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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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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益州现在什么情况您也知道吧,成天给百姓送米吃的傻子们也跟着张角起义了,朝廷对益州不管不问,全指望着州郡自守呢,打黄巾死了近十万人,朝廷还有能力发兵讨贼吗?张角死了,张修反了,就差三辅教百姓隐身术的骆曜了,他要再反了可真就是齐活儿了。”

    “您再看看幽州关外,十几个商旅血淋淋的尸首就在关外千步死掉,守城的汉军看着几十个盗匪愣是不敢出城,除了公孙瓒那些守城的兵丁在做什么,看戏吗?来的时候您也听说了,冀州的匪类盛行,什么黄龙、张牛角、张白骑,个个儿的都给自己当诸侯了跑到黑山上落草为寇跟会盟一样。河东的贼人还没除掉呢……”

    马越连珠炮一般秃噜出一大堆话,把梁鹄都看懵了,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一群叛贼就给他压力大成这样了?

    喘了口气,马越缓慢略带温和地说道:“先生,不是三郎对天下没信心,您看看现在像桥老太尉一般清廉的官员还有多少?幽州这种穷地方,公孙瓒跟他那三个结义兄弟凭的什么家财过亿随从上百,就那些个贩缯织席之徒,鸡鸣狗盗之辈。更别说当朝的那些封疆大吏了,有哪个真心为国出力的,一个个清流整天躲在暗室里清议,反贼都要在中原炸锅了他们还忙着互捧清名呢,王八蛋们抨击朝政抨击的都要放弃凉州了!”

    马越兀自骂个不停,他心里实在是压抑了太久了,不是他诬告那些个清流,可他们这个样子是没有用的,放弃了凉州,叛军再打过来难道要放弃三辅吗?

    他还想继续说,就见梁鹄对他伸出手指示意他闭嘴。

    “你既然真想听,老夫告诉你,你该怎么办。一旦大乱将至,神器不保,老夫和陛下都会推荐你去重掌兵权,天下乱了你去平天下,诸侯乱了你去平诸侯,人心乱了你就平人心,将那些奸贼、宗贼,杀个一干二净,再回来拱卫皇室。”

    “如果真的坏到你说的那样,天下乱了,诸侯乱了,人心也乱了……你也斗不过那些个聪明人。你就回凉州,那是你的家乡,你有声望,有威势,有资历,有头脑,有见识!领着咱们凉州人全出来,别管什么羌氐屠格,只要是你的人,带着他们全出来!”

    “哪怕你是造了反,也要带着你的千军万马回来,杀个血流成河,杀到天下清平!”

第三十章 幽州武备

    马越要离开了,他必须趁着天下还足够平安的时候,做完自己想做的所有事情。

    他清楚了,明白了,开悟了。

    一旦这天下乱了,他的命,就不再属于他自己了。

    他得报恩,报梁鹄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梁鹄培养了他,成就了他,他就必须得带着梁鹄的信念走下去。

    忠、孝、仁、义。现代人比古代人更清楚,只是现代人更功利,在选择的问题上更加懦弱。

    我们知道哪些是优秀的,可我们不敢去选择,宁愿做一个人格的失败者去取得狭义上的成功。

    事实上,这本身就是一种失败不是吗?

    他没得选择,上天让他重新降生在这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他没有称雄之心,没有登基之志,七年前他还只是个市井流氓。

    他生于低贱,而又不甘于低贱,或者说是不安于低贱。那么,他能怎么办呢?拼杀吗?一把刀子一腔血,他一个市井流氓,能逞强一时,他撞得破这个天下吗?天下,道德礼法啊。暴力不是出路,那么,他想翻身摆脱低贱,只能走结交、巴结、附庸这一条路。

    所以他这么做了,上天给他一个机会,他就牢牢的抓住决不让机会溜走。他牢牢的跟在梁鹄这个靠着虫篆之技见宠于时的先生身后,从一介记名守山犬,到左膀右臂,再到朝野具名之勇将。

    他失去了一些,得到的更多,但是今后,就是他要还给梁鹄的了。

    刘宏,他效忠了。

    “先生,如此,学生这便回洛阳了。”

    蓟县城外,梁鹄与程立、安木步行至城外三里相送马越。

    梁鹄握着他的袖子,点着头。

    “这一路确实如你所说,不够太平,你回去路上小心,要不安木挑几个好手与三郎一同回去吧,路上也好有个帮衬。”

    “不可不可!”一听梁鹄要将安木的随从再让自己带回去几个马越急忙摇头说道:“比起学生,先生的安危更重要,那些个郡兵学生信不过,自己人可靠一些。”说着,马越拍了拍安木说道:“安木,先生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将先生保护得好好的,若是起了战乱你就带先生回洛阳,一定要把先生保护的好好得回洛阳!”

    安木挥拳敲击胸口盟誓道:“主公放心,知道还有一个骊靬兄弟,老爷就不会出一点事情!”

    “恩,一定要保护好先生!”说罢,马越又对梁鹄说道:“先生,您再度主政一方,不可太过操劳,治理的事情程夫子是一把好手,胸中有经天纬地之才,是学生身边信赖的长者也是能力最出众的,大小适宜您都可以像问我一般地问他,相信他都会给你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是夫子此前从未担任过州府中的官职,对于事务多有不解,望您在夫子有过一些锻炼之后再让夫子放手去做。还有小武,也曾跟我一起闯过敌阵,是难得的文武全才,您可以对他多加锻炼,相信以后也会拥有可为国分忧的才能。”

    梁鹄说道:“三郎放心,老夫相信的你的眼光看人绝对没有问题,程仲德的能力大小老夫是知晓的,你就放心吧。”

    马越挠了挠头,被梁鹄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想起公孙瓒刘备等人,对梁鹄说道:“先生,若是鲜卑入境,您可提拔上谷郡的公孙瓒,他尽管为人傲气,但就学生所知作战是一把好手,还有刘备刘玄德,从乡勇中杀出来的他知道如何自保,战事一起您可将他召至身边近策,公孙瓒明白什么时候该进攻,刘玄德明白何时应当撤退。还有他身边有个张飞张翼德您记不记得?就是来时路上一直想向您讨教书法的青年。”

    张飞比马越还要小上两岁,说他是青年都有些过了。

    梁鹄笑道:“就是忘了谁老夫都不会忘了他,老夫有意提拔他为刺史别驾,你觉得如何?”

    “别驾?”这个官位是不是有点儿高了,一州刺史的属官可以有多位从事,地位由高到低为别驾、治中、祭酒、薄曹、兵曹、典学。其中别驾的地位最高,出可与刺史同车,相当于监察州郡的二把手,这样一来,张翼德的官职可就超过了刘备,将来他还会服刘备吗?

    “怎么,三郎觉得不妥吗?”

    “先生,幽州别驾对张翼德来说,有些重了。学生明白您的意思,不如您将他召到蓟县任典学从事,让他总领蓟县学事,同时还能陪你画画、习书。对了,您可不要因为这张翼德善于书画而觉得他是一介文人,他武艺高强,曾险些于乱军中斩黄巾贼将于马下,勇力可冠三军!”

    梁鹄一听,默认了张飞领典军从事,只是惊诧地问道:“张翼德不过十七八岁,可勇冠三军?凉人常说马三郎勇冠三军,你之武艺比他如何?”

    马三爷跟张三爷比武艺?这个问题马越还真不好回答,他这举荐张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说他不如张飞吧,在梁鹄心里多掉价儿,说张飞打不过他吧,又有点儿忒扯淡了。

    不过其实马越不知道,现在的张飞还真跟他也就是个伯仲之间,他俩都是霸王摔枪的那一套路数,他有着比张飞强出数筹的经验与战绩,张飞武道上的天赋的确精于他,但一则武艺未至大成,二则身体尚未长成力量不足,三则经验不足。

    想了想,马越认真得说道:“学生未与翼德交手,不过战场上他险些杀死最终惜败的敌将曾与我走过两个回合,我二人应当在伯仲之间,因此先生您可要随时将他留在身旁,闲时可作画写赋,战时可杀贼众!”

    “好!想不到这张翼德竟是如三郎一般的全才,三郎的书法是老夫亲传,这张翼德并未与名家学习便已经如此,你二人若愿结个师兄弟,老夫可收下第二个记名弟子,哈哈!”

    马越一听这,急忙岔开话题,开玩笑,已经机缘巧合地从刘备身边夺走了个关二哥,若再将张三取走,那不是太欺负人了?急忙说道:“对了先生,八关都尉中还有一人,名为徐荣,本是幽州玄菟人士,统兵甚为严整,且思乡心切,在洛阳无用武之地,闲暇您可修书一封传于陛下,看陛下是否愿意放人。辽东前冀州刺史公孙度,无论领兵还是治政都有些才干,缺人用的时候您可启用,不过为人乖戾您切记不可深交。”

    “竟未想到三郎不但精通凉州豪杰,居然连幽州的能人志士都有所了解,这个公孙度老夫此前听说过,徐荣也是不错的将领,老夫自会修书,若陛下愿意放人的话将这二人招来幽州把守边疆。”

    “如此,先生,您多保重,学生这便回去了。”

    马越见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这才拱手对梁鹄告别。

    梁鹄点头,摆了摆衣袖,一再嘱咐马越路上小心。

    马越再度与程立等人告别,这才跨上骏马,牵着一匹白马在官道上奔驰而去。

    这两匹马,就是他不怕遇见盗匪之流的信心所在,这两匹马俱是鲜卑大马,身高体壮速度与耐力都是个中绝品,绝不是那些宵小之徒所能赶得上的,遇上贼人马越打不过还是能够跑得过的,何况马身挂着环刀手弩飞斧投矛一应俱全,足够让马越安全抵达洛阳了。

    看着马越奔驰在官道上带起的尘土,梁鹄心中百感交集,直到马越的身影消失于目力所能及的尽头,梁鹄还依旧望着学生离去的方向。

    老人家呆呆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官道,不知何时就红了眼眶,猛然察觉在人们面前失态,急忙挥起衣袖不着痕迹地擦拭了一下眼睛,这才装模作样地对程立等人说道:“三郎已经走了,仲德咱们回去吧。”

    “诺,梁刺史。”

    马越走了,梁鹄的心里一下子空空的。尽管马越走之前已经交代好了几乎所有事宜,治军的,领兵的,作战的,治政的,陪着画画写字的一应俱全,可梁鹄就是觉得心头不太自在。

    这种感觉和告别了儿子的感觉又不大一样,告别儿子仅仅是多了一份牵挂与不舍。马越的离开带来的却不仅仅是这些。

    梁鹄的一生中,有两个惊喜,是他没有耗费任何力气便轻松得来的上天赐予。

    其一,青年时在鸿都门学偶然地与常服出游的刘宏交谈数个时辰引为知己,此后他在仕途上飞黄腾达,从一介乌氏大姓梁氏的偏房庶出长子到大将军梁冀死后二十年梁姓所任官职最高者。

    其二,就是七年前一时兴起收下一个彰山脚下冲出来的顽劣弟子,使他的仕官传奇得以延续,培养出一个两千石的成就感,远比自己当上两千石大员时来得大,来得多。

    马越这个孩子,在梁鹄的眼中始终没有什么特别,他的一切似乎来得理所应当,但正是这种理所应当,让梁鹄看到了他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

    他有大勇气,敢在十万大军中扬言斩贼首。

    他有大武力,奔杀部落刺小王复仇得首而还。

    他有大眼力,凡是他看重的无不是当世豪杰。

    他有大恒心,看看卢植的弟子,一个个远走他方自谋生路,这一方面是卢植廉洁不愿为弟子谋出路。另一方面有何尝不是他的弟子觉得他靠不住呢?而马越从头至尾,只有这一次离开了自己。

    马越,是他的记名弟子,也是他此生最得意的门生!

第三十一章 师母恩情

    中平二年三月末,马越自幽州单人独骑地直奔凉州,在陇关与杨丰见了一面之后,穿过战区赶在清明时分回彰山脚下祭奠了裴莺儿与古塔儿。

    接着便是一番长途跋涉,奔回洛阳。

    只是这一次,他一样不会久居。

    原本入城时还有些期待,这些日子出门在外,家中少了人气是肯定的。但每一次回家似乎都有新客人,马越一路上牵着骏马,脑袋里都在想着这一次回家会不会还有什么被蔡琰吸引而来的狂蜂浪蝶。

    结果让马越失望了,昔时的门庭若市不见了。家门口一架马车都没停,朱漆大门紧闭着,就差门前长草了。

    梁鹄与马越,府里的男主人都远赴幽州,这府门哪里还能有人气儿呢?

    将马匹拴好,马越走到府门前轻轻叩门,开门的是鹰奴马力,羌人的散发被束以头巾包裹着,身上的衣物裁剪合适用料精良,看上去真有一派豪门小厮的模样。

    马力一见是马越,百无聊赖的脸上立即多了许多生色,笑的灿烂如花,叫道:“小的马力拜见主人!主人您可回来了,马瑜,马瑜!主人回来了,快去告诉后宅的小姐,夫人,主人回来啦!”

    “嘘嘘嘘,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没见过我。”

    府中上下,包括关羽杨丰等人,唤马越时统统称作主公,以表明他们的家将身份,即使是安木那二十个随从,也都以主公相称。唯独这马瑜马力两个小羌鹰奴,每见马越必称主人,偏偏这二人还掌握着独门驯鹰走狗的技术,可以说也是能人才士。

    马越跟他二人说过许多次,要他们改口称主公,不过二人偏不,他们觉得叫主人更亲昵,也没什么野心,家将早晚是要自立门户化作党羽,可家仆是主家的私人财产,这就是称呼的区别。

    说话间,马力已经吹了个呼哨,庭院中四人高的树上突然一只雄鹰昂首拍翅地划下,稳稳地落在他的手臂上。

    转眼几年过去,当年成宜给他的两只大鹰已经完全长成,张开双翅足有两米,马力正一条一条地撕着肉干。

    马越看到肉干,拿起一条看了看问道:“阿力,这肉干是怎么做的?”

    “回主人,咱家过年时候人多,闲暇时那些从人三日一头羊五日一头猪地从集市上往家里牵,圈养的这些个鹰犬小的便总是切下几斤,洗净风干了喂他们。”

    “不是。”马越一摆手,阿力这是怕自己怪他乱拿肉,见他会错意马越急忙说道:“阿力,你说……这种肉干做军粮怎么样?一马囊能放半个月吃的,那不就剩下辎重了。”

    马力看了自家主人一眼,这才明白了他的想法,不过转瞬间看了看这肉干,随后笑着摇头说道:“主人,不是小的说不行,这是确实可行的……可一个骑兵汉子一天怎么说都要吃上两斤粮食,光吃肉那得吃多少,一头猪全做了肉干也就才够一个汉子吃上两旬,您一支骑兵队,少说得有个千人吧。难不成出征一次宰千头猪么?就是陛下都舍不得。”

    马越一听,这确实是这么回事。

    这价钱太贵了,只怕程银成宜那些个部落酋长都受不了。

    放下肉干,马越逗弄了大鹰一会,转身朝着内院走了过去,他要去看看蔡琰。

    却不想,他还没打开内院的院门,迎面蔡琰与裴夫人刚好从内宅里走出来,马越一低头,便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

    “师母,琰……蔡小姐。”

    远赴幽州时,一路上经过的冀州美景,他总是想,要是与琰儿一同浏览该有多好。

    可当自己真的见到蔡琰,却无论如何都叫不出琰儿二字。

    就像蔡琰从未叫过他三郎一般。

    二人中间始终隔着一道鸿沟。

    “马君回来了,一路安好。”

    比起蔡琰,裴夫人对这个弟子亲切得多,伸手拍了拍马越肩上的浮土,笑道:“三郎可算回来了,你与夫君走了之后这府里都没了生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劳师母挂念,徒儿不孝。先生如今在幽州已经安顿下来,学生将安木留在幽州保护先生安全,程夫子为先生出谋划策,同时为先生举荐了几名善于征战的幽州豪杰供先生驱驰,师母不必担心。”

    梁鹄对马越很满意,裴夫人又何尝不是呢,马越从来都不需要她开口就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裴夫人笑道:“还是三郎你做事牢靠,有你辅佐夫君,你那糊涂先生也能不教人那么担心。快去梳洗一番吧,瞧你这一路征尘仆仆的。都过了年好几个月了,怎么还穿着去年的旧衣服呢。”

    马越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何止是去年的,这是还在凉州时嫂嫂亲手织做的,穷人家的手艺好,边结都用三层线缝制,到现在也没有哪里开线的,自然就没觉得哪儿不妥,挠挠头笑道:“去年打了一年的仗,都没机会穿这闲服,衣物嘛……也没哪里破了,还能穿就继续穿就是了。”

    “这可不行,三郎啊,论年龄去年就该加冠了。我那侄女虽苦,可你也不能一直这样。男人身边没个女子操持怎么能行。”裴夫人没有笑,但语气非常诚恳,她可是裴莺儿的姨娘啊。叹了口气,裴氏说道:“这些日子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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