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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夏政府啊。。。。。。
心里奇奇怪怪,赵阳手上倒是没停。
随手取出几大包茶叶仍在桌上,赵阳轻笑道:
“武夷山那边布阵的人叫什么名字,手段不错,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切磋一下。”
徐欣:“喵喵喵?”
这不是恶意卖萌!
看着赵阳掏出来那几大包的茶叶,在想想他刚刚说的话。。。。
徐欣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桌上的茶杯,心里觉得,自己,似乎,大概是。。。又闯祸了?
“卧槽!阳子你牛逼啊!”
徐欣那边的想法暂且不提,一旁耽误了一会儿的李刚却是猛的扑了上去,抱着桌上的茶叶就不撒手了!
“武夷山大红袍啊!这多么?
你这是跑去武夷山,把他们今年的果儿都给劫了?树呢?快把树掏出来给哥们我瞧瞧?
妈的,一年结一亿三千万的摇钱树,这辈子爷爷还没见过活的!”
一边说着,李刚的手就像赵阳怀里摸去。
就跟要搞基似的。。。。。
“滚!”
一把打掉李刚的贼手,赵阳扔了个大白眼给他。
“树还在武夷山好好的放着呢,我就取了点茶叶。。。我是那种断根的人么?”
说着,赵阳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着看了徐欣一眼。
“徐老师。”
“啊。。。赵阳,有事儿么?”徐欣一脸的慌乱,这人不是要杀人灭口吧?
“徐老师,闲事儿忙完,你可以说正事儿了。”
“正事儿?什么正事儿?”
徐欣一脸楞逼,被赵阳打了这么一个叉,她早把“冰工大特殊班招生指标、今年红线等级、坚决坚守祖国花朵最前线、做好思想工作、杜绝校园灵异事件发生。。。等等”忘脑后去了!
“你今天交我们干嘛来的?”赵阳好心提醒了一句。
“我。。。我叫你?”
徐欣闻言,身体一僵。
体内澎湃的求生欲让她逼迫自己说出了以下的话:“我哪有叫你啊?
咱们不是偶遇的么?
然后,你来我办公室看了一下老学校的发展。。。。”
“徐老师。。。。”
看徐欣跟个被狼盯上的兔子似的,赵阳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开口道:“都是老同学了,不至于,我实话和你说,刚刚我就去武夷山拿了点二茶叶,别的什么都没做。
都没和负责看茶叶的人照面儿。。。。”
“啊。。。你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徐欣决定遵从自己心灵的呼唤,坚决否认和赵阳有着任何的牵连。
“我说的是真的。。。。”
“行了阳子,你就别欺负她了!”
“我有么?”赵阳眨眼。
开口打断赵阳的话,李刚一脸贼笑说道:
“上次你跑去昆仑,把那只什么‘五色锦鸡’抓回来给炖了,当初你还和我说是从山林子里随便抓的。。。。结果呢?
咋俩刚放下碗筷,人家神庭的弟子就带着信天游的门面任务找上门来了!”
“昆仑就不是山了?山里就没林子了?”
被李刚接了老底子,赵阳瞪了他一眼道:“你一喝了几口鸡汤就流鼻血的废柴别说话,再说就暴露你肾虚的本质了!”
“阳子你就不认账吧。。。。”
“我怎么不认账了?天知道那头凤凰走了后,神庭那座破宫殿里居然还能喘气的!
再说了,神庭的人来了,不还是被我打跑的?”
赵阳一番话说的是有理有据、尽显英雄本色。
然后。。。。
李刚理都没理他,直接掉头安慰徐欣去了。
“徐老师,你别在意他说胡话,最近他正准备移动真灵入元神。外显的精神不太正常。。。。
我和你说,这段时间我可是见识到精神病人是如何诞生的了!
你瞧瞧他这修仙修的,一个主意想出来就把自己的肉身给扔了不说,没事儿还老得打自己灵魂的主意。。。。。
怪不得书本里那群神仙都显得不太正常,估计都和他一样,处在什么灾、什么劫里面。
馅到里面就出不来了。。。。”
徐欣:“。。。。。。”
脸上挤出一抹假笑,徐欣“很是理解”的开口道:“想为他人所不能为,必承他人不能想之苦,理解、都理解。。。”
你个死胖子就不能把我给忘了么!
姐姐我今天找你们帮忙,真是石乐志!
又应付了二人几句,徐欣总算是把这二人从自己办公室里送走了。
等回过头来,徐欣看着自己桌上还放着的两大包大红袍,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掏出手机扫了扫,果然,信天游那边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不单单是电话,还有这七八条小视频。。。。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徐欣用自己颤抖的手指,在那跳动的视频上点了一下。
“这里是帝都总部,我是季长风。
刚刚武夷山发生恶性修士盗窃案。。。。。今年两株大红袍母树的出产全部被盗,作案者当着菊灵道长的面,大摇大摆的把母树上的茶叶都带走了。。。。”
短视频到了最后,季长风脸上挂上了一丝无奈:
“是赵阳那边。。。?”
第九章 牵丝戏【下】()
时光冉冉,岁月悠悠。
过去的,是否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半路上,与李刚道了声告别,赵阳独自一人回到家中。
推开大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
除了楼下时不时传来的哀嚎声,这个原本还算温馨的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外人口中的“仙居”。
“仙居?
鬼屋还差不多!”
似乎是因为回了家,赵阳收敛了面上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向着楼上的房间走去。
“我回来了。”
推开门,赵阳说了一声。
下一秒,整个人化作一具稻草,倒在了地上。
房间里,另一个赵阳没有回头,如一具死尸一般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屋顶。
许久,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听到他长叹一声道:“回来了啊。。。。”
从屋顶收回目光,赵阳整个人像是慢放了几十倍一样,非常艰难且缓慢的调转自己的头。
他对着自己的草头神招了下手,这个动作花了他足足五分钟。
稻草人化为一道流光,飞入他髪须之间,做了一个发簪,把他那一头散乱的长发给扎了起来。
也正是此时。
楼下,穿出了一阵如同鬼哭一般的嚎叫声。
是女声。
听声音的位置,应该是地下室。
从床上坐起身来,赵阳眼中的神采逐渐恢复,非常的缓慢,这一过程,又花费了他半个小时。
直到此时,他才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赵阳走出房间,向那座新建的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
是赵阳四个月前亲自挖出来的。
以剑做笔,赵阳在这座地下室中刻画下上百道辟魔道文,又用自己的鲜血为引,引动了半条松江的水汽用以镇压。
而此时,这座传出哀嚎的地下室中,沈冰。。。或者说天魔小姐,正用一条白色的餐巾,擦拭着自己的嘴角。
见到赵阳从高梯走下,天魔小姐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出来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
视线越过沈冰,赵阳看到那座铁王座周边形如枯骨的诸多尸体,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哀嚎之声不曾停止。
铁王座上,曾经叫嚷着要赵阳杀了他的女王,这会儿正如一头疯狂的雌兽一般,发出毫无意义的哀嚎。
“毕竟现在是一百六十倍速,你能这么快适应,已经很了不起了。”
没有在乎身后传来的嚎叫,天魔小姐笑眯眯的走到赵阳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道:
“游戏还有七天就要重新开服了,这一次,打头的就是纯阳仙府开幕。
嗯哼,因为吕洞玄的原因,轻灵仙界那边被吸引来的目光可是不在少数呢。
我们要做好准备。”
“我知道了。”
对着沈冰点了点头,赵阳的目光依旧注视在还在哭嚎的女王身上。
半年过去了。
哪怕最近女王一直被囚禁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中,可她身上那股诡异的魅力却是分毫未减。
黑暗与囚禁。
嘶吼与疯狂。
这些,不但没有减去女王的魅力,反而给她加上了一道对男人来说,更加致命的诱惑!
如同变态一般的快感。。。。
“她还是这样?”
“嗯,如一座黑暗中的灯塔,引来无数飞虫自投罗网。”
“这么长时间过去,数量有没有减少?”
“没有,反而更多了。”
说道这里,天魔小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苦恼的冲赵阳开口道:“只是今天一天,就跑来了四个a级,多到我都要吃不下了。。。。”
赵阳:“。。。。。。”。
如果说女王的魅力对男人来讲是一种毒,那她本身所代表的力量,对那些潜伏在归墟与现实之间的怪异来讲,就是更加致命的毒药!
刚接触时,赵阳还不曾理解女王代表的是什么。
可伴随着石人入海,伴随着那一场让世界战出缝隙的战斗,和随之而来的海量诅咒。。。。。
女王的本质已然暴露无遗。
她存在的本身,就是无心神主的一个梦。
在这个梦中,她的存在,寄托了无心神主的所有美好,和无心神主原本所属那个文明的最后火花。
她说她叫女王。
没错。
她的的确确是一个女王。
只要有人得到了她,就等于得到了无心神主的一切。
就像石人问的那句:“我的心呢?”。
他的心,葬于过去。
归墟降临时,就已然战死。
而现在存在的,无心,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的存在没有丝毫的意义。
人无心不可活。
但怪异则不同!
归墟之中自成方圆,死去之人可以复活,那死去的国度,又如何不可?
以记忆为载体,以妄想为躯壳。
在归墟规则的恶趣味下,就有了女王和无心这样诡异的存在诞生而出。
“所以说,你真的不打算杀掉她?”
似乎是发现了赵阳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天魔小姐稍稍皱眉后,嘴里吐出一个非常具有诱惑力的话题:
“杀了她似乎也不错的样子,虽然她在南海里那据壳已经被玄元君打散,可那终归一个归墟的神主遗留下的力量呢。”
“你有兴趣?”
自已然疯掉的女王身上收回目光,赵阳冷冷的扫了一眼天魔小姐:“你若是想,没人拦你,可以自行动手。”
说完,赵阳转身离开了这里。
或许很多人永远都不会知道。
曾有人为爱怒斩玄龟与南海,招来虚空巨兽,一口吞下,差点咬断半个界层。
若不是梧桐仙舟还未曾飞远,有仙人死命拦下,说不得,这个世界就要缺掉一半。
那人应该庆幸,来的玄龟只是青年体态,反手就被梧桐仙舟内的凤凰所镇压。
那人应该绝望,玄龟一族,背负血咒,一言可绝人一族。
可那人本就亡族灭种。。。。
地下室中。
沈冰看着赵阳离去,转过头,表情哀怨的看着依旧在王座上哀嚎的女王。
“你说,他为什么不信我是沈冰呢?”
“呜呜啊。。。啊。。哑。。。啊啊啊啊!”
“你说。。。算了,你也是命大。”
天魔小姐本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女王那疯癫的模样,又不忍心在去为难她。
“总有人说人尽是国,睁开眼,你就是我的世界。
可是呢。
当这种一人为一族、一国、一个世界的事情,真的发生在一人身上。。。。。。”
第十章 凌云渡【上】()
“还真是有苦自知。”
天魔小姐说道这里,转过头,对着女王做了一个鬼脸:“略略略!”
。。。。。。
。。。。。。
神灵也有苦难,修行从不例外。
古有修士入山门。
三岁出门,三十七归。
归来时,家乡不在,大水敷过江堤,良田化为泥沼,蛟龙栖与大泽。
修士怒而拔剑斩蛟。
一番血战过后,修士斩蛟龙与大泽之上,龙血四溅,引来无数野兽吞噬。
修士举目四望,四周大好山河,皆被披麟带角之辈占据。
心下茫然,修士得以回山门。
问师一句,山门可知山下灾劫否?
师回:我等修行,只为得到成仙,红尘滚滚,与我等何干?
修士怒云:仙人岂非人否?
修士入山时乃清晨,正是山中早读之时。
修士离山,日光已至顶上,晃晃烈日下,一行三十七人出山,拔剑荡平蜀中妖魔。
治灾、平水患。
封神、震妖魔。
一晃眼,十七年过去,曾与修士一离立山者,只剩七人。
蜀中大治。
农田遍与山野,阡陌交于山涧。
耳边得人之欢笑,见高楼迭起,有万家生烟,供当初生人无数的道人。
然,此时,有当地官员上门,愿奉起为仙师,以万家香火养之,求其庇护万民。
得否?
道否?
十年过去。
皮懒男子想娶娇妻,上门求法。
丑陋女子想嫁富贵,上门哭诉。
富人想取官宦女子,赠以重金。
官宦人家想结皇亲,愿掷千金。
口中道着仙师,心中供奉神灵。
道人见此,心中茫然。
师傅一句红尘滚滚,入细雨埋过心间。
自此,修士得以顿悟,想入山求师傅化解,谁想,当日之仙山,如今只剩亭台,楼阁早已不见。
见此,修士心中苦难,则一时日,归隐与深山。
又三十年过去。
期间,修士也如其师一般,广接善缘,为自家道脉续下香火。
红尘滚滚,天下有乱。
北方有蛮族入侵,得人便杀,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一路兵犯汉中。
修士门下弟子见之大怒,斩杀贼人后,回山质问修士:
天下之乱师尊可知?为何放任贼人霍乱中原大地?
我等修者修法,为的究竟是那虚无缥缈之仙,还是为这朗朗乾坤再覆青天?
修士闻言,面上波澜不起。
心中却想起尊师。
那日,他以同样的问题问以师尊,得到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又是什么,令他每当遇到艰难时,都要紧牙关,死死的硬撑下去?
原来如此。。。。
师傅不愧是师傅啊。。。。。
如今,轮到修士自己。
修士眼看下方众弟子群情激奋,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嘴中吐出两字:“成仙。”
一语落下,修士拂袖离去。
大厅之中,众弟子闻言,脸上激愤,不过多时,就有大批弟子告却离山。
山门之后,修士闻言,不由扬天长啸。
开心。
喜悦。
欢快之感,漫与心田。
为人师表,教人学问,一身所学,尽托与人。
教导的是学问,同样,也是为人处世。
既然他们是自己的学生,那,学生本就应该像他不是?
当年他既然怒而拔剑,今日,学生自也受不得这番委屈!
至于剩下的。。。。。。
修士转头,看着门中诸多蝇益屠狗之辈,不由得摇头叹息。
几日后,山门散去。
门中剩与子弟,修士只留二人,余下,截被送归。
而修士自身,则是带着两个年幼者,暗藏与诸多弟子身后。
每逢大难,修士则出手化解。
一眨眼,十六年匆匆而过,修士年过八旬,不得仙法,已然提不动剑。
茫茫中原已恢复平安,又一盛世皇朝到来。
一日,修士自知自身大限将至,招来两个已过而立之小徒,笑问二人:为师已然将死,二人今后何去何从?
二徒闻言,面上含泪。
其一人曰,愿为师尊守灵,世代供奉。
另一人言,师尊道统不可断,敢为师门续下香火。
八旬修士闻言,脸上笑意不在。
看着越发不像自己的两个徒,给与其金银后,挥手让其离去。
守灵?
本已离开红尘,自与山人,葬于山涧,可满野兽食欲,何须人守?
传承?
他之传承,十六年前早已广布天下,身边之人又如何能传?
最后一日,修士离开居所,去红尘中见了一眼那群十六年前的“不屑之徒”,看着他们被人供奉时举足无措的模样,不由扬声大笑。
稍后,带着些许落寞的,独自走入山中。
寻一深山,伐一老树,去其枝叶,刻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