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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夕也立时来了精神,笑呵呵道:“说起来那位诗情无双的王大锤道友也还在府上吧?大锤道友的那首《咏雪》可是令小弟我深感佩服啊。”
不得不说儒门什么都好,就是那小肚鸡肠的酸劲实在让人无语。偏偏慕容凤还是在儒门最擅长的诗词一道上啪啪打了人家的脸,现在这小子逮到机会自然要找回面子才行。
水镜老祖轻皱了一下眉头,总觉得自己这两个弟子有些不太对劲,尤其先前还一个劲怂恿他来拜会血饮真君,说什么非要亲自感谢一下人家这一路上的照拂,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那首气势磅礴的《天河赋》确实令人惊叹,但老夫子说什么也不相信会是一个豆蔻少女所作。所以他就假装耐不住两个弟子的不断怂恿,厚着脸皮跑来确认一下。却没想到刚到门口就遇见了一伙恶客欺主,身为大儒的老夫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所以就出手薄惩了一下那恶徒赶走了那伙人。
但水镜老祖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他这随手略施薄惩却将自己卷入了一个更大的漩涡,躲在门里的剑痴一见如此,那溜得绝对比兔子还快。反正这口他惹出来的黑锅已经完全超出他的掌控范围了。
而正主都跑了,慕容凤自然也跟溜了,她才不会傻傻的留在原地被一位大儒缠住考较什么诗词歌赋。因为她对自己肚里有多少墨水很清楚,若是真以为自己能凭借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去忽悠一位大儒那真的是在找打脸。
“这个……”杨修一脸尴尬,恰好这时老仆前来端茶倒水,他就吩咐老仆去请慕容凤和剑痴请来,但老仆却为难道:“表少爷带着赵小姐刚刚从后门走了,说是要去西市逛逛买匹坐骑代步。”
“哈,这两位离开的真巧啊!”岳夕立时冷笑一声,正想趁机讥讽几句却发现水镜老祖正面沉如水的盯着他,吓得他不敢再多嘴半句。
林月则仗着自己与水镜老祖沾亲带故,便看似小声的嘟囔道:“那首《咏雪》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师兄你又何必死揪人家不放呢。”
这话说的看似为二人解围,实则用心更为歹毒,分明是推波助澜。
岳夕与林月心意相通,岂能看不出师妹这是在送助攻,立时来了劲了却故作深沉道:“师妹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那首《咏雪》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佳作,至少为兄就自问作不出那样的传世佳作。”
“师兄你才高八斗,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林月一脸委屈道。
二人一唱一和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剑痴的那首《咏雪》,但却绝口不提慕容凤的《天河赋》,显然二人也明白那首《天河赋》根本不是他俩能够撼动的,或者说他们俩根本没有评头论足的资格。
水镜老祖一脸古怪的盯着自己两位弟子,即使不清楚前因后果也能猜到这两个小家伙没安好心,分明是想拿他这老夫子当枪使。
不过儒门向来斤斤计较,偏偏还总爱抢占道德制高点批判别人。甚至有的时候为达目的比魔门邪道还要不择手段,水镜老祖人老成精岂能看不穿二人这点小心思,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他却非但没有斥责二人,反而心中一片欣慰。不是这位大儒三观不正,而是因为他比这两个小家伙更清楚这世间的残酷,若是连这点心机都没有,那以后就别出去浪了,还是乖乖待在书院里一辈子穷经皓首算了,省的出去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点钱。
“子乐,青雅,诗词一道本就无高下之分,只在乎一个意境切合用词恰当,你们连这点常识都忘了吗?”水镜老祖故作不悦的责问道。
岳夕连忙低头,却向林月使了个眼色。林月会意嘟嘴道:“夫子,我与师兄意见不合,不如请您品鉴一下这首《咏雪》吧。”
坐在对面的杨修已经脸色黑如锅底,他又不蠢,岂能看不出这三个酸儒分明是来找茬的,但人家张口闭口全都扯诗词歌赋,他压根插不进去嘴啊。
水镜老祖捋须道:“也好,青雅你就将这《咏雪》吟诵一下,让为师品评一番。”身为一名大儒,自然有资格对任何人的诗词进行评头论足,即使是那首《天河赋》也不例外。只不过正主没在场,他也不好背后议论人家的长短。但是一首闻所未闻的《咏雪》却丝毫没有被这老头放在眼中。
“夫子您可听好啦。”林月轻咳一声,故作正经的吟诵起来:“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等吟完了这首俗诗,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笑眯眯的问道:“夫子您觉得这首《咏雪》作的如何啊?夫子,夫子?”
在座的岳夕和林月还有杨修皆发现水镜老祖听完这首《咏雪》后居然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然后喃喃失声道:“此诗……当可传颂天下,名垂千古!”
***
“看来以后还是少当文抄公为妙啊。”慕容凤摇头叹气,一旁的剑痴直翻白眼,没好气道:“你抄名人诗赋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将我拖下水?”
“这叫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懂不?说不定用不了多久这天元大陆上就多出一位名叫王大锤的大诗人啦!”慕容凤哼笑一声,转出一条僻静的小巷子来到人头攒动的西市大街上。
这西市入目的第一感觉就仿佛来到了一片充满妖魔鬼怪的……外星农贸市场。
虽然画风有点违和,但这西市的热闹程度却比东市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实想想也能明白,毕竟两个市场的受众群体不一样,一个是走高端奢侈品路线,一个是走廉价平民路线,自然来往人流也会不一样,毕竟无论在那个世界土豪永远都是稀缺品种,普通平民才是主流消费人群。
“我说你到西市该不会真的打算买头妖兽当坐骑吧?”剑痴眼花缭乱的四处张望道,感觉自己有点看不过来了。这西市除了兽畜围栏圈起来的牧畜市场就属各类地摊小贩最多了,尤其那些身上挂满各种稀奇古怪小玩意儿的行脚商简直多如牛毛,边走边向路人推销挂在自己身上的货物。你要是敢在原地驻足片刻,不出一分钟就会被这些行脚商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除此之外还有撩地卖艺的,当街杂耍的,挑担的货郎,兜售糖果零嘴的小贩,再加上各种兽吼与小贩叫卖声交织在一起足以将一个初来此地之人震的双耳嗡嗡响。
“不行吗?”慕容凤哼声道:“反正又不是让你这个小气鬼花钱。”
剑痴咧咧嘴,明智的没有和这丫头继续斗嘴,反正也说不过她。
忽然慕容凤脚步一定在一家成衣店前停下了脚步,然后又一转身就迈步走了进去。
剑痴心中哼笑一声,说到底还是个丫头,见到漂亮衣服首饰就挪不动脚了,女人的天性啊可是不分年龄大小的。
剑痴跟着走进这家成衣店却发现慕容凤没有去挑选那些看起来很华丽的衣裙,而是随口询问了一些布匹的价格,然后卖了十个针线盒就出来了。
“你买怎么多针线盒做什么?准备绣花吗?”剑痴好奇道,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丫头绣花时会是个什么样子。
慕容凤白了剑痴一眼,自顾自的将十个针线盒分别藏在斗篷下,然后说道:“我刚刚找那位布店老板打听了一下,现在一匹最便宜的白绢布折银钱三分。”
“哪有怎样?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当裁缝赚钱吧?”剑痴开玩笑道。
慕容凤翻翻白眼,感觉和这货无法聊到一起去了。
“还记得我们当初在清沐城外遇见的那位瓜农吗?”慕容凤问道。
剑痴立时收起了玩笑神情,认真道:“怎么?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慕容凤眺望繁华的西市,又问道:“你觉得这里繁华吗?”
“你这不是废话嘛?”剑痴无语道:“这里是神刀门的都城不繁华,还有哪里比这里繁华?”
慕容凤叹气道:“那你拿眼睛好好瞧瞧,这满大街的有几人是穿绢布棉衣的?”
剑痴立即打眼瞧去,这才注意到满大街的人除了极个别身穿绫罗绸缎的豪商外,其他人几乎都是灰扑扑的粗布麻衣,甚至有的人连双像样的靴子都没有,除了光脚就是草鞋,以至于走几步路就能见到卖草鞋的摊贩。
“三钱银子就能买到一匹白绢布啊。”慕容凤感叹道:“但是你瞧瞧这满大街的有多少人穿得起?”
剑痴一时无语以对,默默的跟着慕容凤走街串巷,但全然没有了先前的轻松心情。8)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挑拨()
华灯初上,在外头转悠了一天的慕容凤与剑痴终于转回了血饮真君府邸。
一进门就见到杨修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见到慕容凤与剑痴终于回来了,急忙过来的兴奋道:“赵姑娘,大锤道友你们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难道那几位还在?”慕容凤试探问道,如果杨修回答那位大儒还等在客厅里,她绝对拔腿就走,这几天都不回来了。
杨修摇头道:“那几位才刚走,说是明天再来拜会。”
“明天还来?”慕容凤立时头疼了,无力问道:“这扬刀大会什么时候开始?”
“五天后。”杨修笑道:“赵姑娘你可是等不及了?”
“是啊,这首阳城我们虽然才待了一天就惹祸上门了,要是呆久了指不定又会惹出什么麻烦来呢。”慕容凤叹气道。
杨修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赵姑娘你莫要担心,那个纨绔已经被水镜先生出手教训了一顿,想必不敢再来闹事了。就算他敢再来,看我如何收拾他。”
“收拾什么?”恰好这时血饮真君一脸疲惫的进门来。
“真君大人。”几人纷纷起身见礼。
血饮真君摆摆手,直接自取茶壶牛饮了一大口茶水长舒了一口气,但苦笑着抱怨道:“以前在外头老想着回来,但真的回来了却发现这首阳城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真君大人可是在宫中受了委屈?”慕容凤讶然道。
血饮真君摇头感叹道:“委屈倒不至于,也没人敢让本尊受委屈,只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这才十多年没回来,就感觉物是人非似的。对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什么纨绔?门房老张刚才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咋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几人对视一眼,最终由杨修出面将事情说了一边。
杨修本以为血饮真君听完后肯定会暴怒,然而只是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便没下文了。让杨修一时摸不着头脑。
“行了,你们先都下去休息吧,此事交由我来处理。”血饮真君挥挥手道。
杨修只好一脸无奈的起身告退,随同慕容凤与剑痴各自离去。
入夜后。
血饮真君鬼鬼祟祟的摸进慕容凤的院子,见慕容凤与剑痴早已恭候多时,连忙上前行礼,直奔正题道:“冕下,那金宝是要死的还是活的?”
慕容凤见他一脸杀机,不像是装的,便好奇道:“怎么?这纨绔也得罪过你?”
血饮真君摇头道:“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还不至于被我放在眼中,关键是那金家最近几年行事越来越霸道了。宰他们一个不成器的子嗣正好可以敲打他们一下,让这帮家伙知道神刀门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慕容凤轻笑道:“可我怎么听说金家老祖中可有一位是神刀门的太上长老,你若出手宰了他们金家独苗,就不怕人家报复吗?”
血饮真君冷笑道:“呸,什么独苗,只不过是个贱种而已。冕下您是不知道这金家有多龌龊。”
经过血饮真君一段声情并茂的描述慕容凤才得知那金宝的身份压根不是什么金家现任家主的亲儿子,而是那位金刀老祖与一位妖姬所生,而所谓的妖姬就是人类与妖族的混血种,好在那位太上长老本身实力够强大,在孩子出生时就使手段强行抹除了他体内的妖族血脉,使其能够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行走世间。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毕竟谁家里没点龌龊事?而真正要命的是一个修士除非寿元将尽或者心知大道无望才会去繁衍子嗣。现在神刀门的太上长老好端端的突然生了一个娃,难免会让外人浮想联翩。所以那位太上长老又欲盖弥彰的将自己的娃暗中过继给金家长房,也就是金家现任家主金琇泉的名下,所以真论起辈分金家现任家主金琇泉还得叫自己‘儿子’一声二大爷。
这关系够乱了吧?还有比这更乱的!
那金家现任家主金琇泉其实也不是什么好货,光是妾侍就纳了七十二房,跟真正的皇帝都有的一拼了。但关键是这七十二房妾侍居然有大半都是他的那个宝贝‘儿子’玩剩下的。
慕容凤与剑痴无不目瞪口呆,还是头回听说还能共享妾侍的,直感叹今天算是真长见识了。
血饮真君冷笑道:“那金琇泉不但好色如命,而且贪婪成性,这几年凭着背后有金刀老祖撑腰大肆在这首阳城中欺行霸市圈占店铺田地,现在人人都称金家为金半城。”
“金家如此嚣张行事,你们神刀门上下就没人管管吗?”剑痴皱眉道。
血饮真君叹气道:“管?谁敢管?就连神刀门宗主天罗孤辰都不敢管!要知道在这个大乘绝迹,洞虚称尊的时代,那金刀老祖就是神刀门的天,除非神刀门另外两位洞虚老祖出关或者突破,否则没人能压制的住金家。”
慕容凤说道:“听你这满腹怨气的,似乎那金家也得罪过你?”
“何止得罪……咳咳。”血饮真君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连忙重新放低姿态恭恭敬敬的苦笑道:“属下原本和那金家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架不住底下有小人啜撺让那金琇泉误以为老夫是好欺负的。”
经过血饮真君的一番解释,慕容凤与剑痴二人才明白这家伙为何今天进宫里一待就是一天。原本外派主事回京述职基本上都是走个过程,个把时辰就能完事。但架不住有小人动了歪心思想要从中敲点好处,毕竟你一方封疆大吏就和土皇帝无异,肯定早就捞得盆满钵满了,你吃肉也得分底下的人喝点汤不是?
所以原本个把时辰就能完成的述职程序仍是被一些小人以各种借口百般拖延,致使血饮真君这一天下来憋了一肚子火气。后来他在一位故友的暗中指点下才知道这些小人背后有金家撑腰才敢吃了熊心豹子胆敲竹杠敲到他血饮老魔头上了。
但血饮真君是何人?人家上头也是有人罩着的,岂会受一帮小人摆弄。所以当场发飙一掌拍死了一个不开眼的家伙,结果惹出了金琇泉那老货,双方为此还差点动了手,最终在执法堂出面下将官司打到了宗主天罗孤辰面前。而天罗孤辰早就看不惯金家了,但也不敢明着处罚金琇泉,毕竟是你血饮真君动手在前,所以就双方各打五十大板强行将此事压了下去。
天罗孤辰这一手看似谁也没有偏袒,但却暗中加深了血饮真君与金琇泉之间的矛盾,使得双方根本没有了讲和的可能。
血饮真君人老成精岂能看不出天罗孤辰的用意,但是因为派系不同他也天然的与金家处在对立面,所以也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但被人当棋子耍心里肯定不会舒服,而那金琇泉自然也不可能善罢甘休,所以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但当血饮真君在宫里受了一肚子气回到家里却从杨修口中得知那金宝居然将慕容凤给得罪了,他却一反常态的非但没有暴怒,反而似被人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了脚,彻底被惊骇到了。若不是心境够稳,说不定在杨修面前都要失态了。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一方背后虽是位洞虚老祖,但另一方却是四方地狱主宰月影大魔王啊!这要是正面刚上了,什么首阳城,什么神刀门都得分分钟灰飞烟灭啊。那金宝到底是有多坑爹,才能惹上了这位大魔王。
“冕下。”血饮真君斟酌着措辞,战战兢兢道:“那金家虽然在神刀门中占据重要地位,但是横行其事早已惹得众人不满。这次扬刀大会说不定另外两位洞虚老祖也会出关,肯定会有人跳出来向金家发难,所以属下认为咱们还是静观事态发展让别人去争得头破血流为妙。”
这番肺腑之言看似处处为慕容凤着想,又搬出另外两位洞虚老祖希望慕容凤能够有所忌惮,但是慕容凤是什么人?血饮真君这点小心思她一眼就看穿了,反倒是剑痴这圣母婊连连点头的应和道:“我也觉得咱们不宜急切行事,免得暴露身份,呃……”
慕容凤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白了剑痴这货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盯着血饮真君,直让他瞬间冷汗哗哗的身子止不住的冷颤。
“看来本尊在你心中还没神刀门的地位更重啊。”慕容凤轻描淡写的淡笑道。
血饮真君扑通一声直接跪了,连连磕头道:“冕下明鉴,属下对冕下您绝对是忠心不二的!”
慕容凤站起身走到血饮真君面前,淡笑道:“起来吧,你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