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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盯着他,施了**术,慢慢道:“公子,你最恨的那个人,竟然是未曾谋面的?他才是你的生父?”
不一会儿,他的眼神便慌乱了,紧紧地抓着她,“你……”
“公子,说出来吧,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独自隐忍了这么久,你……不累么?”她柔声说着又按住他的心窝,用法术试探他心底的每一丝情绪,“你母亲嫁入花府的时候就已经怀了几个月的身孕了。那个负心人失约了,为了掩人耳目,她被迫才出嫁。花老爷贪色,容忍了,也帮她隐瞒……”
他渐渐镇定下来,却把她拥得更紧了,紧得她都快要窒息。他的声音压得极低,附在她的耳畔道:“按这里的规矩,女子未婚先育,若说不出孩子的父亲,就要被沉河……母亲出了青楼,住在一所民房里,苦苦等待,担惊受怕,不得已……”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施梦兰怀了身孕会那么紧张。
“那你的生父到底是谁?”
“当年,皇上游江南,与母亲邂逅,结下情缘。”
她一惊。花泽少……竟然是当今皇上的儿子!
“秘密就在这个胭脂扣里,当时我知道她就是我生母后,便翻来覆去地看,无意间发现。只怕……我母亲到死也不知道她苦等的男人是当今圣上。真傻!皇上怎么会迎娶一个青楼子?恐怕他后宫佳丽三千,早已把母亲忘在脑后!我恨他……”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所以,你与慕容晏不同,你不做官,不要与皇上沾上关系。*你,不想认他吗?明年皇上就要来了。”
他抓着她地手一紧。“哼。但愿我在他地生命里从未出现过。
“不认也好。他高高在上。说不定谁都不会相信。公子。这些事情都忘了吧。以后好好过日子。”她轻轻抚着他地肩膀。“你母亲来生会有好报地。不要再想她了。你知道吗?一个人死后。若被阳间强烈地牵念所牵。会投不得胎地。”
他拥着她。用脸颊擦着她地。喃喃细语:“我早就不想了。母亲死了总比活着受苦强。子夜。你留下来。陪我过日子。好吗?”
她一怔。忙推开。往床里面躲。她施**术地目地可不是让他更想要她。
暗自收了法力。花泽少回过神来。有片刻地失神。继而警觉地看着她:“刚才我都说了什么?”
她目光闪躲。看着别处。
“子夜……你不该试探我的,知道的多了没有好处。”
“我……公子,你的恨念太强了,我很担心。放下,好吗?”
他苦笑一声:“你真是个会迷惑人的妖精,这些事情,我在梦里面都死守着,今日倒对你说了。只是,这事关系到皇族,子夜,千万不能对外而言。”
“子夜明白,公子想安安稳稳地过一生。我也不喜欢皇上,整天住在那个大宅子里,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
“那,你跟我过好吗?行宫建成后,我们就离开,远走高飞。”
她撇开头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低声道:“公子,你不要再做负心人了。”
他轻叹一声,伸出手欲要抱她,见她眼中拒意甚甚,手至半空又放了回去,“也许我命里配不上你,我是个风流自在不负责任的人。自始至终,没负过一次责任。”
“公子,你是好人。”她忙认真道。
他轻笑:“你觉得我好便好。快睡吧,我……回我的房间。”
他离去,她才拉好被子,怔怔地对着帐顶发了半天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沉睡中,竟梦到花泽少拿着胭脂扣去认父亲,竟被御前侍卫乱棒打死了。她在梦里大哭,哭得天昏地暗的。有一个人一直在旁边喊她,她却不理,花泽少都死了,她也没心情理别人了,只是那个人一直喊她,她便醒了。
睁开双眼,花泽少正在床前,诧异地看着她。她忙伸手摸了摸脸,湿湿的,再看枕头,也湿了一片。她竟真的哭了,忙胡乱地擦了擦眼泪,觉得挺丢人的。
“梦到什么了?竟如此恸哭?”他也伸手替她擦泪。
她眼圈红红的,哀哀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道:“皇上真坏。公子,你千万不要去找他啊。”
他笑了笑,宠溺溺地抚着她的脸,“傻丫头。”
她紧抿着嘴,半晌才想起问:“你怎么没出去?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卯时还未过。”他轻声道,“天寒地冻,长工都是穷人家,穿的薄,吃得也不好。素心正在厨房里煮热粥,我带去给他们。”
她一听,一个机灵坐了起来,积极道:“我也去我也去!”
他笑,有些不解:“这么冷,你要出去?”
“做善事啊,日行一善是我必修的功课。”她说着拉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他笑了笑便起身帮她系衣带,一面些许感慨地说着:“子夜,你真善良。”
她只顾穿衣,心里却偷笑。在花满楼这些天都没出去过,她也闷坏了,又能行善又能散心,一举两得。
他们一同下了楼,到了后厨房,热腾腾的粥已经煮好,素心正招呼着下人装进桶里。见他们来了,忙在围巾上擦了擦手,朝花泽少温柔笑道:“都弄好了。公子,子夜姑娘,你们先吃吧。”
子夜一瞧,里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清粥小菜,不禁感激地朝素心笑了笑,她真能干。以前花满楼还是青楼时,看到她恬静的笑容,看着她柔弱的外表,以为她像施梦兰那般手不能拿,肩不能挑,现在看来,她真的很好。也对,她出身农家,整日在田间地头,自比一般的女子多了一份坚韧。
花泽少看着她,淡淡笑着,眼中竟也是感激。她抿了抿嘴唇,捋了捋额边滑落的青丝,慢慢走至他身边,满眼柔情打量了他一番,伸手为他整了整衣领,轻声嗔道:“又穿这么薄。”
他笑笑,轻拿开她的手,“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是了,我看你这些天都瘦了。”
“我没事,快去用饭吧。”
花泽少又看了她一眼便走至桌前坐下。
子夜慌地拿起勺子拼命往嘴里送粥,心里却有点……发酸。看到他们这么恩爱,也许花泽少根本没有把他母亲的影子施加到素心的身上,他是爱她的吧,只是两个人呆的时间长了,这种爱淡了,却在不知不觉中潜入了血肉里。
正文 君心向-19
两个下人推着装着热粥桶和碗勺的独轮车在前面,花泽少在后面,子夜便在他一旁跳来跳去,这些天时不时地下一场大雪,路边的树下堆着好多积雪,她便拣来,用手揉搓着,弄成一个圆圆的小球,在手里抛着玩。
扬州城说大也真大,从城北走到城南走了有一个时辰,到达工地的时候,太阳都出来了,微弱的光洒在大地上,那些洁白的雪,都闪出萤萤的光,很是漂亮。
工地很大,花泽少去叫工人喝粥,她便帮着下人摆碗盛粥。看到一碗碗热腾腾的粥被这些穷苦的人端去,她心里暖融融的。
花泽少也帮她递碗,两人合作得到很默契。很多工人都带着特别的笑意看着他们,她便有些害羞,只低头盛粥,他却出奇地高兴,故意把碗抬的高高的,她不得不抬起头来,在心里不住地怨他。
不一会儿,所有的粥都盛完了,有些工人也都喝完了,把碗送回时便夸她心地善良,她不觉有些羞愧,其实她今天来是抱着贪玩的心的,这些人真好,给他们一碗粥喝他们就这么感激。
“花夫人真是秀外惠中,这粥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了。”一个有些发瘦的年轻人呵呵笑着。
子夜不禁发窘地看着花泽少,竟然被称为花夫人,她真是跳进秦淮河也洗衣不清啊,虽然她住在花满楼,与花泽少之间可是清白的。
令她气的是,花泽少竟然大笑着揽起她的肩膀,对人家道谢,真是不谦虚。
“这粥可是素心姐姐煮的。”她气得掐了他一下小声说着。
因为突然的疼痛,他的眉头跳了一下,笑得却更灿烂了。^ *她退远两步,尽量自然道:“我去那边看看。”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便快步离去,刚没走几步,便听到那些工人纷纷向他夸赞,什么天作之合,郎才女貌的词儿全用上了,花泽少一一回应着拜谢。
她郁闷极了。竟被误会成是花泽少地夫人。这些人难道不知道花满楼有一位真正地可以称得上是花夫人地女子吗?这话可千万不能被慕容府地人听到了。不然。她地千年大计可就泡汤了。真地就败给出尘了。
四顾看着。行宫已经划分出区域。图纸是出尘画地。果然很合理。也很合风水。这些工人也真能干。正中地主殿已经快竣工了。剩下地小阁楼。小亭小院就好建多了。看样子。年前就能竣工了。皇上住地地方。想必一定会装扮得富丽堂皇。她真地很期待。在她地印象里。似乎还没有见过宫殿呢。
正走见。忽瞥见工地那边掠过一袭白色身影。是出尘。
除了他。没有人在这样大冷地天气穿得那么飘逸。她略施法术快步跟了过去。果见他正站在矮墙边。手里拿着一张图纸。似乎在对比什么。眉间微微皱着。很认真地样子。
她灵机一动。用法术闪到他地背后。猛地一拍他地后背。大叫着:“师父!”
他却一动不动。仍微俯着前身对比图纸。还真是有点儿定力。
不过,和尚真没趣,都不会配合一下,装作被吓到的样啊。
她朝他的后背呶呶嘴,转到他身前,闷闷道:“你是不是生气我拿走你心爱的笛子了?”
“身外之物,何足劳心?”他淡淡说着,也没抬头。
“我才不信,花公子都说你一直随身带着。反正,我知道你心里不舍。”
他忽仰起头,眉毛微微挑起,略带笑意:“那你还我吧。”
她得意跳开:“看吧看吧,都说了你舍不得了,还嘴硬。师父,你可真不诚实,将来怎么修成正果呢?”
他没再接话,淡淡道:“看你气色不错,想必在花满楼过得很好,我便放心了。”
她歪着脑袋,怨怨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过得好?我心里不好着呢,你乱点鸳鸯,以后出了什么事你要负责的。”
“小妖精,你是自寻烦恼。别想太多,安心跟着花公子。”
“你哪知道花公子的事情?”她不屑背过身去,一只脚在地上来回动着,擦着地上的雪。
许久,他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妥协:“小妖精,把笛子还我吧,你又不会吹。”
她忽地转身,跳到他身旁,定定地瞧着他,故意道:“堂堂的出尘大师竟然向我这个小妖精要笛子,不给。你的心爱之物,我就要收着。”
“与我的心爱之物相比,笛子算不得什么。”
“你有心爱之物?是什么?你不是四大皆空吗?看来都是假的。是什么?那块玉佩?还是……一个女人?”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笑了,一想到他这样的无情人的心里也会装着一个女人,她便觉得是笑话。
他的脸色却变得严肃,沉声道:“不可妄言!”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的心爱之物是什么,便上前拉住他,继续问:“你的心爱之物是什么?”
他不语,低头看图。
她咬咬嘴唇,拉起他的一只胳膊,来回摇着:“你告诉我吧,我就把笛子还你。”
“师父……你告诉我吧,不然今晚我会睡不着的。”
“哎呀,我这就把笛子给你。”她说着从怀里摸出笛子伸到他面前。
他却紧抿着嘴唇,不开尊口。
“真没劲,不理你了!”问了他这么久都不答,她有些不高兴,站在一旁直直地盯着他。他似有些不自在,略略偏过头去,专心看着图纸。清晨的阳光斜射在他的身上,俊逸的侧脸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从头顶到脖颈,形成优美流畅的线条,让她忍不住想去触碰,探过脑袋,看他的脸,他很自然地把图纸往一边移动,头也跟着图纸偏转,她看了个空,却以她妖精的敏锐捕捉到他眼神的闪烁不定。
突然有些不忍心,握紧了手中的玉萧,伸到他面前,闷闷道:“还你好了,反正我也不会吹,又没人教我。以后,你成就了金身,可要多多提携我啊。”
他转过头,面带笑意,温和道:“你收着吧。”
她正要再开口,便远远地瞧见花泽少正往这边走来,只得把玉萧塞进了袖口里。
正文 君心向-20
粥放完,她也无事可做了,便对花泽少说了要跟着下人回花满楼。|…^*其实她是想去磐若寺把那些杜鹃花取来,送去慕容府上。当初把花留在寺里也是怕花泽少知道了,她知道他不会怪她,更不会阻止她做什么,她只是怕会伤到他。
在工地外的树后等了好久,虽然天气是晴朗的,但这寒冬时节长时间在外面站着,受着北风的吹啸,她冷得全身发抖,刚开始时还提真气御寒,只是她道行浅,用了几次便用不出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才看到出尘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看四处没人便慌地跑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衣襟,紧紧挨着,想要汲取些温度。
“小妖精,为何不回去?”他不解地看着她。
“她缩了缩肩膀,因为寒冷声音有些发颤,“师父,我那些花儿还好吧?”
他瞪了她一眼,施了法术为她挡了寒气,边往前走淡淡道:“你还想着它们。我扔了。”
“什么?”她追上前去气忿不已,“那可是……我为了它们命都快没了!”
他不理会她,继续走。
“我不信!”她快步移到他面前,倒着走,面对着他,细细观察着他脸上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
“你骗我,你没扔。况且,出家人慈悲为怀,那些花儿也是有生命的啊。”
他略带笑意自顾地往前走。
“带我去寺里吧。我要那些杜鹃。”她停在前边几步。等着他。
“你不怕哪位长老看出你是妖精。//*再把你收了去?”
她笑笑。摇身施法。四周粉色真气旋动。待停下来。她已经变回一只小小地子规鸟儿。扑着翅膀飞到他面前。他竟然很配合地伸出手。她忙停在了上面。他愿意带她去拿杜鹃花了!
她就站在他地胳膊上。时不时啄啄他地手。他都不动声色。也不看她。快到寺里地时候。她就钻进了他地衣襟里。倚在他地怀里。优哉游哉。
是不是他地怀抱太温暖太舒服了。她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感觉到有一双柔软厚实地手轻抚着她。还有那个低微地。饱含慈性地柔声。一遍一遍地唤着她地名字。
睁开双眼。出尘近在眼前。好大。她左右转动了一下脑袋。才发现自己还在他地怀里。还是一只子规鸟儿。
“该出来了吧。”出尘淡淡地看着她。
她扑了扑翅膀,转头,尖细的喙碰啄到他胸前的肌肤,软软的还有弹性,她忍不住探过脑袋又在上面蹭了两下。再抬起头,出尘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
“还不出来?”
她又扑了扑翅膀,暗自念起口诀,提起真气,周围瞬间旋出许多粉色气体,她变回了人身,晃了晃脑袋,却感觉有点不对劲。
浑身上下都被一股炙热所包裹,睁开眼睛,面前竟是出尘的喉结,很明显的在抖动着。她动了动身体,心中一惊。
忘记飞到外面变身,她现在……竟然钻进了出尘的僧袍里!
低头,是他**的上身。抬头,他正低首看着她,眼神复杂。只是,她心里很是不安,有些无措,想往后退,无奈被他的袍子包裹着,他们现在等于同穿了一件衣服。她慌忙把抱着他的手抽开,准备施法再变回子规鸟,谁知一抽开手,没有了依附,脚下不稳,往一侧倒去。
这下完了,他的衣服要被撑破了。她暗暗担心,等一会儿他一定要罚她了。
还好,他在被她带倒之前及时捞住了她。
忽然之间,天地都安静了,她悬在他的臂弯里,青丝铺满他的臂膀,他的唇就近在她的唇边,微微一侧头便能触碰得到,心跳加速,头也晕眩。如此近地看着他蜜色的肌肤,看着他俊逸无边的脸,她好喜欢。抬起双眸对上他的瞻瞻双目,深邃的不可见底,她猜不透他现在是不是很生气。只是再也受不住近在唇边,他菱唇的诱惑,眯起双眼,稍稍移动脑袋,轻碰上去。
柔软、温热……
只轻轻一触,她却像受了一道天雷那般,五脏六腑,四肢骨骼,都剧烈一颤。
他亦浑身一颤,立即将她的身子扶正了,解了僧袍,推她出去,又迅速地系上。
她站在一旁,一手抚着灼热的脸,却见他神情僵冷,盯着她的脖劲。
她摸了摸脖子,慌忙把头发捋下,遮住了。昨晚被花泽少咬了一口,早上便梳妆时便看到一个红红的印记,她怪他,他却还很得意。见出尘狐疑,便随口道:“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