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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之路,而不是只能沿着前任的脚步越走越狭隘,以致没落。
可惜,他只能想一想。
如今的他,已经是被全国通缉的逃犯了。
“魏兄谬赞了!”樊凌连忙谦虚回应,可不敢把魏远华的夸赞都接过来。因为他不知道他那同为梦予者的师父,是不是就在一边听着。
如果不是,那还好。
当一下被人崇拜的“文学巨匠”,也是一件让人心旷神怡的事情。
可如果是的话,那可就有些贻笑大方了。
他之前所说的,虽然有一些是他自己的理解,可也有不少是来自“诸子讲坛”的精华言论。如今被他稍一包装拿出来显摆,就一举震住了满腹诗书的魏远华。
可那终究不是他自己的思想结晶,因此,他可以说,但不能太过居功,更不能把魏远华的夸赞理所当然地接受下来。
真要这么做,他可就不只是无耻,而是恬不知耻了。
其实,一直做谋士、谋主,做得心思越来越重的樊凌,却是有些想多了。庞士元才不会在乎他是不是文学大盗,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盗@版装B。
说起来,他们这些梦予者虽然不是穿越者,可也胜似穿越者。而穿越者,可不最爱干“盗@版”吗?樊凌在盗@版,庞士元当初可不也盗@版过吗?比如他送给他父兄的《孙子兵法》。
因此,听到樊凌夸夸其谈的庞士元,也只是一笑而过,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就庞士元自己来说,樊凌能记住“诸子讲坛”的言论,并融会贯通,整理成自己的一套治国理念和思想,其实已经算是半个“思想家”,自然也就有了夸夸其谈的资格。
车辕之上,魏远华和樊凌继续天南地北地聊着天。
两人聊得相当投契,完全是一副相见恨晚的忘年之交的模样。
而假扮护卫和镖师的“天残地缺”们,对于两人的交流和探讨,基本是有听没有懂。可听着他们之乎者也、高深莫测的谈话,都是不明觉厉,脸上不自觉就有了尊敬之色。甚至连日常行镖的动作都小了一些,似乎怕打扰两人的谈话一样。
中国历朝历代,拥有知识和智慧的读书人一直都是被人高看一等的存在。
而和中国古代相若的武道梦境世界,虽然有了武道这一改变世界的天大变数,可拥有知识和智慧的读书人依然被人所尊敬。因为,即便是和文道看似相对立的武道,也需要知识和智慧的推动,才能不断攀登武道巅峰。
没有知识和智慧,武者的前路就会渺茫、停滞。
最终,只能当一个汲汲营营、红尘逐利,甚至为人驱使的小小武夫。
也因此,“天残地缺”对于高谈阔论的魏远华和樊凌是相当的尊敬,而且总会竖起耳朵倾听,想要从他们的交谈中得到一些真知灼见,以见证自己的武学之道——哪怕只是一知半解。
两人正谈得起劲,前方就有人向这边跑来。
来人正是一脸富态的甄世仁:“魏先生、樊先生,前方有人昏迷在路上。牛镖头让我来请示一下,是任那人自生自灭,还是就救助一下?”
行走江湖碰到落难之人,一般来说,都会救助一二。
毕竟,江湖人走江湖,谁都无法保证自己没有个三灾八难?因此,他们也就希望有一天他们落难的时候,也有人能伸一把手。
只是他们这支镖队的情况,却是有些不同。有了外人的话,他们接下来的行事就会麻烦不少。一个不好,说不定还会出大纰漏,那才真要命。
因此,这本该是随手可定之事,如今也需要请示一下。
不过以甄世仁对两位话事人的了解,他们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果然,魏远华道:“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吧!江湖之上,谁没有个落难的时候。”
落难者,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壮年男子。
说是壮年,其实人却是一点都不壮,反而长得很瘦很瘦,身上都看不到几两肉。加上此时又伤病在身,就更是有一种风吹就倒的感觉。
男子一醒来,就马上过来给温柔善心的“高阳小姐”致谢。
大家闺秀“高阳小姐”当然不会见客,于是作为西席兼管家的魏远华就出面见了男子。至于这西席兼管家的身份是怎么来的,那是镖队途径一座小镇时所聘请的。来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完全无可指摘。
而魏远华,也终于洗白了身份,可以正大光明的露面了。
“原州飞鹰寨白鹰白千行,见过姬先生(魏远华化名姬玄),多谢高阳小姐和姬先生救命之恩。日后如有差遣,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伤病在身的白千行说话的时候还有些中气不足,但没有人会怀疑他语气中的诚挚。
而江湖武者的承诺,也向来都值得相信。
魏远华谦虚道:“举手之劳,本是应当。白壮士言重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白千行就告辞离开,回车队养伤去了。
而送走了男子的魏远华,也没当一回事地继续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可身在“山河社稷图”的庞士元,却产生了一种世界真奇妙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327章 遇故人,说往事(二)()
白鹰白千行,庞士元肯定是不认识的。
可他既然如此大放的自报家门,他真是想不想起来,都难了。
说起来,飞鹰寨还是他初出茅庐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江湖势力。
就是那一次的意外相逢相遇,让他巧而又巧地得到了直接改变了“他”命运的山水藏宝图——山河社稷图。
可以说,他如今的状态,从他遇到飞鹰寨的那一刻,就已经基本注定。
得到了山水藏宝图的他,或迟或早,总会去寻找宝藏。
那么,“灾难”就必然会降临到他的身上。
那可是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元会(一元会等于十二万九千八百年)的先天十大灵根月桂的算计,算计之深,让人完全无法想象。在如此大能的算计下,他现在还能保留神魂之体,还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这真不能说是太糟糕的结果。
其实真要算的话,庞士元自己也不知道,他得到“山河社稷图”是亏了,还是赚了。
当然,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现在想知道的是,飞鹰寨的白鹰白千行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飞鹰寨在原州,而原州距离他现在所在的施州,不说是十万八千里那么远,可近万里绝对是妥妥的。
那么,白鹰白千行为什么会跨越万里跑到施州来?
又为什么会好死不活地,正好让他碰到?
要说这都是巧合,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说实话,庞士元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
可惜现在还是青天白日的大白天,庞士元就算想做什么,也是各种不方便。
幸好,庞士元如今也渐渐适应并学会了“等待”。
神魂之体的他,即便有“山河社稷图”存身,且能隐身活动自如,依然有许许多多的不方便。很多事情,他不得不借助魏远华、樊凌,甚至魏思语的手才能完成。
然而,借别人的手,终究不如自己的手来得便给。
毕竟,手的主人再怎么听话,也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更何况,听话未必就代表,一定能尽善尽美地按照庞士元的吩咐,完成他的意图。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终究是不同的。
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的一些能人都喜欢事必躬亲的原因。
这不是他们天生劳碌命,而是他们实在太能了,能得让他们对手下的效率和能力都有了极大地怀疑,或者干脆就是看不上眼。他们真心觉得,与其让乱糟糟的手下动手,还不如自己动手来得愉快、便捷,还不会出错。
没有手的庞士元,其实也有这样的怨念。
可他再怎么怨念,他还是没有手。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而他在一次次地无奈之后,他终于接受了自己没有手的现实,并渐渐学会了以自己“没有手”的方式,来完成自己的意图,而尽量少假他人之手。
如今,他就在等待天黑。
只要天黑,他就能以自己的方式来获取真相。
而时间也很快就到了晚上,镖队又一次在野外扎营。
扎营、晚餐之后,镖队上下就自发地汇聚一起,开始了每日必不可少的说书和听书。
大半年的长途跋涉,《西游记》早就说完了。而且,还说了不止一次。
虽然每一次说,路途寂寞,没有什么娱乐的听众们都还听得如痴如醉,可说书的樊凌却不耐烦了。
于是,《西游记》就换成了《三国演义》。
武道梦境世界的历史和地球的历史当然是不同的,这里根本就没有三国这个年代,而这就让《三国演义》少了一些历史的厚重感和熟悉感,可它的精彩和魅力,依然是不可抗拒的。
每一个男人,据说都有一个武侠梦。
每一个男人,据说也都有一个军事梦。
因此,男人们从小就都喜欢舞刀弄枪。玩闹的时候,也特别喜欢玩打架、打仗的游戏,因为这能给当大侠、当将军的美好体验。
这就是天性,是绝大多数男人内心最真实的外在表现,从小就体现了出来。
而三国演义,满足的就是军事梦。
樊凌的演讲总是那么地生动精彩,让人如痴如醉。新来的白千行同样无法例外,也被《三国演义》的精彩给深深吸引,时不时地就和其他人一起击节赞叹,无法自己。
也就在白千行为樊凌所讲《三国演义》的精彩而深深折服,并全身心地投入进入的时候,庞士元已经偷偷驾驭着“山河社稷图”对他发动“血月”。
就在不知不觉和潜移默化之中,白千行所知所感到的一切,都被“血月幻境”逐渐替换。甚至连他心中的所思所想,也被“血月”引导,去往庞士元所希望的方向。
而这一切之所以会如此容易,除了“血月”的威力确实不凡外,也因为白千行伤病之体实在虚弱,以致他本身的精神意志都有所弱化。当然,樊凌那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的精彩说书也功不可没。
说书结束,白千行就自发地回到了镖队分发给他的的帐篷之中休息。
期间,他的表情、动作都很自然,有人和他说话打招呼什么的,他都能应付自如,完全看不出他已经被“催眠”了。
回到帐篷的白千行,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飞鹰寨,并再次见到了多年没见的兄弟姐妹们。他非常高兴,他的兄弟姐们也都很高兴,于是一场酒宴理所当然地就摆了出来。
所有人就都开始开怀畅饮,所有人都在高谈阔论。
于是不可避免的,他们就开始忆苦思甜,谈古论今。
兄弟姐们在一起,可不就是这样嘛!
他们第一时间就回忆起了当初飞鹰寨抢劫老对头江南镖局的事情,那是所有事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的开端。
那真是一次酣畅淋漓的抢劫,不但杀了不少对头,还抢了老对头所有的货物。
为此,飞鹰寨全寨大宴。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他们这里的庆祝还没有完全结束,“死魔”石莫居然找上了门。
第327章 遇故人,说往事(三)()
他们这才知道,他们抢夺的货物里,居然有“福星”送给“死魔”的礼物。
敢动后天巅峰强者的东西——哪怕只是无心之错,那也是作死行为。更何况,动手抢劫的他们,还把东西给弄丢了。而被弄丢的礼物,据说和“死魔”的先天机缘有不少干系。
于是,他们理所当然地“倒了霉”。
“倒了霉”的他们,就此成为了“死魔”的下属。而飞鹰寨,也就此并入了魔堡。同时,“死魔”还给了他们一个长期任务,寻找被他们抢劫又弄丢了的礼物。
为了让他们更用心地寻找礼物,“死魔”还传了他们一套非常适合他们的武功——《翔鹰十三击》,让他们每一个都武功大进。
其实,哪怕“死魔”不传他们武功,他们也会尽心尽力。
“死魔”的外号,可不是说假的,那是无数的死人堆积起来的凶名。而他们这些破坏了“死魔”先天机缘好事的家伙,当然是战战兢兢,竭尽全力地弥补过错。
几年的时间匆匆而过。
飞鹰寨上下真的非常用心地找了,可他们却是徒劳无功,毫无所获。
尽管“死魔”一反常态地根本没有给他们惩罚,甚至连责备都没有,可他们却是越来越心虚,甚至连做梦都梦到自己被“死魔”给抽筋扒皮,点了天灯,最后哀嚎数天数夜而死。
最后,自己把自己吓得半死的他们,再不敢在原州呆着了。
于是他们就想到,为什么不到更远的地方去找呢?
恰好,他们兄弟姐妹九人,一人坐镇飞鹰寨,其他人正好去往四面八方寻找礼物。
白千行“回忆”到这里,陈年往事算是告一段落。
而庞士元也才知道,在他得到“山河社稷图”之后,居然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而飞鹰寨,也算是被他给坑惨了。原本自由自在当山大王的他们,如今不但成了别人的手下,还连家都不敢回,只能一直在外面晃荡——寻找。
对此,庞士元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也仅仅是不好意思。
要说抱歉、补偿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
盗贼抢别人,他抢劫盗贼,黑吃黑不是很正常吗?
简直就是天经地义!
只不过,“山河社稷图”居然是福星送给“死魔”石莫的,这还真有些麻烦了!
不管如何,他也算是不问而取。这确实是有些对不起人的。
不过他回头一想,如果当初是石莫拿到“山河社稷图”,以他的实力肯定能够找到“藏宝”所在,那么肯定就会中“月桂”的计。
到那时,“死魔”说不定就真的死了——不但肉体被夺舍,连神魂也被吞噬。
这么一想,庞士元又觉得,他似乎又不欠什么了。
白千行的故事还在继续。
飞鹰寨九鹰说完了古老的陈年往事,就开始说最近的往事。
白千行先说了自己出原州后的经历。
他离开飞鹰寨后,就一路东北方向而去。
期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他甚至参与了一次“先天机缘事件”。希望能够获得先天机缘,或者自用——奢望能成长为不怕“死魔”的强者,或者就献给“死魔”,也就能解了飞鹰寨和他们自身的噩梦。
而结果,当然是失败了。
以他一流巫者的实力,参与到先天机缘的争夺,能够活下来就不错了,更不要说得到了。
而他最终,也确实是一无所获,而且还九死一生才勉强活了下来。
如今他会出现在施州,而且重伤昏迷,就是因为他又一次听到了先天机缘的消息,并参与了进去。
而这先天机缘的出处,正是庞士元他们。
听完了白千行的回忆,庞士元只能深深感叹:“世界真奇妙!”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巧。
在原州,再从原州一直到施州,白千行历经千辛万苦,万里迢迢地寻找窃取了礼物的“他”。过程真的让人心酸又可怜,可要说成效,基本就是没有。
可就是这毫无成功可能的寻找,却就因为一则错误的消息,还真就找到了他。
这难道就是天道轮回,因果循环?
似乎,还真有那个意思。
否则,实在无法解释白千行怎么就能这么巧而又巧地昏倒在他的镖队前,又正好被他们所救。
这不得不让庞士元多想。
他就想道:“也许,我真的该弥补我曾经的不问而取而造成的后果。”
“只是,我要怎么弥补呢?”
“难道,我要把山河社稷图还给‘死魔’?”
“这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啊!”
“而且,现在我也离不开山河社稷图啊!”
“可我还有别的能够替代山河社稷图的宝物吗?”
庞士元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
一时想不出来,他也不急,最后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沉睡的白千行,他又一次飞到了空中。
如今又是夜晚,他还要到处飞飞,收集梦境世界的信息呢!
漫无目的地在天空飞着,庞士元的思绪不知不觉,又回到了石莫和“山河社稷图”身上。
庞士元相信这世界上是存在因果的。
这因果,不说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坏人就一定会受惩罚。但天地之间必然存在着一杆秤,评定只有天地大道认定的善恶因果——有因有果,有果就得还因。
他当初确实拿了石莫的先天机缘。
那么如今,他就得还他一个先天机缘。
虽然说,“山河社稷图”曾给他带来了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