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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一时喜,一时惊:“什么事?姑娘但说无妨。”
“你说你可以和陈孝守交谈,想必,他平日说书的那些,也是你教他的吧。”不然,一个落魄的秀才,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奇闻异事。
“是,没错。关于羲和女神的传说,三界的一些风闻,都是我托梦告知陈郎的。包括石狮子的事。说书虽算不上正业,但多少有一些打赏,够陈郎一个人的生计。”女鬼道。也因此,在见证石狮子的威力后,为了帮自己的妹妹出气,陈孝守将自己花心妹夫的名字写在了纸上,放入石狮子的嘴中,造成了张而文之死。
“那好,在你兵解之前,我要你托梦给陈孝守,告诉他最后一件事,关于临仙门门主的女儿林青莲。”
闻此,白尧转头看向流连,举起的手终于自动放了下去。
“怎么样?愿不愿意接受?”
女鬼点了点头:“多谢二位手下留情,小女定当竭尽所能。”
回客栈的路上,流连一直笑得合不拢嘴。
白尧看她快笑得抽筋了,实在不忍打击她。
不就是一颗妖修的内丹吗?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妖修的内丹只对妖修有大补的作用,对于仙修,除非是专门的药修,或是器修,可以用这内丹炼药、炼器外,这颗妖之内丹于流连这样低级别的仙修而言,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呵呵,内丹是我的了。”流连拿着女妖的内丹看了又看。噬心石被白尧拿去了,算是白尧大神捉妖的报酬,自己得了一颗分神期的内丹,也算不错。呵呵,谁叫司马蓉走得早,现在可没她的份了。
“你这样把内丹拿在手里,不久它就会化掉。”白尧提醒道。
“哈?它又不是冰棍,居然会融化!”流连盯着手中的内丹看了又看,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天一》书中有记载,内丹放于神器之内,方可保存。”
这么一想,流连从自己的布袋里拿出那个许久未登场的长颈小壶。都说它是什么宝贝神器,那总得有点神器的样子吧。
就在小壶登场的那一刻,白尧储物袋中的噬心石猛然一震,流连的小壶同时发出一阵光亮。
“炼妖壶。”白尧盯着流连手中的小壶,说出了它的名字。十大神器同气连枝,相互都会感应到对方的存在,可能是炼妖壶被盖了太久,长时间未启动,所以一直反应不大,刚刚被流连一碰,立马和噬心石相互感应。
三界中,十大神器中的两只居然同时于今晚现身。这是偶然?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白尧猛然抬眼看向天际,只见空中一轮明月,月旁飞过一群三足乌。往常,它们绝不会于夜晚出现——
三足乌,月夜飞,神器显,天劫之轮,不详之兆。
当年瑶池边,上神界占卜巫师空录所言,难道真的将一语成鉴
。
回到客栈时,司马蓉已经从女神庙归来。
“怎样?有抓到那只叫思铭的石狮子吗?”流连一进客房,立马问道。
司马蓉摇了摇头:“寻妖盘没有反应。我给了那狮子好几道咒击,硬是把石头打成了一块块的,它也没有现出真身。”
“会不会是女鬼说谎在骗我们?”流连摸了摸自己衣袋里的炼妖壶,壶里还装着那女鬼的内丹。
“有可能。”司马蓉道。
“哼,一定是你着了女鬼的道,害得大师姐和你一起被骗。”坐在床边的苏摩,正在给刚醒过来的林青莲喂药,一边还不忘挖苦流连。
“二师兄……流连她……”林青莲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却急着为流连辩解。
“我知道,她是你朋友,是不是?你朋友就不会做错事了?”苏摩瞪了林青莲一眼,小羊羔就低着眼,不敢说话了。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知不知道青莲她为什么会受伤?还不是因为你!”
“啪——”苏摩将装着丹药的葫芦放到桌子上,一声响。
“这是我和小师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苏摩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焦灼,“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你以为我愿见到她受伤,我宁愿伤得那个是自己,也不想看到她——”
苏摩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了嘴。狠狠地又瞪了流连一眼,不理她了。
司马蓉看在眼里,也不多说什么。这个二师弟,这些年来,总是变着法子欺负小师妹,有时过分得连自己这个当师姐的都看不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只欺负她一个?为什么见到她难过,被你欺负到哭,你就变态似地心里一阵窃喜?别以为师姐不知道,你是如何对付,那些背地里说青莲坏话的其他弟子?明明就容不得别人欺负她;明明一直以来,虽然也觉得她很没用,一直狠狠地骂她,你却不知不觉地以自己的方式,在照顾她;明明就是个不坦诚的孩子,还不断得扮演着坏蛋的角色。何苦呢?
靠,苏摩刚刚说什么来着。流连耳朵尖,全听了个明白,可她怕自己误会了。他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不可能,苏摩是怎样骂青莲的,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说他喜欢青莲,怎么可能呢?除非苏摩是个变态。
其实,流连猜得没错,苏摩确实是个变态。以后,有的是机会,流连会慢慢了解苏摩变态的本质的……
如今之际,还是先处理正事再说。
“那只石狮子会不会是被附了身,而真身在你到达之前,已经逃走?”流连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么说,倒也不错。”司马蓉看向了白尧。
神子大人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他从回来后就一直坐在窗户边,看着天上的月亮。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又一群三足乌飞了过去。月光淡然。
26第二十六章()
“三足乌,月夜飞醉爱妃颜。良辰美景,不过如此。”
一抹如血的红衣,立于羲和女神庙一角,妖娆轻笑,有着颠倒众生的魔力。
“主人,属下办事不利,丢了噬心石,还望主人恕罪。”俯身于地的魔兽思铭,形似巨狮,而此时,在来人的面前,它谦卑地如同一只温顺的猫。
“吹走写着‘白尧’名字那张纸的,是本座。命令你提前撤退,按兵不动的,也是本座。”红衣的魔君,流火绯瞳,看向俯在地上的魔兽,“你只是听命行事,何罪之有?”
“属下不解,主人为何不让属下去把神器追回来?据属下所知,如今,他们不仅得了噬心石,手中还有同为十大神器的炼妖壶。”思铭难压那股跃跃欲试的迫不及待。
红衣的魔君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天尧神子,不是你所能对付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值得。而且——”
如魔的面容,笑意逝去,霍然如冰,声音里涌动出一股浓烈的恨意:“对于那位神子大人,本座早已有了更好的安排。”
思铭不再多言,魔君的话便是圣旨,它只管听令便是。
“思铭。”本想就此退去的石狮子,没料再次被魔君叫住,“那个把白尧名字塞进你嘴里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魔君怎么会忽然对这个感兴趣。思铭疑惑,但不敢多问,低着头如实以答:“听说叫流连。”
“她和神子是什么关系?”
思铭想了想,答道,“听长发女鬼说,她叫神子为小尧,想必关系亲密,不同一般。”
小尧……似曾相识的叫法,红衣的魔君微微一震,记忆的风轮一下子转了起来,好似昨日一场梦。
多年以前,上神界的桃林里
。
“师弟,师弟,快过来。师姐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你可千万不能说给其他人。”红衣的小神女笑靥如花,娇艳得如同上神界瑶池中最美的河莲。
她弯弯的眼睛眨了眨,就让身为师弟的自己沦陷得彻底。
“其实,师姐今天,呵呵。”小神女脸上一抹红晕,难得一改往日的刁蛮,显出羞涩可爱,“师姐今天见到小尧了。啊,你还不知道小尧是谁吧。他是大界主的儿子,也是我……我未来的夫君。”
“他叫小尧?”记得当时,自己不以为然地反问拐个美男闯江湖。什么烂名字,大界主儿子的名字还没有自己的有气势。为什么师姐会喜欢他?他到底有哪一点好?自己比他强得多。
“不,不!他叫白尧。神之实体是几万年也难得一见的白银之龙。大家都叫他神子或是上神大人。小尧,是属于我的叫法。”神女笑得那么开心,“小尧,小尧,以后,只有我能这么叫他。谁敢这么叫,我就用三味真火教训他,包括师弟你也不行。呵呵,小尧他是我的!”
小尧,小尧……没想到,几千年以后,会再次听见这个名字,只是,这一次,叫这个名字的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神女。物是人非事事休。
魔君闭上了眼,神情中有着难以抑制的痛苦,他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红玉……
“喂,小尧,你还有知觉吗?”坐在来福客栈一楼茶座中的流连,用手戳了戳身边的神子,怕他再一动不动地坐下去,说不定真的石化了。
可惜,神子大人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从昨天晚上起,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回到客栈后,白尧就是这样一副酷得不能再酷的死样子,别人问话,他不答;和他说话,他也不理。外界的一切都干扰不了他。就连今早和司马蓉他们告别时,他也没多大反应。
当时,司马蓉他们说是差不多完成了师门任务,要赶回临仙门去复命。临走前,小师妹林青莲红着脸,叫了白尧好几声,想和他道别,神子大人全然没听见,装聋子。让流连差点没用袋子里的灵石砸他的头。
后来,流连说想在回青木门之前,再到来福客栈,听一次陈孝守说书,白尧还是没什么回应。等到流连撇下,在茶座内坐定,转头才发现,原来神子大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只是不声不响。
这家伙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装酷,你也得有个限度吧!
“小尧,你再不回魂,我就捏你了。”流连说着,真的准备去捏白尧的鼻子。
眼看,手就要碰到鼻尖。
“你做什么?”
哇!茅坑里的石头忽然开口说话了。流连吓了一跳,忙把手收了回来。
“我以为你的魂魄,被昨晚的女鬼给勾走了,正准备好好庆祝一番。”流连撇了撇嘴,“原来,你还活着呀。我就说嘛,混蛋一般都很长命的。”
神子大人的魂,岂是女鬼想勾就能勾走的。白尧看了流连一眼,也不多言。
白尧当然不会告诉她,昨晚,他使用分神术去了九玄仙界一趟,但直到今天早上,也没什么大的收获
。只打听到,九玄仙界真有过赤炼仙君这号人物,后来修散仙去了,就从此不见了踪迹。
而如今,这位消失许久的散仙,已然成了神子大人的心头大患。
他一定会再次出现。白尧可以慢慢的等。虽然我在明,敌在暗,但要以神子大人为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各位看官坐好,咳咳,今日,咱们要说的,是临仙门的一位人物。”这一边,陈孝守喝了一口茶,开始了今日的说书。
昨晚,他昏睡时,被白尧烧掉了一半头发,今日一早起来,惊讶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用一顶白帽子遮着,没想到,这么一戴,竟显出几分雅致来。
“说起这位人物,一般人都不知晓。因她平日行事低调,所以总有人觉得她碌碌无为。实则,是大家看错了她!大家是否有所耳闻,最近有妖魔在杀人挖心?”
茶座内应声一阵惊慌喧闹。
“静一静,大家别慌张,那吃人心的妖魔,已经被临仙门的仙修们所剪灭。而在这次剪灭妖魔中,刚刚提到的那位人物,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你们可知,她是谁?”
“是临仙门掌门人!”一个道。
“不,一定是大弟子司马蓉仙修!”另一个又道。
“也有可能是二弟子苏摩!”
“呵呵,大家都没猜对。”陈孝守摇了摇头,故弄玄虚地一笑,“她就是临仙门门主的女儿,三弟子林青莲!”
“怎么可能?传言,临仙门里,她是最没用的那个!”一个嚷道。
“就是,听说,她很平庸,什么也不会!”又一个嚷道。
“是不是搞错了!”
“可我听说,临仙门三弟子林青莲,在这次灭妖行动中,为了救自己的师兄,宁愿牺牲掉自己——这是难得的善举。也许,她确实功力不济,但修道之人,讲究的是仁心至善。修为不济,可以再练;但若是少了这么一点仁爱之心,怕是以后修为再高,也不会得到什么善果。从这点而言,林青莲不愧为临仙门门主的女儿。相信假以时日,拥有善心的她,必有大成!”
陈孝守隐约记得,昨晚在梦中,依依对自己说了这么一番话。
依依,又梦到了她。那种熟悉到令人泪流的感觉,就好像依依她从未离开。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陈孝守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幸好,依依留给他的那缕头发还在。这个承诺,他陈孝守会遵循一辈子,即使他一生也不过只是个说书人。
“啪,啪啪——”陈孝守话音刚落,流连带头鼓起了掌。
半晌,茶座内才慢慢地响起一、两点零星的掌声。
显然,大家对林青莲和她的事迹兴趣不大。谁喜欢一个说书的,天天摆一副说教的面孔?大家都是来听奇闻异事的!你以为自己是教书先生呀。而且,从这故事里,也没看出那林青莲有什么厉害的
。无趣!着实是无趣!
“喂喂,说书的,讲点别的,有意思的!”果然,有人闹起来了。
“对呀,说点有意思的嘛!”
陈孝守眼看大家起哄,立马转移了话题,脑子一转,有了!
“既然大家想听有意思的。那我就说一说,咱们大尧国王朝宫廷里的趣事吧。”陈孝守喝了一口茶,见大家来了兴致,继续道,“要说这大尧国宫廷内,谁最出名,呵呵,当仁不让地,是乾盛帝的掌上明珠——流连公主。”
流连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怎么说到她的头上了。
“说起这流连公主。啧啧,那可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而且,不只是任性那么简单,传闻,她还异常的变态与残忍。听说,她平日里,看那些宫女太监不顺眼了,就把他们一个个吊起来打,觉得还不过瘾,连十大酷刑都拿了出来,想尽办法,折磨得他们人不人,鬼不鬼。什么五马分尸,什么挖心刮骨……唉,真是骇人听闻呀。”陈孝守摇了摇头,叹息不已,“有人算过,死在这流连公主手上的宫人们,绝不下于百数。当真是天下奇闻也!”
“这流连公主,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嘛!”
“就是,早就听说她有多刁蛮了。没想到呀!哼,皇家出了她这样的祸害,真是苍天不幸!”
“可怜那些宫人呀,就这样枉死了,太可怜了。”
“就是说呀!”
“这个流连公主呀,真是……谁将来娶了她,谁倒霉!”
“就是……”
“他们说得那个流连,是你吗?”就连身边一直不问世事的白尧,也在此时开口,真是煽风点火刚刚好。
此时,流连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气得几乎将手里的茶杯捏碎了。
这都是他妈的谁造的谣!姐姐我什么时候既残忍又变态了?还十大酷刑?十大酷刑你妹呀!姐姐我连十大酷刑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老娘明明已经出宫几个月了,连人都没了,居然还说姐姐我杀人过百!过百你妹呀!谁统计过?给老娘站出来说清楚!流连在心里完全咆哮起来了。
“陈—孝—守!”流连几乎是从牙缝里吼出这三个字。
然后呢?
然后,咱们的流连公主就在这小小的茶座里暴走了,可惜,没来得及砸上几张桌子,就被人家三两下“请”了出去。
“什么临仙镇,徒有虚名!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个鬼地方!谁要帮他们捉妖呀,活该被妖怪抓去吃了!”走出临仙镇的时候,流连还不忘对着大门吐上一口痰。
白尧跟在流连的身后。不知为何,被流连这么一闹,他觉得轻松了许多,因天劫预兆而压在心头的顾虑,似乎也没那么让人烦心了。
这丫头,虽然很弱,有时也挺有意思。神子大人看着走在前面,还在不停咒骂的流连,嘴角轻轻地弯了弯。
他笑了,可惜,当时的流连没有看到。
27这是名为菊花的公共游戏空间()
“咦,这是哪里?”流连搔了搔头,她记得自己明明和白尧一起,在从临仙镇回青木门的路上,怎么一转眼,白尧就不见了,而自己自从莫名来到这块陌生的地方,就一直在原地打圈,怎么走也走不出来网游之天下无双。
这里有一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