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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就打趣他,“道长,你能吃这个?”
到了这会儿,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一边啃着,一边搪塞道:“这不是条件有限嘛,哪里还讲究的了许多?常言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学学济公活佛,也算是给它们超度了。”说话间,扬了扬手里的鱼肉,仿佛他还积了多大的功德似的。
他这话一出口,就又有人笑了,“我说道爷,你修道的人,佛祖心中留?那这太上老君和佛祖不得在你心里打起来?”说完,惹得大伙哄堂大笑。
老道也知道自己说错了,忙改口,“我说的是道祖,道祖啊。”他越解释,大伙越觉得有趣,又开心笑了一回。
吃喝完毕,这大山里四处漆黑一片,偶尔有些禽鸟野兽鸣叫之声,再没别的。
有些人就想睡觉了。
山宝和刘猎户、赵二牛一商量,这胡乱睡觉可不行,得派人守夜。于是刘猎户建议,现在正好还有十五个人,每个帐篷里睡上三个人,组成一班,一个晚上分五班,每个班守夜一个半钟头。山宝听这主意可行,十分赞成。
商议已定,他们跟大伙都说了,大伙也十分同意。
刘猎户就说要跟老道士一组,山宝一听,想起赵大亮嘱咐他的话,就不答应了,要拆开他们两,却不想赵二牛兴冲冲的说这样正好,他也要跟他们一组。刘猎户到是无所谓,只是山宝见此情形,就不好言语了,他弄不明白这赵二牛是要干嘛?不知道他是知道他爹的意思,要去监视那两家伙呢,还是不知道他爹的意思,纯粹瞎起哄。
不过山宝想着,不管怎么样,有二牛跟着他们,倒也挺好。再加上他自己小心在一些,多留个神,盯着那两人,倒也不怕他们开溜,特别是那老道士,不能叫他轻易跑了。
这么想着,他便叫刘猎户他们三人住在正中间的帐篷里。这样他们有什么动静,山宝他们也容易发觉。
刘猎户就不想睡中间,但是赵二牛傻愣愣的说睡中间的帐篷好,那老道居然也想着半夜要是僵尸来了,睡中间的帐篷是最安全的,所以也说要睡那,刘猎户看着老道士气的够呛,却不便当着大伙发作,等避开众人的时候,暗地里跟老道士埋怨,“你干嘛睡中间帐篷,都不好逃走了。”
老道士却不以为然,“要逃走,也得等白天,这黑天瞎火的,在山里怎么逃?万一碰上僵尸,那不完蛋?”
刘猎户听了,知道他胆小,不敢半夜开溜,于是心里暗骂了他一顿,也忍住没在明面上发火,拍拍屁股,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23 狼口逃生()
据说野狼最喜欢在山里这么对付落单的人:它将两只前爪搭在人的双肩上,人若是回头,狼牙就可趁势咬断人的喉咙,若是人不回头,或者跟它斗起来,它还可以通过啸声招引同伴。
山宝知道身后恶狼的血盆大口就在脑后,心想绝不能回头,只要一回头,就要被恶狼咬断了喉咙。此外也不能摔倒,要是摔倒了,就被这恶狼压在了身下,而且它后头定然还有援军。
情急之下,山宝想起一种从小就听说的,山里最原始的制野狼的法子。他双手抬起,猛地抓住双肩上恶狼的两只前爪,身子往下一缩,将那恶狼被在了背上,而且山宝手上用力,将恶狼抬高过顶,然后猛的将恶狼往下一拉,那恶狼的咽喉到被山宝的脑袋死死顶住了。
这是对付野狼扑肩的最老也是最有效的法子,若是有人一个人在山里走路,碰上有老狼站起身来,两只前爪扑在他的肩膀上,就可用这法子对付它。
所以当这野狼搭住了山宝的双肩之时,他用的就是这个法子,不但不会被狼咬着喉咙,还能用脑袋顶住恶狼的咽喉声带,叫它憋气难受,也发不出声来,不能嚎叫去招引同伴。
只是这法子有个坏处,即使顶住了老狼的咽喉,一时半会也憋不死它。所以就将整个背部卖给了老狼的两只后爪,整个后背都要被狼爪抓烂了去。只是用个后背换条性命,终究还是值当的。
但是这法子的使用,有个前提条件,就是必须是在只碰上一只狼的情形下才有用。山宝这情形却不同,已然是群狼追击的态势了,不存在招引不招引狼群的问题。
当山宝情急之下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并且实施后,立刻他就后悔了。他背上这只狼倒是一时半会儿伤不了他的性命,但是背着这么只硕大的狼,也根本跑不动,才跑了十几步,就累得够呛,而且身后紧跟着又有一只狼扑了上来。
两只狼压着,山宝哪里还扛得住,直接被扑倒在了地上。摔倒之时,起先扑到他背上的那只狼的两只前爪也挣脱了他的手,紧跟着两只狼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了中间,虎视眈眈伺机要对他下手。
山宝挣扎着爬起来,本能的从腰间摸出他采药用的镰刀,前后挥舞着,想要吓退两只狼,但是这野狼哪是他舞动两下刀具就能吓退的?
山宝眼看两只恶狼目露凶光的瞪着他,找机会就要往上扑,他紧张的手中都渗出了汗来,也暂时忘了身上被野狼抓伤的伤痛。
就在山宝和两只恶狼对峙的时候,忽然旁边传来一声惨叫声,原来信守老道还没被野狼咬死,居然和另一只狼打了起来。
蒙蒙亮的天光之下,山宝转眼细看,只见老道士赤手空拳的跟恶狼搂在了一起,身上道袍都被咬烂了,血肉斑斑,眼看就要体力不支了。
山宝一咬牙,也不管自己前后那两只狼了,突然横着向老道士冲去,正好此刻老道士再次被野狼扑倒在地,那狼正要下嘴咬老道的咽喉,山宝奋起全身的力气,举起镰刀,对着那狼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采药的镰刀,是山宝的宝贝,平时没事的时候,就磨着玩,锋利无比。攀山采药的时候,这镰刀还被当成岩刀用,能插进坚硬的岩石里帮助攀爬。可见此刀是锋利无比的。
山宝一刀下去,那恶狼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半拉脑袋就耷拉下来,一股子野狼的腥热鲜血喷了老道士一身。老道士吓得没命的不停喊叫,慌慌张张、七手八脚的爬了起来便往前狂奔而去。
于此同时,山宝也再次被身后袭来的恶狼给扑在了地上,一只狼吭哧一口咬住了山宝的左手手臂,另一只狼也跟过来,咬住了山宝的右腿。
山宝就听见身上咔嚓、咔嚓两声响,两股无与伦比的痛感从手、脚上直达大脑,脑子都疼的快要炸开了似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就从山宝的眼睛里涌了出来。
山宝可不是个孬种,轻易不会留泪,实在这手脚骨头都被生生咬断了的疼痛不是常人能忍的,完全是条件反射的把眼泪给逼出来了。
但是这泪水可不是柔弱的泪水,里头带出的是一股子强烈的仇恨和愤怒。
两匹狼怎么狡猾也还是两只畜生,毕竟不是人,不知道镰刀的厉害。所以一上来虽然凭借强大的咬合力就废了山宝的一手一脚,但是却偏偏没有去咬山宝握着镰刀的那只手。
山宝在剧痛的激发之下,全身奋起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他将这力量都聚集在拿刀的手里,回手对那咬着自己右脚的恶狼,不停的挥舞镰刀,将身上那股子被疼痛逼出来的怒气,一股脑的撒了出去。
那恶狼哪想到有这么一劫?直接第一刀就戳进了狼眼,第二刀就砍断了狼脖颈,后头几刀将那恶狼脑袋给砍了个稀烂。
而后山宝还想回手来砍杀咬住他左手的恶狼,但是一股子力气泄了之后,身上由于持续的剧痛和不断流失的鲜血,导致浑身脱力,哪里还举得起镰刀。
咬住山宝左手的恶狼起先看他突然还击一下就杀死了它的同伴,这恶狼心中居然也生出些惧意,放开口往后躲了一躲。等它的同伴被砍死之后,这恶狼还不敢轻易靠近,在山宝身边逡巡了一会儿,眼看着山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这才低着头,警惕的爬上前来,再次咬住山宝的胳膊,开始将山宝往回拖动。
山宝最后的知觉是自己被狼咬着在地上拖行了一段,之后就昏厥过去,不醒人事了。
从狼口中逃了性命的信守老道没命的跑着,他前头刘猎户他们已经跑出了一条小道,信守老道士出自本能的往这条小道上不停的奔逃,倒也没有迷失方向。要是换做平时,他定然跑不了这么快,所以说危机时刻,人总能激发出潜能。这老道士也是一样,居然跑的比平时快得多了。只是没有强壮的身体做本钱,这种速度并不能持久。
老道士没跑出多远,速度就明显又慢了下来。这一慢下来,他身上被狼牙狼爪咬抓出的伤口就火辣辣的生疼,好在没有致命伤,但是也叫他疼痛不已。
屋漏偏逢连夜雨。老道士身后又响起了熟悉的“希索”之声,这是恶狼追袭时摩擦杂草的动静,虽然比人跑动的动静小了许多,但是在这寂静的山谷,依然能很清晰的听到。
老道士此刻真觉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要抬脚继续逃命,但是他刚才跑的太卖命,透支过度,现在这双脚就像灌了铅水一样,根本迈不动步子。
绝望的老道彻底放弃了抵抗,停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头对着天上的星辰凄惨的哭喊一声,“天呐!”
这声喊音量不小,居然在山间余音不绝。
一种奇怪的声音从四周山野中传回来,仿佛是他喊声的回音,但是细听又不像,以他中气不足的嗓音,决然喊不出叫群山回荡的动静。
所以老道士自己都一愣,不知道怎么突然间自己就有了这“特异功能”,居然能够喊出如此奇异动听的声响。他心里还在犯嘀咕,“难不成真是老天爷长眼了?叫我有了仙道之力?”
他一边这么胡思乱想,一边又仔细的一听,这回不但听到了这奇异的声响,而且还听到了另一个动静。
原本在他身后的十分有序的“希索、希索”的狼行之声,突然变得凌乱起来。那种群狼隐匿在草丛中的穿行之声变成了群狼在杂草中混乱的奔逃之声,响动再没之前那般隐蔽。
起先狼群追击老道他们的时候,一直保持着队形,同时也保持了尽量减小跑动声响的习性。这种习性是野狼在自然中通过优胜劣汰建立起来的,有利于他们捕食不被猎物发觉的习惯。
但是随着那群山怪异的回音声响起之后,这狼群似乎被这声音给惊了,开始慌乱的往回逃命,连犹如本能的尽量避免跑出大动静的习性也丢弃了,一匹匹都慌乱不迭的以最快速度往回逃窜。
老道士忍不住回头去看,一眼就看见离他三米开外就有一只狼,仓皇的从草丛中钻出来,丢下老道,转头往回跑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幽暗的草丛中。
原来这狼已经离他如此之近。信守老道知道,只要那种从山里传来的怪异响动再慢一点响起来,自己就要被这只野狼给扑倒了,那时可就又是生死难料了。
对于狼群的突然退怯,老道觉得相当奇怪。以他的智商和山野生存的能力,根本不能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他别着头看着逃走的群狼发愣的时候,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奇异的尖啸之声,这啸声和刚才的山谷回音极其相似,都很尖锐,清脆。
这声响叫信守老道一机灵,就觉得浑身发冷。他赶紧又扭回头来向前看发生了什么,就在他转头回来的一刹那,他发现眼前一团黑影一闪,直接朝自己撞了过来。就在他以为那黑影要撞到自己的时候,那黑影在他跟前停也不停,就迅疾的往上一纵,从他头顶飞跃了过去。
老道士又下意识的赶紧再扭转头往身后看,就再也没看见什么了。
由于这几下扭头太过快速,劲也用的大了,将老道士的脖子都给扭着筋了。
这回弄的老道真的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到处都疼痛无比。
不过看情形狼群被这团黑影给吓走了,目前应该变得安全些了。想到这老道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心下稍安,也顾不得身上伤痛,迈步缓缓往前走去。
只是没走几步,突然想起在半山腰的驻地上山宝和刘猎户描述的僵尸飞奔的情形,和刚才的场面一比,如出一辙。
能叫群狼退避三舍的东西,除了僵尸,还能是什么?
想到这里,老道士刚刚才安稳下来的心,立刻又狂跳起来。
“我地个妈呀。”老道士颤声的对着自己悲呼了一声,赶紧加快脚步,再次没命的沿着刘猎户他们踩出的山道逃去。
26 老道士的馊主意()
老道士胡吹海侃了半天,最后居然忽悠得赵大亮要他带人进恶狼谷找赵二牛。
这真是错从口出,言多必失。老道士都想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心里暗骂自己:“这多嘴的毛病怎么就老改不了?”
“赵村长,你,你,你也别太激动咯。我这刚才不是说了么?我能跟这些豺狼虎豹、妖孽僵尸斗上一斗。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你说是不是?就我一个人哪能扛得住恶狼谷里到处都是的恶狼呢?所以,我说找村长,你就节哀顺变,认命了吧。”
“不行,我可以陪你去,还有。。。。”赵大亮说话声都变得有些癫狂,发赤的目光转向刘猎户。
刘猎户赶紧摆手,“别找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你还是请道爷多想想法子吧。”
赵大亮看刘猎户不肯去,有些失落,转脸又望向老道士,老道士耸了耸肩,两手一摊,“哎,这就真是爱莫能助了。”
赵大亮抬头望向其他人,个个低头不语,神色恐慌。
他知道这回是真没希望了,他儿子从今往后,别说人不能活着回来,连尸骨都没了,就算想给孩子起个坟,也只能是衣冠冢了。
想到这儿,赵大村长忍不住悲从中来,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这口血出来的同时,悲愤郁结,失去理智,猛的就患上了失心疯。
这可把众人吓了一大跳,赵大亮老婆更是吓得哭喊不已,她自家孩子没了不说,这回还搭上了她男人也疯了,是人都受不住这打击。
赵大亮虽然口中喷血,但这疯病来了,却又叫他亢奋起来。
疯癫病人,照其行为不同,又分为多种。一种是文疯子,神志不清,胡扯乱道,行为失控,却不动手打人,实则此乃是忧郁之症;又一种是武疯子,脾气暴躁,动不动就骂人打人,动起手来,亲爹老娘都不认得,手上拿起菜刀就敢往下砍,砍死人也不用偿命。这个其实叫做狂躁症。还有一种介于两者之间,二者兼备,唤做双向性情感障碍,平时忧郁压抑,被惹急了,就发狂动手。
此外,从发病时间来看,又有两种,一种是短暂受刺激而引发的疯病,一种是长年不治的类型。而前者往往都是因为短时间内受到重大打击之后产生的结果,可以恢复,后者则跟遗传有关。
此外这病症也有神智半清半楚,或者全然不清不楚的区别。
赵大亮此刻深受丧子之痛。平时他这人做惯了村长,又极为强势,哪里受过这样的打击?因此悲恨交加的同时,就患上了这突发性的,短期的,半清半楚的失心疯。
只见他双目圆整,怒气冲冲的冲着大伙嚷嚷,“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在这里作祟,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们。”嚷完,举起拳头来,就要去打老道,老道吓的不行,左右的人见状赶紧将赵大亮一把抱住。
老道不明就里,还在解释,“赵村长,我不是妖魔鬼怪,我是降妖除魔的老道啊。”
“老道?”赵大亮对着这倒霉催的信守老道继续骂道:“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老道士,跑到我们村子里来,骗吃骗喝,偏了我们几千块钱,还搭上我儿子性命,你也别想活着回去,老子打死你。”一边说着,一边就往老道士那边冲去。
抓住赵大亮的人死命的搂着赵大亮,但是架不住这疯病发作的人,力气巨大无比,看看就要挣脱了开去。
一边的刘猎户见状,心里还觉得解气好笑,“你这赵大亮,居然疯了,实在可笑。更有意思的是,这疯不疯的半中间还说句明白话。活该你们闹腾。我可不陪了。”
想到这里,刘猎户就起身偷偷往门外摸去。
但是还没走到门口,也不知道怎么着,就被赵大亮给看见了,“你别走,你这僵尸,要蹦到哪里去,我这就抓了你,拿去恶狼谷换我儿子。”
最后一个字蹦出嘴巴的时候,赵大亮居然就挣脱了旁人的手,转脸对着刘猎户就冲了过去。
赵大亮虽然心里糊涂了,但是他起先清楚的时候一直对刘猎户心存疑虑,知道他心术不好。故而此刻虽然发了疯病,但是心下还是有一点清明,就觉得刘猎户不好,所以将刘猎户看成一个妖魔鬼怪,要跟他拼命。
大伙一个没抓住,赵大亮就冲到了刘猎户身上。抓住刘猎户,拳脚相加。要是平时,赵大亮肯定不是刘猎户对手,毕竟年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