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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毒药怎么从里到外都让人有些看不透呢?
“首先,我想代表毒药乐队感谢我们的师傅,如果不是师傅帮我们重新编曲,这首《绚烂以后》可能早就被丢到垃圾篓里去了,乐队也不可能拿到思慕唱片的a级合约,我们甚至连继续走下去的信念都快磨灭了,是师傅给了我们现在的一切!”
梅子似乎很激动,声音有些颤抖,扶着麦架的手指也在抖动着,等她停顿下来以后,麦克风里传来一声声粗重的呼吸,现场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连最后的背景音乐也被拉下去,所有人都在四处打量着,到底谁是毒药乐队的师傅?
“谢谢你,师傅!”原本大家都以为她要哭了,这声谢谢以后,毒药乐队四人齐刷刷的站成一排,朝着余生坐着的位置深深鞠了一躬,梅子脸上立刻换成一幅恶作剧般的笑意。
“这…”余生顿时语塞了,这群孩子显然是商量好的,煽情都是次要的,主要还是想当着大家的面造成既定事实,以后这个“师傅”的头衔他是想甩都甩不掉了,自己这是毫无准备的被他们阴了一波啊!
傅彪转过头死死盯着余生,心里还是不太确定,《绚烂以后》改编之后的版本他还没有听过,以前的老版本到是普普通通没什么亮点,听梅子话里的意思,毒药是凭借眼前这个男孩改编之后的曲目受到思慕青睐的?
年纪轻轻就有帮人重新编曲的能力?
为什么对方身上怎么看都没有一点音乐人的特质,特别是之前余生认真收拾桌面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之后,傅彪心里的疑惑变得越来越多。
酒吧里的其他顾客就更不用说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坐在前面的傅彪呢,直到他被盯的不好意思起身挪出大家的视线,这时候现场所有人才基本明白过来,毒药嘴里的师傅原来就是那个乡下小子,莫不是故意消遣大家?
“赶紧唱,赶紧唱,就他这样还编曲,谁信啊!”台下终于有人憋不住了开始起哄。
“切~你还不如说是我帮忙改的曲子,回头还能赏你们几打啤酒!”一群青年骂骂咧咧的,都开始站到桌子上面去了,“要唱唱,不唱滚开换下一个!”
“美女,那土鳖不会是你相好吧,这么捧他有意思吗?”
……
像是一群炸了锅的蚂蚁,有人起了头,后面各种各样的嘲讽自然决堤般饿涌现出来,他们才不管别人听了会怎么想,心理会不会留下什么阴影,只管自己嘴上快活,心里痛快,大家花钱是来听歌放松的,没心思听你在台上胡咧咧,扯出一堆裹脚布般煽情的故事。
余生只能听着,心里还算淡定,低着头闷闷不乐的磕着瓜子,这群孩子涉世太浅,还不懂得人心的复杂,分不清什么话应该在什么场合里讲,一旦弄混了就会像现在这样,好心办坏事,不仅起不到煽情的效果,反而给余生招来了一顿鄙夷的白眼。
“相信有很多朋友听过老版的《绚烂以后》,今天正好再听听改编之后版本!”梅子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想着赶紧替师傅解围,咬着嘴唇继续说道:“可能大家都不相信,那么我们就用歌声来说话吧!”
……
直到前奏的鼓点响起,现场才总算安静下来,刚子有点尴尬的朝台下的余生点了点头,抬起右臂扶在麦架上,喉结动了动,忽然就有点紧张。
先是鼓点,接着是一段贝斯的独奏,然后突兀的鼓点和贝斯全撤掉了,梅子用她的吉他前后三遍重复演绎着那段沉闷的节奏,直到琴音响起前奏才算过去了。
“这…这种编曲能力,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啊!”傅彪发出一句感慨,虽然才只是一个前奏而已,同为摇滚歌手的他却感觉出了太多的变化,如果说之前这首歌曲是一潭死水的话,这种改编,就好像是往这潭死水里放生进去几条鲢鱼,将这一潭水彻底搅了个天翻地覆。
还不等场下的听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刚子那种清亮透彻的嗓音已经响起。
你说~
绚烂如烟火~
是彼此依赖的错~只有分开~
才是你想要的生活~
我说~
烟火太寂寞~
像浩瀚流星划落~只有消散~
才是它最终的结果~
……
歌曲终归落幕,现场却像是被魔法定格了一般,大多数人脸上布满了错愕的表情,这真的还是以前听过的那首《绚烂以后》吗?没错!歌词只是改了几个字而已,主旋律也还在,可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两首不同的歌呢?
“怎么可能!”银狐在心里呐喊着,这还是以前的毒药吗?
“毒药!毒药!”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终于,短暂的寂静之后迎来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台下听众居然非常默契的造起了人形海浪,他们高呼着毒药乐队的名字,一个又一个的把手臂举了起来,将拇指、中指以及无名指曲向掌心,唯独伸出食指和尾指,然后一下又一下,用尽全力的挥舞着。
这种手势被称为‘金属礼’,从正面仔细看的话是一个山羊的形象,它是一种摇滚精神的象征,也是一种至死不渝的情结,更是一种摇滚的最高礼节。
也不知道哪位灯光师突发奇想,将一束金色的聚光灯突然照射在余生身上!
恰好这个时候,毒药乐队成员流着热泪再一次朝余生鞠躬,他们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感受过摇滚的荣耀,大家也都举起自己的手臂,刚子突然拿起麦克风高呼着:“生命不息,摇滚不死!”
“生命不息,摇滚不死!”
“生命不息,摇滚不死!”
……
一个又一个人转过身去,面朝着余生的方向,他们必须重新认识这个谜一般的男孩,今夜这一腔摇滚的热血因他而燃,摇滚不死,便是这里所有男男女女们的心声,是他让这首曾经黯然失色的作品重新焕发出了光彩!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余生不得不起身站起来,本身也被现场这种火热的气氛感染了,再加上喝了点酒的缘故,那颗掩埋在岁月风霜里的火种再次窜动起希望的火苗,他缓缓抬起手臂,一点一点的仰起脖子,冲着漆黑的屋顶呼喊:“生命不息,摇滚不死!”
这便是一种态度,无关年龄,无关贫富。
“狐狸,该轮到我们上场了,别让这群孩子比下去了!”傅彪热泪盈眶的冲银狐吼道,他拉着箭雨的成员,齐刷刷的走到余生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对不起!”这声道歉发自肺腑,完了之后,傅彪领着箭雨分开嘈杂的人群往后台走去。
“让我们把掌声送给摇滚,送给毒药,也送给他们那位年轻的‘师父’!”小丑接过刚子手里的麦克风,声音居然有些激动,她似乎朝余生这边望了过来,甚至还微微的点了点头。
毒药乐队今天的收官之演堪称完美,他们一个个被自己感动的痛哭流涕,梅子更是生平第一次对摇滚有了至死不渝的信念,她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那么多玩摇滚的前辈,哪怕生活过得再怎么潦倒,骨子里的摇滚精神却从来没有丢失。
因为摇滚便是他们的生命!
第0046章 美丽世界的孤儿(一)
荧光的海洋,昭示着他们曾经洋溢的青春。
余生有些出神,年轻的身体随着这股激荡的情绪变得滚烫起来,热血在胸口躁动着,他便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直挺挺的站在那束金色的聚光灯下。
终于,灯光暗了下去,像是一个昏沉的老人闭上了他那双混沌的双眼,四周的一切被黑暗环绕着,毒药乐队正准备悄悄的撤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酒吧玻璃旋转门那边却传来一声嗤笑,原本这笑声很轻,应该淹没在汹涌的人潮里,巧的是对方偏偏选在全场最安静的时候开口。
“还以为是哪路大歌星呢,哪知道就tm一群嘴残的孩子,这歌花多少钱买的?”
门外隐约有些彩色的光线照射进来,出声的男人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左右,溜光铮亮的脑门,左边耳朵上戴着三个闪钻耳钉,穿着黑色背心,金属皮带的锁头做成了一幅手铐的模样,正一脸不屑的朝舞台中央站在的毒药吼道。
所有人寻声望去,台上的毒药乐队自然也听到了对方的吼声,等大家看清他的面目之后竟然全是一幅了然的神情,显然那个光头男人在这一片肯定是有些名气的。
最让余生感到奇怪的是刚子的态度,换做以前,以樊刚暴躁的脾气早该冲过去跟他动手的,现在却只是把头扭到一边,一忍再忍着,一直没有出声,这是怎么回事?
“这首歌,我写的!”反而是梅子鼓足勇气冲他喊话。
她好像被自己坚定的语气吓到了,狠狠的咬着嘴唇,一脸倔强的瞪着对方,看上去还想说点什么,眼圈却又红起来了,今晚的梅子,被音乐打动之后已经变得特别脆弱,她过去抢了主持人的麦克风,声音变得比之前更加蹙定:“曲子是我师父帮着改的,这歌我们不卖!”
余生听了之后总觉得梅子这句话说的不够大气,或者说威慑力太弱。
果不其然,雷子一听就乐了,笑着道:“连师父都搬出来了?”
雷子抬手分开人群,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冲到了台上,晃晃悠悠的站到梅子面前,往嘴里丢了一颗槟榔,用力的嚼了几下,摸了摸鼻子又道:“明说了吧,我今天是代表魔都过来斗歌的,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愿意的尽管放马过来!”
南阳被称为艺术之都,这些年大大小小的艺术学校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加上当地酒吧文化盛行,跑场驻唱的歌手自然也多,都说行有行规,南淮酒吧便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是歌手之间切磋斗歌,任何外人不得无故干预!
嗡!
台下立刻炸开了锅,今天这酒钱花的值啊!不仅见证了一首摇滚新曲的诞生,感受到了久违的热血情怀,又有幸见到了当年红极一时山炮主唱,而且看上去好像还是tm的过来砸场子的!
这立刻又让现场的氛围火热了起来,大家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猜测接下来事态会如何发展,看来最近娱乐圈的花边新闻也不全是空穴来风,他果然是要给耒水河畔所有的酒吧下战书了,除了宁万年以外,恐怕没有人能控制住这条红了眼的疯狗。
雷子全名雷耀嘉,东北龙江人,军人家庭出身的他十三岁就开始接触摇滚音乐,十七岁组建了自己的乐队,取名山炮,曾经是‘大虾’音乐最具潜力的新生力量,连续三年专辑发行量都稳居原创音乐畅销榜第一。
然而,一向顺风顺水的山炮乐队,主唱雷耀嘉却在09年底报出吸毒被抓的丑闻,在粉丝心目中的形象一夜之间彻底坍塌,之后山炮乐队被迫解散,昔日的兄弟更是因此反目成仇。
当他从戒毒所里出来之后,发现整个世界似乎已经变了模样,像是已经彻底封闭起来,没有人再愿意听他解释,新闻里、生活里到处都是谩骂和误解,诋毁和唾弃,他就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那是一段黑暗的历史,雷耀嘉每次想起来心里就好像有把刀子在搅啊搅的,那段痛彻心扉的记忆彻底改变了他的性格,扭曲了他的价值观念,从此往后,他的人生信条里就只剩下那句“成王败寇”,他想东山再起,为此甘愿付出一切,哪怕只能像条狗一样寄人篱下。
潦倒的生活直到他隐遁南阳才算彻底有了改观,三年前他和魔都酒吧的宁万年签订了一个五年长约,在新的平台一点一点重新积累着人气,这以后他比任何驻唱歌手都要拼,疯狗一样帮着宁万年一家一家酒吧的糟蹋下去!
他可是曾经只差一步就能步入一线歌星行列的老炮,这些酒吧里跑场子驻唱的歌手有些连三线的标准都没有达到,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有了魔都作为后盾,雷耀嘉便以‘斗歌’的名义将其他酒吧的驻唱歌手一个一个的逼走。
这本身就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因为活在自己的阴影里过于痛苦,他迫切需要一种方式来找寻仅有的一点存在感,以他失败的人生经历来讲,要想在某个层面上战胜别人,除了摇滚以外似乎已经别无选择。
……
“我靠,听这老炮的意思是要踢馆啊,太tm带劲了!”
“咬吧,别伤及无辜就行!”
三字经里曾说“人之初,性本善”,可那都已经是童年时候的事情了,这群大半夜出来泡酒吧的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需要的是刺激,是释放,这种粗暴的道理有点社会阅历的人都会明白。
所以,当绝大多数人对这场斗歌翘首以盼的时候,余生也只能皱一皱眉毛表示他不满的情绪,他当然不希望节外生枝,可是麻烦事硬缠上来你能有什么办法?
……
“怎么个玩法?”傅彪高高的个子顶了上去。
“当着大家的面,一人一首,输了的自己滚蛋!”雷子将嘴里的槟榔吐到地上,笑道:“当然,好坏的标准大家心里都会有杆秤,到时候输了可别怨天尤人!”
“你就一个人?”傅彪面上至少一点没怂。
“足~够~了!”雷子低头把弄着手指上戴着的戒指,一字一句的说道。
整个毒药乐队的四人都有点蒙圈,雷耀嘉曾经可是他们的偶像,毫不夸张的说他们当中有人是听着对方的歌曲长大的,虽然后来他堕落了,沉沦了,可是他依然是刚子心目中那个年代不可抹灭的印记。
这才是他不愿面对的现实,一个曾经活在心里的偶像,沦落到这种地步,他存在的价值仅仅是帮着宁万年打压竞争对手,这样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刚子想不明白,他很想问问对方。
“我们跟你比!”刚子突然吼道,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一场失败能够将偶像从噩梦当中唤醒,他不介意拼尽全力。
“年轻人,有血性!”雷子露出一脸胜利的笑容。
……
“雷子,你今儿要是来夜渡喝酒的话,所有的消费算吴姐请了,人家这可是最后一场驻唱了,也算是熬出头了,全当卖吴姐一个面子,行吗?”吴静是夜渡酒吧的老板娘,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穿了一身大红的旗袍,瓜子脸,嘴里叼着一节金属小嘴的烟斗,桃花小眼里那股徐娘半老的风韵特别勾人眼球。
这是一个熟透的女人,也是一个在夜店摸爬滚打十几年的妖媚狐精,毒药上台演唱那会她正坐在控制室里查阅电子账单,折算着酒吧这个月的收支情况,直到前厅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她才算提起兴趣出来看看。
吴姐不懂摇滚,却知人心!
她的眼波下隐藏着探知和猜疑的情绪,假装不介意的笑着,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朝雷子走过去,期间突然回眸望了一眼余生,嘴角向上微微翘起。
“来您的场子肯定是来喝酒的!”雷子抬手摸了摸光亮的头皮,脸上轻蔑的神情总算有所收敛,能在耒水河畔开酒吧的,谁身后能没有座结实的靠山?
“他宁万年就是野心太大,恨不得把人整个东城都吞进肚子里去,连点骨头渣子都不愿意剩下,可是你这么做值得吗?”吴静想不明白,如果仅仅是为了生活,他原本可以有很多更好的选择。
……
“我说值,他就值!”
宁万年个子不高,还有点驼背,瘦的跟个猴儿似得,五官长得却很秀气,穿着一件金色碎花衬衣,红色七分短裤,配着一双尖角白皮鞋,嘴里叼着一根大雪茄。
“静啊!这是摇滚之间的恩怨,我们就当看个热闹,可不能插手坏了规矩!”宁万年侧身朝吧台里的酒保打了一个响指,非常绅士的说道:“来杯鸡尾酒,谢谢!”
“我还以为冲着咱俩多年的交情,你养的这条疯狗咬不到我这。”抛开老板娘的身份不谈,吴静也算是一位有些姿色的女子,她一向将那些自己看不上的人称呼为狗。
“我想玩个大一点的游戏,要是有兴趣,我们不妨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谈谈,让他们闹去吧,闹得越凶,生意越好!”宁万年似乎吃定了对方,笑的时候露出了他那口烂牙。
“整片耒水河畔的酒吧被你收购的差不多了吧?你还别说,他还真是一条又狠又凶的好狗!”吴静吐了一个烟圈,眯着眼角盯着台上站着的雷耀嘉。
当女人打心里恶心一个男人的时候,不管多伟岸的身形都只会沦为一种摆设,她们可以视而不见,总能变着法子挑出一大堆的毛病出来,然后堂而皇之的宣布出去,此刻吴静便是这样一种心态,他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那个站在灯光下的光头男人到底是有多么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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