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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会和关我爷爷的女人在一起,
“喜儿,”郤轻轻唤着那女人的名字,我再也找不到,属于他曾经的冷漠,
这让我觉得,我从未认识过这个男人,
可笑吗,
真的太可笑了,我竟一直觉得,能走进他灵魂深处的人,只有我一个人,
他那存在于黑暗空间里,孤独的灵魂仿佛从来不存在,那潜藏在杜景焱皮囊下的灵魂,丑陋得令人作呕,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女子换了手,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嘴唇轻点了他的侧脸,
郤似乎很融入两人肢体间的触碰,电光不断与四目中交替,
他听了喜儿的话,便低声说:“那我以后都这样叫你,喜儿,”
女子含羞,迷痴迷醉的模样,而她身上那橘色的气流,也正在郤的身上缠绕、包裹着,
她问郤:“你以前,也这样叫那个女人吗,”
郤愣了一下,很自然的说出了一个名字,连名带姓的,
“南望秋,”
“是,我曾经看你为了救她,冒着玉碎的危险,”女子收了那痴迷的笑容,漂亮的眼角,从下往上凝视着郤,不难听出,这话中夹杂着妒忌,
郤眸间闪过一丝冷流,平静回答:“若不这样,又如何获得她的信任,”
听到这个回答,我心在淌血,手腕的火辣在一起炽烈着我的肉躯,
我用另一只手紧紧包裹着那里,还不愿此刻就暴露自己的行迹,我想知道,还有多少真相,是我所不知道的,
喜儿说:“是啊,若不这样,没有阴锁锁住凤慑的力量,我们根本就没法下手,”
所以,当时去辜官村的最大目的,并非是去救林惟,而是郤,早就谋划好,要让我进去找到阴锁,
可是,我怎么都不觉得,这些是真的,
为何我曾经一丝一毫破绽都没看出来,
郤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郤对我说的话,也都是假的吗,
那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这时,喜儿又补充了一句:“南望秋现在是毫无音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是应该做点什么,来引她出来了,续,”
郤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有什么打算,”
“她那么爱你,只要你一现身,她绝对会出来,只要借用你阳扣之力,等到她一出现在这里,阳扣便会和她身上的阴锁产生反应,到时候我再出手,保证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困住,”
这算盘打得好啊,我除了听得越来越心寒,还听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阳扣在郤身上,
那么,那晚上我和郤去找季福珍,中了埋伏,便是郤一手策划的吗,
是啊,突然就找到了季福珍和谭小丽藏身之地,而她们也早就知道我们要去,也只有我才傻傻的相信郤是因为阳扣的原因,而无法引玉,
我怎么那么蠢,竟一点儿演戏的痕迹都没发现,
甚至在得知他死讯之后,还要去死,
我倒宁愿自己真的死了,也就不用去面对,这些虚伪的嘴脸了,
可是偏偏我又死不了,还亲眼看见听见了这些,
我身体里有股怒火在燃烧,我想要结束这一切谎言,但不是马上,
现在最紧要的是把爷爷和大伯救出去,所以我压制住内心底所有的愤火,等着两人彻底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才从阴暗角落走出来,
我发现,刚才看守爷爷他们的男人不见了,于是我快步朝那扇门走去,却听到厨房那边,传来异样的声音,
我几步走过去,便看到那个看守将刚才在厨房里做饭的女人压在身下,不断的扭动着腰身,喘息声里充满了一股令人恶心的气息,
女子则木然的一张脸上,丝毫没有享受,却一声也不吭,像个木偶一样,毫无神智,
这副模样,我在爸爸的脸上曾经见过,但时间都很短暂,
这令我很疑惑,女人似乎被下了迷药还是什么,竟一点儿都不知道反抗,
不管了,此刻我心里有一团怒火,急需要发泄,我走进去,那男人听到身后的动静,正想爬起来,我手已经掌住了他的额头,
当吸噬活人气的次数越多,都不需要再念引玉咒,我感觉自己与阴玉已经能用意念联通了,
对方很快失去了生命,发黑的身体瘫在村姑的身上,而那村姑,却并没有因为得救而站起来,还是怪怪的躺在地上,眼睛看着屋顶,
我不知道这什么情况,将男人的尸体翻过来,很快在他裤腰带上,找到了关我爷爷他们那房子的钥匙,
拿了钥匙,我就直奔对面那间屋子,门开了,里面散发着一股潮湿的臭气,
“爷爷,爷爷,”我小声喊了两声,
爷爷坐在那里动了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目光看着我这边,
屋里太黑了,他不敢确认,看到的就是我,
我又开口说:“爷爷,我是望秋啊,”
“望秋,”爷爷反应迟钝的说,想了好久,才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望秋是我的孙女,我老南家的孙女,”
一听到这句话,我泪如泉涌,
“爷爷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大步过去,单腿跪在了地上,原以为爷爷他们是被绑起来的,近了才发现,他们在这间小屋子里,是自由的,
再看爷爷,长时间的禁锢,使他原本的精神气消失了,我眼前的,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这让我越看越心痛,更加痛恨起那些害我家人的敌人来,
“大伯大伯,”我移到那破床旁边去查看大伯的情况,心头更是凉了一大节,
大伯的气息很微弱,身体也很凉,已到了生命的末端了,
“对不起大伯,对不起,望秋来晚了,”我摩挲着大伯毫无意识的面孔,他估计连我抱歉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这时,爷爷似乎突然清醒了一般,喊道:“望秋,”
“爷爷,”我赶紧移过去,伸手握住爷爷的手,
“是我,我来救你和大伯了,”
爷爷老眼浑浊地望了望大伯躺的方向,低沉而痛息的告诉我:“你婶子已去,你大伯之命数已然尽头……”
“望秋太蠢了,是望秋太蠢了,”我自责的哭声说,恨不得两巴掌挥自己脸上去,
爷爷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我留这口气在,便是等着你来,”
此话的意思是,爷爷早知道,我今日会找到这里来吗,
“我见到爸爸了,爸爸告诉我的那些话,我却没信……”
他告诉我说,南家最大的敌人,是其他引玉人,
我以为,这只是爸爸反常时说的一句糊涂话,现在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胡话,那是真的,
“这些皆不重要了,望秋,你听爷爷一句,你所经历的所有,都并非是虚假的,”
听到这话,我心头更加难过,当下的处境,爷爷竟还在安慰我,
若他知道,他最引以为豪的孙女前一夜,还抛下他跳河自杀,该是多么的失望啊,
“爷爷,我去背大伯,我带你们先离开这里……”我话没说完,就感觉房子外面,多了其他的几股人气,有人来了,
接着,外面就传来一个女人嘲讽的声音:“南望秋,是你吧,既然已经来了,我们也该是时候见面认识一下了,”
是那个叫喜儿的女人,那么郤也来了吧,
我手中一紧,转头对爷爷说:“爷爷,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所有背叛我的人,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即便是郤,我也绝不手软,
我又把爷爷扶到旁边坐下,接着,才大步走了出去,
房屋之外,竹林旁边,好些个人举着火把,等着我出去,
我第一眼,不是看到那个喜儿,而是那张我熟悉的俊颜,
也许,是谎言被揭开的那一瞬间太痛了,痛彻心扉,所以我再看不到那皮囊下,孤寂的灵魂,而那个人看我的目光,也没有多余的情感,
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
变得陌生,冷酷无情,
我不知道,自己怎会这么久,生活在他的戏中,显然,他脱下戏服的此刻,我却还在戏中沉沦,无法自拔,
喜儿自然看到了我看郤那失望却又不乏深情的目光,戏谑一笑,对我说:“南望秋,你一定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吧,”
在此之前,我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深看她那双迷人的双眼,会让人心内生起畏惧感,
“你是谁,”我双手藏在袖子中,愤怒已让拳头握得很紧,可以感受到,阴煞之气,正在我体内蔓延开来,
喜儿却一丝也不惧怕,她回答说:“我,说起来,你该叫我一声姐吧,”说完,她瞄了郤一眼,瞧他不说话,便自报了大名:“北喜儿,”
180:你的命是换来的()
北喜儿,,
我听到这个名字就震惊了,因为她的姓氏,她竟然姓北,
难道就是传闻中,张家出逃的四兄弟中,往北边跑的那个人的后代,
很有这个可能,她不是说,我应该叫她姐姐吗,如果真是那个北家的后代,那么就是我远方的亲戚了,
而且,她和我一样,都是张家的后人,最重要的是,她是女儿,,
女儿就意味着,她和我一样,是引玉人,
再看她身上这股橘色的气流,便可充分证实我脑海中的想法,
引玉人……我看了看旁边站着冷面如斯的郤,好像明白了什么,
“南望秋,你一定很好奇,你所爱的郤续为何会跟我在一起吧,”北喜儿开口了,她在炫耀自己的胜利,更打心眼里看不起我,
她为何对我和我的家人这样,我们不应该是亲人,相互相成吗,
这个疑惑在我脑海中出现已刹那,很快就释然了,
即使血缘相同,但毕竟隔了数代,分出了自己的派系,有派系,就有竞争,
这也是为什么爷爷对爸爸说,我们南家最大的敌人是其他引玉人,
我以为这个‘其他’是单单指郤家,现在才知道,幕后主使,竟然是这个北家,
北喜儿正义凛然的宣称:“你根本就算不得引玉人,只是一个被玉操控的傀儡,是时候光复引玉人正统了,”
“呵呵,”我冷笑一声,目光一秒也未从郤那冰冷面容上移开,我问他:“这就是你的选择,”
我相信他,曾经真的对我好过,因为我是引玉人,
我也相信他,所说的一些话是真的,因为我是引玉人,
可当知道,我会走向一条歧路时,他总要为自己打算吧,
他早就知道张家还有其他的引玉人,也许他们早就认识,他在最后的选择中,弃暗投明了,
我该为他开心的,他做出了对他最好的选择,只是,他万不该骗我,还是和那些,害死我家人的仇人,
“你就告诉她吧,也让她死得明白点,”北喜儿平视着我,眼中透着傲慢,说完之后,手还故意挽住了郤的手臂,
我目光落到他们相交的手腕上,眼中带恨,
曾经,我以为只要有郤在,这条路,就不会孤独,
甚至在得知他死讯的时候,我悲痛欲绝,因为无力去面对这个事实而选择自杀,不去面对,
可是现实却是,面对他活着的好消息换来的,却是全部的欺骗与背叛,这感觉简直是,心如刀绞,
“没什么好说的,事实就是你眼前看到的这样,”这话从郤口里说出来,没有任何温度,
江边小渔村的夜风里,夹杂着哀伤的气息,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冷冻在了空气里,
北喜儿似乎在期待郤对我说些更决绝的话,然而,郤却一笔带过,让她有点不尽兴,故意煽风点火的说:“续,你瞧瞧她那悲伤的小模样,多令人心疼啊,”
郤倒是善解人意,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含情脉脉的回答:“世上可怜之人那么多,不用各个都让我去可怜,”
“那以后,你就对我一心一意吗,”
“当然,”
我切?瞪着两人,突然觉得,眼前的郤好陌生,陌生到,我从来没认识过,
就好像,那个说话的,是另一个人,
我脑子有一个猜测,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郤,而是杜景焱,
他虽然表演郤的样子很像,但再像,总会有破绽,比如,他此刻搂着北喜儿的动作,一点儿没有郤的影子,
他身上,唯一证明是郤的东西,就是脖子上的龙玉了,便有一种可能是,郤真的出事了,他离开了这具肉身,而肉身原本的主人,杜景焱有了自主的意识,
又因为什么原因,让杜景焱到了这里来,
什么原因,恐怕是当初,杜景焱和郤做交易相同的原因,因为杜家内斗,他需要引玉人的庇佑,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真正弃暗投明的人,是杜景焱,他弃的是郤,投的是北喜儿,
是这样吗,我不确定,
北喜儿听到郤的回答后,并不十分开心,却带着些不确定问:“你曾经为了这丫头,连命都不要,如果,是你们串通好了来对付我,那我不是会死得很惨,”
她问是这么问,身子却丝毫没有从郤的身体上移开,很享受这种猜忌的游戏,
她又说:“你比我更清楚,阴玉一分为四,全盘压住了龙玉的阳气,这个世间,是容不下更多的阴玉的,我和她之间,你要选择一个,牺牲一个,我怎么能信任你,真正选择的,是我呢,续,”
听完这句话,我基本可以摸清楚情况了,
阴玉原来,不止一个,而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分成了四个,
也就是说,我身上这个玉石,只是曾经的四分之一,
北喜儿身上灵气涌动,看来,也是有一块阴玉的,难怪她刚才说,只要引我来,她就可以动手,这个动手,就是指的引玉吧,
郤自然听得懂北喜儿的深意,直接开口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简单,要我真的相信你,你就亲手杀了她,我们再融了她的阴玉,”
也只有看到郤,亲手杀了我,她才肯真的相信,郤的选择是她吧,
我不知道,郤的选择会是谁,但我清楚,再也不会是我,
我问她:“杀了我,你觉得有那么容易吗,”
北喜儿阴笑,并不动手,她只是在等,郤来动手,
“我可以杀了她,”郤开口了,一如既往的冷血,“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需要等到子时,”
北喜儿眉毛一挑,有意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有几个小时,她可以等,
“很好,子时最适合阴阳转换了,那么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得先把她的牙?扒了,”说完,她就使了一个眼色,我感觉周围侧面有人偷袭过来,好家伙,一个一米八几,起码有两百斤的大块头朝我扑过来,还好我反应得快,敏捷躲开,不然被这东西扑倒,骨头估计都断了,
这家伙瞧没有扑到我,反手继续朝我逼近,我没有丝毫犹豫,伸手对着他的脸张开五指,接着,便见我脖子上的凤玉一亮,玉力飞出来直接进了对方的口鼻中,他刚才还有力的动着,突然浑身一僵,保持着一个动作,属于他的活人气不断被吸入进我的身体里,我感觉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沸腾了,身轻如燕,十分清爽,
其他几个人原本也要上来攻击我,但看第一个人,马上就失去了元气,到第四,头还在石板地上,摔出一个大血洞,这些人,便再不敢上前了,
之后,我目光凌厉的看向北喜儿那边:“就别让你这些草包收下来白白送命了,有什么本事,就直接量出来吧,”
我正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害死我亲人的贱女人生吞活扒了,
我以为她看到我竟能如此轻松的吸噬活人气,至少会有点忌惮,却没想到,她一丝惊讶都未流露,只问我:“南望秋,你知道为什么,我和续非要除掉你不可吗,”
我狠狠地瞪着他们,为什么,她刚才不是说得够清楚了吗,这是引玉人之间的争斗,
她也不妨告诉我说:“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我本不该赶尽杀绝,但正因为你的玉如此毒辣,才留你不得,”
为了要霸占我的玉,不惜千辛万苦的来害自己同宗同族之人,她也怕背上骂名吧,所以找了这么个可笑的借口,说什么因为我的玉毒辣才留我不得,全都是屁话,
“留我不得,我被你害死的亲人呢,他们也是引玉人吗,”
“这你就怪我不得了,是他们自己命薄……再说,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若今天位置换过来,我不相信,你爷爷他们就会对我手下留情,”
我才不相信,爷爷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她可以随便污蔑我,但休要胡乱揣测我爷爷的为人,
他一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了,
“北家到底什么样子我不清楚,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