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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小飞在想什么呢?余老二的女儿长的多水灵,他怎么就不愿意呢?”宇儿娘很着急。
“毕竟学过法术,是仙师,怎么能这样随便娶一个凡人家的女儿。妇道人家,没事别瞎掺和!”田大刚呵斥到。
“可是、可是那个观里的道长把他退回来,说明他修不了仙呀?”宇儿娘还想辩解。
“是比不上咱家的宇儿,可是也不是一般凡人能比的,上次进山,他可是一个人杀了一只撞山兽!还有他毕竟不是咱家的亲娃,你没事别乱当家!”
一年多的时间,高飞享受着村里宁静的生活,仿佛这一刻才是真正存在。
“田大刚家的儿子回来了,去看看。”
“嘘,别乱说,小宇现在可是仙师。”
“你们胆子真不小,还敢小宇小宇的喊?”
村里的人乱哄哄的往田大刚家里聚集,因为田大刚的儿子田宇回来探亲。
田宇高坐在田家中堂的椅子上,田大刚垂手站立在一旁,田婶止不住在一旁掉眼泪。
“别哭了,家里出了仙师应当高兴才对。这毕竟是咱田家的荣耀。”田宇皱着眉头说到。
“那是那是,宇、孩儿他娘,别在这哭哭啼啼的,多扫兴!宇、宇仙师,中午在家吃了饭再走吧?”田大刚一边呵斥自家婆娘,一边还在留田宇。
“不啦!时间上有点来不及。”田宇摆了摆手。
“一入仙门,仙凡从此是路人。我出生在田家,我这个人还是很念旧的,你们养我这些年也不易,这里有一些灵石,你们留着花吧。”田宇说着话,摸出了三十块灵石放在桌上。随后想了想,又摸出二十快灵石。
“灵石也不能多给,你们有这么多灵石估计还会招灾。村里每家每户给上一块,这好歹也算是我田家的一点心意。”
“谢谢田仙师。”
“谢谢仙师。”
四周的人七嘴八舌的回应到。
“我回山之后要闭关筑灵基,这一闭关不知多长时日,也许出关后你们已不在人世,你们自己好好保重身体吧!各位村民,田家就拜托你们照顾。要是你们有谁做了对不起田大刚家的事,被我知道,那时就别怪我翻脸无情!”田宇沉着脸扫视了一下四周。
“哪能呢!”
“不会的,仙师尽管放心。”
“咱们村可团结了,肯定会把田家照顾好的。”
田宇伸手凭空按了按,等到四周无人出声了,这才扭身看向高飞,“高道友,以你的灵根也能修到练气三层,难得呀。你终身止步于此,在这里安心颐养天年也是好事。”
说着话,田宇翻手又摸出十块灵石,“田大刚夫妇生我养我,是我凡世的父母。虽说仙凡有别,宗门也有规矩,但是我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这里有灵石十枚,还请高道友在这帮我照顾一二。”
灵石托在田宇掌心,散发出灵光,还伴随着香气飘来。
这阵若有若无的香气,让高飞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这是幻境。’抬眼看看高坐在中堂的田宇,高飞还是默默伸手接过十枚灵石。
“哈哈,此间事了,我去也。”田宇说着话,随手祭出一把飞剑,直接就从这中堂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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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生者为过客()
自己要送他出村的话还没说出口,田宇直接架飞剑从田大刚家的中堂飞了出去。高飞只能迈步在后追了出去。
“高道友,还有何事?”田宇看高飞追了出来,把飞剑定在半空,低头问道。
高飞两眼一眯,抬头向田宇看去。‘这家伙当年出卖自己给贾流田,是不是在这里斩了他就能破除这里的谜障?’
“你是不是想要宗门功法?只是这个真的不能给你。你灵根太差,不一定能修炼,而且给你会招灾,就连我也要受牵连。这样吧!”田宇说着话,丢下一块铭牌。
“这是我的弟子铭牌,要是有不开眼的人找你麻烦,你就把这个拿出来,多少还是有点用。”
高飞把田宇的弟子铭牌攥在手中,心里翻江倒海一般,‘要不要斩杀他?要不要斩杀他?’
“仙师慢走呀!”
一回身,只见田大刚夫妇和众多村民从家中跟了出来。
看着田大刚那希冀的目光和田大婶泪痕未干的脸庞,高飞终于还是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田宇一道电光,直冲蓝天,转瞬就越过一座山梁,消失在远方。
这田宇是不是现在这谜障的关键,高飞不得而知。既然放他离去,那就不再后悔。
接下来的日子,高飞一遍又一遍的进山出山,要寻找通婴灵路,可是无论怎么转,最后还要转回这潜山村。
“小飞,你这来来去去的究竟有什么事?”老村长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没有什么事。我只是查看一下这附近的道路。”高飞随口敷衍着。
“也是,你毕竟也有修行在身,虽说不能继续修炼,但这身体要比一般的人好很多。趁着年轻,也该出去走走看看。我听说这天下有五洲,我们居住的地方叫南越州。你若能走遍南越州,要是小老儿还没死的话,能否回来给我说说外面的世界?”
高飞盘膝打坐在村边的一座小山上,别说通婴灵路,就是这潜山村高飞也没能走出去。
莲台已经被自己砍毁,再也不能发出大道之音指引自己方向,那定魂香的香气也越来越淡,往往十几二十几天才能飘来一缕。再过一些时日,估计定魂香就会燃尽。
时断时续的香气偶尔还能唤醒高飞,再这样耗下去,等到定魂香燃尽,自己就真的要沉沦在这心魔幻境中了。
难道真的只能斩杀潜山村全村的村民才能破除这谜障?
再也没有像田宇回村那样特别的事件发生,一切是那么平淡。闻着定魂香那微弱香气。高飞知道,是自己决断的时候到了。
‘潜山村的父老乡亲们,不是我高飞想要杀你们,你们其实早就被纪家的人杀死了。现在的你们只是存在在我的幻境中,等我破除谜障,回归现实,我一定平灭纪家,为你们报仇!’
拖着沉重的步伐,高飞一步步的走进了村子。
“高公子,我爹准备了一些酒食,要我去大刚叔家喊你呢!”刚进村子,老村长家的二丫就迎了上来。
“我、我、我。”高飞嘴唇剧烈的抖动着,看着这少女无邪的脸庞,高飞好不容易积聚起的力量顿时泄了。
高飞无力的跟在二丫的身后向老村长家走去。
“这些都是幻象,我必须要斩了这些幻象,否则我就不能化婴。乡亲们,你们其实早就被纪家灭杀多年了,我现在不是真的要杀你们,这只是证道!我必须这么做!”
高飞边走便给自己打气,错过今天,也许那定魂香就会燃尽。
没有了莲台的磬音,如果再没有定魂香的醒神,那就真的可能要迷失在这心魔内劫之中。
“公子稍待,我还有一物送给你。”老村长看着坐卧不宁的高飞,起身走进里屋。
‘不能再等了。老村长,请您原谅,我就从您这开始了。’
高飞盘算已定,霍的站起身来,双手拳头又一次捏紧。
“我祖上也出过仙师,这是祖上遗留之物,留在我这里已经没用,就送给你吧!”老村长说着话,递了一只木匣过来。
高飞紧握的拳头再一次放开了,伸出手去,默默的把木匣接过,不用看高飞也知道,这肯定是那支‘紫萱符笔’。
老村长还在说着什么,高飞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手里抓着木匣,两眼呆滞的看着眼前老村长那有些佝偻的身躯。
“啊!”高飞突然大叫一声,夺门而出,向着村外奔去。
天渐渐黑了,高飞呆坐在村外一座小山顶上,手里还紧紧的抓着那只木匣。
‘村里的人一生都生活在这偏僻的山村,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要防妖兽袭杀,还被家族逼迫,他们没有怨天尤人,他们只是简单的要生存。就这样,纪家也没有放过这些淳朴的村民。他们已经逝去,难道还不能让他们灵魂得到安息?为了所谓的悟道,难道还要我再杀他们一次?这样做我与纪家有何区别?’
露水打湿了高飞的额头,高飞仰望着东边缓缓升起的太阳。
一夜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没有什么感悟,也没有所谓的悟道。要是说此刻高飞悟出了什么,那只有…活着就好!
时间一天天过去,高飞遗忘了自己的使命,彻底融入了这个村子。没有悟道,没有修行,甚至高飞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一名修士。
有时候高飞在田里干活的时候,也会抬头看看天空,‘我的家是在这里吗?为什么和我梦里的家乡不太一样?’
山头青了又黄,花儿开了又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村长走了,余怀仁走了,田大刚也走了。
村子里的那个曾经的仙师高飞也步入了老年,满头的白发,脸上的褶子都能夹住蚊子,他太老了!
仙师的生命就是比凡人长一些,村子里那些曾经跟着高飞一起玩耍的孩童都老的离世了,他还活着。
不过他从来没有娶过亲,就这样一直独身住在村头曾经的老村长家里。
他也没有当过村长,但是家家户户有什么事,他都会出面帮着去解决。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也许这闪亮的一瞬就是它灿烂的一生。而我的一生呢?
村里最年长的老人在风烛残年要独自远行,因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想去找寻那个经常出现在自己梦里的故乡。
梦里不止有故乡,还有一位等待着自己的爱人,虽然老人已经不记得她的模样。但是老人知道,这个人他一定要找到。
村民们劝不住这个倔强的老人,只能为他准备好了干粮和竹杖,一起送他到了村口。
“你们回吧,好好的活下去。”老人和众人挥手作别。
有人偷偷的抹起了眼泪,孩童时代吃的第一顿妖兽肉是这老人去捕获的,认识的第一个字也是这老人教的,村里谁家没有受过这个老人的恩惠?
这老人就像是自家的亲爷爷,可是他这一走,十有八九就会葬送在妖兽口中,说好的养老送终呢?
老人太倔,为了一个梦里的故乡和已经不记得容颜的爱人,就这样走上了不归路,到底是不想死在村里麻烦大家,还是为了他自己心中的那些无法割舍?
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不在家安享晚年,还要去寻什么梦中的故乡,那是那样的虚无缥缈,就算能找到又能怎样?
天地间仿佛有声在低吟、回荡。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狐死归首丘,故乡安能忘。’
只是这梦里的故乡和这现实的故乡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元青子曾经的洞府里,一只香炉已经冰冷,里面的香块早已燃尽。高飞此刻正趺坐在香炉边玉床上的一块蒲团上面。
若不细看,高飞此刻已经生机全无。精炼的肉身虽然没有龟裂,但是已经呈现死灰般的颜色。
洞府里万籁寂静,就连洞府外灵草生长的声音都能听到。
高飞的眉眼偶尔还能抖动几下,证实这个人还活着,只是这双眼睛已经太久没有睁开。
见真有劫,悟真有魔。
金丹雷劫是外力,只要全力轰散它就行;元婴心魔是自身,斩不断自身的恩与情、仇与怨,又怎能去追寻那白骨铸就的长生大道?
古往今来,元婴都是修士修行的一道天堑。就算是那十恶不赦之辈,也有着自己放不下的人和事,也有心里一块柔软的地方。
斩不断,理还乱。
在一处不知名的旷野中,老人终于倒下了,走过了太多的路,却始终没有寻到那梦里的故乡,还有那埋藏在心底的人。
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也许还能再做最后一个梦,在梦里还能再看一眼梦里的故乡。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又将要归往何处?
以往那犹如夏夜星空的灵台紫府也开始干枯,玉府丹田里那尊元婴几乎要静止,几个时辰才看到它微微的抖动一下,努力的想要保持原来的旋转,只是它已经失去了力量。
若是没有人来强行打断悟真,这修士的路也就走到了尽头。
就算是有人能打断悟真,最多也只能保证悟真的人不会死去,要想再次悟真,那比登天还难。
悟真的人闭的都是死关。没有修士愿意悟真失败继续苟活。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悟真,宁愿死!
也许高飞不愿就这么死去,因为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了结,但是能打断他悟真的人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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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道祖解危难()
就这样逝去了吗?高飞不甘心,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不甘心。
这一日,趺坐的高飞终于有了变化,双目之间慢慢的张开了一道缝隙。
一道金光从高飞的双目之间飞出,金光落地显化出一位老人,这老人是真的老,就像是高飞元神一样苍老。
如果细看,还能看出这老人就是当年高飞初来四方界遇到的玄元道祖。
玄元道祖一出来,大袖一挥,一朵庆云浮现在他的头顶。
没有任何遮挡,很容易引来天罚,只是这庆云估计也遮挡不住多长的时间。
“咦。这是貔貅欺天阵?不对,这只是一个残阵。”
玄元道祖很疑惑的走到洞府外面,抬头看看像玻璃罩一样笼盖在洞府这一片的光幕。
“没想到,这四方界还有这等残阵,居然能遮蔽天机?”玄元自语到,随即又一挥袖,挥散了头顶的庆云。
四处转了一圈后,玄元道祖又回到高飞的面前。
“哎,没想到,居然连一个小小的悟真心劫都过不去。看来我真的看错了。咦,这小子机缘不错,居然得到过敖青的垂青。也罢,再送你一场机缘,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事。”
玄元道祖说着话,伸出右手食、中二指点在高飞胸口的膻中穴上。
老人已经进入弥留之际,空洞的眼神遥望着远方,希望能出现幻觉,最后再看一眼梦里的故乡。
忽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大道之音轰鸣。金光瞬间把老人笼罩起来。此刻再看老人,浑身好似披上了一件金甲。
老人缓缓站立起来,昂首向天,沐浴在金光之中。脸上的褶皱也逐渐平复。
‘我是高飞,现在是在悟真,这里是心魔幻境!’
高飞突然醒悟,双手使劲的握住。
一条金光铺就的大道就在眼前,高飞毫不犹豫的迈步走了上去。
步伐很缓慢,但是速度却是极快,金光在不断的收缩,高飞的背影转眼就消失在远方。
两旁的山峦、树木瞬间化为乌有,瞬间出现的房屋楼舍、人群又瞬间消失,一条金光大道就像是铺在一望无际的星空。
一尊如玉般的元婴又开始转动起来。
元神越行越快,犹如天际的一颗流星直奔元婴而去。
‘轰’的一声,元神直接没入元婴之中。
大道之音滚滚而来,一阵狂风大作,灵气雨铺天盖地落在元婴身上。
如玉般的元婴伸展了一下四肢,然后霍然睁开眼睛,一道流光直奔神庭而去。
神庭不由的张开,元婴嗖的一声飞出体外,盘旋在高飞肉躯的头顶。
‘这就是我的肉体?还有,这是谁?’
元婴满意的看了看肉壳,踩在肉壳的头顶上手舞足蹈一阵,猛然发现在肉壳的前方,一名老道在那里盘坐。
‘嗖’的一声,元婴随即没入体内。
体内莲台碎裂,形成一股七彩霞光顺着全身的毛孔向外发散,不大一会,高飞整个人就被这霞光包裹在内。
霞光漫天,不大一会,整个洞府里都弥漫着霞光,若不是外面有一座大阵阻隔,这霞光估计都能冲破天际。
整个悟真的异象持续了有一个多时辰,高飞才睁开眼睛。
一尊元婴在玉府丹田里趺坐盘旋,元婴白嫩的双手平伸,双手上捧着的正是那枚本命法宝‘中华之印’。
元神归入头顶的神庭中,至此。紫府灵台才完全被高飞自己掌握。
霞光还未散尽,高飞就一个长身站了起来。
此地为元青子的洞府,里里外外有两座大阵笼罩,什么人居然会进入到这里?
“前辈,还未请教大名?”
眼前的道人气机不显,高飞根本就感觉不出他的修为。
“呵,这才几年过去,就不认识啦?”老道人冷哼一声,眼皮都没抬一下。
“您是?您是玄元道祖?”高飞仔细打量半天,还是不敢确定。
初见玄元道祖之时,看年纪应该不超过六十,此刻看来,怕已有耄耋之年。
修士修为越高,衰老的越慢,更别说还有一些养颜冻龄的手段,高飞自己就吃过‘驻颜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