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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华明一听这话不敢说了,他怕说出杜大海的名字,给杜书记惹出麻烦来。
两个人就这样唇枪舌剑了一晚上,最后不欢而散。当鲁华明走出马正泰的家门后,真想回头骂马正泰几声,他的心里憋屈坏了。恼人啊,杜书记交给的任务没完成。
第二天,当他把这事汇报给杜大海时,杜大海那个气呀,可把他给熊霹了,嫌他没本事,不会办事。好好的事叫他给办瞎了。当时的鲁华明哪敢抬头,,只有低头挨熊的份。熊极了,他小声小气地说了句:“杜书记,我昨天晚上真犯难了,真尽力了。”
他不这样说还好,一说被熊得更厉害了。甚至气得杜大海啪起了桌子,攆他滚熊。他灰溜溜的走了。到家里,他媳妇郑华芝疼他,觉得早晨他起得早,没吃饭,特意在下面条时给磕了两个荷包蛋。当她把饭碗给他端上饭桌后,他看了一眼,手一伸,一把将碗摔了出去。当即,面条碗摔得稀烂,面条撒了一地,两个荷包蛋像溜蛋一样,滚出去了老远。家里喂的大黄狗,这时候正好赶上,一口一个,两个荷包蛋刹时就没了。
郑华芝一看两个荷包蛋被狗吃了,那个疼啊,埋怨道:“你不吃,也不能给狗吃呀!”
“我吃,能吃下去吗?”鲁华明生气地道:“我刚才挨熊都挨饱了。”
郑华芝一听不敢吱声了,怕话说多了引火烧身,挨揍。
这次,鲁华明挨那么大的熊还不算什么大了不得的事,他觉得真正的难堪和羞辱还在后面。
攆走鲁华明,杜大海就赤膊上阵了。他来到兰城村找到马正泰,只两三个回合,两个人就达成了协议。马正泰答应杜大海,镰刀除了卖给本公社社员外,一侓不卖给本县其他公社的社员。本公社的社员购买镰刀时,一侓持公社开具的介绍信。没有介绍信的一侓不卖。同时,杜大海答应马正泰,他的镰刀可以卖给外县的社员。两个人谈好协议后,十万把镰刀就被公社拉走了。那剩下的五万把镰刀,杜大海怕它流入本县就叫魯华明负责,跟着马正泰到外县去卖,走的地方越远越好。并对他说:你这是将功折罪。鲁华明当时听了差点没喘过气来,那个气呀!
一伙人到达目的地之后,摆好摊子,就开始卖起了镰刀。马正泰对鲁华明跟着一百个不高兴,就专门治他的事。别人他不使唤,就专门使唤他。一会叫他干这,一会又叫他干那,使唤地他屁不待腚。
第二天,鲁华明不干了,装起了病。人家都起床了他不起床,用被蒙着头;睡觉。马正泰知道他的心思,就故意对其他几个人大声说:“今天,咱们不在这儿卖了,还是回家吧!看咱书记都累病了。”说完,故意拾掇东西。
鲁华明一听这话,沉不住气了,一下子爬了起来,两眼瞪着他道:“你说什么?”
马正泰笑了:“鲁书记,我听你的,你叫在哪卖,我就在哪卖。”
病没装成,鲁华明老老实实地起来,跟着又去卖货了。就这样,他跟着马正泰在外边卖了半个多月的镰刀。回来之后,他人又黑又瘦,在家里大睡了三天,也大骂了马正泰三天。
那年;杜大海指挥有方,人的因素,物的因素都被他发挥到了极致,什么活都比别人快一拍,人家割完麦子了,他早已杨好场了,别人杨好场了,他早去交公粮了。喜得县委李书记合不拢嘴。现场会上,李书记把他夸得给鲜花一样漂亮,说他工作有思路,有水平,弄得其它公社的书记都抬不起头来。那天,他的风头真是出尽了,脸要多大就有多大。自然,杜大海在政治上水到渠成,不几天就被提拔为县革委会副主任。杜大海被提拔之后,也算是有良心之人,跟他干的伙计蛇鹿子蜕皮,该往上升的都升了一格。除了一班领导成员外,他还没有忘记一个人,那就是马正泰。他想,自己之所以能被提拔,是与全公社小麦割得快有关系,小麦割得快又与镰刀快有关系,镰刀之所以快又与马正泰有关系。几个关系一理清,在他临上任之前,该奖励的人他大张旗鼓的奖开了,于是,马正泰被树为劳动模范,在公社召开的三夏总结表彰会上,即披红又带花,好不风光。而鲁华明呢,倒霉透了,连个先进个人都没弄上,只有坐在台下给马正泰鼓掌的份儿。
散了会之后,鲁华明难免说了几句牢骚话,谁知,马上被人汇报到了杜大海那里。杜大海一听,那还了得,一个小小的支部书记敢对他说三道四,心话,你不想干了是吧?不想干就换人,当即就安排公社副书记苗青去兰城换班子。
苗青到了马正泰的家里,一说要他当兰城村的支部书记,当即摆起了手:“苗书记,你让我当书记,我不是党员啊。”
苗青一听笑了,说:“老马,你不是党员还不好说,我马上叫你入党。”
马正泰还是推,他从来没想过当官这件,就说:“苗书记,我干不了,我只会打镰刀。”
“什么干了干不了的,这事是杜书记定的。”苗青说:“老马,你别推辞了,我马上叫鲁
华明下通知开党员大会,吸收你入党。”
马正泰没有辞了。
第二章 时来运转 (四)()
一个时辰之后,兰城四十九名党员在鲁华明的主持下,一致同意马正泰加入中国*。紧接着滑稽的一幕开始了,公社副书记苗青宣布公社党委的决定:“撤销鲁华明兰城村支部书记;任命马正泰为兰城村支部书记。”
苗青公布完公社的决定之后,全体党员鼓起了掌。就这样,马正泰稀里糊涂地当上了兰城的支部书记。鲁华明像一只呆鹅,一下子呆在那里。他不知道是那丸子药,为什么公社把他的书记给撸下来了。刚才他还主持召开党员大会好好的,开完大会,就不让他干了呢?他想了想,肯定是马正泰想当官搞的鬼。人啊,怎么能这么贪?你披红戴花雨露独享不说,干嘛你这书记也得给我争。于是,他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起来:“马正泰,我日你八辈子祖宗。”
从那,鲁华明恨不得一刀杀了马正泰。
那年,是马家最风光之年,也是鲁家最窝囊之年。
鲁含对这些故事没少听他爹给他讲,鲁华明一没有事了就给他说,说得他耳朵都起了茧子。为此,他铭记了在内心里。
哗哗啦啦,一阵树叶子响,才把鲁含拉到了现实中来。
烧镰刀的火,越烧越旺,烤得人不得不往后退着脚步,人圈越来越大。
刘泽兰打了一个哈欠,一下子醒了过来。马继成和巧凤以及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她这老牛大憋气,足足憋了有半个多小时。
孙怀秀左看看右看看,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她。还好,这时,人们的目光都还放在了老太太的身上,于是,她就蹑手蹑脚地往后退了起来,走了有六七步的样子,她就退出了人圈。刚退出人圈,她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起来。刚走了两步,顶头就碰上了小四,心彭的一下,不由人的跳了起来。
小四是孙怀秀的男人,四十三四岁的样子。人长得大鼻子大眼,但是,嘴长得也大。个子不高,一米六八左右。脸不白也不黑,中性皮肤。
“怀秀,你现在回家去做饭吧,我饿坏了。”小四站在孙怀秀的面前对她说:“我在外边馋死了,很想解解馋。”他说的一语双关。说完,两眼冒火,直愣愣地看着她。
孙怀秀白瞪了他一眼,说:“我一会回去,保证你回家吃上饭就是喽。”她往山上看了一眼,接着又说:“小四,你现在不能走,老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如果走了不江湖。”
小四点点头,答应:“那是,我现在哪能走。我帮忙干活去了。”说完,钻进了人堆。
小四不见了,孙怀秀回头看了一眼,放心地走了起来。她一只手拿着下午摘下的青麦,另一只手快速地舞动着。她脚下生风,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山上。
孙怀秀爬到山顶,累得张口气喘,脸通红通红,红得像秋天的苹果。她站在老地方,两眼逡巡着。一圈两圈,找了半天,也不见人影。她刚想坐下,鲁含就像苍鹰一样扑了下来,一把抱住了她。嘴接着就堵住了她的嘴,她想喘口气都难。鲁含是躱在大树后边的,看她来了,就捉起了迷藏。每次都这样,他想逗逗她。
“快让我歇歇,累死了。”孙怀秀还喘着粗气。
“哪么累?真姣贵。”鲁含松开了手。
“我走的急,恨不得一下子见到你。”她俩酒窝一动一动的,撩拨得他下面的小弟兄膨胀了起来,大有撑破裤子的感觉。
“真得,我的小宝贝。”鲁含说着,一把把她按倒了在地上,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嘴又啃了起来。
啃了一会,她嘴一歪说:“你急得啥?”
“我想你想得厉害。”他的脸离她的脸有三寸远。说完,嘴又亲了上来,舌头也伸了出来。
她吸住他的舌头,用她的舌头吮着。吮了一会,丢开,问他:“你想我,为什么不找我?”
鲁含咽了一口吐沫说:“我出发了,中午刚回来。”
“到哪儿去了?”
“到了hen。anh。”
“到那干嘛?”
“考察一下小麦的情况。今年,那边用收割机海了。”他高兴地道:“那麦子长得真好。”
“该你发财了。”她欣喜地道。
“谁说不是。”说着,他又啃了起来。她迎着他的舌头,又翻卷起她的舌头。。他觉得他下边湿漉漉的,有什么东西淌了出来。她也觉得她下边湿漉漉的,有什么东西也淌了出来,两个舌头吱咂地缠在了一起。他要解她的腰带,她一把拽住了。
他问:“怎么了?”
她答:“在这儿不行。”
“怎么不行?”
“要是来人了呢?”她看着他,尽管她想得要命,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走,到那边去。”他从她身上起来,走到了前边。紧接着她也站起身来,跟着他往前走去。
前边不远处有一个山洞,是鲁含专门为他们两个人搞娱乐活动挖的。当时,他挖了有两个月的时间,挖出的土方达五十多方。孙怀秀没有事的时侯,也时常过来帮忙,纯为义务劳动。她觉得她应该尽义务,挖好了又不光他一个人享受。
这座山不高不矮,是一座土山。山上长得都是树,夏天緑油油的,好看极了。树林子里,各种鸟儿都有,从早到晚昵呐不停。山的主人就是鲁含,是他爹快退休的时候弄到手的。那时侯很多人为了这座山还满肚子的意见,不想叫鲁含一家独占。不占行吗?他爹鲁华明听后不燥也不恼,笑笑,掏出一把发票,说,“我这有十万多块钱的发票,是为村上办事花的,谁给钱都行,我不要利息。”全村的干部和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话说了。心想,看看人家书记姿态多高,当了那么多年的书记,为村里办事连利息都不要。
鲁华明又瞅瞅大伙,说:“没有人拿钱,那就拿緑山抵,算我承包三十年。一会儿,村里和我签一个承包合同。”就这样,村里与他爹签了合同,緑山成了鲁家的了。
他们两个人不一会就来到了山洞里,山风顺着洞门钻了进来。风,凉习习的怡人;光线,暗淡淡的柔人,此时,真适宜干那活。最保险的是,外人是不会到这儿来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里能有山洞。
第二章 时来运转 (五)()
鲁含把一个大沙发垫子取开铺上,孙怀秀脱掉一双黑皮鞋走了上去,接着坐下脱裤子。刹时,两条雪白的大腿露了出来。鲁含跟着也开始脱衣服,先脱上衣,再脱下衣。一会儿,两个人脱得一丝不挂,开始干起活来。
他们两个人好,不是一半天的时间了,已经好有两年。全村大部分人都知道,唯独小四不知道。因为小四成天着风里来雨里去,为马家出车拉货。
孙怀秀和鲁含好上,是前年麦口的事儿。
那年,小四跟着马继成出发去远方了,割麦的时候没能回来。这时候,老天一连刮了三个西南风,孙怀秀家里的十三亩麦子真是受不了了。如果再不割,那麦粒子就会掉得精光,九个月的功夫就要白费。
望着点火就着的麦子,孙怀秀急死了,她站在地头两眼呱叽呱叽地往下掉眼泪。天都黑了,人家答应来的收割机连个影子都没有。她彻底地绝望了,只有哭的份。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鲁含开着收割机来了,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她的面前。他问:“你们家的麦子,怎么还不割?”
孙怀秀抬起头,无奈地说:“找不到收割机。”
“你拿口袋了吗?”
“拿了。”
“我给割。”鲁含说完,就给割了起来。
十三亩麦子不是小数,鲁含给割完又给拉到家里去,一忙就忙到了夜里一点多,两个人吃完饭都到三点了。
孙怀秀望着鲁含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样子,怕他回家洗不上澡,就给他烧了一锅水,叫他在她家洗澡。鲁含当时也没客气,就在她家里洗了起来。可能是忙中出乱,孙怀秀忘记了给他拿肥皂。
鲁含洗了一遍身子,想打肥皂,一看没有就喊了起来:“怀秀,你给我拿一块肥皂来。”
孙怀秀听到喊声,拿着一块香皂就给送了过去。不知是她惭愧,还是她忙乱了套,拿着香皂竟直白地走了进了洗澡间。
鲁含一看她进来了,那还了得,刹时,老二就撅撗了起来。要知道,孙怀秀是兰城有名的大美人,要人有人,要个有个。他当时什么也都没想,一把就抱住了她,嘴就又亲又啃了起来。这又亲又啃的动作真是诱人,弄得几天不见男人的孙怀秀犹如干柴遇到了烈火,*瞬间被点燃了起来。她当时就答应了他。她说:“你好好地洗吧,洗完我给你。”这下鲁含沉住气了,慢慢地洗了起来,洗得非常干净。
孙怀秀从洗澡间里出来,心里还是荡漾着甜情蜜意。她刚才答应鲁含虽然是偶发事件,但是,这偶然里边包含着必然。小四与鲁含比差远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人家鲁含穿衣戴帽非常讲究,头天天梳得纹丝不乱,皮鞋天天擦得铮光瓦亮。看气质,就像一个大老板。可小四倒好,天天不刮脸,胡子邋遢,穿衣戴帽不整齐不说,还脏的要命。你不叫他换衣服,他从来不脱。论气质就是一车夫。像这论相貌有相貌,论气质有气质的一个好男人,难道不值得她爱吗?
鲁含洗完澡,从小屋子了里出来,孙怀秀就接着洗了起来。不大功夫,她就如出水的芙蓉一样,浑身带着香味亭亭玉立地站在了他的面前。两个人也没来得及做事前准备动作,就大干了起来。那天下半夜,他们俩人也不嫌累,整整地干了两次。
从那开始,两个人就好上了,而一发不可收拾。一个星期,只要有空,非干个两三次不行。
两个人在沙发垫子上躺着,说了一会话,他的老二就不老实起来。于是,他又爬了上去,开始找地方钻探。
她积极地配合着。问:“你今天,怎么有这么大的劲?”
他在上边边动边答:“人逢喜事精神爽。”
“精神爽,人就有劲?”
“那当然喽。”他的动作停了下来。说:“我想干长一会?”
她在下边迷缝着眼,说:“随你的便,你觉得怎么好受就怎么来。”
“行。”他又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
“你今天怎么了?精神头这样好?”
“你是名知故问,还是咋的?”他在上边看了她一眼。
“我不是明知故问,谁知你是为哪件事爽。”她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他:“你能给我说说吗,为那件事爽?”
“你真傻,不知道我为什么高兴?”他说完,竟朗朗地笑了起来。
“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我今天高兴,主要是因为马家烧镰刀。”他笑着说:“那事,真爽!爽极了。我今天回家后,要好好地喝两盅,庆贺庆贺!你去吧?陪我喝两盅。”
“你废话。”她看着他高兴的脸,问:“你敢叫我上你家去吗?”
他不回答她的问题,赶紧地岔开话题,道:“我估计马家的镰刀到现在也烧不完?”
“我来那会,还劈哩啪啦地烧着呢!”她可能是受到了他的感染,说得也眉飞色舞。
“这下,他马继成算完了。”他不紧不慢地动着,说:“这火,早该烧。”
“你说,他怎么把镰刀都烧了呢?”她疑疑惑惑不解地说:“听说马继成烧了有二十万把镰刀,能值不少钱啊?”
“我算了算,损失得在七八十万。”
“他不烧不行吗,贱卖?”
“贱卖,也没人买呀!现在谁还用镰刀割麦子?”
“是啊!现在确实是没人用镰刀割麦子了。就连地头地脳的也都用收割机割了。”她两眼睁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