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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更是惊骇不已,“骷髅头怎么可能是活的?难道下面是水鬼?并且还是吸血水鬼?”
“格老子的,这要是掉下水里肯定要比被水猴子吃掉更惨!”二牛说完这句话,脸都绿了。我看得出来,这小子已经有点失去耐心了。主要是他块头比较大,尤其是这小子还生了一副******,这令他无法像其他人一样完全贴在崖壁上。
“大宝,前面还有路吗?赶紧活动一下,我快站不住了!”二牛隔着李月潭焦躁的崔问我。我知道这小子不好受,可是前面的确实是没路了,悬崖上那一脚宽的石壁也到了尽头。
“完蛋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前无出路,后无退路,死定了呀,娘啊,俺还没结婚呢,俺还没来得急给俺娘抱孙子呢……”
倒是小花豹巾帼不让须眉,她大声对二牛打气道:“你像个爷们好不好,死有什么好怕的?有这么多人陪着你一起死,你应该高兴才是。”
他们两人这么一说,大伙心里也都不是个滋味,纷纷你望我我望你,全都犯了难。
二牛可能是觉得这次是必死无疑,有些话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竟然在此关头向小花豹表白起来:“花花,有些话闷在俺心里很久了,这次俺一定要对你说出来:“花,俺喜欢你,真的,每天都想你,可活着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在一起,所以俺求你,死了以后做俺老婆好不好?咱们到阴间做夫妻,你放心,到那边俺一定会好好对你,你要啥俺都会满足你,俺会给俺家人托梦,让他们给咱俩烧一栋别墅,再烧两辆宝马,咱俩一人一辆,你看行不。”
“哈哈哈……”
二牛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表白顿时令大伙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也真有这小子的,虽然他是个情商简单的家伙,可是我相信他这番话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身在二牛另一侧的小花豹脸红的像个大苹果,羞愤难当的她的逮住二牛的大腿狠狠拧了一个圈,嗔道:“死相,等你死了再给我说这些话吧。”
二牛腿上吃疼,顿时脚下一软,身体竟然向下倾去。
小花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了回来,“妈呀,吓死我了,你想干什么!”
惊魂未定的二牛急忙抓住小花豹的手,身体紧紧贴着崖壁像一贴膏药一样死死粘在了上面。
小花豹再也不敢松开二牛的手。而恰巧在这一刻,我看到了二牛面向我贴在石壁上的脸突然做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我顿时明白,这小子刚是故意的。如此看来,情商也不低嘛。
李月潭也看到了二牛这个表情,于是撇撇嘴暗笑了起来。其实她和我紧挨着的那只手离我的手只不过是咫尺之间,我虽然也很想翻过掌心抓住她,可是不知为什么,却怎么也鼓不起这个勇气。
直到一只柔软而又微冷的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面,我心头竟然激动的有些堵,李月潭会主动握住我的手。我想我可以理解为她是愿意和我做一对亡命鸳鸯的吧。
危难当头,我们竟然还在意这些儿女情长,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在爱情面前,所有的困难都会变得渺小。
再往另一边,方教授、刘毅、王铁头三个人都低头注视着骷髅涧里,似乎在想对策。而最外边的完颜雪和完颜清则紧挨在一起和溶洞口内的海猴子对持。
海猴子似乎也被完颜清杀怕了,不敢再向崖壁上追来,它们聚集在溶洞口一个个露着丑恶的脑袋向我们张望着。
突然,其中一只忽然带头呜呜呀呀的鬼叫起来。之后所有的海猴子都跟着叫。没过多久,崖壁上到处都响起了海猴子的叫声。
大伙急忙用手电四下里照看,顿时吃惊不小,通往崖壁的每个溶洞里都挤满了海猴子的身影,个个都在伸着狰狞的脑袋对我们鬼叫。
海猴子的鬼语当然没有人能听得懂,但那种声音真的令人心里发毛。也许这是海猴子的一种心里战术,它们知道我们所有人都成了瓮中之鳖,因此它们堵住了所有出去的路,并用咆哮的声音向我们的内心发起挑战,意思让我们赶紧选择一个死的方式,被它们吃掉,或者被深涧里的骷髅鬼吸干血。
这两种死法都他妈太恐怖了,而悲哀的是,目前可供我们选择的却只有这两种死法。
李月潭突然转过头来深沉的望着我,脸上写满了惭愧。
她一定又认为是自己连累了我,但我不这么想,小花豹刚才说的对,能有这么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死,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说不定黄泉路上我们依然还可以组队去探宝。所以我给了李月潭一个坚定的笑容。
她牵强的笑了笑,把脸转向另一边,也许吧,再不道别就没机会了。
二牛此时已经满头大汗,两腿不停抖着,可能真的快支撑不下去。
是啊,正常人以这种方式贴站着,没有周旋和转身的余地,一个小时就是极限。那么之后我们就会像下饺子似得一个一个跌落到的水里,后果就像那些落入里面的海猴子一样,只剩下一张皮囊。
只是这样想着浑身就炸起了鸡皮疙瘩。不过就算是这样死,也比被山洞里那些怪物大卸八块强。
终于二牛第一个支撑不住了,突然他甩开小花豹的手纵身往前跌去,“亲们,下面见。”
“牛乔羽,不要。”小花豹伸手欲拉住二牛,但为时已晚,只见人影一闪,二牛“咚”的一声跌落在下面。
“哎呦,真他娘的硬。”
随着二牛的一声惨叫,几条手电光速同时向下照去。
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二牛并没有掉进水里。他竟然躺在一块漆黑的甲板上,那——是一条船。
一条黑幽幽的船,船上竖着一根桅杆,桅杆上挂着全是窟窿的黑色帆布,由几条全是绳结的大麻绳牵连着。在桅杆的顶部,与我视线齐平的正上面挂着一面残破的骷髅旗,虽然没有风,那旗子却在缓缓飘摆,白色的骷髅,黑色的旗布,一目了然。
我惊问:“这不会是海盗船吧,你们有谁看到它是怎么出来的吗?怎么突然它就在这里了啊?太诡异了!”
大伙都摇了摇头,包括刚才一直都盯着水中的方教授、刘毅、王铁头三人。他们脸上全部都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这条船就是一下子出现在它们眼底的。
李月潭忽然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这艘船好像在自动调整船身方向,可为什么连一个船员都没有呢?”
没错,这艘船是在自动调整方向,它正在缓慢的把船尾移到我们脚下,看起来像是特意迎接我们上船一样。
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莫非是他娘的一艘幽灵船。”
“啊!”小花豹吃了一惊,急忙对着夹板上低呼起来:“牛乔羽,你怎么样啊?”
三把手电的光束此时全都聚集在了二牛的身上,之前他还一动不动,被小花豹那么一呼喊,他突然捧住脑袋坐了起来,“刚才撞到脑袋了,不过没什么大事,你们都下来吧,这上面很安全。”
“呼……”众人几乎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真是命不绝我们啊,二牛不但没有死,而且我们还有了生路,这足以令所有人喜出望外。
所以,管他娘的是幽灵船,还是鬼船,只要能暂时保住命就好。
“二牛,我下来了。”说完,我轻轻向前一跃跳在了船尾的甲板上。
尽管我很小心,但那夹板还是像吃不住我的体重似得咯吱响了一声。
二牛提醒道:“大伙小心点,这艘船的有些年头了,恐怕不太结实。”
接下来李月潭、小花豹都安然的跳了下来。轮到方教授了,他显得有点力不从心,毕竟接近两米的高度,再加上他年事已高,自然有点难度。尽管我在下面小心翼翼的接应着他,但在跳落到船上的时候,他还是不小心摔伤了左腿。
我和李月潭急忙为他检查了一下,发现是脚腕处骨折了,只得从废弃的甲板上拆两块木板,用布帮他固定了起来。而从现在开始,他的行动恐怕必须由专人帮助才行。刘毅是他的学生,这个任务自然非他莫属。
所有人都跳到船上之后,崖壁上溶洞里的海猴子们立刻抓狂似得乱叫起来。
大伙急忙往船身中间转移,脚下那满目疮痍的夹板,每踩一步都会咯吱咯吱作响,但所幸承受住了我们所有人的身体重量。
二牛头上磕了一个伤口,早已血流如注,小花豹撕下自己衬衣的一截为他把头包扎了一下。虽说嘴里没有答应二牛的求爱,但从实际行动可以看出她已经默默接受了二牛。
这一刻我却没办法为二牛感到高兴,因为在仔细观察了整条船的布局后,我赫然在那已腐朽半截的桅杆上发现了几个血红大字:“幽冥摆渡者”,再往下看还有几行小字:“一更鬼门关,二更黄泉路,三更奈何桥,四更森罗域,五更长生殿。”。
我顿时被吓了一跳,幽冥摆渡者,我们果真上了一条鬼船。
可是鬼在哪里?那一更到五更又是什么个情况?
突然,一阵奇怪的呼啸声在远远的某个深处响起,如同地狱恶鬼在召唤什么,所有的海猴子刹那间全都安静下来。而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我们脚下的幽灵船竟然自己缓缓向前开动了起来。
没有划水声,更没有波浪声,它只是在悄无声息的前进。
所有人再一次陷入恐惧里。
28。第28章 鬼脸()
说它是艘船,其实它并不大。如果称它是条船,却又比普通渔船大一些,因为它有桅杆和帆。但不管怎样,这确实不是一条普通的凡间的船,因为它没有马达却能够自动航行,所以我只能认为是有一股超自然的力量在驱使它前行,或者说它本身就是一个超自然体。
而这个超自然体目前是向着溶洞深处航行的。两边是刀削般凌冽的峭壁,头顶时而宽阔,时而低矮,不时出现一些倒挂的钟乳石。似乎可以推断,这个巨大的溶洞也是自然形成的,那么形成它的主要工具应该是水。
对,就在船下面的那些水。
通过观察,水的表面一片死寂,根本不像是在流动的,这说明不是水流在驮着船前行。再往上看,桅杆上的船帆也全部低垂着,那么也不是风的作用。
我不得不去请教这个船上最有学问的人:“方教授,您看这船是靠什么动力在行驶的?不会真的是……”
方教授的腿受了伤,一直坐在船舱甲板的中央,不过这艘船的奇怪现象也早已使他忘记了腿上的疼痛。然而贵为大学教授、古墓专家的他这一刻竟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前后望了望,又看了看左右,最后把耳朵贴在甲板上仔细倾听了一会儿,结果仍然是一脸茫然。
大伙的心里都一致认定,这次是真的上了一艘鬼船。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集中到了桅杆上那几行红字上面。幽冥摆渡者,不用说就是这艘船的主人。而刚才发出恐怖的呼啸声驱动鬼船的应该就是他。
那么幽冥摆渡者到底要把我们送向何方?那几行小子写得再详细不过了。鬼门关、黄泉路、奈何桥、森罗域……
这不明显是一艘开往地狱的鬼船吗?从一更到五更,而且还标明了到达各个站的时间。
“遭了,我们大伙着了鬼道了。”二牛首先双腿一软,跌坐在甲板上。
其他人也都泄了气,纷纷瘫坐在两侧的船舷上。
二牛望了望大伙,惭愧的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们下来了。”
我摇摇头反驳他道:“二牛,你也不要这样说,在那上面也不一样是死,倒还不如这样痛快,在我们活着的时候能够亲眼去目睹一下地狱长什么样。”
大伙立即都不做声了,纷纷沉默着把脸转向了前方和船舷外。
突然,坐在我对面的王铁头用手电照着水里惊呼起来:“船下面有东西!”
“什么?”我急忙翻身趴在船舷上往下望去,顿时吃了一惊,船下面竟然是数不清的骷髅头,它们紧贴在船体上,似乎是在追着船一起走。
“这些骷髅鬼难道是在追我们吗?难道它们吃不到我们决不罢休?”就在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时,一个巴掌大的鬼脸忽然从其中一只骷髅头下面冒出来,在那惨白的面孔上两颗黑洞洞的眼珠子突然睁开来对我狰狞一笑,然后又瞬间钻进了骷髅头里。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
二牛说:“水中饿鬼。”
李月潭惊问道:“什么鬼会有一脸的爪子?”
“爪子?”我的脑海里再次闪过刚才那只鬼脸的画面,顿时也想起来了,刚才看到那张鬼脸确实是像浮游在水中的,鬼脸的四周有很多根白色的爪子在摆动,想必李月潭比我看得更清楚,不然她也不会有此一问,那么这一脸爪子的鬼东西到底是什么鬼?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完颜清挥剑往水里一刺,挑上来一只骷髅头放在了甲板上。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这只骷髅头不知是经过特别的处理,还是它本身就具有生命。如果是平常的骨头在海水里浸泡这么多年,恐怕早就腐烂殆尽。而这只骷髅头和水里的飘着的那些,外观都还保持着白骨原有的色泽,就像是不会腐烂一样。
可再怎么看它也不过是一只没有生气的骷髅,那么带爪子的鬼脸呢?莫非它一离开水面就不行了?所有人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具骷髅,心里充满疑虑的同时,却又七上八下的。
二牛最先沉不住气,抡起开山刀朝着骷髅头的脑门子劈了下去,“管你娘的是真鬼还是假鬼,老子今个豁出去了。”
“砰!”伴随着二牛叫骂的声音,他的胳膊一麻,手中的开山刀被震落在一旁,而那颗骷髅竟然丝毫无损。
这头颅竟然比钢铁还硬。所有人不禁都洗了一口凉气。
而被二牛这一砍,奇怪的事情立即发生了。那骷髅头的下巴里竟然深处几条黄白色的毛茸茸爪子来,一开始是两条,接着变成了八条,十六条,最后两只鬼脸从头颅里窜了出来。鬼脸望了望众人,丝毫不惧,反而在甲板上朝着大伙脚下游走。
每个鬼脸都有四对长足,其中一端有两个钩子,另一端有根铮亮的螯刺。
“鬼出来了啊!”小花豹尖叫一声就往二牛身后缩。二牛也怕啊,但他没想到一向都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花豹此刻竟然像个胆小的小女人一样躲到了他身后。
都说这女人越软,男人就越强,一点也不假。二牛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自豪感,当即抖了抖肩膀,大脚一抬,嘴里骂道:“他娘的,老子一脚踩死你这个八爪鬼!”
只听噗地一声闷响,一只鬼脸被他踩了个稀巴烂,顿时一股又腥又臭的味道从夹板上传来,令人作呕。
“一脚就能送它归西,足见这些鬼的战斗力也不咋地。”二牛豪气干云的说着,终于在小花豹面前长脸了一回。
另一只鬼脸见它的同伴被踩死,竟然竖起头部的螯刺向离它最近的方教授冲去。
而在一旁守护方教授的刘毅早就注意到了它,手中的洛阳铲猛地一戳,这只鬼脸立刻就一命呜呼了。
方教授让刘毅把鬼脸的尸体翻过身来,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道:“这不是鬼,而是一种海洋生物。确切说它叫鬼面海蜘蛛,但它不是普通的鬼面蛛。”
说到这里,方教授又望着甲板上的那颗骷髅道:“麻烦帮我把它拿过来。”
听说鬼脸只不过是一种海里的生物,我顿时也松了一口气,紧张了半天想不到还是被它表面的假象欺骗了。不过方教授说它不是普通的鬼面蛛,那它究竟是什么?望了望甲板上的骷髅头,一定和它有关。
我鼓起勇气捧起那颗骷髅头放在了方教授面前。
方教授用手摸了摸骷髅的表面,又用手在上面敲了敲,点着头道:“果真没错,这些头骨都是被加工过的。”
我问:“怎么加工?为什么要特地加工这些头骨呢?”
方教授说:“如没猜错,这些头骨都被水银度过,所以可以长久不腐,也很坚硬。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恐怕是因为这些鬼面蛛,所以我认为是有人专门养了这些鬼面蛊。”
“您说这是一种蛊!”听到蛊这个字我突然明白了,原来这些会动的骷髅头都是人弄出来的。
二牛也感叹道:“弄了半天,原来是人为的啊,可是这么多人头骨,得杀多少条人命,这养蛊的人真他娘的残暴!”
方教授转脸望了望船舱周围那密密麻麻的骷髅,点点头又道:“鬼面蛊是一种可以在水里上控制的蛊术,过去有些善用蛊术的海盗,就曾养过这种蛊用来打劫船只。”
“用蛊术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