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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已至,他静立不动,直到剑尖停在胸口,双眼始终不离阿青的竹剑青锋。
剑停。
却并不是因为云歌,而是阿青的双眼看见了云歌身后的西施,以及她和范蠡那双紧紧握住的双手。
一切又如同小说中一样。
阿青脸上的杀气渐渐消失,变成了失望和沮丧,再变成了惊奇、羡慕,变成了崇敬,喃喃的说:“天……天下竟有着……这样的美女!范蠡,她……她比你说的还……还要美!”纤腰扭处,一声清啸,纵身远去。
云歌如释重负,突然心头一痛,一口鲜血止不住地吐了出去。
而被他护在身后的西施也是微微蹙起了眉头,伸手捧着心口。
阿青这一剑虽然没有刺进去,但剑端发出的剑气却穿过了云歌,刺伤了西施的心口。
“西子捧心”原来是这么来的呀!
云歌心头一黯,却是因为阿青。曾经无忧无虑的牧羊姑娘,也因动情而痛苦。任你武功再高,剑术再精,也终躲不过情劫,逃不过情孽,舍不去情痴,化不去情苦。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云歌左手以剑拄地,右手按住胸口,忽觉好笑:
这算不算是东施效颦?
第19章 招募范蠡()
东施效颦的典故,在场之人都不懂。只是西施蹙眉捧心,楚楚可怜的样子,和云歌吐血呕红,呲牙裂嘴的模样两相对照,着实有点滑稽。
阿碧一见云歌吐了一口血,连忙跑了过来:“公子,你怎么样?”
“没事,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云歌摆了摆手。
危机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除了云歌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其他人都还蒙在鼓里,西施和阿碧甚至都不知道刚才那个剑术高超的女子是谁。
范蠡这时候走上前来,向云歌行了一礼,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连累公子受如此严重之伤。”
云歌笑道:“范大夫言重了,只是不忍看见因爱成恨的一幕发生,至于这伤,休息两日就无妨了。”
范蠡听他言语似是知悉自己和阿青的旧事,虽心有疑惑,但见对方举止洒脱,不似阴险狡诈之人,便说道:“范某早已辞官归隐,大夫二字当不得了。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有了阿碧扶着,云歌便收剑还鞘,这时候听范蠡问起,便答道:“在下姓云,单名一个歌字,今日泛舟太湖,偶经此地,打挠之处,还望范先生海涵。”
一边阿碧也笑着说道:“我刚才介绍过啦,我叫阿碧。”
“阿碧?”范蠡一听这名字,神情立马变得很紧张,“不知道阿碧姑娘和阿青姑娘……”
这个误会闹得!
“阿青是谁?”阿碧一脸茫然,“刚才那个使竹剑的姑娘吗?”
云歌见状,出言解释道:“范先生放心,她们两人没有关系的。”
“少伯,你看你,怎么能让客人一直站在门外面呢,快请云公子和阿碧姑娘进屋坐吧。”西施这时候走上前来对范蠡说道,“云公子还有伤在身呢!”话语中带着一点嗔怪,望向范蠡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无限的柔情。
“失礼了。”范蠡这才恍然醒悟,“云公子,阿碧姑娘,进屋喝杯茶吧。”
云歌心中一直惦记着系统会给什么奖励,此刻好处没有到手,自然是不会轻易离开,见范蠡和西施相邀,自是求之不得。
到得厅上,西施招呼两人就座,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云歌观之容貌并没有传闻中的沉鱼之美,反倒是那一口酥酥软软的嗓音,清柔中带着几分低哑轻媚,让人听来顿觉荡气回肠。
云歌端起茶碗,扑鼻一阵清香,揭开盖碗,只见淡绿茶水中飘浮着一粒粒深碧的茶叶,条索紧结,蜷曲似螺,边沿上一层均匀的细白绒毛。泡在开水中,杯中犹如雪片飞舞,慢慢舒展成一芽一叶。
云歌喝了一口,只觉满嘴清香,舌底生津,笑道:“汤色碧绿,味道清雅,这是上好的碧螺春呀。”
“我原以为只是附近山上寻常的茶叶,原来还有这等雅致的名字。”范蠡笑道。
云歌恍然醒悟,这碧螺春的名字应当是清代康熙年间,康熙皇帝视察时品尝了这种汤色碧绿、卷曲如螺的名茶,倍加赞赏,这才题名“碧螺春”。现在和范蠡这个春秋战国时代的人提及,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一桶浆糊》的游戏还真是够混乱的啊。
“先生看来只是寻常野茶,在我等凡俗子眼中却是上好佳茗。”云歌笑道:“捻断芳心散碧,翻成雪浪浮花。佳人何似此茶佳?清吟出肺腑,野客醉烟霞。”
“云公子,果然是风雅之人。”范蠡笑道。
“哪里哪里,附庸风雅而已。”
没一会,西施又端上来几份点心,松子黄千糕、玫瑰白麻酥糖、枣泥山药糕,每一样都是形状精雅,每件糕点都似不是做来吃的,而是用来玩赏一般。
云歌赞道:“这些点心如此精致,味道定是绝美的了,可是教人又怎舍得张口去吃?”
西施微笑道:“公子只管吃好哉,我们还有。”
喝了一碗茶,吃了三两块糕点,云歌便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能从范蠡这里捞点好处。
上上之策当然是招募人才了,人若进了帮,与之相关的资源不就全来了?
云歌盖上茶盖,放下茶碗,试探地问道:“范先生,阿青姑娘既已找到此地,我恐此地会是是非之地,不如……”
“云兄此言差矣,虽然不知道你从何得知阿青姑娘之事。但今天她既然已经停剑离去,今后断不会再对夷光刀剑相向。“范蠡打断了云歌的话,解释道。
他说的倒是事实,阿青对范蠡只有爱,想杀西施也是因为爱,今天没有杀,那是因为她见到了西施之美,也见到了范蠡与西施紧紧相握的手。
“我观阿青姑娘之剑虽未刺出,但剑气委实太强,透过我身仍是伤及了令夫人之心脏,若不加以调理,恐有隐疾。实不相瞒,在下乃杭州云麓山上一小帮之主,门派内也有人士略通药理之数,若不嫌弃,二位可到帮中住下,帮中大夫也好有个照应。”
“原来公子年纪轻轻,已是一帮之主,范某失敬失敬。”一听云歌的身份,范蠡起身行了一礼,随即又坐下说道,“多谢云帮主挂念,夷光之伤我有分寸,若真有需要劳烦云帮主的地方,范某一定会去杭州寻求帮助。”
“这样也好。”云歌叹了一口气。
“范某此身亏欠夷光太多,如今能守着她度过残生也无遗憾。更何况这一湖烟雨,满目青峰,也是避世佳处,实不愿再做寻他处。”范蠡解释道。
虽然范蠡说的话,云歌心中已有所料,但招募失败还是让他有点沮丧。
求人不得,那就求财吧!
在民间传说中范蠡自号陶朱公,世人誉之:“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后代许多生意人皆供奉他的塑像,称之财神。不知道在这游戏中,在他身上会不会有什么财富。
云歌又喝了一口茶,转而和范蠡聊起这太湖周边的风土人情,不知不觉间又把话题引到了商贾之道,也将云山派目前苦于没有人才和资金,无法经营酒楼一事告诉了范蠡。
听完云歌的一番述说,范蠡沉默了一会说道:“原来云帮主是因为寻贤不得,故而来太湖散散心的呀。”
云歌点头道:“一是为了散心,也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否遇到什么隐世高人。这不碰巧遇到了先生,这也算是我们有缘啊。”
范蠡点点头,笑道:“不止有缘,而且于我有恩啊。对你刚才所言酒楼一事,我倒是可以帮忙一二。”
第20章 范蠡的奖励()
“哦?先生请讲。”云歌一听这话,立马激动得直起身来,却引得刚才的剑伤发作,痛的又委下身去。
“公子,小心一点。”阿碧正在一边帮着西施收拾盘碟,一见云歌这般模样,连忙过来扶着他。
“不碍事,不碍事。”云歌心思已经全放在范蠡所说的酒楼上了,“先生,快快请讲。”
范蠡于是掏出一枚青铜铸成的指环,说道:“我曾在越国为官,如今杭州城内亦有不少旧时产业,你持这枚指环前往西湖边找一姓孔的掌柜,言明来意,他自会将名下酒楼出让于你。”
“多谢先生。”云歌一听,立刻喜出望外,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范蠡叹了口气,说道:“我辞官以后,原本已将家财散尽,时下已是身无分文,因此,这购置酒楼之钱,还需要掌门自己筹得。”
听闻此言,云歌感激涕零,多好的人呀,连我没钱都替我考虑了,你有这份心意我已经知足了。当下出言谢道:“先生为在下指了一条明路,钱的事情我自会考虑,不劳先生费心了。”
“少伯,今日天色已晚。要不就让云公子和阿碧姑娘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去吧。”西施见他们两人谈得差不多,走过来建议道。
“我也有此意。今日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且在客房住下。”范蠡点点头,说道,“这里太湖七十二峰,乃天下奇景,我看二位明日也不要走了,不妨在敝处小住数日,慢慢观赏。”
云歌见时候的确不早了,这茫茫太湖,夜里划船还指不定划到哪里去呢。于是欣然应道:“那就打挠了。”
西施笑了笑,便退下去准备晚餐,阿碧一听在此住下,心里也是不甚欢喜,跟着帮忙去了。
云歌和范蠡坐着继续喝茶闲聊,一边聊着,云歌一边继续回忆着《越女剑》中的情节,想着还有什么可以挖掘的。
猛然,一个人名闪过云歌的脑海。
整理了一下思路,云歌开口问道:“范先生,在下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
“但说无妨。”
云歌想了想,问道“范先生久居越地为官,不知可有听说铸剑名家欧冶子?”
门派里既然可以制药,想必铸剑、制甲这些生活技能也是有的,而春秋战国时期最出名的铸剑大师莫外乎吴国的干将莫邪夫妇,越国的欧冶子。范蠡既然和他们是差不多同时期的人,说不定从他身上能得到一些线索呢。
听到云歌提起名匠欧冶子,范蠡也是感慨良多,叹道:“当年吴国有干将莫邪夫妇,善于铸剑。我越国有良工欧治子,铸剑之术,亦不在他们之下。只可惜,此时干将、莫邪、欧治子均已不在人世,我倒是见过欧冶子的弟子,薛烛。”
“那欧冶子所铸之剑,可知遗落何处?”云歌不遗余力的想要多探点消息出来,却是丝毫不顾及自己在范蠡心中的形象了。
“这个问题,我也曾经和薛烛谈论过。据他而言,欧冶子曾铸名剑五口,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五剑之中,胜邪最上,纯钧、湛卢二剑其次,鱼肠又次之,巨阙居末。剑成之后,湛卢、胜邪、鱼肠三剑被越王献于吴王,吴王阖闾以鱼肠剑遣专诸刺杀王僚。湛卢剑落入水中,后为楚王所得。纯钧、巨阙二剑应该一直在越王手中。”范蠡对五把名剑很熟悉,也许是归隐之后对这些都看得很淡,讲起这些剑来却是风清云淡。
云歌听罢,心中好一阵郁闷。这是武侠游戏好不好,刀光剑影玩的是武林江湖,你说这么多越王、吴王、楚王的,这游戏世界中到哪找去啊?
话又说回来,这真要是在苏州出一个吴王,明知名剑在他那,也不好办啊。个体的武力虽然强大,总不能和军队抗衡啊。真要惹恼了哪个王,派个二十万大军来伐,一人一口吐沫也把一个门派给淹了。
看来从范蠡这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了。
云歌正在感叹,就听范蠡继续说道:“我曾请薛烛指点越国工匠铸造利刃,越王灭吴后,薛烛似是隐居在锡山,离此地倒是不远。云掌门若想寻他,或可前去锡山一试,若有机缘,或可得见。”
又一条线索到手!
云歌听到这话,心里已经乐出花了,心道,回去以后等酒楼的事搞定以后一定要到锡山转一转,这个薛烛既然是欧冶子的徒弟,怎么着也得有个“高级铸造术”吧!
两人随意聊着,没一会阿碧和西施已经将晚餐准备好了,招呼两人落座。酒筵过后,四人又闲聊了一会,便各自回房休息。
客房中陈设精雅,枕衾雅洁,云歌坐在床前运功调理了一下伤口,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这一天的时间虽短,发生的事情却是一点也不少。原本带着阿碧泛舟太湖是想着能触发《天龙八部》的情节,却误打误撞碰到了《越女剑》中阿青杀西施的场景,想着那个绿衫人影风一般地杀入,又风一般的离开,自始至终好像没自己什么事,除了胸口的伤。
虽然没有能将西施和范蠡拉入门派,却意外地收获了酒楼和铁匠铺的线索,光是这一点,这一趟游玩就值得了。
推门出去,云歌便沿着太湖岸边散散步。
“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太湖与杭州西湖一样,自来便是文人雅士心向往之的精神家园,一处以奇丽清雅的湖光山色与璀璨丰蕴的文物古迹交融一体的栖息圣地。此刻,月光下的太湖水波微漾,不远处是湖的彼岸,散布着一些苍翠,湖中散落着各种小岛,似是散发着蕴藏了千百年的诱人的魅力。云歌不由得猛然一惊,惊诧于游戏中的太湖竟有如此的恬静和淡泊,荷叶田田,翠柳映照,像一位多情的江南女子向自己展示她温柔的微笑,同时用纤纤双手抚平心中的不平与烦恼。
云歌一时兴起,便取出剑来,慢慢挥舞起来。一套1阶的《越女剑法》,云歌早已练致最高境界,此刻意在舞剑,倒是故意地放慢剑势,一招一式地慢慢比划而来,似是有点故作高雅,或者说很装逼……越女剑法本为女子所用,云歌虽是男子,但在月光下舞来,却是柔中有刚,时缓时疾,别有一番韵味。
“剑招已成,却流于形式,拘泥于套路,可惜可惜。”云歌正舞得起劲,一个冷冽的声音淡淡道。
第21章 阿青的指点()
云歌收起长剑,只见一绿衫女子立于湖边,却丝毫没有察觉她是什么时候来的。细细看来,身材苗条,皮肤白晰,睫长眼大,容貌秀丽,年岁不大,看似弱弱纤纤,却隐隐给人一种高不可越的感觉。
这不是今天行刺西施的阿青嘛。
“多谢姑娘批评指证。”云歌一扫之前舞剑时的装逼,装小资,声音那是绝对的恭敬。对《越女剑》这本小说烂熟于胸的他,自然是知道,此刻的阿青绝不会对他有恶意的。
因为,那实在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啊!
这不科学啊,小说中阿青那一剑没有刺得下去,不是抽身离开了嘛,然后小说就结束了,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你怎么会我的剑法?”阿青没有答他的话,反而问道。
“这套《越女剑法》据说是嘉兴剑法名家依据古剑法要旨加以改造而来,很多人都会。”云歌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不知道告诉她说系统送的,她听得懂听不懂的。
“越女剑法吗?”阿青喃喃自语,没有接他的话,反而问道,“你可知为何剑被称为‘百兵之首’?”
云歌愕然,这个问题倒真没有想过,一时竟愣在那里。
“因为其身轻灵,无论鹤发童颜都能轻易舞动。”见云歌不语,阿青继续说道,“然而古往今来,把剑用的好的却是少之又少。”
“可是……”这种单方面的对话太压抑了,云歌也只好硬着头皮尝试着对话,“剑为百兵之首;刀为百兵之王;棍为百兵之祖,这也都是别人说说的。楚霸王还说,‘剑一人敌,刀十人敌,棍百人敌,枪千人敌人’呢,可见……”
“胡说!”阿青一声冷喝,“谁说剑只能一人敌了,无知小子。”
汗,堂堂西楚霸王在这小女孩眼里竟成了无知小子,项羽老兄要是也在这游戏里,不知会作何感想。不过单从年龄来看,吴越争霸时期的阿青,称秦汉时期的项羽一声“小子”,也未尝不可哦。
云歌见她发怒,倒也不敢出声了,生怕一不小心惹得她生气,再来个大杀四方,他可受不了。
“今日我看你能有胆识护在西施面前,却为何施展起剑法来却畏畏缩缩。”阿青批评起来一点也不留情面啊,“够飘逸,却没了厚重,多了几分妩媚,少了几分霸气。你且看好。”说罢,好手里凭空多出一把竹剑,纵身一跃,在空中连挽了两个剑花,然后回剑下击,却正是越女剑法中的“剑击白猿”。再往下看,却发现和自己所练的越女剑法有很大的不同。
“使剑不是为了看的,而是用以制敌,你所使之剑中形不中意,舞来好看,用以制敌却不够干净利落。”阿青边说边练,云歌果见她所使之剑,比起自己所练更显简洁,似是招招直指眼、腕、心等关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