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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鬼记-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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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来的?呵,这可奇了,本阵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么。”

    “慎言,此处毕竟是梵宗治下。”

    “梵宗治下不假,可此阵又不是他梵宗一家的,如此紧要的地方,竟是能任此等修为后辈乱闯的么?”

    “这个足下就又错了。你不见这位法师的神采,似乎已至释门中禅心德化的金蕴外显,也许是一位大德。”

    “我看不像,释门大德都是何等人物,怎么会修为如此低劣。再说你看他这副样子,哪有点大德的仪态?”

    鬼哥不理这些议论,径直向着城中阵眼而去。在外围虽无人阻拦,可来在阵眼附近,戒备便已经森严起来。

    “来人止步!报上身份来意!”一队守阵修士瞬间将鬼哥围住,围首修士扬声问道。

    “安度国梵净院座师无遮,欲借此阵出行。”

    “梵净院座师?一真长老,这是你梵宗的人,你来招待。”

    一个白眉老僧远远应声,脚下也不见如何快法,身形便虚了一虚即来到近前,仔细上下打量鬼哥。

    鬼哥也在打量这个老僧,心下又是一凛。其余守阵修士也就罢了,从元神到明实不等。然而这个白眉老僧,却明显是一位极英的仙君。这十万梵山当真实力极其雄厚,如此一位仙君竟在此做个守阵之人。

    “大德在上,弟子一真有礼了。”

    这老僧倒是极为平静,即使一眼看出鬼哥是金身大德,面上也无有什么变化,似是循例盘问。鬼哥应声还礼,心中倒是有些紧张。

    “灵山法会已始,众大德座师皆共襄盛会,不知大德缘何却背道而驰?又要往何处去?”

    这一问极有道理,梵宗灵山百年一会,整个梵山界内的高僧们齐聚一堂讲经论法,等闲之辈是没有资格参与的。就如这个一真,修为虽然够高,可于禅法上并不出众,就属于参与不了的那一类。

    鬼哥轻笑一声道:“什么灵山法会,分明是群魔乱舞。会无好会,不去也罢。还是回我东辛的好!”

    “这”一真有点不敢接口了。

    释门三宗分际,彼此口诛笔罚是常有的事,既是灵山大会当然也避免不了。释宗与梵宗还能分庭抗礼,可行宗却并不善辨法,因此恼羞成怒掀桌子走人的事也不鲜见。

    一真话头一转道:“大德不知,灵山大会期间,各方圣僧皆向此处汇聚,传送阵法灵元用度甚巨。大德要走,便须阵法逆行,这消耗又将倍增。远去东辛,几乎已是阵力的极限。如此大事,非弟子可以专擅。不知大德可有宗中令旨?”

    “你看这个可行否?”鬼哥伸手间,一个发着莹光的小小符字便向一真飘了过去。

    一真双手捧接而过,这一回才略有些动容,只是一时之间似乎还是难以决断。

    “一真长老,是什么事如此为难啊?”一个青袍文士轻飘飘而至,落下身来先看了鬼哥一眼,又扫了一眼鬼哥手上念珠,便转向了一真。

    “宁先生来的正好,这位大德无遮,要回东辛。”一真苦笑一声,将手中的小符转给这宁先生。

    “无遮?”宁先生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再看手中小符之时也是大皱眉头,道:“这是玄符”

    “正是,此乃宗上大士的法旨。”一真回答道。

    宁先生也有些苦恼之色道:“按说玄华大士法旨,我等应立即遵行。可是这东辛这岂不是要将阵中六十余年积蓄的仙元一次耗空了么?法会完结之后,又拿什么送诸高僧回返呢?”

    又一个仙君!鬼哥心下愈加不安,只能继续保持着平静。

    “高志,指向东辛的阵门,最近的是什么位置?”宁先生踌躇一时,便转问先前那守阵修士。

    “禀阵主,最近的阵门位于东极寒海的北陆桥附近岛屿,若弟子没记错的话,应该叫冰清屿。”

    “这样啊。”宁先生又沉吟一时,才向鬼哥道:“北陆桥虽离东辛腹地有些远,却能省下三成阵力。若圣僧同意,宁某愿与一真长老亲自主阵。如何?”

    鬼哥只知道自己来自东辛,却根本不知道北陆桥是哪。不过此刻只要能马上就走,他哪里还有心情挑毛捡刺。

    “如此,就有劳二位了。”是以鬼哥毫不犹豫,提杖便向那明亮的阵眼走去。

    “宁先生请。”一真礼让道。

    宁先生却摆手道:“长老先请,宁某还有点事要交待。”

    一真点了点头,转身便也走向阵眼。

    宁先生却向高志一摆手,将一枚玉牌交给了他。高志接过后,只见上面数行字几乎一闪而没,以他的眼力也仅仅勉强记了下来。

    “你亲自去稷山,找一个叫施无畏的人,就说那人可能找到了。”

    高志一言不发,转身便消失不见。

    宁先生转过身来,远远看着鬼哥的背影,心下却暗道:那串珠一共三十六颗,四九三十六,那就是九等圣门信物。再上的十等便唯有圣主一人了,他难道是圣主的继承人?稷山那几位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人都敢招惹。

    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系着的孤零零一颗小铃铛,不禁略摇了摇头,这才起步向阵眼中去了。

    鬼哥坐在阵中,一阵阵心神不安,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感到浑身上下都有些颤粟。当一真与宁先生两位仙君合力运转阵力之时,那恢宏的阵力产生出极度刺眼的白光,再加上极速飞旋的庞大仙力,让鬼哥有些摇摇欲坠。

    眼前一阵晕眩中,他似乎感到身外的世界被扭曲,如一幕轻绸样被折了又折叠了又叠,让身在其中的他烦躁到了极点。

    所幸这个过程并不很长,似乎没过多久,一阵凉意降临,周遭光明顿去,仙力也就此归于平静。但不一息间,冰冷刺骨的感觉便侵袭而至。

    这个传送大阵的阵门,实是已经不知多久没有用过。沧海桑田,时至今日已经沉入水中。所以鬼哥一经出现,就立刻泡在了海水里,再加上地处严寒,猝不及防之下便有了这一遭。

    不过此处海水并不很深,离土陆也不过二三百丈。鬼哥迫开海水升浮上来,只见夕阳矮沉,天空鳞云红染,海面上一片片小山样的浮冰,正是一片冰海之域。

    海天波光辉映,本是一片绝佳胜景。可此时鬼哥不知怎地,竟然似抵御不住寒冷,不禁身体一阵阵虚弱,脸色也显得十分苍白。御风是办不到了,勉强踏波登陆,竟一下子站立不住跪伏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了?鬼哥心下一阵阵心浮血躁。

    即使修为尽失,单凭空尘阳骨,就算在碧幽泉里泡澡也没什么大不了。即使没有阳骨,凭炼气三五重的灵力也理应不惧区区冰寒的。

    好在有冰石念珠在手,轻捻了一时便慢慢趋于平复,体力也有些恢复。然而就在此时,他发现面前出现了一袭浅白衣裙。裙下一双玲珑小脚隐约,只露出珠玉般的两排脚趾。

    惊诧中抬头看时,方见一个如同冰玉雕琢般的绝世丽人亭亭静立于前。此女容色,仿佛如画里云仙般不真实,尤其面上那层寒冰般的冷意,真让人几疑她是不是活人。可她偏偏又生了双春水清波样的眸子,让一切都鲜活起来。

    “敢问贵客从何而来?”丽人唇动语响,珠清玉脆。

    “贫僧只是个过客,多有打扰。”鬼哥虽然定力不足,被这丽人的容色慑得有些心旌神荡,可毕竟脑子与眼力都在。这丽人美则美矣,却实是一位修为高深的仙士,与她纠缠并不明智。

    “过客?”丽人轻笑一声道:“我倒觉得高僧面善,像极了一位多年未见的旧友。”

    “施主说笑了。”鬼哥连忙摇头道:“你我素昧平生,定是认错人了。”

    “认没认错,一试便知。”

    这丽人不容分说,抬起纤纤素手,已然一指轻轻点在了鬼哥额头之上。哧啦一声响中,鬼哥只觉神意心识如遭重槌猛击,一下子便昏厥过去。而这位丽人亦同时觉指尖处奇热无比,连忙缩回手来,神色极是凝重。

    一个玄衣女子闪烁而现,向这丽人一礼道:“宫主,此人便是你说的”

    这丽人沉吟道:“也许是,也许不是。此人有些诡异,凭我的目力竟也看他不透。我刚刚出手相试,却几乎被他灼伤。墨儿,你将他先送到春水居修养吧。”

    “啊?”玄衣女子讶道:“牧姐姐,春水居是姐妹们沐浴之所,让这么个臭男人进去”

    “秦墨言,这是命令!”白衣丽人转身便走。

    这个白衣丽人说的没错,她与鬼哥确实是见过的。当年鬼哥亡命逃离西荒,她却是那场战事的旁观者,自然曾经见过。只不过那时鬼哥大约只是一副骨架模样,而这副骨架的气息如今也是几经剧变,即使重新剥去血肉,也与当年再不可比较,她必是认不出来的。

    而这位白衣丽人却又错了,她心里要等的其实另有其人,那一位法号了缘,当年同样与鬼哥进入了传送阵。

    这位白衣丽人,正是当年的北屿仙盟的冰莲神座牧兰衣。而此处便是她的洞府,冰清屿冰华洞天。

第475章 春水方生() 
鬼哥耳中响起一阵阵咆哮,远远的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

    随着咆哮声,他只觉自己心血澎湃,如同潮水一般前呼后涌,无止无休。血脉中的这里汹涌,让他神意离乱遍体躁热,一时一刻也不得安宁。

    幸好不知有什么东西轻轻从他身上抚过,略微带着些暖意,才渐渐的将这些烦躁抚平,让他的神智重新趋于回复。

    在他的神宫内,那团元神的影子中似乎又有什么在萌动。血色的光辉从胸中的光源处透射出来,如同根芽春发快速延展。在双目清辉与血光的照耀下,他的元神竟然现出了本形。

    这个本形虽然依旧不实,可看上去却已经十分清楚。而且从胸口透射出的血色,不断凝结出的血脉层层铺展,直抵这本形的表皮处,就似一个人体内的经络血脉铺陈在那里,再无有一丝缺失。

    鬼哥醒了过来,而且在第一时间便发现了神宫中的变化。他能清晰感受到身上的力量充盈,此时的气血旺盛,竟似是他未曾受伤时也有所不及。只是,似乎还缺了什么,以至遍体有力难施。

    好吧,事情应该算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过眼前的情景,却似乎大大的不妙。鬼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正泡在一池温泉之内。由于他空尘阳骨之轻灵,此时不免仰浮于水面之上。

    这温泉暖意盎然,生机十足,灵气更是充裕,隐约不断引动他体内生机,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怎么来到这池中,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女人一指点昏了自己,然后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扔在了这个泉池之中,她到底想干什么。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换了任何一个人,在此等情境中恐怕也得胡思乱想。鬼哥不是圣人,他的臆想当然也不怎么光明正大。不过好在禅心尚固,没有什么出格的反应。

    与此同时,秦墨言刚刚走进牧兰衣的寝宫。近得前来,只见牧兰衣正持着那串冰石念珠出神。

    “牧姐姐,那个人醒了。”

    “嗯,知道了。”牧兰衣应了一声。

    秦墨言见她又继续发呆,鼓着香腮气道:“姐姐有心事!”

    牧兰衣见她这副模样,不由笑道:“墨儿,你已经是个仙士了,怎么还小孩子气。”

    “姐姐当年被明尊免去神座尊位,在宫中千年不出,没有一日开心过。你把事都藏在心里,一句都不和姐妹们透露。大伙的心里被压得难受,却没人敢问,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也罢了,可今日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姐姐竟莫明其妙的将他宫内,仍旧让我们蒙在鼓里,还说是我小气!”

    秦墨言越说越气,已是涨红了小脸。

    牧兰衣轻轻摇头微笑道:“当年是我行事有失,明尊只让我回宫自醒,已是十分宽厚了。你们闭关精修皆有进境,也不是坏事。至于这位高僧,他可不是来历不明。这串念珠与那支禅杖你都看过了,这样的释门至宝,岂是等闲之辈所有。”

    秦墨言:“那又怎么样?”

    牧兰衣:“自上古释魔之争后,释门早便已经放弃本洲。教传不兴,正宗传人更是罕见。如今魔教刚有复兴之势,便有这样一个人物由北始梵山至此,此事必不简单。”

    秦墨言:“这只是姐姐的猜测,也许只是巧合呢?我看这个梵无遮没什么了不起。”

    牧兰衣笑笑,没有再与她争执。可一体纯阳似火,禅法金身绝坚,凭她的冰华瞳都半点看不破内蕴,再加上这两样世所罕见的佛宝,尤其僧衣内那本经书如果这样也叫做没什么了不起,那可真是个笑话。

    且在牧兰衣心底,还有一个隐藏极深的念头,绝不能告诉任何人。

    鬼哥犹在温泉中端坐不动,他在仔细体会元神虚影中那密密麻麻的血脉状之物。他知晓即使元神完实,这也不是自己应该有的,一定是在虚境里还发生了什么,才形成了这样的结果。

    而从这些血脉的源头,也就是胸口那个空洞的光辉里,仍然有一些东西就要回来了。以自己的记忆两周结合空晦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鬼哥忽然间确定了,打自己醒魂开始,这个空洞竟是一直连通着虚境的。

    “大师可觉好些了?”牧兰衣莲步轻踱,缓缓来到泉池边,对鬼哥赤身毫无避忌,就此坐在池边石上。

    “有劳施主挂碍,确实好得多了。”鬼哥亦无它想,包括前番被人一指点昏。其实事后想来,还是自己的原因居多。

    牧兰衣又道:“妾身略通医理,既是大师贵体抱恙,愿为大师诊治。”

    “也好,有劳。”鬼哥自知没有资格拒绝,当是一口应下。

    “请大师稍敛阳力,不要抗拒。”牧兰衣伸出手来,轻轻搭在鬼哥顶心。

    这一次阳骨之力没有再与牧兰衣的冰华灵气发生前番那么激烈的碰撞,可鬼哥还是觉得忽冷忽热浑身难受。饶是他定力过人,身体仍不自主的再次开始颤抖。

    不过这一次他自己也能确定了,寒热相冲,血行如大潮时起时落,偏偏自己无力控制,不抖才怪。

    “大师体血绝强,但精气缺失,似乎两魄离位。”牧兰衣刚才数次试法,都没能窥破鬼哥的神宫,其实于内中情形一无所知。只是靠着他身体表征,得出这么个不咸不淡的结论。

    鬼哥微微点头:“施主慧眼如炬。”

    这个结论他倒是同意的,自家事自家知。元神即陷虚境,又岂止单是魄力的缺失。不过他并不相信牧兰衣有办法治好自己,只是没有当面说出来。

    牧兰衣道:“大师此患,寻常药石是无用的。不过妾身倒是知晓,有一种仙果对此极有神效,必可药到病除。只不过此果天生异物,结实不易且落枝即腐,须得当木摘服。”

    “哦?世上竟有如此奇果?”鬼哥故做惊讶。

    “大师再休养一日,待明日妾身带大师取果。”牧兰衣起得身来,向鬼哥微一福即转过身去,却略一顿又道:“大师的那部日月经,妾身暂且借阅,容后奉还。告辞。”

    “施主请便。”鬼哥应道。

    日乃阳之表,月乃阴之华,日月经其实是部阴阳典。对于鬼哥来说,修阳并不难,凭阳骨融食阳力就好。可阴力便不是他所擅长,在阳骨精进到如此地步之际,他的阴髓之力其实早就跟不上了。日月经中对于阴力的修持,于他可谓相当宝贵。

    但日月经的真髓,在于如何将阴阳两种力量同时驾驭,以达到最终日月同天的最高境界。所以,这部日月经实是世所罕见的阴阳至理。鬼哥还没来得及细看,眼下便落到了牧兰衣手中。

    牧兰衣恰是一位精研纯阴之力的女修,她的居处气息甚至行止都从另一面显露了这一点。日月经对她来说,同样具有莫大的吸引力。鬼哥对此毫不奇怪,他只是不知道这女子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他奇怪的是,他与牧兰衣之间并不像是初遇的因缘,反而更像是前因生发的果。这种感觉玄而又玄,说是说不明白的,知道就是知道。可惜他此时的状态之下,目力也已经衰弱,看不清那条因果线。

    一夜光景,匆匆而逝。

    天明时秦墨言送来了衣袍并法杖禅珠,鬼哥收拾妥当随她来至冰华宫外时,牧兰衣并数十个白衣侍女已在冰镜样的大路上等待。一艘长过数千丈,冰玉雕塑的巨舟即停在当地,让鬼哥不由称奇。

    一行人上了冰舟,秦墨言见鬼哥这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模样,得意的向他解释道:“梵师父,这冰玉天舟是我冰华宫至宝,能日行五百万里。一般仙士的神通,伤不得它半点霜皮。就整个北屿仙盟之内,此等天舟也不过四艘,以前没见过吧?”

    她前几句都没什么,只最后一问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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