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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说着,其实开始肉疼了。。。)
黎毓真的没来过这样的古玩市场,大部分的都是在大路两边摆上摊子,使劲儿吆喝着,这什么什么最便宜!那什么什么最珍贵!
黎毓眨着眼,什么字画,碗碟,甚至是有的都将家里腌菜的坛子都给捎来打算卖个好价钱的。
“小姑娘!要不要来看看爷爷这里的?好玩意儿多的是呢!”
正在黎毓踌躇要先在哪个摊子下手的时候,就见到一个慈祥的老爷爷正在向着她招着手。于是呼黎毓现在就手顶膝盖,弯着腰听着他的介绍。
“看!小姑娘!这个小镜子怎么样?这可是有三百年的历史啦!这可都是当时有钱人家才能用得起的古铜镜啊!这不错的!”老爷爷捡起一个沾满灰尘上面镶嵌着各色的宝石的小镜子,对着黎毓炫耀着。
黎毓还是淡淡地模样,老爷爷见状,立马眼睛一转,又从蛇皮口袋里掏出一个手镯,金色闪闪的在阳光下很是闪眼。
“小姑娘,这个怎么样?这可是本摊的镇摊之宝啊!”
编!接着编!黎毓还是淡笑着,视线慢慢地转向别处,身子也开始在两边的摊前探究扫描着。
“二十万怎么样?看您总是来淘宝的份上,今天的价格就定在这儿了!”
黎毓耳朵微动,大眼闪过思绪,见不远的摊子已经围上了不少人,难道有好东西了吗?
“他又来了!今天难道又淘到真家伙了!?”
“他是什么人?我今天新来摆摊儿的,说给我听听呗!满足好奇心啊!”
“他呀!人称古玩市场的‘金光眼’,只要他出来逛上一逛啊,总能带走点好东西呢!”
“那他叫什么?”
“额。。。这个。。。只听他身边的人叫他张叔,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金光眼?黎毓穿过人群,因为娇小的身材,和油滑的身法,黎毓轻松的进入了摊子的内部。
第三十三章 捡漏儿?(2)()
那是一件能放在掌心的的鼻烟壶,黎毓眯眼,一道微光闪过,便是能够很好的看清那鼻烟壶的模样。青花瓷满工,长约6厘米的鼻烟壶在黎毓不懂行情的看来也不会值上20万这个价码。
看做买卖的那人,瘦小驼背,年龄在三十四五岁左右,鹰钩鼻上一双小眼睛满是贪婪,毫不掩饰的看着那个人称“金光眼”的张叔。
既然被人家称为“金光眼”,水平应该不会低于那种程度的,黎毓抱着看戏的心理,饶有兴致的双手环抱起来。
张叔长着一张大众脸,很是平凡,但是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却是流光溢彩,对着这些东西他可谓是头头是道,信手拈来。
“这位老板,不知道这青花瓷满工鼻烟壶是出自何地?或者应该说是哪个朝代留下来的?”对于面前这位漫天要价的老板张叔只是笑着,颇为和蔼的样子让得黎毓一阵郁闷,心想这年头怎么都是老狐狸?心底都是如此黑的吗?
那个瘦小的老板早就料到了张叔会有如此一问,自然的就接了上去:“自然是大清乾隆!”
他答得倒是好!谁不知道鼻烟壶艺术在乾隆一朝达到极盛。玩赏收藏鼻烟壶成风,盛入鼻烟的用途渐至其次,乾隆时鼻烟壶更是成了斗富显示身份的东西。
一般鼻烟壶不以年代久远而更珍贵,也不以真假来定价,主要看工艺与艺术性,如果很漂亮,工艺复杂、精巧就值钱,否则就不值钱。张叔接过那瘦小老板手上的鼻烟壶。
青花瓷满工,也不说多么精致漂亮,单看这上面勾线的手法,也不能说是个好的艺术品,很显然,这个老板在瞎编乱造。
“是挺不错的。”张叔不明意味的说着,倒是让得那个老板眼睛一亮,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金钱在自己的眼前飘来飘去了。
“肯定是不错!!这可是乾隆用过的!”
牛皮这么大也不怕把自己头顶上的天给吹破?黎毓轻笑出声,在这个屏息等待鉴定的包围圈,这一个轻笑可谓是恰到好处,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炯炯的盯向黎毓。
感受这么多人的目光洗礼,黎毓倒是很淡定从容,自己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干什么怕别人看呢?
可是那个瘦小老板却不干了,他说是乾隆用过的就那么好笑吗?这不摆明的怀疑自己言语的肯定性呀!于是他不满的叫道。
“谁家的孩子?!也不知道看好!”
“谁家的?!”包围圈里议论纷纷都是看看黎毓,再看看那老板,就是没一人站出来认亲!
我是我家的!黎毓在心理暗道,但是她目光漠然的看向那个老板,带着嘲讽。
“从来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笑出声也能犯法了不是?”
“还是说这条法是我孤陋寡闻还未读过?”
对于眼前小姑娘的字字珠玑,那瘦小老板青筋暴起,想着是要好好教训才行,但是见身边的张叔微笑着看着自己还等着买卖呢,也就将这口气憋进心里去了。
“算了,小孩子不懂事儿,张叔我们继续谈生意吧!”瘦小老板话锋一转立马和气的看着张叔笑嘻嘻的模样颇具喜感。
张叔的视线转向黎毓,他眼光独到,见这少女气质浑然天成,不卑不亢的模样甚是奇异,心下也生了一份在意之心。
收回目光,张叔依旧是那张笑脸相迎可惜道:“看来张某今天是和这个鼻烟壶有缘无分了。”说着就将手中的鼻烟壶交还与那瘦小老板。
“这!这!”瘦小老板有些无措的接过鼻烟壶,顿时觉得一片青色的它煞是刺眼,行动大于言语,瘦小老板一下抓住张叔的胳膊。
张叔回头,一脸询问的模样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结结巴巴:“现。。。。。。现在。。。。。。你走了,我。。。我这个。。。。。。卖给谁啊?!”
“自然是有心之人了。”张叔笑着将胳膊抽离瘦小老板的手掌,然后朝着黎毓走去。
“张叔这算不算是耍我玩呢?!”瘦小老板不甘道,然后狠狠的盯着黎毓,就好像是她坏了他的好事一般。
黎毓对于这样的视线时满不在意,就像她之前说的光天化日之下这个男人还敢绑架人不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哪能?”张叔并没有回头:“买卖不就是这样,看上会有,看不上也会有不是吗?老板的心态要放平和,这是人之常情不是。”
围观的人点点头,张叔说的在理,只是可惜了老板这乾隆的青花瓷鼻烟壶了,也不知道会被何人收走。
周围人的符合点头,瘦小老板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得摇摇头,故意叹着气道:“既然与张叔无缘,这件物事儿只能静待他人了。”随,坐进自己的摊位,这之后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小姑娘一个人?”张叔来至黎毓面前,他的身后依旧跟着那个不言不语没有表情的男子,看样子,似乎是保镖之类的。
黎毓抬首点头,一双大眼清明无波,带着一丝无辜模样就肆无忌惮的看着张叔。
张叔见黎毓这副乖巧的模样不禁笑出声,这孩子挺是讨喜,和他胃口。
“小姑娘叫什么?要不和叔叔一起看看?”
一些还在注视这里的人呢人们听到这句话时心下都是一惊,这张叔今天不会是要收徒了吧?
“我叫黎小狸,那我真的能跟你一起看吗?”黎毓眨着大眼,懵懂无知的表情带着希夷之色。
“呵呵,当然!”张叔脸上的笑意加深:“那我们这就去转转?”
“好啊!”黎毓点着头,率先上前,对着各个摊位瞧来瞧去,就是没有伸手摸上一摸,仔细去看。
张叔在一个摊前蹲下,随手就是摸上一只瓷瓶:“小狸,你来!”
黎毓听了抚了抚自己的裙摆就蹲在张叔的旁边,听着他娓娓道来。
“看与摸是要相结合的,你只顾着眼缘岂不是会错失好东西?”
“你看我现在摸得这只瓷瓶,你的感觉如何?”
黎毓看去,但还是没有去触碰,她淡淡地道:“做工粗糙,难登大雅之堂。”白色瓷瓶,上胖下瘦,上面勾着大片青叶与几多由紫发白的花朵,但是很是显眼的细节处理粗糙,是黎毓看不上眼。
黎毓的直白再次让得张叔笑出声来:“小狸,你倒是够爽快,的确,你说的也是实话,但是。。。。。。”张叔看了看毫不在意黎毓评价的守摊之人继续道。
“你应该摸上一摸,来!”
黎毓微怔,还是将手放了上去,入手的触感似有细沙刮手,条纹也是理不清细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
张叔知道黎毓的想法,声音再次传出:“往下摸。”
摸,往下摸。。。黎毓的小手就这样顿在上面,现在手下瓷瓶给她的感觉是,湿滑微热,那些原本粗糙的地方像是被滋润了一般,纹路滑腻伸张,像是变了一个模样。
“这是?”
张叔沉吟半晌这才回答了黎毓:“这就是工艺。”他双眼看着还是没有言语的那个老人,只见他慈眉善目,用自个儿的手指指脖子,然后摇摇头,张叔点点头,这个老人不会说话。
工艺吗?黎毓也看向那个老人,人已到了风烛残年,沟壑与皱纹满布的脸上一直淡淡微笑,然后见他又指指自己的脚下,那里压着一张老旧报纸。
黎毓接过老人递来的报纸,上述一篇报道:“为救路人,男人手脚遭碾压”小字的报道旁是用炭笔写的一句话,二十万变卖此瓶,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不要。
那字迹歪歪斜斜,不难辨认,但黎毓还是看了好久,才收回目光。
“二十万变卖吗?”
老人微笑点头,那个男人是他的儿子吧。黎毓那如蝶翼的睫毛轻颤,然后酝酿出一个绚丽的笑颜看着老人:“能卖给我吗?爷爷。”
老人还是笑着,一直看着黎毓那双闪亮的瞳孔。然后他点头。
张叔在一边只观不语,看着黎毓与老人的买卖,再陪着二人进行取钱交易。
见黎毓抱着那个外表笨重的瓷瓶,都快要看不见前路了,张叔好笑的出声:“让清野提着吧。”这句话一出,张叔身后的面瘫就来到黎毓跟前,双手伸出,像是个机器人。
黎毓干脆的将瓷瓶放进那叫清野的男人手里,然后继续在摊前转来转去。
“丫头,你这次可是捡了大漏儿了!”
捡漏?黎毓回头不解的看着张叔。
捡漏,是古玩界的一句行话,
捡漏-就是很便宜的价钱买到很值钱的古玩,而且卖家往往是不知情的。
虽然她不涉猎古玩,不了解古玩,但是捡漏两字的意思她还是知道的。其实,她能买这瓷瓶完全是出于那位老人的笑容,儿子发生那样的事他还能面带微笑的过日子,这让她很感触。
而且,她用二十万买来的瓷瓶能叫捡漏儿吗?这张叔莫不是在说胡话儿吧?
第三十四章 小番外吧()
英杰被大伯带走了,坐在轿车里,大伯对他嘘寒问暖,还特地从包里面翻出一套新衣披在他的身上,那时候深处绝望的十三岁的男孩对于这个温暖的感觉没有排斥和抗拒。
大伯的家在城市里面,虽然不是高楼大厦里的一座,也不是什么别墅之类的,但却是在一个有钱人的小区里居住。他们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大伯对他说从今以后他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那时候的他对于一切都只是默默地看着,但是心里却是划过一阵阵暖流,他们的好都记在他们的心里。临走的那一天,英杰去了家里面唯一的一块地里,那里种了大片的竹子,也是一家人生活的部分经济来源。按照小时候的记忆英杰找到了一颗年岁颇久的竹子,在那地下是埋藏多年的宝贝。
他一个人坐在床边,打开一个小包裹,那里面是一些金银的首饰,妈妈曾对他说过那是她的嫁妆,还说以后当他的老婆本来着,而现在大伯他们对他这么的好,自己要不要报答一下他们呢?他取出一个银色的手镯,对着门外那探头探脑的小姑娘招了招手。
“芙蕖,过来!”
“英杰哥哥?”年仅七岁的女孩闪着大眼睛,那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孩穿着粉色的公主裙一蹦一跳的趴在英杰的身边,然后哇的一声,看着英杰手上好看的银镯子。
“好漂亮哦英杰哥哥!这是要给芙蕖的嘛?”小姑娘歪着小脑袋可爱的捧着自己肉肉的小脸蛋讨喜的看着英杰,她想要那个东西。
“来!哥哥送给你的。”英杰笑看着芙蕖,只见小姑娘双手摊开,神圣的接住了那个银镯子,然后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满是欣喜。
“真好看!芙蕖要去妈妈那炫耀炫耀,哼哼!人家也有好看的东西啦!”然后屁股一扭,辫子一甩就奔了出去。
事后大伯他们对他愈加热情,这让他有些不舒服,他们那样的态度转变,让他心生疑惑。那晚他听到他们的谈话,什么意外事故造使自家的火灾,那是他们与父母意见不合,想要分财产,父母不同意大伯竟然想要将那些首饰也吞进去,两家大吵一架,然后他的家就没了。。。之所以收留他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些首饰的藏身之地,而自己则只是他们利用的对象,而他们只要一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立马将会将他赶出家门。。。。。。是自己将那些东西拿出来才会让他们原形毕露的。。。。。。
“赶出家门不好,不如将他贩卖掉,到时又能赚上一笔!”说话的是大伯的妻子,那人本就是见利忘义的抠门女人,那一晚他见识到了什么叫人生黑暗与人心脏乱。
他跑,他逃,抓住之后就是暗无天日的黑屋子生活,他被饿了几天,几天之后,他昏昏噩噩,眼皮几乎无法抬起。
自己是不是会死?然后他的眼前时那张熟悉的脸,虽然模糊,但是她笑着,对自己说:“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他醒来了,以为所谓的明天会好,但是他错了。刚出虎穴,又入龙潭。他们最终还是将自己变卖了。
那家人有一家傻傻胖胖的女孩,每次都那样流着口水看着他,对他傻笑,他只要后退一步,那胖女孩的爸爸就会骂他,接着就是一阵天昏地暗的暴力施加在他瘦弱的身上。一个月后,他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是他还是要逃走,他想去见见那个女孩,哪怕是最后一面。
他又逃了,不知道是第几次还是十几二十次,虽然每次他都能被抓住,但是他不气不馁,还是拖着他那疲惫不堪的身子爬了出去。他被带走了,在即将被人抓住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被谁带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被浓烈的药水味儿给呛醒了,他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床铺上,微微一抬眼就看见桌上的大鱼大肉,他跑过去疯狂的咀嚼,即使是噎住也还是不停的向嘴里塞满食物。当自己迷迷糊糊被绑在床上的时候,英杰才知道,自己是试验品,不是实验品。
自己就是连实验品也当不上。一根针,一阵痛不欲生,然后自己就感觉到身体里的骨骼不停的向外延伸,像是要冲破自己原先的格局一般,他晕了,等自己醒来的时候,被全身白色包裹的他们看着自己摇摇头,很显然是失败了?
自己被扔在街头,他不敢看现在的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是不是不能见人了?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骨骼的生成与身高的增长,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变得修长的双手,即使那上面血洞累累。他颤抖的摸向自己的脸,坚毅的轮廓,根本不是自己原先稚嫩的脸!他惊恐的撕裂自己的衣袖,看向手腕处,那里一块红色胎记依旧在那。还是自己!这个身体还是自己的!他疯狂的在街道奔跑,人人以为他是疯癫之人,是啊!他是疯了!他看着橱窗的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原先一米五的身高,被硬生生拉长至一米七,以前稚嫩如幼童的自己不是现在那副模样!他已经十三岁了!但却不是现在的十七八岁!!这个人?还是自己吗?
他跌坐在地上,浑然不觉来往的路人过客都在同情的丢弃着钢镚或是纸钱,不知不觉间面前早已堆满不少。他捡过一枚硬币,愣愣的看着,现在的自己是一名乞丐吗?对,他现在是一名乞丐,也是一名小偷。他在那一条街上赫赫有名,虽然三餐不够裹腹,但是力气还是大的惊人,谁与他争上一争就会知道他的手段,暴力血腥。他渐渐地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懒得打他就跑,如果那人欠揍自己就绝不留情!
炎烈的夏季慢慢到来之时,他看着满池的莲花,他的心静了下来,他这才发觉自己还有名字,叫英杰,然后还有一个女孩,叫黎小狸。
还能再看见她吗?那时候自己能被她认出来吗?不能的!一定不能!怎能让他看见现在的自己这么颓废暴虐呢?还是遇到她了。依旧是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被自己撞倒在地时,自己的心又疼了。
他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他伸出手,果不其然的看见她那双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