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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伙计忙碌起来,熬了几大锅姜汤,人人一碗。
    胤禟喝了姜汤,又奢侈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冰寒才祛除。
    “砰砰砰。”有人敲门。
    “进来。”胤禟正穿衣。
    胤禛迈步进来,看到胤禟此刻的模样,罕见的愣了一瞬。
    胤禟身着白色中衣,前襟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毫无瑕疵,晶莹如玉的胸膛。
    胤禛眯了眯眼,顺手带上房门。
    “四哥。”
    胤禟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将松散的衣襟拢紧。
    美好的风光消失,不知怎的,胤禛莫名有些着恼。
    如果刚才进来的人不是他,而是他人,胤禟是不是也会被他人看了去?
    “我来看看你好点没有,不行的话,请个大夫过来看看。”胤禛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冰冰。
    “多谢四哥关心,我已经好多了。”胤禟道。
    “如此就好。”胤禛留下四个字,转身离开,再不走,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胤禟诧异,这就走了,他以为四哥还会说些什么的。
    休整了一个时辰,时间刻不容缓,胤禛、胤禟穿着干衣,来到当地衙门。
    听到是四阿哥驾到,官员连滚带爬的出来。
    “奴才叩见四阿哥。”
    此官员脸上肥肉一颤一颤的,体型胖如猪,几乎成圆形,一跪趴下,滑稽的令人可笑。
    胤禟别开眼,简直不忍目睹,实在是辣眼睛啊!
    令他佩服的是,胤禛面不改色,“召集府衙内所有兵丁,前往农田挖渠。”
    朱力脸上笑成一朵花,破菊花,点头哈腰,“是是是,奴才这就叫人。”
    转头,对衙役道:“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四阿哥的话吗?还不快去。”
    几个衙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侍卫、衙役、兵丁,加起来两百余人,浩浩荡荡,冒着瓢泼大雨,出了城门,前往农田。
    下了官道,乡间都是土路,加上到达小腿深的雨水,深一脚浅一脚,非常难走。
    “四阿哥,您身躯尊贵,先回去吧,要怎么挖,我吩咐他们去做。”肥头大耳的朱力,劝道。
    “方和,你先回去。”胤禛皱了下眉,看着眼前一片汪洋水域,低头对胤禟道。
    胤禟早就想退缩了,可挖渠是他提出来的,出于责任,不能退,摇了摇头。
    “那你抓紧我的袖子。”胤禛见此,不在劝。
    胤禟伸手抓住,借着胤禛的力道,走的不在那么艰难。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他真笨啊,这么深的水,慢慢蹚过去,得需要多久,不如坐船划过去。
    想到立马命人去做,因为出来是挖沟渠,东西带的齐全。
    把沿途的树,砍倒几棵,去除旁的树枝,只余躯干,几个并在一起,用带来的绳子扎紧。
第91章() 
由了解这一片的人指着路;一路向前面划。
    “确定是这儿吗?”胤禛看着眼前被水淹没的庄稼道。
    “确定,确定;四阿哥,小虎子他家的地,就在这儿;熟的不能再熟。”朱力见小虎子紧张的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忙接道。
    “嗯;开始吧。”胤禛点了点头。
    一道命令下;众人都从木筏上跳下来,包括胤禛和胤禟。
    “都麻利点;这事往大说;是利国利民;往小了说,这是你们的家,沟渠挖成;以后房屋、田地再也不会淹。”
    “他日;别人一问,你可以无比骄傲的说,小人物也能办成大事。甚至;等到老了;也可以在孙子、重孙子面前骄傲自豪。”
    “朝廷也不会让你们白白干活,只要努力不偷懒;每人一天一两银子。”
    胤禟知道敷衍干活和努力干活的区别性;言语上激励人心。
    果然;一段话结束,人人干活热火朝天,卖力不少,谁不好名,加上银钱的诱惑,恨不得天天都有这样的好事。
    胤禛卷起袖子,拿了一把铲子,身先士卒,随着众人干活。
    胤禟低头看了看自己手,白皙修长,完美无比,指腹略有薄茧,他还是算了,不跟着凑热闹了。
    暴雨下空气湿凉,胤禟又命人买了些酒送来,喝点酒,染上风寒的概率,能降低不少。
    第一日干活就这样结束,两百多人齐心合力下,沟渠挖成一道,田地里存着积水,降低不少。
    第二日有了经验,东西准备齐全,又召集一批城内的成年男子,加起来足足过两千人。
    这么多人一起干活,速度那是相当的快,二道、三道、四道、五道依次挖成。
    纵然暴雨连天,田地里的雨水,排的干干净净。
    原本因为房屋、田地被水淹没,绝望的村民们,也都回来了,自发的在村边挖沟渠。
    短短七日,各处洪灾解除。
    客栈内,胤禛脸色发红,高烧不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旁边架子上是一盆凉水,胤禟坐在床边,用水浸湿毛巾,给胤禛敷在额头上降温。
    或许是难受,即使是睡梦中,胤禛的眉仍紧紧皱起。
    “自己的身子,真是一点也不爱惜。”胤禟摇头。
    明明身为阿哥,挖沟渠的事,让其他人去做就行了,偏偏执拗着性子,非要自己亲自下手,现在好了吧,自己把自己折腾病了!
    胤禟解开胤禛中衣,打算用凉水,给他擦擦上半身,一只手猛然抓住他的手腕。
    胤禟吓了一大跳,顺着看去,胤禛眼睛紧闭,没有丝毫睁开的迹象。
    翻了翻白眼,将抓住他手腕的手掰开,重新放好,继续动作。
    衣襟掀开,露出一副完美的身材,平常穿着衣服看不出来,没想到四哥人看着瘦,身材这么好,宽肩窄腰,小麦型的肤色,肌肉结实,还有八块腹肌。
    胤禟嫉妒了,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忿忿不平,在胤禛身上掐了一把。
    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现了,胤禛睁眼了,他竟然睁眼了。
    胤禟僵硬着脸,一点点收回作案的手,他记得没用多大力道来着,怎么就醒了呢?
    “小九。”胤禛眸子黝黑,嗓音沙哑,如果凑近细看,绝对会发现目无焦距,像是没有清醒。
    “四哥。”胤禟回以干笑。
    “你把面具去了。”胤禛说的很稳。
    这么好说话,胤禟诧异,仍乖乖照做,把面具拿掉。
    下一刻,胤禟只觉得天旋地转,等醒过神,人已经被胤禛压在身下。
    什么情况这是?胤禟头脑是懵的。
    “小九。”胤禛的手带着茧子,在胤禟脸上摸着。
    胤禛的俊脸,放大在眼前,胤禟这才看清,他像是处于似睡似醒的状态,轻声道:“四哥,四哥。”
    不是他不想把人推开,而是他的手已经被胤禛单手擒住,举过头顶,话说这个姿势,有点羞耻。
    胤禛没反应,仍是继续虎摸着。
    胤禟忍无可忍,抬腿顶向胤禛腹部,摸什么摸,想摸摸你自己去。
    腹部受到攻击,胤禛身子疼的一僵,胤禟趁势双手挣脱,打算溜走。
    刚从床上下来,迈出两步,熟悉的清冷气息传来,又被按在桌上。
    胤禟几乎暴走,干什么呢这是?
    撕拉!撕拉!
    漫天的衣服碎片飘飞,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很美。
    胤禛埋首在胤禟脖颈,细细密密啃咬,留下一连串暧昧的青紫痕迹。
    胤禟猛的倒吸一口凉气,疯狂挣扎起来。
    四哥发疯了!
    然而,他的反抗是无用的,也不知道一个意识模糊,发着高烧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胤禟眼睁睁看着,胤禛失了智,伏在自己身上,神经的那根弦,处于随时崩溃的边缘。
    砰砰砰!敲门声。
    “客官,您要的饭菜端来了。”
    久久里面没有声音,小二疑惑的挠了挠头,端着托盘离开了。
    胤禟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直到听不见,终于不在屏住呼吸。
    嘶!
    胤禛的手挪到腰间了,胤禟瞪眼,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张嘴狠狠咬住胤禛的肩膀,尝到血腥味都没松开。
    胤禛目无焦距的眼,划过一抹锐利,紧接着又恢复之前的样子。
    胤禟只顾着出气,倒是没发现。
    胤禛任他咬着,解开腰带,两人身上的衣服,一点点减少。
    大片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凉凉的,胤禟终于慌了,手脚并用的挣扎着。
    夜是如此朦胧,月也是如斯美好。
    第二天,暴雨停止的第二天,胤禟脸色不善,拒绝任何人跟随,从客栈中出来。
    骑着马,风迎面吹来,周围的景物快速略过。
    一直奔行百里,直到马儿累的没力气了,呼哧呼哧穿着粗气,停在原地不肯动,胤禟才翻身从马上下来。
    此处是一个山谷。
    漫无方向跑这么远,现在在哪,他自己都不清楚。
    “有客人来了。”一道清清脆脆的声音。
    刹那间,谷中的小孩都跑了出来,围着胤禟叽叽喳喳。
    “哥哥,你身上的衣服好漂亮。”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哥哥,哥哥”
    面对一张张童稚天真的脸庞,胤禟有点不知所措。
    “平日是怎么教你们的?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一个老者拄着拐杖,须发怒张。
    小孩子们一哄而散。
    “小兄弟,看你风尘仆仆的,不如进谷喝点水?”老者转眼变得慈眉善目。
    胤禟没应声。
    “来来来,跟我来。”老者不在意胤禟的态度,自顾自的在前面带路。
    胤禟现在不想回去,于是,抬步跟了上去。
    树木高大,百草茂盛,野花成簇,香气缭绕,百鸟盘旋,金黄色麦田,男耕女织。
    好一幅世外美景!
    胤禟几乎移不开眼。
    带路的老者停下,抚着白胡子,一副自得之色。
    “怎么样?可还入得眼?”
    “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胤禟的声音很轻。
    “如果喜欢,你可以留下住几天,我们山谷里的人很好客。”老者豪爽道。
    “多谢。”胤禟拱手一礼,心中已有了主意,既然不想回去,不如留下。
    “好好好。”老者极开心。
    “王彦。”
    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跑了过来。
    老者道:“他要在这住几天,你去带他认认路。”
    “好的,爷爷。”王彦好奇的看了胤禟一眼,应下。
    山谷不是很大,住了三十多户人家,加上结构简单,胤禟很快摸清了。
    山谷中的一切,自给自足,很少与外面接触,统一姓氏姓王。
    这里的人们都很单纯。
    怎么个单纯法呢?胤禟由王彦带着在谷中绕了一圈,混了一个面熟。
    然后,后面就多了一辆推车,上面的放了满满的物品,衣服、锅碗瓢盆、鸡鸭鱼,蘑菇、木耳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缺的。
    甚至推车,都是由一个好心的汉子王莽帮忙推得,岂是一个热心了得。
    转了一圈,胤禟面上不禁也带了几分笑。
    “哥哥,你长得真好看,给你糖。”一个眉目精致的小男孩,笑呵呵递过来一块糖。
    “谢谢。”胤禟莞尔一笑,接过来。
    出来得急,面具没带上,他此刻是真容。
    “真好看,就是头发丑。”小男孩眨眨眼,嘀咕着。
第92章() 
胤禟之前纵马奔跑;只顾着发泄憋屈没觉得;现在一放松下来;只感觉那个地方火烧火燎的疼,片刻都站不住。
    来到给他安排的住处,直接瘫软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心里愤,气难平。
    休息了一会儿,胤禟勉强起身,上了点药;直接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客栈
    胤禛撑着额头;眼神晦暗莫测,靠坐在床边;昨天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种种细节,无比清晰。
    “来人。”声音带着些暗哑。
    “爷。”一个低调打扮的侍卫,闪身进来。
    “九阿哥呢?”
    “回爷的话,九阿哥天未亮;就骑马出城了。”
    “可有派人跟着。”
    “依照爷之前的吩咐;九阿哥身周;每时每刻都有粘杆处的人保护安全。”
    “发出传信,把九阿哥现在所在传来。”
    “是。”侍卫立刻去办。
    胤禛拾起床上掉落的一枚玉佩;放在掌中把玩;“小九。”
    胤禟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醒来时,肚子饥饿难耐。
    “你可算醒了。”王彦端着一碗粥进来。
    “嗯。”胤禟正饿的难受,也不客气,接过来快速吃着。
    不一会儿,一碗粥下肚,神态意犹未尽。
    “你一日未进食,还是少吃些为好。”王彦解释道。
    胤禟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山谷不大,人数不多,有点什么事人人皆知,得知胤禟醒来,各种滋补身体的物品,如流水般送来。
    胤禟就是拒绝也无用,这里的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淳朴干净的让人敬服。
    加上无纷无扰,他在此一住就是多日。
    一日,山谷内的宁静被打破,一队官兵冲入谷内。
    声称有人举报,此地的男子皆未剃头,违抗大清政令,死罪一条,通通要砍头;女子知情不报,同罪论处。
    这一日,谷内的男女老少,都聚集起来,人人脸上都有着平静,仿佛官兵会来,早就知晓。
    “怎么回事?”胤禟拉住一个熟识的人,问。
    “这事与你无关,你赶紧走吧。”说着,那人身形动了动,遮挡住胤禟。
    不止他一人,其他人也悄悄的移了移,把胤禟护得严严实实,不住的催着他快走。
    胤禟此刻,当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说他们傻吧,他们还知道让他走;不傻吧,却不知道剃头。
    “这段时间,山谷的外人只有我一个,你们不怀疑是我通风报信?”
    胤禟脚下不动,他若离开了,谷里老老少少,九十余口人,是真的没命了。
    “与你无关,是姓张的那人干的。”提起姓张的,王彦就愤怒。
    “怎么回事,说清楚。”胤禟道。
    “你保证我说完,你就走。”王彦谨慎谈条件。
    胤禟点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王彦讲述,胤禟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月前,一个姓张的人,受伤颇重,昏迷在树林中,山谷里的人好心,把人捡了回来,好吃好喝养着。
    可谁知,救得是个白眼狼,等人伤势好了后,趁夜摸进了一户人家,那家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接下来,可想而知。
    四条人命啊!王彦说起,就恨得牙痒痒。
    本来人是抓住了的,可被姓张的给溜了,临走时,声称会报复。
    胤禟沉默,“你们不怕我也是?”
    “你不是。”王彦摇头。
    “为什么这么说?”
    “凭感觉。”
    好吧,这个理由够强大,胤禟无言以对。
    他还以为人变聪明了,没想到一如既往地傻白甜。
    “现在你可以走了。”王彦催促道。
    “嗯。”胤禟提步就走。
    在王彦目瞪口呆中,小小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你、你”
    “如我先前所说,我走了,只是又回来了。”胤禟淡定道。
    王彦呆呆傻傻。
    胤禟揉了揉眉心,坑这样的老实人,说实在的,有点愧疚。
    前面的声音大了点,传到了这里来。
    “我们怎么样都行,但那些孩童是无辜的,求大人饶恕。”这是老者在低声下气的恳求。
    “诚郡王有令,一律杀无赦!”官兵的语调,冰冷的不近人情。
    胤禟眉皱起,诚郡王岂不是三阿哥胤祉。
    “你说你们是奉诚郡王的命令,可有证据?”一道冰冷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上位者的压迫。
    胤禟身影蓦地一僵,脸上五彩斑斓。
    “你等又是何人?”官兵发问,看着忽然冒出的一队人马,戒备起来。
    “大胆,见了四贝勒还不行礼!”有人呵斥。
    四贝勒?官兵们有点慌,山谷里的愚民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吗?
    以四为称,只能是当朝的四阿哥。
    似是有令牌亮出,官兵们一打马袖,战战兢兢跪下,“奴才等给四阿哥请安。”
    “怎么叫四阿哥?不是四贝勒吗?”王彦疑惑。
    “都是一样的,爱新觉罗胤禛,大清朝四皇子,也是四贝勒;诚郡王,爱新觉罗胤祉,大清朝三皇子。”胤禟没什么表情的,念出一段。
    阿哥什么的?王彦等人听不明白,但皇子却清楚得很,皇帝的子嗣,可能会是未来的皇帝,整个天下的主人。
    当即,倒吸口气,扑通扑通跪下。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谷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