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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胤禟接住人,声音柔和,一下下拍着安抚。
    胤祺看了两人一眼,摇了摇头,上马离开。
    “五阿哥说你出事了。”慕琉夏从胤禟怀里挣脱出来,仔仔细细检查,看是否受伤。
    “我没事,刚才是五哥和你开玩笑呢!”胤禟笑了笑,配合的转身,让慕琉夏看清楚。
    “五阿哥,五哥。”慕琉夏停下动作,喃喃复述了一遍,总算发现了不对劲。
    “琉夏,我是九阿哥,爱新觉罗胤禟,方和不是我的名字。”胤禟坦诚身份。
    慕琉夏玉瓷般的脸颊,滑落一滴透明的泪珠,“难怪,我早该猜到了,能叫当今皇上为爹的,岂能是一个侍卫。”
    “今天,五阿哥是试探我的吧?”
    “是,普通富贵人家后院之中,尚且有勾心斗角之争,更别提皇子阿哥后宅,杀人不见血不外如是。”
    “福晋之位,由不得我选,想来必是身份高,日后你进了府,因为身份,难免受苛责,我不忍”胤禟找了一个理由。
    “所以,你想让我知难而退?”慕琉夏打断,泪眼迷蒙,楚楚可人。
    “嗯。”胤禟承认。
    “那你是否认为我的身份低微,不堪为你之妾?”
    胤禟摇头。
    慕琉夏笑了,如雨后的彩虹,分外美丽,“只要有你在,其他的无所谓。”
    胤禟许下承诺,“我不会让他人伤你分毫。”
    一切都说开,接下来只要胤禟无事,两人便会腻在一起。
    一日,胤禟正在值守,胤祺找上来,“那个慕琉夏,我帮你送回京了。”
    胤禟皱眉,“五哥,我现在还没有开衙建府,你把人送哪了?”
    没发脾气就好,胤祺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我在京外,有一个庄子,先把她安顿在那儿,其他的等你回京再说。”
    胤禟很平静的点头。
    “九哥你不生气?”胤俄小心翼翼接近。
    “好端端的,我生什么气?”胤禟奇怪道。
    “没生气就好,你那么喜欢慕琉夏,五哥擅自把人送走,我以为你会生气来着。”胤俄拍了拍胸口。
    明了了原因,胤禟有点哭笑不得,遂解释道:“御驾之中,有个女子,而且还是阿哥的人,实在是不合宜,就算五哥没把人送去京城,到了下一城,我也会安排人送走。”
    “还好,还好,九哥没被女色迷昏了头,最起码理智还在。”胤俄小声嘀咕。
    胤禟耳朵尖,当即眉一挑,“你说什么?”
    “五哥、七哥救命啊!”胤俄大叫一声,双腿一夹马腹,驱马便跑。
    “站住。”胤禟追了过去。
    听到嘈杂,康熙挥手掀开车帘,看着外面你追我赶的两人,笑了笑,“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皇阿玛,您为何屡次南巡。”胤禟坐在御驾内,吃着糕点,喝着茶水,悠哉极了。
    每到一处,康熙必然巡查河工。
    “古人之君,居深宫之中,不知民间疾苦者多,朕于各地巡行,因目击之故,只之甚确。”康熙瞥了胤禟一眼,答。
    “儿臣还以为皇阿玛,是因为朝中政事繁多,每日奏折批到很晚,想出来游玩躲一下清闲。”胤禟故意道,想尽一个儿子责任,逗康熙开心。
    “你啊!朕出外南巡,奏折一份也没少批。”康熙失笑,怎么会看不出胤禟的小把戏。
    “倒也不是不能清闲,这些奏折,小九帮皇阿玛批了,当是锻炼锻炼。”康熙从奏折中,划出一小堆。
    “皇阿玛,儿臣忽然想起,今日还要负责御驾巡守。”胤禟起身想溜。
    “站住。”康熙轻飘飘两个字。
    胤禟手已经碰到车门了,却不得不退回来,苦着脸,“皇阿玛,您放了儿臣吧,要不,我去找五哥、七哥过来?”
    “在朕这儿,吃了点心,喝了茶水,让你干点活都不愿意!”康熙瞪。
    这可不是一般的活儿啊!胤禟觉得嘴里发苦。
    各地呈上的奏折,也是他有资格看得?此事若传出,必定是一大麻烦。
    在康熙威压下,胤禟抖着手,掀开一本奏折,慢慢看着。
    臣郑渊有事启奏:
    天子离京,中途于五台山失踪,数日寻之未果,多罗直郡王,肆无忌惮,拉拢朝臣,结党营私,至天子安危于不顾,
    胤禟看到这停了一下,虽然废话陈述多了点,但明显是一封参大阿哥的奏折。
    一目十行看完,最后一句,望皇上明鉴,底下附有时间。
    胤禟脑中灵光一闪,朱笔挥就,批下四个字,朕知道了。
    意思高深,让人捉摸不透。
    这还是启发于前世,闲着无聊,逛论坛时,有一个帖子上写,清朝康熙、雍正两位皇帝,在批奏折时,知道了几个字,用的最多。
    除此之外,那个帖子,还收集了一些康熙时期的垃圾奏折,令人发笑,细细思索,似乎又颇有趣。
    就这样,胤禟开始了在御驾上,辛辛苦苦的批奏折之路。
    每本奏折上的回复,都是同样的。
    康熙抽查,一愣,道了句,“真不是一般的会偷懒。”
    既然干了,就尽心尽力,胤禟批奏过后,根据事情大小,轻重缓急,列在一张纸上,呈给康熙。
    当日,康熙拿着那张薄纸,甚是满意。
    于是,第二日,又让胤禟继续批,这次比上回更多。
    胤禟无语望青天,又不得不干,只能继续埋头,看那些文绉绉的奏折。
第96章() 
一天结束;胤禟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将写满字迹的纸张,放到御案上。
    他现在成了苦力;每到一处,康熙去巡视河工,视察官员;在御驾中,批阅奏折的活儿;就成了他的。
    每天累的脖子疼、手臂疼、手腕疼的;不由得心生感慨;皇帝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从御驾上下来,外面天色已到傍晚,黑夜慢慢降临。
    “九阿哥。”外面守着的御前侍卫,恭敬的单膝跪下。
    “皇上和几位阿哥已经登船,就差九阿哥一人。”
    “带路。”
    “奴才遵命。”
    波光粼粼的水面;投射着一轮弯月;和一颗颗繁星;河面上一座楼船,透出星星点点的火光。
    因为御驾到来之故,此处已经被戒严,等闲人等;接近都不能。
    胤禟跟在侧身引路的御前侍卫身后;一路畅通无阻。
    楼船有三层之高;每一层的面积都不小。
    此刻,第二层很是热闹,当地官员为接待康熙,请了些花楼中,能歌善舞的清伶,前来表演。
    “九阿哥~”
    侍卫正要大声通报,被胤禟抬手制止。
    他迈步进入,桌案中间,两位容颜出色的女子,身穿广袖汉服,一人抚琴,一人跳舞。
    弹琴者,女子白衣清冷,姿态端雅,一双纤细白嫩的手,行云流水,在琴上轻抚着,奏出动听的曲乐。
    跳舞者,女子火红如焰,明媚妖艳,红色衣装华美,举手投足,身姿柔媚,一旋一转,裙摆铺展,如盛世妖花。
    一红一白极致的对比,让人移不开眼,两女皆是最出名的清伶。
    胤禟失神了下,瞥一下众人,康熙居于最上端,神色淡淡,波澜不惊。
    胤祺带着温雅之笑,略带敷衍;胤祉举杯饮酒,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胤俄倒是看得目不转睛。
    至于大臣们,除了沉着稳重的外,几乎都在一直瞅着两女,这还是康熙在,有所收敛的情况下,不然,想来更为不堪入目。
    胤禟桃花眼闪过趣味,撩起袍摆,跨入其内。
    一人进来,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认出是九阿哥的大臣,想行礼,却被胤禟接下来的举动惊住了。
    只见,胤禟进来后,不对上端的康熙行礼,径直走到白衣女子面前。
    胤祺抚额,无比的头疼,完了,小九又要找事了。
    胤祉举着酒杯,酒不饮了,认真关注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胤俄则是兴奋无比。
    “琴借我一用。”
    然后,在白衣女子惊愕的目光中,占据了她的位置。
    众目睽睽之下,气氛美好之时。
    锵!一曲慷慨激昂的战曲,响彻船上。
    胤禟曲弹得甚好,激得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拿剑,杀入战场。
    然而,与此地此情此景,实在不符。
    红衣女子停下来了,面对一首这样的战曲,她实在是无法跟着跳。
    大臣们面面相觑,看着沉浸在曲乐中的胤禟,没人敢去阻拦,没见皇上都没开口吗!
    一曲弹奏完,胤禟通体舒泰,这些日子被压着批阅奏折的郁闷,总算消除了。
    “好。”胤俄起身鼓着掌,大喊。
    “儿臣晚到,特此献给皇阿玛一曲助兴。”胤禟打着袖子跪下。
    胤禟承认他是故意的,故意搅乱宴席,可谁让他心情不爽呢!
    “起来吧。”康熙看到那把琴,上面的琴弦断的断,乱的乱,眼皮子跳了跳。
    “没想到九阿哥琴艺,竟然如此的出神入化。”
    “是啊,是啊。”
    一连串的夸赞声,从大臣们嘴里出现。
    “既如此,小九你再弹一曲吧。”康熙轻飘飘道。
    “是,皇阿玛。”胤禟表面态度恭敬。
    别以为他看不到,康熙明知道那把琴,已经毁了,还让弹,老狐狸狡猾狡猾滴。
    滋啦!
    咻~~呛~昂——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尖锐的仿佛撕碎人耳膜。
    大臣们表情痛苦,捂住耳朵,仍挡不住魔音穿耳。
    胤禟自得其乐,毫不嫌弃琴弦断了,指法粗暴,右一勾,左一划拉的,怎么刺激怎么来。
    白衣清冷女子快崩溃了,能在皇上面前露脸,弄不好可以进宫做个妃子,不必每日身不由己。
    现在有人捣乱,完了,一切全完了。
    梆!
    剩余的琴弦,在胤禟如此摧残之下,很快全断了,让他颇为遗憾。
    总算结束了,大臣们齐齐擦了一把汗。
    胤俄拍了拍胸口,好悬,九哥在这样弹下去,他都想落跑了。
    胤禟收手,对白衣女子道:“本是借你的琴一用,却把你的琴损毁了。”
    “奴婢的琴不值一提。”白衣女子慌忙道。
    “你们的表演继续。”胤禟来到胤祉旁,空的一席坐下。
    白衣女子跪伏而下,“奴婢琴已坏,愿献舞。”
    胤祺望了她一眼,有心机,故意提及琴坏一事,琴是因为什么坏的?九阿哥胤禟。
    “准。”康熙冷淡道,气质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谢皇上。”白衣女子暗喜于心。
    对于喜欢成熟男子的来说,康熙的魅力是不可抗拒的。
    胤禟发现了女子的眼神,坐直了身子,等着看好戏。
    得到胤祺瞪来一眼,老实点。
    胤禟对此表示无辜。
    “奴婢所表演的是掌中舞。”白衣女子脚尖一点,跃上一人掌上。
    掌中舞三字一出,引起所有人的兴趣,其舞是由一人伸出手,让舞者站于掌中跳舞,舞者必须要身轻如燕,不然,无法完成。
    白衣女子点起脚尖,姿态优美,立于一人掌上,旋转旋转,再旋转。
    白色裙摆摇曳展开,如一朵缥缈的白云,美得如梦似幻。
    最后一个旋转后,白衣女子飘然落下,举袖遮面,回眸一笑。
    胤禟悄悄窥了一下皇阿玛的面色,没变化,面对美人特意引诱的一笑,竟然无动于衷。
    是该说,皇阿玛阅历无双,定力极佳,坐怀不乱,还是说不喜美女?
    白衣女子欣喜的等待着,她自认刚才的掌中舞,状态是最佳的。
    这样的女子,康熙见得多了,已经没有什么波动,面对胤禟看好戏的眼神,平淡的赏了些东西,让人退下。
    白衣女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直接扑在地上,梨花带雨,“皇上”
    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当地的官员,战战兢兢,白衣女子看着是个好的,没想到是个没脑子的,盼望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瞧瞧自个是什么身份?
    “可惜了。”胤俄叹息。
    “你看上了?”胤禟侧过头。
    “九哥,不是,我没那个意思,那个白衣女子被拖下去,肯定会被处理的。”胤俄脸红耳赤道。
    处理能是什么意思?杀了呗。
    胤禟瞬间秒懂。
第97章() 
宴席进行到一半;胤禟对官员们之间的阿谀奉承;没有半分兴趣;从里面溜了出来透风。
    夜空中繁星点点;蕴含水汽的风,吹到身上;带着丝丝凉意。
    胤禟靠在船沿上,颇为享受的半闭着眼睛。
    “你说过;能让我获得皇上的喜欢,进宫为妃。”
    “是你自己蠢,把计划搅乱了,还反过来责怪我?”
    阴影处一男一女;压低着声音争吵。
    胤禟眼中爆射出精光;身影一闪,隐藏起来。
    “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办砸了。”男子塞过去一个纸包,匆匆看了周围一眼,快速离开。
    胤禟眯起眼;是带他前来的御前侍卫;纳喇氏官保;而那个女的,趁着月光也看清楚了;赫然是已经被‘处理’的白衣女子。
    这两人凑在一起;加上前面的对话;还真是不得不让人怀疑用心。
    白衣女子握着纸包;露出激动之色。
    “你这是在找死!如果我是你,现在所想不是如何爬上龙床,而是赶紧离开。”
    “谁?”白衣女子正处于精神紧绷的时候,立马扫向声音出处。
    女子红色衣裙摇曳生姿,红唇讽刺挑起,“真蠢,甘心被人利用。”
    “红莲,是你。”白衣女子蓦地一惊。
    “是我。”红莲点头承认,似笑非笑的撇了一眼胤禟的藏身处。
    “你最好不要把事情说出去,不然你那个妹妹”白衣女子眼带威胁。
    “放心,我没你那么蠢。”红莲慵懒的摆弄着指甲。
    “你”白衣女子胸口起伏了下,清冷的转身离开。
    “出来吧,九阿哥。”红莲妖媚的眼,看向胤禟的藏身地。
    胤禟走出,语气冰冷,“把你知道的,通通都说出来。”
    “奴婢吗?什么也不知道。”红莲托腮,极其魅惑一笑。
    胤禟眼眸发冷,双手击了几下。
    “主子。”
    一名男子单膝跪下,一身黑衣黑裤,完全与夜色融为一体。
    “想办法让她开口。”胤禟声音冷酷。
    “是。”黑衣男子身影犹如鬼魅,飘忽不定。
    “等等,奴婢只是与九阿哥开个玩笑。”红莲眼眸惊慌。
    胤禟手一抬,黑衣男子低着头退到后面。
    “我知道的东西,都记在这一张纸上。”红莲不敢在拖延,忙将东西递过去,经过刚才,她才知道,这个看似胡乱任性的阿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黑衣男子上前,接过纸张展开,确定没什么危险,才呈给主子。
    借着月光,上面的字眼,勉强可以看得清。
    “据我猜测,他们的目的是接近皇上,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红莲说出来。
    “你的妹妹不会有事。”胤禟将纸张,收拢进袖中。
    “谢九阿哥。”红莲喜悦行礼。
    挥手让隐一退下,胤禟状作无事,重新返回了宴席上。
    “九哥,你瞧,你一进来,那些人立刻身体紧绷。”胤俄饶有兴趣道。
    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胤禟翻了一个白眼。
    宴席散去,众人散席,胤禟道:“五哥,我有点事找你。”
    胤祺诧异的看了胤禟一眼。
    寻了一个房间,胤禟一五一十,将刚才的事情说出来,胤祺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五哥,你说此女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胤祺没答,而是在原地踱了几步,“纳喇氏为满洲着姓,四个分支,叶赫那拉,辉发那拉,哈达那拉,乌拉那拉,虽系一姓,却各自为族。”
    “你之前说的官保,我也有印象,是叶赫那拉氏,大阿哥生母惠妃,同是叶赫那拉。”
    “依据表面判断,想动手的是惠妃,理由也很正当,大阿哥被关押宗人府,如果皇阿玛出事,胤禔会有翻身的机会。”胤禟接着道。
    “但,此计太过拙劣,轻易就能被人查清前因后果,极大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想借此一举除了大阿哥。”
    “太子。”胤祺和胤禟对视一眼,吐出同一个名讳。
    大阿哥永无翻身之地,毫无疑问,得利最多的是太子。
    “既然是太子动手,小九,此事我们就当做不知。”胤祺果断道。
    胤禟嘴张了张。
    “五哥知道你想什么,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皇位之争,我们不想参与,那重头到尾,都要离得远远的。”胤