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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年代的非常爱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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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福田狠狠瞪了春山爷一眼:“杨春山呀杨春山,你真是个老糊涂!反革命分子都武装到牙齿,又动刀杀人了,你还看不见?”
  春山爷无话可说。是啊,吴希声呀吴希声,你的肚子早不痛,晚不痛,做嘛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痛了呢?再说,痛就痛吧,你在工地上忍一忍,歇一歇,都行呀,做嘛咯独自一人下了山?咳,人家准是又要联系你的家庭出身,再扯上你的猴子咬了他一口,还有还有,早先你跟人家的婆娘子秀秀还闹过恋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扯在一起,再上纲上线,不是你进行阶级报复还能是谁呀?咳,现如今,吴希声呀吴希声,你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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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妖雾谜团(5)
秀秀抱着小崽子刘文革哭啊哭啊,一口气上不来,猝然晕死过去。茂财叔和娟娟把秀秀怀里僵硬的死婴抱过来,搁在一块床板上,接着又回过头来抢救秀秀。捏鼻子、掐人中,灌红糖水,手忙脚乱折腾好一阵,秀秀才有了气息,慢慢苏醒过来。
  “是谁杀了我的崽?啊,是谁杀了我的崽?”悲痛欲绝的王秀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仍一个劲追问阿爸和娟娟。
  “秀,一时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你先歇着,不要多想,啊!”娟娟一边劝慰,一边给茂财叔递眼色,示意这个时候是不该给秀秀增加精神刺激的。
  可是,茂财叔一是出于痛失外孙的悲伤,二是出于一向对吴希声的不满,竟按捺不住说出了吴希声:“嘿,还不是那个上海佬,杀千刀的!”
  “是他?是他!”秀秀翻着白眼想了想,对这个答案深表怀疑。
  “今天下午,村里的青壮劳力全都上了山。”茂财叔补充说,“只有那个上海佬在日头偏西的时候,装着肚子痛,偷偷溜下山。咳,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小文革出了事!不是那个杀千刀的干的,还能是谁哟?”
  秀秀把呆滞的目光投向娟娟:“是吗?吴希声真的提前下了山?”
  娟娟说:“听大家说,是有人看见吴希声提前下山了。可是,这并不能证明他是杀人犯呀!”


  “不是吴希声,还能是谁呀……”秀秀一边喃喃自语,一边闭上哭红了的眼睛。
  秀秀心里暗想,希声绝不会自己杀死自己的亲崽。但是,他会不会因为刘福田最近回了家,再也见不到我,见不到孩子,就忌恨在心,给孩子下了毒手?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他和我一样,把槠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哪里肯动崽子一指头?可是,会不会因为爱得太深了,在无意中摔死孩子。秀秀就想起一个多月前,在枫溪之畔,希声头一次抱着槠槠那种陶醉的眼神,想起他一次又一次跑到院墙外偷听小崽子的哭闹声。如果他想小槠槠想疯了,找个借口单独回了村,偷偷溜进屋里去抱抱槠槠,亲亲槠槠,可又毛手毛脚的,一家伙就把小槠槠摔死了,这种不幸是完全可能发生的。……没错,就是这样。秀秀相信这种推断合乎逻辑,无懈可击。她双眼倏地睁开,像只受伤的母狼一样呻吟着:“吴希声这会儿在哪里?啊,他这会儿在哪里?”
  茂财叔说:“阿田已经把那个杀千刀的提溜起来了!现在正在大队部开堂审问哩。”
  秀秀霍地站起,夺门而出,踉踉跄跄地向大队部奔去。茂财叔和娟娟想拦没能拦住,只好紧紧跟在她后头。
  一会儿,秀秀闯进大队部,三下两下拨开看热闹的社员,看见吴希声被捆绑在一根柱子上,就怒气冲冲地扑过去,朝他脸上啐了两口口水:“呸!呸!你这畜生,做嘛咯要杀死我的崽?”不等吴希声回答,秀秀左右开弓,掴了两个响亮的耳光。“啪──啪──”两声脆响,像鞭炮爆炸,把大队部满堂满院的人都惊呆了。
  吴希声的双颊顿时现出一道道红指痕,人也蒙了,脸也白了,一句话也不说,脑壳耷拉着,只翻起死鱼一样的目珠子偷觑秀秀。秀秀心里一动,看见一股难以形容的惊慌和悲哀,裹着一股凉飕飕的寒风飘了过来。秀秀简直疯了,再次举起手,却被娟娟制止了。
  娟娟把秀秀拽出人群,在一个僻静的屋角,把嘴筒子对准秀秀的耳根悄声说:“秀,你千万要冷静,常言道,虎毒还不食崽哩,他吴希声会杀了自己的儿子?”
  秀秀猛地惊醒,是啊,希声就是再怎么不小心,好端端地抱着孩子,还能把槠槠摔死了?而且是摔成脑浆迸溅,满脸鲜血,天下会有这样粗心狠毒的亲爸?秀秀抬起红肿的眼睛,远远地看定吴希声。瞧,他目珠里的黑眸子还是那么单纯,那么清澈,除了委屈和悲哀,找不到一丝痛悔的表情,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书呆子都不像个杀人凶手,其中必定有天大的冤情。
  秀秀那两记耳光,把吴希声打得晕头转向,同时也把她自己打清醒了。秀秀忽地想到,这很可能是刘福田挟嫌报复、一箭双雕的阴谋诡计。槠槠一出生,刘福田就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种。最近,他可能把这种猜想证实了,就摔死槠槠,又嫁祸于吴希声。如果确是如此,她王秀秀就为虎作伥,做了刘福田的帮凶。这么一想,除了丧子之痛,又担心起希声被诬受害,性命难保。可是,自己纵有一千张嘴,也不能更不敢为希声辩护。天呀,这真是雪上加霜,把全世界的不幸都降到我头上了!秀秀蹲在屋角头嘤嘤大哭,真不想活了。
  一会儿,大队部又涌来许多社员。有些人是来看热闹,更多人是为吴希声提心吊胆。瞎目婆张八嬷拄着根藤条拐杖颤巍巍地摸来了。她走到吴希声跟前,抚摸他的头,抚摸他的脸,抚摸到身上捆着横一道竖一道的棕索,目汁汪汪地唠叨着:“可怜哪,可怜!谁讲这个知青哥会杀人,我死也不肯信呀!年年秋收,都是希声给我背米送粮呀,月月我那小孙子来信,都是希声给我读信写信呀!这样老实的好心人,会杀人?会杀死个小崽子?打死我也不肯信呀!你们千万莫冤枉了好人哪!”
  乡亲们觉得瞎目婆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唧唧喳喳议论着,都说吴希声不可能杀人,那么个文弱书生,看见杀猪宰羊都战战兢兢的,他下得了毒手摔死个不满百日的幼婴?
  
第十二章 妖雾谜团(6)
可是,乡亲们的议论归议论,一点也不能动摇刘福田的铁石心肠。十点来钟,人们看见远远的村口射来两道刺眼的车灯。一会儿,一辆大卡车开到大队部门前。车上下来五六个穿黄军服的公安人员,跟着刘福田进了大队部,嘀咕一会儿,就把吴希声押出来,然后,推推搡搡地向大卡车走去。
  瞎目婆凭她特别灵敏的听觉,立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戳着藤条拐杖大声呐喊:“同志们,不能随便抓人呀!”
  乡亲们也齐声嚷嚷:“同志们,不能乱抓人呀!”
  秀秀飞快闯进堂屋,拽着刘福田的胳膊恳求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不能抓人,不能抓人!”
  可是,刘福田根本不搭理人们的呼天喊地,命令公安人员把吴希声架上汽车。随后,自己也上了车头的座位。司机一踩油门,车屁股旋起两股黑烟,大卡车轰隆隆开走了。
  秀秀心痛欲裂,却哭不出声,哧溜一下坐在泥地上,晕死过去。乡亲们无暇顾及这个不幸的婆娘子,只管望着慢慢远去的大卡车,在黑夜中站成一尊尊无言的菩萨,站成一根根无声的木头。
  这时,张亮忽然听见大队部里咚地响了一声,就看见忽然闯出个似狗非狗似猫非猫的怪物,哧溜一下,射进黑漆漆的稻田。一阵沙沙响动之后,眨眼不见踪影。
  张亮惊呼一声:“咦,那是什么?”
  一个后生哥说:“好像是只猴哥。”
  春山爷说:“你们看走眼了吧!村子里哪会有猴哥?”
  人们便站在黑夜中惊惊乍乍地议论:“我的天!枫树坪可能出鬼了!要不,就是出了嘛咯妖怪?”
  在漆黑的夜中,春山爷吼了一声:“胡说八道!哪来的妖魔鬼怪?都嘛咯年头了,还散布封建迷信!”
  可是,春山爷的斥责没人想听。枫树坪今天怪事一桩接一桩:刘福田的小崽子突然摔得脑浆四溅,王秀秀突然成了个疯婆子,吴希声突然成了杀人犯,刚才大队部又突然蹿出个非猫非狗的怪物……所有这一切,要没有妖魔鬼怪兴风作浪又该作何解释?
  恐怖的阴影笼罩着枫树坪,久久挥之不去。
  那个在黑夜中箭一样射向田野的怪物,确实不是妖魔鬼怪,果真是个猴哥──就是吴希声驯养过又放归山林的那只金丝猴,就是被乡亲们戏称为吴希声的小情人和婆娘子的孙卫红。
  孙卫红的猴崽子摔死后,痛不欲生,在花果山却找不到一点温暖,得不到一点宽慰,不由倍加想念主人吴希声。它漫无目的地在山林里走啊,走啊,不知翻了多少岭,过了多少河,竟不知不觉潜回第二故乡枫树坪。孙卫红在村里走来走去,急不可待地想见到吴希声,想见到知青楼的老朋友蓝雪梅和张亮。可是,奇了怪了,村子里空空荡荡,知青楼也空空荡荡,那些能直立行走、能开口说话的老伙伴都到哪去了?孙卫红毕竟是个猴哥,它不能知道,刘福田把全村男女老少都鼓动到山垄里去造大寨田了。它无比扫兴,又十分不甘,继续在村子里东闯西蹿,想从它所熟悉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和一房一屋中,找回那些早已流逝的异常快活的日子。
  忽然,孙卫红听到枫溪边一座土墙四合的小院里,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声音。小院里有一株乌桕树,孙卫红嗖嗖嗖爬上去,站在一根斜横挑出的枝桠上往房间里一瞅,看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崽子,躺在床上蹬腿挥手啼哭,而整座宅院里却没有一个大人。孙卫红有些诧异,有些气忿,是哪个极不负责的母亲,竟把个小不点儿的婴儿孤零零地扔在家里!当然,孙卫红同样不能知道,这个小崽子是秀秀的宝贝儿子。刘福田动员社员们学大寨,他得身先士卒,以身垂范,把不满百日的月婆子王秀秀也鼓动到山垄里去烧水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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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卫红在乌桕树上蹲了很久,看了很久,那小崽子的声声啼哭,愈来愈厉害,声音都哭哑了,差点儿就要憋过气去。刚刚做过母亲又痛失爱崽的孙卫红,对小生命的啼哭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它很难过,很心酸,母性的冲动叫它浑身颤栗,无法自已。孙卫红看到对面的土屋,檩条与墙头间留有一尺来宽的空隙。它纵身一跃,上了墙,再一跃,进了屋,急急慌慌跳上床,一下就把哇哇大哭的幼婴抱在怀里。
  不满百日的刘文革,睁大目珠滴溜溜地看着孙卫红,先是一愣,止住哭,继而又吓一跳,张开小嘴哇哇大哭起来。三个来月的婴儿虽然毫无意识,但是,他对孙卫红的尖嘴巴,塌鼻子,火眼金睛,浑身黄毛,还是陌生得不能接受。刚做过母亲的孙卫红对付一个幼婴驾轻就熟,从容不迫。它把一个不算丰满却还坚挺的奶头塞进刘文革的小嘴里,同时用一只前爪使劲地挤压着,一股芳香的猴乳嗞啦嗞啦注入婴儿的小嘴。早已肚子饿瘪的刘文革只顾吮奶,立马止哭。
  孙卫红很快找回做母亲的感觉。婴儿的小嘴噙着它的乳头,小手抓住它的胸毛,小眼睛盯着它的眼睛,这一切都给了孙卫红一种母性的快愉。随着积贮太久的乳汁的欢快流淌,看着小槠槠红扑扑的小脸蛋,孙卫红博大无私的猴性母爱尽情宣泄,一泻千里,酣畅淋漓。
  当孙卫红把婴儿喂了个饱,刘文革就对毛茸茸的母猴看顺了眼,居然冲着它甜甜地笑了笑。孙卫红大乐,也龇牙咧嘴傻不愣登地唧唧憨笑。压抑太久的母性一旦释放出来,孙卫红陶醉至极,忘乎所以,抱着刘文革在屋里晃晃悠悠,走来走去,那乳臭未干的小崽子也舒泰至极,耷拉上薄薄的眼皮,在母猴怀里静静地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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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妖雾谜团(7)
孙卫红痴痴地瞅着怀里的婴儿,刘文革慢慢地就变成它那已经摔死的小猴崽,而且比小猴崽更可亲可爱。刘文革来自娘胎的抬头纹已经消退了,小脸蛋光洁而鲜嫩,小手小腿胖嘟嘟的,像莲藕似的有好些肉圈圈。小文革的气息也好闻,乳香味和尿骚味混合在一起,刺激得孙卫红的扁鼻子有种痒丝丝的感觉。最逗人的,是小文革在熟睡中还时不时微微一笑,弄得孙卫红心花怒放,压根忘了返回花果山。
  这是多么美好的奇遇,多么幸福的时光!
  但是,时间过得极快,日头慢慢挨了山沿。孙卫红听到村外人声喧嚷,屋外传来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传来锄头、砍刀碰撞的哐当响。孙卫红知道,它该走了,即使遇到枫树坪的老朋友们,人家也决不会让它抱着这可爱的小崽子逗乐的。
  孙卫红把刘文革轻轻放回床上,又难舍难分地瞅了两眼,一纵身,上了墙头,再一跃,出了屋。它在枫树坪待过三年,几乎熟悉村里通向山上的每一条大路和小径,便人不知鬼不觉地飞快上了山,进了林。
  第二天,刘文革饿得哇哇大哭的时候,孙卫红又潜进秀秀家的小院。它抱起小崽子喂饱了奶。也是待到人们回村的时候,它才匆匆离去,一切安然无恙。第三天,孙卫红又来了。刘文革吸惯母猴的乳汁,似乎有了一种预约的期待,它不哭了,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恭候着猴妈妈到来。孙卫红从刘文革的眼神里看到小生命对自己的依赖,看到猿猴存在的价值,看到古老灵长目与现代灵长目之间沟通的可能性,更是喜不自禁,抱着小崽子在屋里走来走去,晃晃悠悠。一会儿上梁,一会儿下地,乐得个屁颠屁颠的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就在孙卫红抱着刘文革蹲在一人多高的大立柜上嬉戏逗乐的时候,它听到突如其来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它当然不能知道,刘福田正带领社员大造大寨田,开山炸石,放了一炮──像地震一样可怕,沙啦啦的灰尘从屋顶震落,小土屋剧烈地颤抖了好几秒钟。孙卫红陡地一惊,两只前爪一松,刘文革来了个倒栽葱,从高空跌落,像个易碎的玻璃器皿,脑壳粉碎,脑浆迸溅,立时摔了个死撇。
  孙卫红当即吓坏了,唧唧大哭,六神无主。这是一种怎样的宿命呀!一个多月前,孙卫红的亲崽在深涧悬崖摔死了,现在,被它视如亲崽的刘文革又一命呜呼。孙卫红在屋里急得团团转,想不出一点办法,直熬到上山造田的社员们陆续回村了,它听到王秀秀咿呀一声开了门,哐当一声把锄头扔在地角,接着是咕嘟咕嘟的喝水声,朝卧房大步走来的脚步声。孙卫红浑身一阵觳觫,一跃上了墙头,悄没声息地蹲在那里,看着秀秀哭得死去活来,也陪着叭达叭达地掉泪。再后来,孙卫红听到村子里人声扰攘,轰轰隆隆,人们像潮水一样向大队部涌去。它为好奇心所驱使,也下了高墙,越过枫溪,潜入稻田,跃上一株乌桕树,窥视着事态的发展。
  一会儿,孙卫红看见几个壮汉把一个瘦高个带进大队部。孙卫红一下就认出那人是它的大恩人吴希声。天呀,这是怎么回事?……孙卫红心里一惊,也顾不得多想,连续几个猫蹿虎跳,很快就上了大队部的黑瓦屋顶;继而,它又钻进屋子,一声不响地趴在大厅高高的横梁上。现在,孙卫红什么都看得更清楚了:吴希声被人家用棕索捆绑在柱子上,手指粗的棕索勒进他的细皮嫩肉,脖子上、肩胛上和膀子上,都磨出了一串串血星子。一会儿,孙卫红又看见走进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来,心里更加紧张了。从这家伙凶巴巴的样子,孙卫红很快认出来,他就是一年前曾经被孙卫红狠狠咬了一口的那个两脚兽!瞧,他又朝我的大恩人龇牙咧嘴哇啦哇啦了。孙卫红一时怒火烧心,真想凌空跳下,一口咬断那个两脚兽的喉管。但是,它不敢动弹,屋里人多,一人伸个指头,也能把它掐得粉碎。孙卫红只好咬紧牙关忍住了。它的一根不长不短的猴尾巴,一不小心掉了下来,连忙小心翼翼地收了上去,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趴在横梁上,连大气也不敢喘。
  再过一会儿,孙卫红又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跌跌撞撞走进来,它认出她就是那个摔死了的小崽子的母亲,这女人肯定是疯了,一进来就刮了大恩人两个大耳光。被捆绑在柱子上的吴希声,不能还手,也不敢还口,可怜兮兮地耷拉着脑壳。孙卫红快要急死了,怎样才能解救自己的大恩人啊?……
  一直捱到上灯时分,孙卫红看见几个穿黄军衣的汉子闯了进来,把大恩人吆喝着,推搡着,押上一台装着四个大磨盘(孙卫红少见多怪,头一次看到吉普车)的大家伙,呼隆隆开走了。破败古老的大队部忽然静了下来,趴在高高横梁上的孙卫红抓耳挠腮地想了又想,糟了,大恩人吴希声这一去准是凶多吉少了!
  于是,孙卫红倏地跃下横梁,腾地一声钻出窗洞,站在黑暗中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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