一旁张、许偷笑连连。
“刘澜么?这名字难听死了!”
小男孩之前偷看三人,只见其中二人一个虎须倒立,一个豹头环眼,已有了提防之心,只是小孩子争强好胜的心理最终还是让他傲然说道:“告诉你也无妨!”突然想起母亲叮嘱不可将姓名说与外人,以免惹来是非,随即话锋一转,小家伙有些不情不愿的一撅嘴;道:“我娘亲说了不让我对外人提起姓名!”
“什么?不让你说?”
小家伙不上钩,这就难让他打探甄府了,使出激将法冷笑道:“我看你是怕了吧,不敢说才是真的!”
“谁说我怕了!”
小孩子噌地站了起来,他身材本就不高,略胖一些,站起来刚到刘澜腰胯之间,虽然身材不高,却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高高的抬起头,盯着刘澜大叫道:“我,我,我叫……”
“算了,你不用说你的名字了,只要告诉我甄府在哪个方向就行!”
眼前小儿憋的脸蛋通红,刘澜也不忍继续逗他,打量一番站在他身前的男孩,徒然看到他腰间别着的一枚玉佩,见他就要张口,急忙打断他,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叫什么!”
“你知道?你要是说不上来呢?”
“哈哈,我会说不上来?你听着,看我说的对与不对!”
刘澜话音刚落,张,许二人亦是好奇的看向他,毕竟眼前少年几人都不认识,而主公却能知道他的身份,这如何不让两人心中充满疑惑,伸长了脖子去听下文。
刘澜笑道:“故上蔡令甄逸是你父亲,对也不对。”
这人怎么一口就说出了先父的名讳?小男孩心中不服,更有种不愿输给对方或承认眼前人说的正确的想法,哼声道:“不对,不对,你说错了,说错了!”
“错了?”
刘澜边走边上上下下将男孩儿又打量了一番,在小男孩身旁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心中万般肯定,笑道:“你有个姐姐叫甄姜,甄豫是你的哥哥,而你则是甄家的三公子,甄尧,我可说的对?”
青年一双眼眸转了又转,来回在刘澜身上打量,心中惊疑不定,看着眼前陌生人竟将自己的身世说的一字不差,只把他听得瞠目结舌,知道再去狡辩也是无用,但仍然撅着嘴,异常肯定的说道:“错了,你说错了,说的大错特错!”
既然小舅子不承认,刘澜只能祭出杀手锏,从怀中取出先前甄姜送他的玉佩,拿到小孩儿面前,笑吟吟的抬起那枚玉佩,道:“甄尧,你也不用不承认,你看这是什么?这可是你姐姐送给我的,话说回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夫呢!”又开始诱骗起甄尧了。
甄尧有些担忧起来:“你,你怎么会有的?是不是你抢了我甄家的玉佩,想要对我甄家不利!我和你拼了!”嘴上说的凶但他还真不是个愣小子,真敢上去和大人动手,只是这么骂着的同时偷偷向后退去,逃离刘澜的魔爪。
骤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健马上的主人在见到刘澜三人后先是一愣,随即听到了这边的谩骂,呵斥道:“三弟放肆!”随即满面春风地迎上来,笑道:“刘县君怎么来无极了!”
听到喝声后刘澜就远远的看去,立时眉开眼笑,而马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平原见过的甄豫,此时一脸风尘,居然才至无极。
下马迎来,甄豫与刘澜寒暄一番,随即拉来甄尧向他赔罪,他又如何能够和未来的小舅子真动气,即使没有这一层的关系,就以他孩童的身份也自有他该有的度量,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随即向甄豫说明来意后便被他接引着朝甄府而去。
直到此刻刘澜才从他口中知道了甄姜去了市集,而甄豫则率先回来通知张夫人。
两人边走边谈,只是转了一个弯,便是来到了甄府门外,早有家丁前去叫门,门钹上印着椒图图案,只是数声,便有下人询问,听说公子回府,急忙从里间将中门敞开。
‘噶,噶’之声响起,甄府大门朝里而开,一行人跨过门槛儿,这才进得宅院,直到此刻,才知道是好大的一座宅院。
刚才在院外看着四周围墙,也不觉得如何宽敞,此时进到院内才知院子占地之广就是当日北机老人的‘别有洞天’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进到院中,当真是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说不出的院落风光,随处可见高槐古柳,古柏银杉,各种各样的花木将甄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