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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相差七万多票,闪酷的注册用户远没有kk多,反过来海选票却比刘楚多出了整整七万多票,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裁刚才在视频会议里下达了最新任务,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想办法调动kk音乐用户的热情度,组织k博话题,总之不惜一切代价让用户都参与进来。”闪酷和kk音乐一直都是亦敌亦友的关系,之前两款软件的人气一直是kk稳压一头,这一次真是见了鬼了。
单睿作为kk音乐金字塔顶层位置上的管理,这个场子要是找不回来,以后在集团还怎么混得下去?所以他是真的怒了,kk这边无论是资金投入、前期的宣传力度和导师阵容都可以稳压对方一头,可是结果却是闪酷那边遥遥领先,问题的根源出在哪里?
“还有,你们对于编辑力荐的推选理由我已经看过了,都不错,歌曲我就没必要再听了,我对你们的音乐鉴别能力不存在任何质疑,可是…”说道这里,单睿特意停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抬头瞄了董佳瑶一眼。
“对于个别编辑的市场眼光我不得不在重申一次,以后讨论编辑力荐名额,抒情和民谣类的曲目就不要再提交上来了,董佳瑶,你难道还是刚毕业过来的新手?还需要我再给你培训一遍市场营销和消费心理探底?”
“它和其他抒情歌曲不太一样,我是这么想…”董佳瑶的话没有说完,单睿已经劈头盖脸的全盘否定了,他今天心情已经糟糕透顶,正想找个人撒撒火,她就这样白痴般的撞了上去。
“哪里不一样?是哪位天王级大师帮它填的词?还是说歌王歌后给它谱的曲?你难道不清楚这是原创类音乐节目,不管是词还是曲都必须是选手自己独立完成,刨开这些噱头,它就是一首新人创作的抒情歌曲,你告诉它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歌词?谱曲?唱功还是嗓音?”单睿越说越激动,脖子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冒了出来。
“我告诉你们,以后少拿抒情这种无病**的东西来恶心我,我看的是市场潜力,潜力你懂吗?”
董佳瑶还想再辩解两句,一旁的薛凡使劲拉了拉她的衣角。
她最终只能憋着一肚子委屈坐下,手里的中性笔生生被她掐断成两截,首先对方是自己的上级,在音乐素养方面本身没有问题,只是过于站在公司角度考虑问题,被利益蒙蔽了视听,要不是考虑到这些因素,依着她的性格早和对方吵起来了。
她是那种细节上善于分析,非常理智,情感上却特别感性的女人,可以温情如水,也可以爆裂如火,这种女人本身就非常矛盾,事业上往往容易大起大落。
“今晚12点,编辑力荐名额让安子若的午夜迷音顶上去,有其他声音的暂时给我闭嘴,大家分下工,k博、娱乐新闻、校园联动和选手专访,你们自己挑一个版块,过程我不过问,拿结果见我!”
这是被pass的有多彻底?董佳瑶在心底默默计算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
早知道是这样额结果还不如换那首《龙腾世纪》呢,至少还有机会一搏,等她想起薛凡写在笔记本上的那行小字后,又觉得恐怕换什么都不会管用,结果貌似早就定下来了,让他们参与只是走个流程而已。
第0014章 饭局
这个周末,王惠怡难得的给自己放了个假,一来连着上了一个月班身体有点吃不消了,二来昨天孩子传话说阁老摆了饭局请她过去热闹热闹。
在延平镇,提起阁老的名头老一辈的谁人不知?她就算再忙也得腾出时间。
趁着天气晴好,王惠怡早早的就起床了,把柜子里有些潮了的被子晾在屋子后面架起的竹竿上,等中午吃完酒席回来就该晒的差不多了,这样被子里头的棉絮不容易坏掉,冬天盖起来就要暖和许多。
接着又提了桶清水将屋子里前前后后都擦了一遍,乡下不像城里那么讲究,一块抹布,一桶井里刚打上来的清水,往里面兑上一点洗洁精,把物件上的灰尘大概抹干净也就行了,就是图个心安!
虽然忙前忙后一直没有歇气,王惠怡却觉着心里特别踏实,等厨房里的米粥差不多滚了三次,不糊不稀正好入口,撒了些葱花,息了火,她摘下身上的围裙,去巷尾王师傅家开的早点铺子里买了两笼包子,这才站在屋门口冲二楼虚掩着的窗户喊道:
“余生,还睡呢?起来吃早餐了,你呀,那么好一份工作说辞你就给辞了。”她是真的觉得惋惜,摇了摇头,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她不明白,无奈道:“算了,阿姨这回听你的,但有一点你得记住,昧良心的事咱可千万不能碰。”
这是老许家的祖训,她从踏进许家大门第一天起就烂熟与心,十八岁的时候她用这一条祖训来权衡亲朋好友的关系亲疏,如今三十八岁了,她用这一条祖训来权衡自家孩子价值观念的正邪区分。
“阿姨您放心,咱老余家的孩子不干那些缺德的事!”余生从二楼窗户探出半个脑袋。
“是老许家!”
“行,咱老许家还不行吗?”
穿街的,走巷的,一般**点的样子就该扯开嗓门吆喝了,泗水巷子居民特多,还非常传统,平时攒着些东西舍不得往外卖,非得等着他们上门来收,归根结底这是一种念旧的情怀,价格横竖是差不多的,讲究的就是一份人情味儿。
趁着余生还在洗漱,王惠怡叫住了一个收破烂的,在屋子里好一顿折腾,硬是被她翻出了几口生锈的破锅,两把缺了口子的菜刀,还有几捆乱七八糟的废旧报纸。
“得咧,九块八毛。”对方只是在手里拎了拎便随意估出了一个价格。
“行,八毛就算了,给九块整的。”
王惠怡一贯心善,眼前这个到镇子里收破烂的老人大家也都认得,哪能在价格和重量上较真,乡里乡亲,谁不得有段难捱的日子,能伸一手就伸一手,谁还能去做那些落井下石的事情。
余生摊开掌心端着一个大瓷碗,盛了满满一碗米粥,一双筷子就夹在耳朵后面,右手抓了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找了一条小马凳坐着晒太阳。
“阿姨,您今天可是主角,这身衣服回头得换一换,不然阁老爷子又得说我们不懂礼数!”余生信口胡扯着,反正只要扯出阁老这张大旗,唬弄王姨那是绰绰有余。
“穿哪套合适?”她将零钱揣回口袋,一脸迷惘的询问。
“那件碎花旗袍吧,显瘦,还大气。”
余生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王姨平时没怎么保养,身材已经有点走形,皮肤也不算太好,但是江南女子的气质还是在的,柳眉瓜子脸,说的就是江南山水养育的清雅女子。
这顿早餐吃的很惬意,也很踏实,余生一口气啃下六个包子,米粥也喝的一干二净,这才心满意足的搬起那张小马凳,到巷子里找了个背风的位置继续晒着太阳。
王惠怡依然忙着,赶在出门前又上了一趟楼,把余生那一堆穿过的,没穿过的衣服全部丢到盆子里洗一遍,挨着被子晒在后院里。
就这些琐碎的家务,整整一个上午就消磨过去,等差不多到了11点的时候,不用余生提醒,她早早换了那件碎花旗袍,旧是旧了些,好在好很整洁,王姨穿着一双半新的金色高跟鞋,化了淡妆,头发依旧盘在脑后。
余生还是老三样,棕色圆头皮鞋,白衬衣配上黑色裤子,腰间系着一条款式老旧的棕色皮带,反而增添了男人不羁的性情。
樊楼在这个时间点基本不会有什么客人,远远看过去张福贵蹲在门口逗着那对八哥,阁老拎着一个铁制笼子,似乎又新买了一只山雀,正靠着墙柱晒太阳。
不得不说,爱晒太阳这一点余生和阁老非常神似,只要是晴天他们的心情往往会特别好,不管能不能晒着太阳总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可要是换了阴天,不管遇见了多大的喜事,就是觉得自己老提不起精神。
“楼上雅座请,今天就当试一试新菜式,敞开肚子吃,千万别客气。”阁老远远就开始拱手,一脸淡淡的笑意,胡子新剃过,人显得精神不少。
“给您带了点水果,一点心意,余生这孩子多亏您照顾。”王惠怡始终显得拘谨,阁老在乡亲们眼里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贸然登门,三言两语间总显得谨慎。
“福贵,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赶紧让厨房里上菜,今天你也当回客人,放开肚皮吃,回头要是说不出个丁卯寅丑,这个月的工资就压到下个月发。”阁老直接抬腿踢在福贵的屁股上,有些为老不尊的吼道。
“您是存心扣他工资吧,福贵和我一样都是干体力活的命,端茶递水什么的样样在行,一摊上费脑筋的事情肯定没戏。”余生出言替福贵开脱。
“老爷子,您又不是不清楚,我小学才上一半家里就让我放牛去了,大字不认识几个,您让我拖地抹桌子什么的都行,让我点评您的手艺,不是牛嚼牡丹吗那是!”福贵能多惨就把自己说的有多惨,他虽然外表看着憨厚,其实脑瓜子特别机灵。
“嘿,还牛嚼牡丹?你到是嚼一个我看看!”阁老爷子作势要打,其实哪能真下手,做做样子而已,福贵早溜没影了。
依然还是靠窗的位置,阁老爷子还在厨房里忙着,张福贵乐呵呵的坐在余生边上,王姨单独坐了一条凳子,不一会,阁老端着一盘跳水井鱼上来,特意搁在王惠怡面前说道:“尝尝看,这道菜可是大有学问。”
“您一起坐下来吃吧,不然我姨肯定不能动筷,我去厨房端菜。”余生趁着这个机会,扯住老爷子的胳膊,冲对方眨了眨眼皮。
“行,趁热端上来,凉了味道就差远了。”阁老心里明白,这小子是故意给他腾出时间和空间,让自己做做王惠怡的思想工作。
余生头也没回的下了楼梯,到了一楼大堂,接下来事情变得简单多了,阁老既然出面,王姨那里肯定得点头,这件事情一直就是他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现在好了,感觉一身轻松。
转眼七八道菜式端到桌面,这些菜式都是老爷子事先弄出来为新菜谱做铺垫的,除了余生那三道特色菜外,另外加了几样老爷子的拿手好菜,号称“樊楼四君子”。
它们分别是和梅、兰、竹、菊有关的四道菜式,酸梅果子酱,色泽鲜红如寒梅傲雪,千丝兰瓣,用白色兰花配着翠玉般的莴笋丝,象征品性高洁,翠玉升辉。
还有竹海听涛,取新笋嫩尖,切成小片装碟,在配上细心挑选的西蓝花,切成大小均匀的形状,小火温锅,不要沾油,素炒几分钟,出盘的时候浇上秘制的热汁。
东篱菊花羹,说是菊花,其实应该叫百花羹,里面除了菊花之外还有枸杞花、金桂、梨花、玉竹等三十多种花草,预示花开富贵之美。
不得不说,阁老爷子身藏不露,厨艺十分了得,通过余生只言片语的启发,硬是在短短几天之内开发出了这些新的菜式,而且意境口感都属上乘。
余生手脚非常麻利,老爷子每介绍一道菜的时候,他都能及时的把那道新菜转到王姨面前,一分不多,半分不少,力度拿捏的非常精准。
经过一段时间闲聊,原本有些拘谨的王姨渐渐放松下来,加上老爷子本身一点架子没有,一来二去的两人反而聊的非常投机。
“这道东篱菊花羹,可是花费了不少心血,光是为了凑齐这么多品种的花瓣,我就托了好些关系,你是不知道啊,有些老友一听我满世界收购这些花花草草,都说我是春心荡漾,哎,爱说就让他们说去,等菜谱有了眉目后再找他们切磋切磋。”
老头子竟然让福贵去地窖里取来了那坛老酒,听说是樊楼翻新的时候从地基里挖出来的,一共就只有三坛,当年镇长要去了一坛,樊小莉带走一坛,剩下的这坛就便宜了阁老,看封口上蜜蜡的成色,起码上百年的历史。
余生不胜酒力没敢凑这个热闹,张福贵人胖心宽,胆子还大,死皮赖脸的讨了一碗,才喝一半就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让余生感到意外的是,王姨的酒量居然连阁老都自愧不如,一连三碗下肚跟没事人一样。
“惠怡啊,依我看,余生这小子机灵,到外面闯闯不算坏事,我让南阳的朋友帮忙照顾着,出不了什么乱子。”酒过三巡,阁老终于扯回了正题。
“其实,来之前我心里也能猜到,您老都这么说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但是我信您,您说行,这孩子就肯定没有问题!”
第0015章 《珍馔》
走出樊楼的时候,余生不得不小心的扶着王姨,阁老因为喝了酒也就没送出来,远远站在大厅里挥手。
一路上阳光正烈,暖风微醺,余生陪着王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题免不了还是围绕在他身上,王惠怡一遍又一遍嘱咐着一些该注意的事项,那坛老酒后劲挺大,越到后面,她走路的曲线就变得越大,摇摇晃晃的好几次差点摔倒。
等回到屋里,余生费了很大的劲才哄王姨睡下,想着明后天可能就要出发,趁着这个时间去查询一下那张华夏银行卡里到底存了多少钱,回来时多少取点出来,钱要是足够的话就再去买两部国产的智能机,以后和王姨联系也能方便很多。
到楼上取了银行卡,带着身份证明,回到文华街上拦了一俩的士,十几分钟后就到了华夏银行营业厅所在的路口,付完车款,找了一个不用排队的自助机器,直接把银卡推进插卡口里。
在地球的时候,银行储蓄卡是必须设置密码的,这样主要是为了降低银行卡丢失之后的潜在风险,华夏银行却不一样,因为有些企业商业往来的时候金额庞大,携带大量现金风险太大,网络转账又无法即时到账,华夏银行专门为这些企业开设了一项新的服务。
无密码“速卡”服务,企业可以按照需要提前在银行申请若干无密码的速卡,申请时在电子合同里填好相应额度,合同生效日开始,银行将会按照企业申请的速卡额度冻结企业账户资金,合同日期之内,所有激活的速卡可以随时随地无密码取款。
银行和企业结算却是按照年度来的,也就是说,企业在银行以冻结的形式预交一定保证金,合同截止日期再汇总结算一次。
自助机器里本来就有速卡取款快捷设定,余生查询了一下,卡里面整整有五万块钱,这相对企业来说是最小额度的速卡,可对余生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既然钱足够,余生也不想对自己过于小气,一次性取出四万块钱,只留了一万以备以后不时之需,无论做什么事情,给自己留些余地总不会有错。
取完钱,余生直奔电脑城,先买了一台高配的笔记本电脑,又去二楼手机专柜里买了两台手机,想了想又去买了一套迷你音响,这样以后听歌感觉会好很多。
最后就是去服装城,给自己掏了两套便宜的衣服,鞋子、皮带、袜子什么的加起来也就三四百块钱,之后专门打车去了一趟丽都,这可是延平镇衣服卖的最贵的地方。
刚进大厅,就有漂亮的迎宾小姐迎了上来,语气虽然非常热情,脸上的笑意却一点真诚的意思都没有,无论什么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眼识人和眼光这么一说,有些人眼光高,一般的杂皮入不了他的法眼,有些人眼光低,大街上走着瞅谁都像大款。
而有些人是没眼光,管你什么身份背景,一切只靠衣着打扮来判断,眼前这位漂亮的迎宾小姐典型的就属于这类。
余生一直拽在手里的速卡她没有看见,对于他背在身后的名牌笔记本还是视而不见,唯独看到了那双掉了层皮的皮鞋,还有那身洗的掉色的衬衣。
余生将这些看在眼里,也只是会心一笑,他还没有无聊到为这事去找人家难堪,人嘛!七情六欲总是有的,脑袋决定位置,她要是真能换个角度看待问题,也不至于沦落到替人看门的地步。
径直找了一家全国连锁的旗袍店,余生也学人家豪了一把,认为不错的几个款式挨个打包了一件,一转眼四五千块没了踪影,不过他心里一点没觉得贵,只要是给亲人买东西再贵都是值得的。
一开始服务员只是应付式的一问一答,小姑娘还算敬业,余生问到的每一个问题回答的都很仔细,脸上挂着的笑容还算自然,也没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只是没有报太大的期望而已。
她们都是靠提成吃饭的,每天那么多客人来逛,哪些是来买的,哪些是来看的一般一眼就看的出来,按照小姑娘的经验,眼前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男孩,就是那种没有购买能力到这里来过过眼瘾的。
直到余生让她把挑出来的几件旗袍都包起来时,她反而有点犹豫了。
“全包起来?”她用这种方式提醒对方,真要是包起来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