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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弟妹啊，你也别闹了，咱们再去那边找找看看，实在没有再来跟警察商量，警察总不可能袒护坏人啊。”
中年泼妇见到大队警察来了，而且鸣了枪，当然不敢继续撒泼，反倒劝起来还在跟守门小警察纠缠的弟妹来。
“栓子，扶好弟妹，我们走吧，哎。”中年男人无奈的晃了晃脑袋，虽然自己还是认为院长就躲在病房内的可能性极大，可是毕竟不敢硬闯。
警察都已经警告过了，再去闹，不是作死吗，又不敢说实话出来，怕弟妹情绪控制不住，再出了大事，弟弟这一家可就真毁了。
“大哥，二哥，不好了，出事了。”一个憨厚的汉子急急忙忙的从走廊里跑了过来。
因为跑得太急，撞倒一个警察身上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停了下来。
正在跟守门小警察施展九阴白骨爪的年轻妇女一听，就停下了动作，忙着向前跑了几步。
“三哥，出什么事了？是找到院长了吗？找到韩杰医生了吗？”
“弟妹……”憨厚汉子看眼前这么多警察，吓得不敢说话。
“三哥……”年轻妇女大喊了一声，直接从警察中间挤了过去，双手紧紧的抓着坐在地上的憨厚男子的衣领使劲的摇晃着。
“你说啊，快告诉我啊，找到他们了吗？找到了吗？”
“找，找到了。”憨厚男子见自家弟妹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不禁有些担心的看着大哥和老弟。
“在哪里？他们在哪里？快带我去，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女子斯歇底里的喊着。
女子现在的状态，若是见到那个院长或者是叫韩杰的，李晨毫不怀疑，她真的会上去拼命，恐怕真的会出人命。
这是普通的医患纠纷吗？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李晨不得不开始怀疑了，普通的医患纠纷，院方承认失误，愿意道歉赔偿也就没事了。
可是现在倒好，不管是院长还是那个叫韩杰的，都不敢露面，院方也没有报警，这里面的猫腻就很不好猜了。
难道跟之前的敲门声有关？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医疗事故，而是一起灵异事件？所以院方无法给出解释，只能暂时躲避？
李晨不由的紧张起来，这次的死者，听起来是一个叫球球的五岁孩童，难道孩童也是鬼物的猎杀目标吗？
完全没有道理啊，除非是目标人物都已经杀绝了，所以鬼物开始无选择杀人了，而这点，也是李晨最担心的。
“弟妹，你，你冷静一点，你三嫂和四姐在看着那个院长，他不会跑的，这次不会跑的。”
憨厚男子越说声音越低，还不是偷瞄一眼旁边的警察，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喂，你们别冲动啊，有什么可以报警，警察会处理的，你们私下殴斗可是违法的行为。”
圆满解决危机，就已经是在柯岩面前露了脸，现在要是能化解一场殴斗，那就更是加分了，小李可断然不会坐视不理。
“警察说得对，说得对，我们不殴斗，不殴斗。”
作为大哥的中年男子连忙点头哈腰的对着小李表态，让后又踢了自家正在发愣的老弟一脚。
“还不赶紧把弟妹拉回来，咱们看看去。”
栓子这才回了神，赶紧挤过去想拉自己的老婆。
“不要过来，不要碰我。”年轻女子仍旧抓着三哥的衣领不放手。
“三哥，快告诉我啊，韩杰在哪，你们把他放跑了吗？”
见憨厚男人还是不肯说，女子突然站了起来，撕拉一声扯破了衣服。
旁边的警察赶紧转头，不敢看向女子。
女子的外衣里面还穿着一件老旧的衬衫，衫子上围着一个腰包。
女子不管不顾的拉开腰包，露出里面满满的钞票，百元的，五十的，甚至十元的都有。
钞票新旧不一，一看就是现凑的，估计足有几万块了。
女子抓了一把钞票出来，哈哈大笑这就洒了出去，因为走廊里没有什么风，所以到是没有刮走，只是在就着女子挥洒的力气，在空中飘飘荡荡就落了地。
96。第96章 韩杰死了（）
见年轻女子开始撒钱了，泼妇嫂子赶紧扭动这肥胖的身体挤了过去，一把抱住自家弟妹。
“弟妹，你冷静点，你这是干什么呀，不想给球球报仇了吗？”
一提到球球，年轻女人瞬间冷静了一些，只是眼神中的哀伤让警察都根本心里发酸。
见年轻女子不再撒钱了，神情却还是恍惚，泼妇嫂子也不敢松手，只能冲着旁边发呆的老弟大喊。
“还不过来把钱袋子拿走，你还想不想过日子了？真想跟着球球一起去啊。”
年轻男人听了大嫂喊自己，才回了神，可是年轻女子也同时回神了。
都说疯子是力大无穷的，还真没准有什么科学依据。
这要是搁在平时，两个年轻女子加在一起，也支吧不过一个泼妇嫂子，可是现在居然就被年轻女子给挣脱了。
年轻女人又抓了一大把钱出来，冲着三个喊着：“告诉我韩杰在哪，在哪啊，我要去给他送钱啊，我把钱带来了。”
见年轻女子已经彻底疯了，泼妇嫂子只有对着老三怒吼。
“院长在哪？韩杰到底在哪？你还不快告诉栓子媳妇，你是想逼死她吗？”
这一句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还跌坐在地上，没有缓过来神的憨厚男子身上。
憨厚男子看自家嫂子愤怒的瞪着自己，弟妹又神经都有些不正常了，一咬牙就说出了实情。
“韩杰，韩杰医生已经死了。”
这一句话就像重磅炸弹，一落地就雷的所有人外焦里内，这个结局，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包括病房内的三个人。
“死了？韩杰死了？”年轻女子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手里的钞票纷纷扬扬落了下来，都没有顾得上了。
“那球球怎么办，球球怎么办？”女子看起来已经完全疯了，连球球已经死了都记不清了。
听说出了命案，小李可傻了，这情况有点失控啊，连忙拨通电话请示柯岩。
“头，出人命了，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你脖子上那个是猪脑袋吗？正常出警。”
“头，你不出来吗？”
“出来出来，你才进去了呢。”
“头，我错了，我说错话了，那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不会查案啊。”
小李觉得想哭，今天的任务真是繁重啊，真怕自己一个解决不好，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不说，还要被柯岩很批。
“你去现场看看，把法医和物证科的人也叫来，这种斗殴致死的医患纠纷应该不难解决，不是什么大问题，快去吧。”
不是柯岩不想去看现场，相反，柯岩很想去，可是外面的人情绪都不稳定，李晨和王磊又都有伤，没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柯岩肯定是以这边为主的。
“你，对就是说你。”小李指着憨厚老三说道：“马上带我们去命案现场。”
“其它人，给我看着了这些闹事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跑了。”
说完又对着守门的小警察满是同情的叹息了一声。
“兄弟，守好你的岗位，哥要撤了。”
守门的小警察腿肚子直转筋，勉强的冲着小李点了点头。
命案现场就在走廊尽头的员工休息室，休息室的门口堆满了一些床单和许多的病号服。
所以躲在里面，只要人不进入房间，哪怕是从小窗往里看也是不会发现的。
当时一件栓子一家浩浩荡荡的来闹事，院长一边安排了保安去拦，一边就拽着球球的主治医生韩杰躲进休息室了。
其实栓子他们已经来来去去从休息室路过了不下三四次了，可是当成堆杂物的地方了，没有推门进去。
后来栓子他们兵分两路，三哥三嫂和四姐他们也是满哪的找，都没有注意到休息室。
可是真是没有最巧，只有更巧，栓子的四姐内衣肩带开了，焦急中也找不到卫生间是哪，看到休息室，当成是杂物间了，就直接进去了。
最悲催的事，休息室的门锁早就坏了，报修申请都打上去好几次了，院长都以不重要，没有什么用为由给驳回了。
小李本来就当成是普通医患纠纷引发的斗殴致死，所以没有做好强大的心理准备。
一进入休息室，直接就被里面的情景吓呆了，赶紧捂着鼻子和嘴巴冲到门口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马上通知物证科，鉴定科和法医过来，封锁现场，控制目击者和嫌犯。”
小李一边大吐特吐，一边费力的对后面赶过来，还没能进入屋内被恶心到的同事吩咐道。
小警察本来想进去看看现场的，但是一看到小李吐成这幅德行，立刻就意识到里面的状况绝对不是一般的惨烈，索性不进去，走去一边往距离打电话去了。
“外面基本安全了，你们可以把台灯和水壶放下了，看你们那德行，不相信我能保护好你们吗？”
柯岩一回头就看到李晨和王磊的奇葩组合形象，嘴角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还真是不太信得过，警察通常都打不过泼妇，当然，草菅人命的警察除外。”李晨一边放下“武器”，一边还不忘调侃柯岩两句。
“那个，球球，你们都听到了吧？”王磊还沉浸在栓子媳妇撕心裂肺的哭声中没有回神。
“听到了，大概是医疗事故吧，现在很多医生技术是低，有时候还不够负责任，但是也有的是患者家属不能接受现实，非认为是医生的责任，两方面的原因都有吧。”
柯岩从不认为一件事就是固定一方造成的，那么武断的判断，很容易把弱势群体给整合成为流氓群体。
“球球的事，应该是医疗事故造成的，但是那个什么韩杰医生，刚才可也死了。”
因为早上的敲门事件，李晨心里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医院里很可能会发生命案，结果这下就真的发生了。
一开始的时候，李晨怀疑球球的死，可是现在韩杰也死了，李晨就开始从前考虑了，也许球球不是鬼物的目标，韩杰才是。
“行了，正常点吧，你想案子想的魔障了，韩杰的死还不是显而易见的，医患纠纷引发的斗殴血案，这种事，一年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97。第97章 现场并非寻常（）
柯岩还打算继续牢骚几句，毕竟谁都有自己的是非观。
可是身为警察，有的时候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难得李晨和王磊都不是长舌头的人，又有自己的见解，谈话有时候都是一种尽兴的快乐啊。
“嗡……”柯岩的内线电话一阵忙碌的震动，跳脱的仿佛不接就要穿出去的状态。
“干什么？又哪里弄不明白？就这么点事，你就处理不了吗？”
一看是小李的来电，柯岩就忍不住想喷人，这些属下一个个的是怎么回事啊。
难怪上次回警校看老师的时候，老师说自己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带兵。
一个铁再强，也打不出几根钉，还是得兵都过硬才行，看来老师真是说的太对了，关键时候是真掉链子啊。
李晨和王磊是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只见柯岩立马变了脸色，连随意曲着的腿都站直了，瞬间成了站军姿的状态。
“什么？怎么回事？嫌疑人怎么说？”柯岩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好，你控制住现场，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柯岩脸色不好的看着李晨和王磊，一脸的为难。
“是不是让我不幸给猜中了？那个韩杰，死的有蹊跷吧？”
虽然事先有了这种预感，可是真到知道是这种结果的时候，李晨的心里还是很不好受的。
这段时间死的人太多了，死人的频率还越来越快了。
照这样下去，根本是连喘口气，思考一下的时间都不给自己。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现场很血腥，应该不是普通医患纠纷能造成的，我得过去看一下，你们……”
那边的情况远远比柯岩说出来的要严重的多，所以柯岩是非过去不可的，可是这边李晨和王磊的安全，又让柯岩很是纠结。
“柯队长，我们是有危险性的，这你是了解的，而外面的小朋友，平时是很尽职的，但是作为保护我们的警力，恐怕是不能胜任。”
李晨哪里会看不出柯岩的为难，但是还不会傻到去安慰对方，自己和王磊没事，所以就事论事的把问题抛了出来。
“要不我再调几个人过来保护你们，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其实之前柯岩就想调人过来，可是小李电话里说，一共就带了十一名警员过来，那边都已经忙不过来了，就算勉强调人，最多也就能调过来两个。
“柯队长。”李晨忙开口阻止柯岩打电话。
“这次过来的警力不充足吧，调过来几个人，对那边没有影响吗？”
柯岩对李晨算不上了解，可也知道李晨绝不是个悲天悯人的人，这么说，肯定不是为了自己着想，唯一的理由肯定是有了更好的办法。
柯岩收回手机，斜睨着李晨，不屑的说道：“有什么你就快说，别装大义恶心我，你自己觉得你像那种人吗？”
“不恶心你，是真的这么想，我怕你那边忙不过来，就调两个人过来给我和王磊找心理安慰，到时候我死的可就冤枉了。”
看柯岩准备开喷，李晨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的意思是，既然现场很诡异，说不定跟我们早上听到的敲门声有关，不如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我早就该猜到你是这个心思，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柯岩还是很有原则性的，出现场带着不相干的人，这可是眼中违反纪律的事。
“行啊，你不带就算了，那你也留下来保护我们吧，我们就一起在这里等消息，反正一会你属下也会给你打电话汇报情况，你在这里分析也是一样的。”
李晨好说话的回答，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柯岩同不同意自己去现场。
“你开什么玩笑。”柯岩被李晨气的暴走。
“听他叙述和我自己看能一样吗？耽误了破案，你承担的起吗？不要无理取闹，就按我说的办，你放心，警方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柯岩，你别给我绕晃，我头都晕了。”
李晨晃了晃鼻子，又轻轻的活动了下双臂，才不紧不慢的看向柯岩。
“你也知道现场是需要用看的，不能靠听的？到现在为止，我和王磊就没有掌握到一点直观的效果，你是这么跟我们合作的？”
柯岩是心急命案现场的情况，才一时嘴快，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其实说完，柯岩就有点后悔了，可是也收不回去了，只能期望李晨和王磊没注意听。
可是现在被李晨咬住不放，就有点下不来面子了。
“这不一样，我跟你们合作的是特定的案子，不是全部，不可能警方全部的信息都对你们公开。”
“柯岩，你这么自欺欺人有意思吗？你要是再这种态度，以后我们也不跟你信息共享了，你刚过来我就对你说了敲门的事和我的推断，现在事情真出了，你居然跟我说没有关系？”
李晨呼呼喘着粗气瞪着柯岩，大有你再墨迹，咱们干脆就别谈的架势。
其实李晨这回还真就不是吓唬柯岩的，毕竟时间都过去一周还多了，死的人越来越多，再把时间浪费在没有用的事上，真就是作死了。
“你确定吗？”柯岩回望着李晨，迟疑的开口。
“确定什么？”李晨针锋相对的恢复。
“确定这个案子跟那些……”柯岩实在不想总是把命案挂在嘴边了，反正李晨也肯定是明白的，干脆就一语带过了。
“跟那些……有关系吗？”
“柯岩，我说你是真无聊吗？还是你的脑子被你们所谓的条例给腐蚀的生锈了，事情是需要变通的好吗？”
拳头攥的久了，手心里都是汗，李晨好一顿吹气，才不觉得黏腻的难受了。
“我现在跟你保证，一点用都没有，我又不是上帝，说的就是对的，否则我还用的着在这伤脑筋吗？我只能说这是我的分析，至于结论，就在那边现场呢，你想不想去看，随便你了。”
李晨说完就冲着柯岩摊了摊手，一副等你做决定的表情。
98。第98章 尸体碎屑（）
“你这是逼我犯错误，逼我犯错误还连个台阶都不给，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看李晨这幅吃定自己的模样，柯岩就恨不得一个勾拳过去，直接撂倒。
“还不快走，可没有多余的警力准备担架抬你们过去。”柯岩恨恨的说道。
“乌鸦。”李晨嘀咕了一句，就站起来去帮王磊推轮椅。
“别，你是重病号，我自己可以了。”王磊可是记得李晨的伤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