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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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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书只读过六页,汉琴又怎么教都学不会。

    这是一个粗汉,不知风雅之物,只识刀兵之事。

    蔡琰心里对马越刚升起了些许好感,又再度降了下去。这样的男人战场上固然英勇,可若入了家门,生活未免太过无趣了些。

    马越挠了挠头,对卫仲道问道:“仲道,你都读过什么书?”

    “记不清楚了,马兄怎么突然问这个?”卫仲道板着手指说道:“诗书礼记就不必说了,那是儿时启蒙读物。后来又读汉书,左传,再大了听乐府,听诗学赋,最近在学《九章算术》,大大小小百余卷吧。”

    马越摇了摇头,年少时他曾觉得读书无用,自己脑海里见识过那么多的现代知识,难不成还要重新学习古文?他以为他所欠缺的只是这个时代应有的野蛮。

    从他第一次提着手斧上彰山,已经八年过去了。

    他用了八年的时间学会了这个时代的野蛮,他太偏信野蛮了,以为他可以野蛮到不需要文明。

    他错了。

    他已经足够野蛮,野蛮得让自己融入到武人这个集体,凉州这个州域,但他不够文明,让他难以融入有文化的圈子,他的朋友中多目不识丁,他只能看着别人出口成章。

    “师弟,除了手搏六篇,你还读过什么?”

    “读过一些书法的碑文,读的第一本书是十二岁时的《六韬》,后来就是拜在先生门下时读过春秋,还有《孙武子》《公孙鞅》之类的兵书。洛阳廷尉狱里陛下差人赐我礼记,手搏六篇是先生从东观找人拓下来的影本。就这些了。”

    “马兄读的全是些兵书啊,咳咳!你的理想是什么呢?立功封侯?”

    “立功封侯?仲道将我看得太肤浅了。”马越笑了,他才不想什么立功封侯。他说道:“我想让凉州百姓不再死于兵戈与饥饿,我想让孩子们在加冠前不用提着刀上战场,我想让我的家族延续,想让后辈荣光。”

    挥戈,为止战!

第十二章 丹阳笮融

    “师兄,近来你的咳嗽可是加重了?冬日可需注意身体,切莫令风寒入体。”

    听到卫仲道咳嗽,蔡琰关切地说道,伴着自己玩耍学习数年的师兄,这几年的咳嗽越来越频繁,让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无妨。”倒是卫仲道十分想得开,根本不把这当回事轻笑一声,冬日里他的面庞更加苍白,但却有些眉飞色舞地说道:“马兄真是好理想,实不相瞒,初识马兄时仲道亦以为马兄粗鄙不堪,然结识越久,就越能发觉若马兄这般出类拔萃放在凉州武人中,只怕能将凉州武人的风评提上整整一个阶!”

    “不敢当不敢当!”马越急忙羞愧地说道:“凉州武人亦是英才辈出,凉州三明哪个不是威震塞外,各个都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勋,何况其下杰出之士比比皆是,马越这点志向又算的了什么?”

    “凉州三明?不提也罢。”卫仲道年少轻狂,不屑地说道:“张度辽一生戎马,晚节不保。段太尉威震边疆,血屠太学。小生看来也就皇甫将军称得上贤名,其他两人,倒还不如马兄这保境安民的理想!”

    张奂被曹节矫诏一次,就平了功勋?段颍血染一生,历经一百余战平了羌人,就因为杀了千余太学生就什么都不是了?

    马越轻轻摇了摇头,他不想和卫仲道争论,这个活在梦里的少年啊。

    卫仲道见马越不说什么,昂着下巴笑了,对蔡琰问道:“师妹,你有什么理想呢?”

    “奴家没有师弟那么大的抱负,只想父亲大人能被陛下赦免,能侍奉膝下就是最大的理想了,哪里还敢有什么奢望呢?”

    卫仲道叹了口气说道:“愿这天下早日太平,琰儿妹妹也能早一日见到先生。”

    马越附和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笑道:当真是温室里长出的花儿,方才还不齿凉州百战百胜的段太尉,这会儿却对路途上的些许盗匪望而却步了,只能说点好听话罢了。

    马越岔开话题问道:“仲道,还不知道你有什么抱负呢,说来听听?”

    “我?”卫仲道憋着咳嗽,面色有些潮红地笑道:“这幅躯壳,能让我有什么抱负?只怕不久于人世,但需留下些什么以传后世,以证不白活二十载吧。”

    “仲道……切莫太过悲观。”马越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因为卫和,他对卫仲道抱有极大的善意,可因为蔡琰,又对他有些妒意。可这个时候他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不是医生,对于肺病的了解恐怕不比深宫里的方士懂得多,他帮不了卫仲道。

    “仲道有几年未见卫和兄长了?”

    马越决定了,让卫仲道去汉中找卫和去。看卫仲道如今这模样就差把肺片儿咳出来了,恐怕真的如他所说不久于人世,让他死之前再见卫和一面也是好的。而且也能把卫仲道支开蔡琰身边。

    不然马越真怕到时候他送蔡琰前往吴地卫仲道跟着一起,恐怕他就没有一点机会了。尽管他现在也说不清蔡琰在他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哪怕他只有一点感觉,就必须要去争取。不能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兄长……有许多年了,兄长丢了手臂之后便再没见过。”

    “那你想不想见他?”

    “马兄你终于愿意告诉我兄长在哪里了?”卫仲道听出马越的意思,一脸狂喜的神色在白马寺门口抓着马越的双臂说道:“我当然想见他了,他在哪里?再不见恐怕今生就没有机会了!”

    “唉,兄长他隐居在益州汉中郡,信仰正一教。现在巴汉那边也在闹起义,你如果去寻兄长需要多带些随从。”

    就在这时,迎面从山门下走出一壮士,双目有神四肢有力,汉服外披着一件袈裟,脖颈间挂着一百零八颗无患子,对马越躬身一礼后说道:“足下在禅宗寺门前肆意言谈它教,岂不失礼?”

    马越一看这人就瞪大了眼睛,要不是此人长发刚须,拿上一柄水磨禅杖马越简直要拜倒大叫鲁大师了,不过一口子的南方扬州的口音,听上去有些跳戏。

    他是惊讶,但他的面目本就长得凶悍,面无表情都有一股威慑,一瞪眼睛更是让对面的汉家僧人觉得非善类了,当下那人便后退一步,伸手向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

    佛家讲究不杀生,他出入寺院又怎能带刀?当下握紧了拳头就打算与马越对搏。

    马越一看叫人误会了,急忙作揖行礼道:“在下马越,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足下勿怪,不知足下何人?”

    虽然是行礼,不过马越还是对这个僧人有些不爽,他娘的,就因为老子瞪你一眼就打算操刀砍人,算哪门子僧人?活该长了一副酒肉和尚的模样。

    “呵,长得彪悍说话却是文绉绉的,施主是文人武相啊。”僧人见马越倒还算讲理,也不多纠缠,行礼说道:“小僧笮融,扬州丹阳人,施主您跟那个将军同名?估计阵斩张梁的将军长得也得有您这么威武,啧啧。”

    “洛阳这边儿还有第二个凉州来的马越吗?”马越笑道:“估计您说的那个人就是某家了,不过某先前不是将军,是校尉而已。”

    “哟,见到真人了!”笮融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喜色,对马越说道:“马将军您信佛吗?不信也无妨,来寺里转转吧,佛家普渡众生。”

    “你们扬州没有寺院吗?怎么来到这边修佛?”

    笮融笑道:“扬州有几个小寺,小僧就是从那边过来的,前年跟随贵霜支谶法师在白马寺修行佛法,几位施主解剑拴马,这边入山门吧。”

    一路上,笮融引着马越三人在寺中浏览,不愧是第一座大型庙宇,就连建筑割据都是依照官寺造的,对此马越早已熟门熟路。不过让他心中渐起疑问的是,这个笮融与寺中许多人相熟,而且……这些人多是身形健壮体态彪悍之辈,尽管穿着袈裟也盖不住身上的武人气概。

    马越问道:“笮法师,一路上我见您在寺中很熟络,寺中僧人也多是健壮之人,为何要在这里修佛,却不出山平定乱匪呢?”

    “哈哈,这便是您有所不知了。”笮融捋了捋袖子笑道:“前些时候您忙着在冀州打黄巾,小僧受议郎陶恭祖之邀在白马寺征起三百僧兵拱卫洛阳,当时就被编制在陈王刘宠的勤王军中,在孟津渡口阻击了河东南下的贼人,他们叫郭太的首领侥幸捡了条命回去。将军莫要小瞧了小僧,当年李君在塞外五千抗八万,带的就是我们丹阳人!”

第十三章 留名于史

    马越三人在白马寺游玩了半日,这才辞别了笮融,回到家里。

    当天下午,刘宏便派来小黄门命马越赶往西苑,说有要事。

    一路疾行到西苑,马越才知道,曾任度辽将军保境安民,历任三公朝廷柱石,也是赏识曹操的伯乐,桥玄在黄巾之乱时去世,因战乱而无法回到梁国的老家下葬,现在黄巾平定,可以继续下葬了。

    对于桥玄的病逝,刘宏显得非常悲伤,东汉帝国的肱骨老臣,又走了一位。

    桥玄在洛阳为三公时,他的儿子被匪类绑架,向桥玄索取赎金,桥玄含着眼泪命人进攻,匪类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却令洛阳城的绑架为之一空。

    他的父亲时一郡太守,祖父也是一郡太守,都是比两千石的封疆大吏。桥玄死后却家徒四壁,连下葬的钱都没有。

    什么是士族,这就是士族。

    这样一名高风亮节的名臣去世,令刘宏心头悲痛不已,破例没有在万金堂召见马越,而是在西苑里的偏殿中传达了一系列旨意。

    马越负责督统朝廷的封赏与安排丧事,持使者节仗,领西苑百骑前往梁国睢阳主持桥玄的下葬事宜。

    尽管马越对这些事情都不太懂,礼节事宜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他也不清楚,但都没有关系,硬着头皮走一趟就是了。

    送葬队伍里刚刚完成接待匈奴人的李坚才是主要主持送葬的人,马越只是个脸面,他是刘宏的亲信,历任县令、北军校尉,身子又比蹇硕干净。他是代表刘宏前往梁国的。

    睢阳,属豫州刺史部,距洛阳七百里,一路看着都是大战过后的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失所,里道为之一空。

    尽管持符节行御道,一路上却难免颠簸。

    出洛阳的第五天,马越一行入了豫州陈国境内,新任陈国相骆俊早安排了人在阳夏县官亭中等着使者,一路带着他们直往陈县休整。

    陈国这个地方好,马越这一路都在观察山川地形,跟随皇甫嵩卢植等人打仗他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无论走到哪里,头脑里都在设想若在此地遇敌该怎样,若敌军把守山岗又当如何。不停地在脑海中盐酸破敌之策。

    豫州刺史部这个地方山林树木多,地形易守难攻,若是外军进攻只需把守住山岗凭借弓弩之利即可稳操胜券。

    阳夏县是陈国下辖四县最外围的一县,与临州接壤,然而在马越看来这个地方却似乎没有遭受到黄巾的危害一般,百姓安居如初,全然不似其他州郡。

    早听说陈王刘宠国力强盛,射术高超为人有力,为刘宏所喜,听说刘宠这个人曾经数次被人告状到皇帝那里,刘宏都没有杀他,到头来居然还是这个在自己的封国内私藏弓弩的国王前往洛阳勤王,真是……一报还一报。

    若早年刘宏杀了私藏弓弩的刘宠,只怕单凭何进最后剩下的那点儿郎官,还真抵挡不住河东下来的那群贼人。

    东汉对王室的法令不算严苛,但又一条,诸侯王不参政事,远离朝政,不掌兵权,藏兵者斩!

    然而,这陈王刘宠却毫不忌讳,甚至独领一国四县之兵,比一郡都尉还要厉害。

    只怕骆俊这个国相不太好当。

    国相如太守,掌握一**政大权,可如果这些大权被抓在国王的手里,那这国相还能做些什么呢?

    但当马越见到了骆俊,才知道,这个刘宠完全不似自己想的那般模样。

    “在下马越,见过国相。”

    骆俊,马越对他了解不多,只知道此前他在梁鹄手下做事,尚书台的工作做得很好,做事麻利从不拖泥带水。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才知道为何此人不但招梁鹄喜欢,也受刘宠喜爱。

    这也是个年少成名走了好运的年轻人,跟自己一般。二十岁出头就做了国相,两千石,四县之内不受郡守管辖,直接对皇帝与诸侯王负责。

    七尺有余的身高,看上去匀称健美,二十岁出头的年纪,须发修整得一丝不苟,面上带着笑意仿佛邻家兄长一般亲和,对马越摆了摆手说道:“马使节切莫如此,叫我孝远即可。早听说过您的威名,车马劳累,您有公务在身且入官寺休息,带您从梁国归来陈王将设下酒宴为您接风。”

    老上司的弟子到了自己的管辖范围,骆俊尽管是第一次见到马越其人,却从言语到面容间都透着一股亲热。

    马越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也想见见这个陈王,所以也不必作态拒绝,正跟着骆俊一同前往官寺,突然见骆俊朝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马使节,能否私下里求你件事?”

    “孝远不必客气,称三郎即可,有事但说无妨。”

    “前些日子闹黄巾时陈王在阳夏县引弓射死了匪首,有保境安民之功,在下为陈王写了一篇碑文,希望能得到您的誊写。”

    “我?”马越打了个哈哈,我的天,这可是有人找自己写字了!长这么大有人请自己杀人,有人请自己保人,但跟着梁鹄学了五六年的笔法,却还真没人请自己写过字。

    “好,孝远需要帮助,某家一定帮你写好!你等着,等某将桥太尉送回故土,回来了就帮你写!”

    “那便一言为定了,在下谢过马使节了。”

    “叫我三郎即可!”

    “多谢三郎!”

    骆俊走了,官寺中给他们这些人准备了一些饭菜,西苑的骑兵们各自三五成伙地聚在一起吃饭,马越则与李坚一同。

    几案上没什么美食,送葬的队伍衣食住行都有礼法规范,就连马越也是外罩麻布罩袍,更别说他们吃饭了,不过尽管是很普通的饭菜,李坚仍旧吃的津津有味,马越则还陷在有人请自己写碑文的自得其乐中。

    碑文这种东西是可以流传于世的,若他泯灭在将来的乱世中,后世挖出自己写就的碑文,依旧会大书特书,自己也就成了名垂青史的人物。

    名垂青史啊!

    “李黄门,你说……咱们这样的人,能名留青史吗?”

    李坚一愣,随后笑道:“奴从前就是给陛下养狗的,这名字不留也罢。不过将军破黄巾,斩张梁。宫廷史官肯定已经为您记下一笔了,您就放心吧!”

    “为什么都说我斩张梁,张梁不是我斩的啊!”

第十四章 桥玄丧礼

    这世间被豺狼虎豹所占据,虎穴之中才可生得虎崽。

    陈国为何躲过战乱,不是因为贤能,不是因为善良。

    是因为这里诸侯王能打,因为这里的诸侯王在府中私藏了五百张劲弩。

    说来好笑,但事实如此,在所有人都还未能注意到的时候,世界的天平已经悄然朝着乱世偏倚。

    饥民饿殍,畏惧马越一行人的亮甲明刀而不敢上前。

    一路上他们因为车驾沉重而拖缓了行进速度,三天就可赶到的路途足足走了快要一旬,走得越慢,他就越是心痛。

    六百里路,马越看见惯了流民,他们步履蹒跚,他们面黄肌瘦,他们饥肠辘辘。

    见得多了,他也就麻木了。

    他真的想过一刀劈开刘宏赏赐给桥玄的陪葬箱子,十五架篷车,殉葬品足逾百金,足够养活上千流民了。

    但他不能。

    一刀劈下去,除了躺在棺材里的桥玄,这世上所有活着的人恐怕都会怪罪他。

    梁国,睢阳。

    赶到了目的地,一切都变得简单容易了,马越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代表刘宏露出悲伤的情绪即可。

    一切事宜,由李坚代为操办。

    这个年代,社会风气上推崇“厚死崇丧”,丧礼讲究一个排场,尤其是桥玄这种连天子都下诏书旨意厚葬的一国肱骨,更要体现出气概,对得起桥太尉的一世操劳。

    歌舞优伶,陪葬的玉器、铁器,烧制的驷马陶车,应有尽有。

    历任少府、大鸿胪,司空、司徒、太尉。殡葬用的三公九卿大印,十二个官位桥太尉陪葬用了五个。

    墓道改建的工作,征发民夫数百,刘宏特许赐桥玄黄肠题凑,以诸侯王的规格处理墓葬,耗资甚巨,桥玄家徒四壁,这些钱都直接由国库出。

    其实陵墓不需要大建,因为桥玄的弟子王谦是个非常孝顺的人,早在射猎结束的那一日,大将军长史王谦便已经日夜兼程的奔至豫州,着手与吝啬的刘宏也难得大方了一次,虽然是拿着国库里的钱。

    桥玄的墓室,比他生前居住的房子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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